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釋在軍營龍飛鳳舞口沫橫飛胡謅瞎編的時候,沈三拳已經跟龍九兩人一起在開往泰國清萊府的路上,白廟之行那是必須加一定的。
一想到圖帕魯這個老和尚,沈三拳就感覺到了一絲的溫馨,憑心而論,來到金三角這個地方,沈三拳有過自己的努力,但是不可排除有外界幫助他的力量存在,燕雲天是一個,另外的或許就是圖帕魯了,作爲清萊府白廟甚至是整個泰國都極其有身份的老和尚,現在的沈三拳竟然還跟他掛上了一個師徒的名分,這不得不說是一種異國他鄉的緣分,別人都說有緣千里來相會,這兩人之間的那種緣分也只是強悍到可以。
在圖帕魯的心中,也對沈三拳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小刁民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在齋節的時候,面對着鬼烈這個大變態,他沒有絲毫畏懼的挺身而出,這種魄力讓圖帕魯心中很是感動,可以說,沒有沈三拳的那一次,現在的圖帕魯或許已經長眠於地下,而在接下來的時候如果沒有圖帕魯,或許沈三拳也逃不過鬼手的毒性,這都是有着一種關聯在裡面。
龍九開車,沈三拳望着車外,兩人也不着急,反正再過一兩天才是正式動身的時間,該放鬆的時候就好好的放鬆,這一次比沈三拳任何的一次行動都要來的危險跟嚴重,以至於連燕雲天也是不免在心中擔心萬分,所以沈三拳在他的面前永遠做出的都是那份輕鬆不已的姿態,自己如果也焦急,也擔心,或許就更加的爲燕雲天添加壓力了。
奮不顧身的幫助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兄弟也是設身處地的爲對方考慮,這樣的兄弟纔是真正意義上的互助互愛。
“三拳,想什麼呢?”龍九望着使勁看向車窗外的沈三拳,笑着問了一句。
“看風景,我怕以後就看不到了。”沈三拳說了一句,像是玩笑話又像是心裡面真實的寫照。
“別擔心,回個家而已,至於嗎?”龍九故作輕鬆,其實他也知道,這一次回去之後能不能夠完完整整的回來真的很難說。
“說的是,我不擔心,我開心着呢。”沈三拳刻意的笑了出來,掏出香菸,兩人點燃了起來。
“以前聽小釋講過,他說你那個地方很漂亮,有山有水,這一次我去那裡還真要好好的見識一番,當然了,也要見一下我的那個小侄子,我還給他準備了禮物呢。”龍九笑着說道。
“禮物個屁啊,小孩子才一個月,那裡知道禮物啊,至於小釋說的,別聽那小子瞎講,你沒看見我們剛剛出來時他的樣子嗎?又不知道在那裡矇騙了多少無知的戰士,只不過小釋說的也對,有誰會不愛自己的家鄉呢,金窩銀窩再漂亮,也比不得自己的狗窩溫馨,你說是嗎?龍九?”沈三拳躺在座椅上,吐着煙霧。
龍九愣了一會,“以前的那個根本不是我的家,只是我跟他們幾個殺人之後的一個放鬆地,現在想想,或許東枝的軍營纔是我最依賴的地方,因爲那裡有你們!”
龍九望着沈三拳,有感而發,從一個金三角的殺手變成了現在的沈三拳兄弟,兩人也算是有緣分,有着跟初九一樣臉孔的外貌,龍九或許對於剛剛認識他的沈三拳來講是個替代品,但是到了現在,沈三拳會知道,會明白,初九就是初九,龍九就是龍九,兩人是兩個不一樣的人,但是也可以說成是一個,不但他,小釋,初八,還有遠在雲城的刀疤,都是一樣,因爲他們都是兄弟,在沈三拳的心中,兄弟沒有貴賤之分,每一個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扮演着一個十分重要的角色。
來到白廟之後,老和尚圖帕魯竟然好像會算似地,竟然站在門口迎接着兩人,這讓沈三拳很是受寵若驚,趕緊過去跟圖帕魯擁抱在一起。
白廟還是那樣,莊嚴聖潔,潔白的沒有一絲的瑕疵,或許就跟圖帕魯的心境一樣,沒有爭鬥,沒有勝負,更加沒有世俗的利益跟勾心鬥角,一切都是那樣的順其自然,讓沈三拳的心也是片刻放鬆了下來。
最近金三角發生了許多的大事,或許都是圍繞着沈三拳而發生的,先是生死擂臺的變故,再是林家跟東枝兵的爭鬥,還有最近的李國華事件以及昨天剛剛發生的越南阮文峰事件,這些事情都被處理的很好,犯上作亂將道義忠義不屑一顧的人都一個個死去,而唯一還沒有被解決的或許就是林中跟林國的死亡之謎,直到現在沈三拳的心中也只有一個嫌疑人,那便是林俊,只不過子殺父這種大逆不道必遭天打雷劈的事情沈三拳還是不敢相信林俊能夠做的出來,畢竟是生他養他的父親,真的說動手就能夠下的去手?
圖帕魯待在白廟,對於外界的一切那是相當的瞭解跟熟悉的,而這些事情的發生也每天都讓他有了一份牽掛,那便是沈三拳的生命安全,今天看到這個小子安然無恙,也總算是放下心來,臉上的笑容也是剋制不住的涌了上來。
“三拳,今天來白廟是看我這把老骨頭還是有什麼事情?”圖帕魯說道,腳步不停的緩緩往裡面的大殿走去。
沈三拳跟在他的身邊,不緊不慢,說道:“事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只不過最近要出趟遠門,所以來跟你打聲招呼,順便看看你的身體好些了沒有?”
“身體倒是無恙,你放心吧,鬼手的毒已經全部都解了,我那個神經病的師傅總算是戲耍了我們一輩子之後留下了一些有用的東西,要不然烏鴉可就真的要了我的命了,現在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不過以鬼烈的爲人,應該沒有太大生存的可能。”說完,圖帕魯嘆了一口氣,烏鴉始終是他的師弟,即使再對他如何如何,在圖帕魯的心中,永遠會爲他的生死觸動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對了,三拳,所謂的遠門,到底有多遠?”圖帕魯回過頭,盯着沈三拳。
“中國,雲城,南崗村,我的家鄉!”沈三拳一字一句的說完,用一種有點自然的眼神看着圖帕魯,“我是一個被法律所不容的人,大師,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圖帕魯點點頭,“真的一定要回去?不考慮危險?”
“在南崗村,有個苦命的女人,一直在等待着她的丈夫,從來沒有放棄過,一家的擔子全部壓在了她的身上,她任勞任怨,從來沒有怨言,而且在上個月還會她這個不稱職的丈夫生了個兒子,大師,你說我應該回去嗎?”
“三拳,我支持你,人一生當中能夠碰到一個紅顏知己不容易,能夠碰到一個愛你肯嫁給你爲你生孩子的女人更加的不容易,好好的珍惜,這個世界,有些東西本來就應該用我們的生命來捍衛,當然了,有時候生命也是一種賭注,這個時候的她或許見上你一眼,都是一種莫大的幸福。”圖帕魯說完,望着遠處的山脈,那裡,是沈三拳跟小託尼賈天天練習爬山的地方,沈三拳的這一次回去以後還有機會來到這裡嗎?
但願這不是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