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手上這本薄薄的金剛經,沈三拳感觸頗深,一個晚上的時間,圖帕魯老和尚花的心血不可謂不多,用一本充滿無盡佛家理念的書籍去冒充鬼手這種旁門左道的邪術功法,還真是惡搞到了極點,別人都說邪不壓正,自己現在正氣一身,是不是就能夠壓得住鬼烈這個絕世變態的妖怪呢?
沈三拳在車上不斷的翻閱,書籍之中插上的那些怪物毒物的圖片,很多都是沒有見過的,越是這樣,或許就更能讓鬼烈相信,他也希望能夠矇騙住鬼烈,只不過衆人都能夠想到,即使這本書真的是貨真價實,鬼烈也絕對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自己,這一次去泰國,危險的係數依然沒有降低半分。
“到時候一手交書一手交人,但是鬼烈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具體到底該如何做,我們還是需要隨機應變。”燕雲天說道。
三個人都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此時此刻難道還能想出什麼好的計劃跟步驟不成,絕對是不可能的。
吉普已經出了清萊府,不斷的向着泰國靠近。
這一次給出的地點是泰國的一處腳,這個地方以前燕雲天也聽說過,並且還來過,三面環山,中間就是直接通往泰國曼谷的車道,十分的容易到達,現在看來,這個地方已經成了鬼烈的秘密根據地,說的更貼切一點,這裡就是他的屠宰場,經過燕家小子的打聽,這個地方已經沒有多少人敢隨便的進出,即使有一些大膽的進去了也絕對出不來,現在想想,或許都是被鬼烈弄死了,他練習鬼手,需要毒物,自然也需要不少的活人來讓他做實驗,挖個心掏個肺什麼的再正常不過了。
四人沒有發現,在他們離開白廟之後,就已經有一輛車在他們的後面跟了上來,不急不緩,十分的到位,這一次四人是去赴生死會,所以對於這種情況並沒有留意太多,這輛車的上面就是燕家的其他小子,擔心燕雲天的安全,這些人怎麼樣都是放心不下的,就跟燕雲飛說的那樣,誰要是動了他大哥,他就炸掉別人的蛇鼠賊窩,所以此時的汽車上面有着不少的武器,燕家小子來這個地方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好好的跟鬼烈打上一場,都是兩隻眼睛兩隻手,誰還會怕了誰不成,他們可不像以前的頌猜,還真的認爲鬼烈是個刀槍不入的人,那怎麼可能呢。
下午兩點,吉普準時的到達了鬼烈制定的相會地點,開進那條看上去很寬敞卻並不平坦的道路時,衆人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絲的陰沉,或許這個地方也沾染上了鬼烈不少的陰氣森森,所以衆人也是分外的打起了精神,他們有理由相信,從自己的車一開始踏入這片地域開始,鬼烈就已經知道了。
天空中竟然飛過幾只呱呱亂叫的烏鴉,小釋冷不丁開起了玩笑,“三哥,南崗村的老蒜頭經常說出門遇見烏鴉不是好兆頭,但是在我看來,這純屬就是在扯淡,只不過我們一踏入這裡就碰上烏鴉,還真是奇了怪了,你說會不會是鬼烈的師傅在跟我們示警啊,此烏鴉難道真的是彼烏鴉嗎?”
小釋的一番話讓大家放鬆了下來,沈三拳還饒有興趣的透過窗戶向着外面望去,突然一聲槍響,一直烏鴉從天上直接的掉了下來,就落在前方的不遠處,讓衆人的心再次的一緊,看來,危險始終是危險。
三面環山的裡面被鬼烈全部整理了出來,竟然像模像樣的成了一個臨時的軍營一般,還跟中國古時候的響馬分子一樣立了山頭,一閃寬大的木門聳立在衆人的眼前,裡面好一處矮小的茅草屋,一排接着一排,訓練場地上一片狼藉,甚至就有不少的蛇奴坐在地上烤着一些肉。
“奶奶的,不會是人肉吧,這幫禽獸!”小釋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衆人下了車,在下車之前,沈三拳跟小釋從自己的身上取下幾個手雷丟進了吉普車內,自己一個人身上掛了四五個跟燕雲天一起走了進去。
這個地方很是寬大,幾乎就讓鬼烈做成了一個巨大的訓練場,光禿禿的全是石頭,周圍則是一排排的木頭房子,當然了,木頭房子是屬於高檔的,更多的還是那些茅草屋,聳立在這裡,似乎一點就會剎那間着火一般。
除了蛇奴,還有不少緊握着AK等武器的戰士,一個個凶神惡煞,看見沈三拳等人的到來,好像也不怎麼意外,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沒有絲毫的手妨礙。
心裡素質這幫傢伙絕對的過關到了極點。
在旁邊的木架子上還吊着幾個都打的血肉模糊的人,沈三拳忍不住仔細的看了兩眼,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初八跟葉寒,要不然這個傢伙還真有可能現在就會拋幾個手雷過去。
“雲天大哥,不妙啊,這裡一旦進來,要衝出去就是千難萬難了。”沈三拳不由的着急了一把。
燕雲天一邊走,一邊小聲的說道:“所以,我纔要隨機應變,現在全部的希望就在這本假的秘籍上了,三拳,你可要把握好啊。”
沈三拳的心又是一緊,把握,這該如何的把握好?
四個人一步步的向着前面走去,在靠近北面的訓練場旁邊,有一棟相對其他來說大的多的木頭房子,很顯然,能夠住這樣‘高檔’的豪宅的人,一定就是鬼烈這個王八蛋了,四個人慢慢的走了過去,小釋在路上不斷的觀望,眼前的軍人跟蛇奴一個個看似漫不經心,卻總是不斷的將眼光射到他們的身上,有一種吃人一般的感覺。
“沈三拳!”突然一聲大喊,拗口的中國話之後,從木屋裡面走出一個人,渾身漆黑,頭髮亂糟糟,一隻眼睛用蛇皮眼罩蒙着,很是駭人,望見沈三拳的一剎那他不經意的就笑了起來,露出那口跟木炭一樣的牙齒,嘿嘿的怪笑。
金三角超級變態鬼烈王子,還真是他娘.的名不虛傳,光是這身行頭就已經是人羣中的焦點人物了。
“你很有種啊!”鬼烈接着說道,只不過換上去的卻是一副冷冰冰的臉孔,讓人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
“鬼烈,初八跟葉寒呢?”沈三拳自然用不着客氣,直接奔着主題而來。
“難兄難弟,沈三拳,你果然夠義氣,怎麼?你不怕我?”鬼烈笑着說道。
“怕你?鬼烈,難道你忘記了你的那隻狗眼是被誰弄瞎的嗎?啊!”沈三拳不痛不癢的說道,可是說在鬼烈的耳朵中,卻是讓他又痛又癢,他的臉色劇烈的一邊,竟然不由自主的將手放在了自己那隻瞎了的眼睛上,望着沈三拳一字一句,“沈三拳,我想當然知道是誰弄瞎我的,今天,我叫你來就是要你將以前的債一筆一筆的還給我,當然了,我這個人也是個好客之人,你既然老大遠的從東枝而來,我也不會肯虧待你,就讓你好好的看一場我我設計的好戲吧。”說完手指向着前面一指。
沈三拳等人頓時的回過頭,只見不遠處猛的奔出五匹嘶叫高昂的烈馬,分別由五個蛇奴騎在上面,一陣轉悠之後,才生生的讓他們停了下來,無匹馬漸漸的分開,沈三拳的眼睛頓時火熱了起來,因爲他已經看見了葉寒跟初八,兩個人被押着一步步的走向無匹烈馬的中間。
“初八,阿寒,你們怎麼樣?”
兩人本來沒精打采的眼睛頓時一亮,臉上帶着瘀傷,卻還是聲嘶力竭,“三哥,你快走,這個混蛋不會放過你的。”
走,走的了嗎?
“沈三拳,這場好戲有一個極其動聽的名字,它叫着五馬分屍!”鬼烈剛剛說完,沈三拳的身子卻是猛的一抖,鬼烈這個混蛋果然是個超級變態,連這樣毒辣的手段都想的出來。
“分你媽.的頭!”小釋忍不住大吼一聲,臉紅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