“你知道什麼了?”
陳柔眉心突突的跳動,和商禮說話的語氣也不自覺地加重。
“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突然從沉水鎮撤出來,和喬四有關。”
陳柔和沈卓最後去的地方,就是暮雲酒樓,接觸的人也是喬四。
一開始沈卓以爲陳柔跑路是因爲沈凝心假扮喬家的二小姐,擔心被牽連,可他看喬四都不追究了,沈凝心如今在鎮上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手底下的人說沈凝心吃了飯不給錢,被人賣到了附近村子給人做老婆去了,日子有多苦,不用猜想都知道。
即便是這樣,人從喬四那就裡出來就跑,商禮覺得就和喬四有關係。
“你想的真多,怎麼不去跳大神去?”陳柔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般的看着商禮。
她和商禮的相處狀態就是這樣,你看不慣我,我看不慣你,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而言。
儘管陳柔其實挺佩服商禮的智商的。
“你可以不承認,但是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你的一切會被人知道的。”
被人知道?知道什麼?陳柔問自己。
是知道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
還是知道沈卓是喬家大少爺?
“隨你怎麼說。”陳柔不想再和商禮說話,於是一個人朝着驪山書院走去。
自從肚子大了之後,陳柔發覺走路愈發的累了,纔到驪山書院的山腳下,她就累得喘不過氣來,一個勁兒的揉着自己的肚子。
“你怎麼了?要不要我讓人擡你上去?”
商禮抱着豆芽菜一路上說說笑笑,也不覺得累,但是看陳柔這樣,他臉上不自覺的就多了幾分擔心。
“沒事,我休息會兒,肚裡的小東西有點調皮,不肯我走路。”
快四五個月的身子,不算笨重,但是就是累。
商禮朝着手下跟着的人使了個眼色,手底下的人就借了山下的筏子,準備將人擡上山。
這種筏子是木頭做的,像轎子,但是卻比轎子輕便許多,頂上沒有封閉。
“算了,萬一摔了,會出人命的。”
陳柔哪裡肯,那般的懸空,不出事還好,一出事,就是一屍兩命。
“好吧!”商禮也覺得不妥,四個人擡的,萬一誰的腳不穩,就真的出大事兒了。
幾個人在山下歇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慢慢吞吞的朝山上爬。
陳柔走一段,就要歇息一段,到後面,沈卓把豆芽菜放了下來,讓她爬臺階,竟然也和陳柔速度差不多。
“商禮,你是故意的!”陳柔咬牙切齒的看着商禮。
“你可別冤枉我,豆芽菜這麼大的人了,想走走不是很正常的嗎?你別整天讓她躺着不動,你自己瘦了,豆芽菜倒成了一個小胖墩,你這做孃的,簡直是壞透了。”
商禮毫不避諱的對陳柔道。
“你丫才壞了,商禮你個王八羔子,不挑釁我會死啊,小心我把你大卸八塊,剁了喂狗。”
懷孕的女人脾氣不好,特別是遇上一個總是挑釁自己的,所以總是忍不住想要把這個人給咔嚓掉。
兩人打打鬧鬧不知不覺中,終於到了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