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這位是?”福雅指着陳柔問沈卓。
“我娘子陳柔。”沈卓上前一步,拉着陳柔的手,直接忽視了身後的福雅。
“柔兒,我沒有找到天寶,準備下山的時候,碰上一個老夫子摔倒,這才扶了他過來。”
沈卓耐心的給自家媳婦解釋着,但卻沒有要給陳柔介紹福雅的意思。
倒是福雅自己湊了上來,她掃了一眼陳柔,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訝。
“您是沈大哥的娘子?您好,我叫福雅,剛剛沈大哥救了我爹,要不是她,我爹可能就……”
說着,福雅掏出一塊帕子,輕輕擦拭着自己的眼睛,那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模樣,別說男人見了心痛,就連陳柔一個女人見了都覺得每極了,只是這個女人不該用您這個詞。
“福雅姑娘,其實你不需要用您這個詞的,我今年虛歲才十八,還不算年紀太大。”
“怎麼,你和卓大哥……”
陳柔只能說,這女人變稱呼變得極快,之前還是沈大哥,她一說自己才十八,稱呼都變了,明顯就是在護食。
只是這食不是自己的,而是別人的。
“我和他兩情相悅,感情之事,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
陳柔一番話說完,只覺得沈卓的眼神異常的炙熱,這種眼神她許久未見。
以前總有人說愛情過久了,就會變成親情,的確如此,她和沈卓之間的感情,已經十分的平淡,但是這平淡中又滿是甜蜜。
福雅臉上依舊保持着笑容,但是手中的帕子,卻被她攪得變了形。
她是福雅,驪山書院福夫子唯一的女兒,三年前嫁給他爹最得意的門生,原本那人是考狀元最大的希望,結果人是考上了,卻讓她等了一紙休書。
可恨、可氣,從此福雅便不相信那些讀書的男人,在她看來,只要男人對自己好,不管是什麼身份,都好過拋棄妻子的書生。
百無一用是書生,她現在相信這個道理。
福雅相信自己對沈卓是有好感的,當他揹着自己爹爹回來的時候,臉上淌滿了汗珠,卻連一杯茶水都不肯喝她的時候,她就曉得,眼前的漢子,忠厚老實,一定會比那個負心漢強。
只是爲什麼天下好男人都是別人的?
福雅第一次覺得這麼的無力,比負心漢休了自己的時候還無力。
“雅兒,雅兒……”
屋內,福夫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福雅咬了咬牙,對沈卓道。“沈大哥,你可以幫我去看看我爹爹嗎?我怕他想出恭或是別的什麼事情,我肯定扛不動她。”
說完,福雅看也不敢看沈卓,低下頭繼續絞着自己的手帕。
陳柔冷笑着看着這朵絕世白蓮花,她咋不知道,沈卓還是搶手貨?
以前沈卓這張冷臉一出來,一般的姑娘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還是說城裡姑娘就喜歡沈卓這樣的硬漢子?
沈卓沒有迴應福雅,但是她拉着陳柔的手,進了屋子。
沈卓和福雅基本上不交流,因爲在沈卓心中,他救得是福夫子,福雅怎麼樣,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