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舞臺的周圍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甚至衆人的呼吸都好像已經停止了下來,林俊這個死人妖跟胡勝利轉悠了半天,四個手下也陸陸續續的回來,其中胯下被沈三拳擊中的傢伙已經傷勢嚴重,除了還能夠彎下身子皺着眉頭前行,基本一絲的力氣都提不起來,詢問了情況之後,四人已經確定見到了哈頓,而對於沈三拳跟龍九卻是說不出名字,不過從外貌特徵上林俊還是想到了沈三拳,不由的納悶起來,這個混蛋哈頓什麼時候又跟沈三拳勾搭到一起去了,用一種茫然的眼神看着胡勝利,小海龜也是一籌莫展,沈三拳似乎越來如魚得水,乘風破浪一般的越來越詭異起來,這個時候舞臺上的吸引力也全部被那個蛇奴點燃,林俊暫且作罷,饒有興趣的看着,卻不知道這個時候海霸的爪牙也慢慢的擠進了人羣,目標,正是林俊,金三角這邊,目前最具有威脅,又最容易下手的人就是林俊,海霸要拿一個人開刀,自然還是選擇了他。
這一次鬼烈的神秘安排真的太過吸引人,海霸這邊動手的人似乎也不想錯過這場好戲,加上所有人都擠的滿滿的,也根本無法對林俊動手,一時間,整個舞臺成了控制所有人思想的地方,靜,無聲無息的安靜,那蛇奴跳進鐵籠,一米多長的斷腹頓時警惕了起來,蛇頭傲立身體豎起到了難以想象的高度,目露兇光,一人一蛇在一瞬間全身繃緊,對峙着。
敢跟五年以上的斷腹蛇較量,即使在旁邊觀看都沒來由的覺得一陣興奮跟刺激,這些看客終於不枉此行,同時心裡都在猜測着到底誰能夠勝出,要不是事發突然,估計隨隨便便開個盤口都有大把的人下注,而鬼烈知道,這些只不過是出場的前.戲,真正讓人匪夷所思,精彩絕倫的地方纔剛剛開始,邪術到底有如何的神秘,掛着臥佛寺的招牌,鬼烈信心滿滿,頌猜會藉助白廟,他便藉助臥佛寺,白廟雖然出名,只限於在清萊府那個地方,而臥佛寺的威名卻是響遍了整個的泰國,誰影響更大,一看便知,鬼烈很有深意的對着頌猜微微一笑,陰氣逼人,他只要想起衆人臉上驚訝的表情就忍不住心中狂喜,一旦造勢成功,他,鬼烈,將作爲臥佛寺秘法的接班人,到時候拉攏到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誰說鬼烈沒有腦子,這個傢伙手段狠,頭腦更狠,要做就做最大,鬼烈不經意間想到了烏鴉,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了,只不過在外人看來卻始終無法將他的表情跟笑容聯繫起來,鬼烈心中喃喃自語,老傢伙,師徒還是利用?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
畜生到底還是畜生,比耐心,怎麼敵的過以它們爲生的蛇奴,對峙了大略五分鐘之後,斷腹終於忍耐不住了,率先發動了攻擊,帶着不容他人挑釁的憤怒整個身子猛的彈躍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紅線閃電一般的擊向蛇奴的面部,蛇口張開,兩顆尖細的獠牙發着寒光凌厲無比的衝了過來,蛇奴的反應很快,身體猛的後仰,後背着地,斷腹直接從他胸前的上空飛射過去,待到斷腹離開,猛的彈跳了起來,再次的盯着那斷腹,斷腹蛇脾氣暴躁,一躍一擊之下速度快到離譜,不過依然不能擊中目標,不由的大怒,蛇身靈巧的一個轉動,蛇頭再次的高昂起來,吐出紅杏子,兩隻小眼睛死死的盯着蛇奴。
看臺的下面發出一陣唏噓聲之後再次的安靜了下來,頌猜內心猛跳個不停,看向圖帕魯,卻見老和尚目不轉睛的望着,不驚不怒,慢慢的平息了下來,沒有絲毫因爲斷腹的舉動方寸大亂,而鬼烈分明得意非常,他期待的一幕正在一步步的接近他的計劃。
斷腹是極端沒有耐心的畜生,一次攻擊沒有奏效,再次發難,身體猛的繃緊,簡直就是利用尾部的力量支起全部的身體,身體的一脈紅色彷彿在不斷的蠕動着,紫黑交加,片刻之間向着蛇奴襲來,蛇奴看準時機,右手果斷的探出,突然一把掐住了斷腹的舌頭下端,那斷腹的速度十分之快,長長的紅杏子吐出簡直就要接近蛇奴的眼睛,那傢伙絲毫不放鬆,手上用力,斷腹感覺到了壓力,蛇頭被抓,其他的身體瞬間纏繞了上來,死死的困住了蛇奴的手臂,勁道十足,衆人再次的感覺到了深深的窒息,彷彿那斷腹纏繞的不是蛇奴的手臂,而是自己的身體,咽喉,頭部,甚至是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就在這個時候,鬼烈猛的站了起來,對着看臺上的蛇奴嘶啞的叫吼了一聲,沈三拳轉過頭看向龍九,龍九也是不由自主的說道:“三拳,玩蛇只是吊起別人的胃口,看來那傢伙要動用邪術了。”
果然,就在龍九的話剛剛說完,那蛇奴眼神瞬間狠戾了起來,左手緩緩的伸向了斷腹的蛇頭處,右手突然放鬆,斷腹猛的對着他的左手撕咬了上去,看臺上的人發出了一陣驚愕,這傢伙竟然讓斷腹就這樣的咬他?是事先服用瞭解毒的藥物,還是要上演不怕劇毒的把戲,所有的猜測彷彿都是錯的,斷腹蛇的毒性很快的涌入了蛇奴的身體,那傢伙的臉色用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的變黑,變紫,嘴脣處更是漆黑髮亮,詭異到了極點,一人一蛇定格在了籠子裡,那斷腹兇惡無比,死死的咬住不放,蛇奴的左手處已經看見了絲絲流出的黑色鮮血,一滴滴的掉了下來,斷腹的身子慢慢的軟了下來,而在蛇奴右手徹底放鬆的一剎那,終於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放開了蛇奴的左臂,唰唰的躍到了籠子的另外一旁。
毒液全部輸入到了蛇奴的手臂,那傢伙難道剛纔的一番舉動是特意挑起斷腹的兇性,從而讓他的毒性達到最強,最猛,最烈的一種狀態?蛇奴的身體搖搖欲墜,他猛的晃動着腦袋,讓自己慢慢的清醒了下來,能在斷腹蛇如此劇烈毒性的情況下還能保持神智清醒,實在是駭人聽聞的一件事情,而排除了身體劇毒的斷腹也放棄了再次的攻擊,只是用那種陰冷的眼神,身體豎起了不長不短的高度,那雙小眼睛充滿着敵意。
蛇奴踉蹌着從籠子裡走了出來,走的很慢,似乎沒走一步都要用出他全身的力氣,微微顫顫中,他的一雙腳終於踏出了那個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籠子,那傢伙徹底的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他的整個臉頰都已經成了紫黑色,恐怖無比,鬼烈看到這一刻,不由的笑了出來,嘿嘿聲傳遍了看臺的每一個角落,蛇奴的身體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可是隨着時間的慢慢推移,這個混蛋竟然站的更加的穩當了,不過身體的黑紫之色卻是更加的濃厚,他的一雙手臂的衣袖被高高挽起,全部的筋脈都是黑色一片,就像一條條漆黑的蚯蚓纏繞在上面,那傢伙慢慢的擡起頭,一雙眼睛的周圍也都是漆黑無比,他慢慢的伸出雙手,成抓狀,用力的探了出來,對準了看臺上的一根巨大的木柱,突然身體急速的向前衝去,黑爪瞬間抓到了木柱上。
一個個凌厲無比的指印出現在了木柱上,很深,很亂,觸手處的每一個小洞口彷彿都用烈火焚燒過一般,漆黑中帶着一絲的碎屑飄落了下來。
那傢伙猶如瘋了一般,雙手絲毫沒有停頓,已經不知道疼痛,而看臺下的衆人也是屏住呼吸,死死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