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離驪山書院很遠了,就開始後悔,後悔自己太大意,應該把沈卓一起拉出來的,這會兒留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指不定兩個人會發生點什麼了。
特別是沈卓這傻子,肯定以爲她無理取鬧,到時候對那個福雅一陣心痛,想到這裡,陳柔雙拳緊握,失策啊,失策,她男人,怎麼可以便宜了別的女人。
可是讓她就這麼回去,她又不願意。
怎麼着,也要讓沈卓出來找她把?
漫無目的的轉着,不知不覺就轉到了集市上,這會兒下午,集市比起上午的時候,人羣已經少了許多。
陳柔悲催的發現自己的肚子餓了,也許是之前耗了太多體力,陳柔眼睛晃了晃,最後停在了一家麪攤子面前。
“一碗陽春麪,不要放蔥!”
“客官,五文錢!”
陳柔付了錢,找了一張沒有人的桌子坐下,面纔上來,就又來了兩個男人,和陳柔一樣,一人點了一碗陽春麪,只是陳柔沒有想到,那人直接走到了她面前。
坐下,然後抽筷子,等面。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陳柔皺了皺眉,擡起頭,就見到笑得一臉狡詐,不,一臉燦爛的秦玉。
腦子裡一下子就閃過縣令府裡堂上端坐模樣的男人,在朝堂上,那人還是一臉正氣的樣子,這時候,卻硬生生的多了幾分慵懶的氣息。
陳柔原本準備無視的,這怕以後還用的着,便揚起了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
“秦縣令,還真是巧啊,您這才忙完了?”
秦玉不是沒有看到陳柔臉上變化的表情和糾結的眼神,這會兒他只覺得有趣,以前怎麼沒覺得眼前這人這般的有趣?
“在外面我也是百姓,小姐不必在意。”
小姐你妹!陳柔在心底罵了一句,臉上還是客客氣氣的。
“秦公子,”公子兩個字,陳柔咬的特別重,“陳柔已經成親,您可以叫我沈夫人、陳柔或者陳娘子。”
這個時代,幾乎都是這種稱呼,陳柔也沒有什麼好挑剔的。
秦玉抿了抿嘴,“柔兒還真是有趣,本……我以前怎麼沒發現?”
“秦公子這話說的陳柔有些惶恐,陳柔本就是個不會說話的,這一被秦公子誇獎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陳柔皮笑肉不笑的道了句,開始埋頭吃麪。
一碗冒着熱氣的陽春麪,在陳柔的筷子下被攪成一團,陳柔呼哧哧的吃着,秦玉倒是不避諱的一直看着陳柔。
“柔兒可以告訴我,你和商禮是什麼關係嗎?”
不知道爲什麼,這會兒秦玉就是想讓眼前的人和自己說話,當然,他更想知道,商禮和陳柔的關係。
“我男人救了他一命,算是救命恩人。”
算起來,商禮確實在陳柔的眼皮底下被沈卓救過,那次如果不是沈卓,商禮應該成了蛇肚子裡的晚餐吧。
說起來,好像還沒有找到在劉村挖走金礦石的人到底是誰。
想到這裡,陳柔的眉頭皺了皺。
“柔兒,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
“秦公子,我們並不熟,你可以叫我陳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