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放看着沈三拳,突然想到了一句話,朽木不可雕也!
“官匪合作?有必要講的那麼難聽嗎?”陳天放說道,哭笑不得。
“當然,我是一個罪犯,跟土匪沒什麼兩樣,你呢,部隊出來的優秀人士,不是官是什麼。”沈三拳說的頭頭是道。
“陳天放,先跟你說清楚,不要將我想成是一個民族感極強的人,我只是不希望以後南崗村的人有一天着了海霸那傢伙的道,當然了,也爲了我自己和我的兄弟,我不是個高尚的人,現在逼到了這步田地,我想生存,我想活下去,那就必須去做點什麼,跟你說白了吧,海霸已經威脅到我的利益,他想將金三角的所有人都狠狠的踩在腳下,我不會肯,金三角的其他人也不會肯,我答應你對付海霸,但並不代表我以後會繼續跟你合作對付金三角的其他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你說金三角的人骯髒也好,無知也罷,都沒有關係,不過我能夠給你保證的就是,不管我沈三拳做什麼,販毒,賣軍火,甚至是殺人放火,我都不會把矛頭對準自己的同胞,如果有一天我沈三拳做出這種背棄祖宗的事,那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沈三拳不急不慢的說道,談不上慷慨激昂,有的只是一種很真實的感情。
陳天放看着沈三拳,讚許的點點頭,“沈三拳,你記住你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就要做到,我希望見到的永遠是那個南崗村的沈三拳!”
“你放心,我沈三拳再他孃的沒用也不會給南崗村丟臉!”
陳天放點點頭,“在金三角我管不了你,更加沒權抓你,不過你給我聽好了沈三拳,如果將來有一天讓我在雲城看見你,我一樣會抓你,你現在的身份依然是通緝犯。”
沈三拳沒有說話,雲城,南崗村,那個自己最想回去的地方,真的有那麼一天嗎?奶奶的墳,村長的墳,都很久沒有去看望了,他真的很想他們。
陳天放知道沈三拳此時心中的所想,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陳天放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做到,在他的心中他是欣賞沈三拳的,雖然還不知道當時事情的真相,但是在他看來,殺夕戰,沈三拳是情非得已,換做是自己,看着自己的兄弟倒在面前,真的會忍得住不動手嗎?或許那個時候法律道德都不復存在,心中就只會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殺人。
沈三拳轉移了話題,他不想讓自己太過的悲傷,“下個月8號,在中緬邊境有一場生死擂臺賽,到時候海霸會去,這是我們的一個機會,那一次如果沒有把握好,以後再想找這個傢伙的麻煩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海霸在越南有自己的軍營,而且實力都不弱,你如果想去那裡打探消息,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先不說他的普通戰士人數衆多,就是他身邊的一些保鏢恐怕都不是等閒之輩,你能打贏一兩個,未必能夠全部解決。”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陳天放好奇了起來,他沒有想到今天找沈三拳還真是找對了方向。
“海霸會打聽我們的消息,難道我就不可以打聽他的嗎?你記住,千萬不要做孤單英雄,要不然我怕以後見不到你。”沈三拳再一次的提醒陳天放。
“金三角方面會有多少人去那個生死擂臺?”陳天放問道。
“這個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我答應跟你合作就一定會盡到自己的本分,我們共同的敵人是海霸,那一天你自己去還是跟我一起去你自己決定,還有,生死擂臺那天會有很多人前往,國際上的一些知名黑勢力都有代表參加,如果估摸不錯的話,比列也會出現,不過這個消息只是我們這裡的一個猜測。”
“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說句心裡話,沈三拳,我不想你這麼快就死。”陳天放由衷的說了一句。
沈三拳一陣苦笑,“我更加希望自己能夠長命百歲!”
沈三拳說完,站了起來,“好了,你今天見我的目的也達到了,但願我們的合作能夠成功。”
“會的,邪不壓正,自古都是如此!”陳天放鄭重的說了一句。
沈三拳搖搖頭,轉身離開。、
望着沈三拳的背影,陳天放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自己總算是賭對了這一把,他的手心已經全是汗水,他慶幸自己的手槍沒有派上用場,沈三拳還是那個沈三拳,陳天放的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沈三拳來到金三角,算不算是中國之福呢,這個地方最大的資源就是毒品,如果讓它放棄這個行業,金三角將會成爲一個不毛之地,緬甸不會答應,越南不會答應,泰國也不會答應,金三角土生土長的農民更加不會答應,所以只能讓毒品繼續的延續下去,而沈三拳如果真的能夠成爲這裡的霸主,最起碼會在一定的程度上阻止毒品對中國內地的銷售,這些只是陳天放的一種遐想,現在的沈三拳確實有這個魄力有這個想法,人總是在不斷的改變,以後的沈三拳會不會繼續保持着心中的這份純潔呢?陳天放最後一眼瞥向沈三拳的背影,微微的拽緊了拳頭。
下個月的8號,很多人都在期待這個盼望已久的日子。
泰國曼谷的一處山腳,這裡是鬼烈剛剛建立的一個邪術練習地,光着上身的鬼烈身體的每一處都有着各種各樣恐怖的紋身,漆黑無比,他的左眼已經完全瞎了,用一塊蛇皮遮擋住,顯得更加的詭異,在他的身上纏繞了一條兩米多長的眼鏡蛇,吐出長長的杏子不斷的舔向鬼烈的嘴脣,而在腹部的肚臍眼處卻是一條筷子長的蜈蚣,通體血紅一片,看它架勢,似乎有一種鑽進去的衝動。
旁邊的四個蛇奴一人手上端着一個盤子,分別放着各種各樣的毒物,這些都是近一個星期以來的收穫,大部分都是鬼烈派出的專名人員抓獲而來,其中有小部分是從別人的手裡搶奪而來,當然,那些被搶之人此時都已經成了鬼烈的手下亡魂。
鬼烈伸出鬼手,黑氣籠罩,烏鴉沒有說錯,這個傢伙果然是一個天生練習邪術的高手,竟然能夠無師自通的練習去鬼手來,當然這很大一部分還是鬼烈以前偷學烏鴉的,這個傢伙對於邪術有一種天生的狂熱,他永遠沒有目標,就是希望自己一天比一天強大,成爲全世界最厲害的殺人機器。
“黃金壁虎找到了沒有?”鬼烈逼着眼睛,沙啞的聲音傳來,讓人不寒而慄。
旁邊的一個蛇奴雙手已經開始發抖,輕輕的應道:“王子,黃金壁虎狡猾異常,這幾天都沒有發現它的蹤跡!”
“是嗎?”說話之間,鬼烈的右手突然間動了起來,操控着身上的那條眼鏡蛇飛也似的擊向那蛇奴的咽喉,一聲淒厲的聲音傳來,片刻之後,那傢伙便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身體不住的顫抖,看來是活不了了。
“沒用的東西。”鬼烈半睜開眼,掃視了一下衆人,說道:“你們繼續給我找,一定要在下個月8號之前給我找到,要不然全部給我死。”
其餘的三個蛇奴立馬微微顫顫的答應着,大氣不敢喘。
遠處走來一人,從服裝上看,應該是這些蛇奴的頭領,他的臉頰也是紋滿了看不懂的花紋,到了鬼烈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說道:“王子,生死擂臺那邊的報名已經安排妥當。”
“做的好!生死擂臺,那一天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爲之震驚,這個世界,我鬼烈纔是最強的人!”鬼烈沙啞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