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勝利開着被砸了一個洞的破捷達風風火火,哼哼呼呼的來到了金多利,將車往門口一停,也不多說話,徑自來到了西瓜炮的辦公室,西瓜炮這段時間也東榔頭和斧爺的計劃搞的疑神疑鬼,看見胡勝利而來,趕緊客客氣氣的泡了一杯茶,端了過來。
胡勝利則是一把掏出桌子上的香菸,狠狠的抽着。
“喲,胡少,臉上這傷咋回事?”西瓜炮問道。
不提還好,一提胡勝利頓時火冒三丈,將抽了兩口的香菸一把使勁的按在了菸灰缸裡面,甩出了一句話,“沈三拳那個王八蛋弄的。”
“沈三拳?”西瓜炮一愣,“他敢對胡少你動手?”西瓜炮似乎有點不太相信。
“是小釋跟他手下的那個馬仔打的,哼,不出所料,一定就是這個混蛋在背後搞的鬼,今天老子的面子算是丟大了,哼”
西瓜炮還是不知所以然,趕緊問道:“那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在太歲頭上動土?”
胡勝利一陣冷笑,“炮哥,馬屁就別拍了,沈三拳現在在雲城什麼道行你恐怕比我更加知道的透徹吧,這小子別說打我,恐怕就是殺了我都敢,你行不?”
西瓜炮啞口無言,這馬屁拍的,直接到了馬腿上了。
“胡少,看你這話說的,消消氣,小刁民一個,他小子翻不起什麼大浪的。”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炮哥,勝利我也很照顧你的生意了,這次我倒了黴,你做兄弟的不給我出出頭?”
“胡少說,想怎麼辦?”西瓜炮拍着胸脯,吼了一句。
“找人給我廢了他!”胡勝利狠狠的說道:“他活着,我難受啊!”
“殺了他?”
“你不敢?”胡勝利一瞪眼。
西瓜炮看着他,笑眯眯的應道:“殺人這事那能說去做就能做的,從長計議啊。”
“炮哥,我看你是怕了吧。”
西瓜炮心裡一陣叫娘,奶奶的,這還真是前有狼,後有虎,東榔頭斧爺還不夠,現在又弄來個胡勝利,三個人自己可是誰也得罪不起的啊,尤其是胡勝利,自己的生意資源全部靠他,一旦惹毛了,就守着個破金多利能有出頭之日,做人真他孃的難。
“炮哥,給句爽快話吧。”胡勝利是真來氣了,沈三拳這小子在他心中現在就是一個必須要除掉的人,能成功,花太大的代價都值。
“胡少,我看這事”西瓜炮媚笑的說道。
胡勝利一個起身,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好,你不答應,我找別人,我胡勝利還不相信治不了那臭小子。”說完氣呼呼的甩手出門。
西瓜炮趕緊在門口攔着,“胡少,你聽我說啊。”
胡勝利使勁的一推,“讓開。”自己一個人快速的下了樓,憋了一肚子悶氣的胡勝利還真沒想到西瓜炮他孃的就是一個孬種,不過他的心裡又在快速的思量,西瓜炮不行,難道就沒有別人嗎?東榔頭和斧爺可是將沈三拳當着眼中釘,肉中刺,有這兩個人,給點好處,拋點誘餌,效果可能還會更好,至於西瓜炮,以後就算是老死不相往來了,這個混蛋見利忘義,難道還想做這賺錢的大生意?
毒品利潤大,只要他胡少一招手,想合作的人大把,擁有林俊死人妖的這份資源可不是人人都能辦到的事情。
沈三拳也不是一個只知道留戀在兒女情長之中的人,現在既然得到了小姑娘沈甜的理解,那麼洗煤廠那方面現在就必須要去具體的操作了,這也是張大洪看的起,信任,要不然好處也不會輪到自己的頭上,只不過從一開始沈三拳就已經明白,這洗煤廠的事情自己是一定會插手的,既然現在不去,以後也肯定會慢慢的加入進來,不是看不起自己的兄弟刀疤,而是這小子實在沒有經營的頭腦,脾氣大,耍流氓耍習慣了,一下還真的很難改的過來。
沒有了東榔頭騷擾的大洪洗煤廠漸漸的恢復了往日的生氣,沈三拳一來到,衆人都十分的有幹勁,因爲他們明白,以後的大洪洗煤廠一定會換一個管理者,刀疤是唯一不二的人選,根據大家對刀疤的瞭解,他們也知道這幕後的軍師百分百就是沈三拳了,小夥子有魄力,這一次洗煤廠能夠不落入他人的手裡,他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做煤礦這一行,其實說的坦白點就是黑白兩道都要通,白要正規,黑的方面也要有氣勢,能壓的住人,沈三拳考慮到現在刀疤還在住院,請那些個領導吃飯這樣的事情暫且押後,畢竟自己只是名義上的管理者,刀疤纔是張大洪的女婿,孰親孰疏他是心知肚明的,不過威懾卻是一定要做,經過東榔頭的這一鬧,很多以前的小煤窯老闆都在心裡忐忐忑忑的,想給大洪洗煤廠繼續合作下去吧,又怕東榔頭在背後搞鬼,所以自從刀疤婚禮的鬧劇發生了以後,很多人都是壓着大量的劣質煤,看準時機,可不能因爲一點點的利益就丟了性命纔是他們現在最擔心的問題。
禮姐馬師傅等人兢兢業業在洗煤廠工作着,作爲老員工的他們也看的出來,最近的生意實在的差的太多,幾乎就只能是工作半天,休息半天,看在眼裡,他們急在心頭,一是爲了張大洪,再則便是爲了自己,要好好的去找一個生存的飯碗不容易啊。
沈三拳一來到,該看的看,該動員的動員,隨後又仔細的查看了洗煤廠的設備,確認一切都沒有問題之後,纔來到農貿市場,見到初八初九以後,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兄弟,明天我們一起去跟那些小老闆好好的談一談。”
“三哥,又出什麼事了?”初八問道。
“洗煤廠現在的客戶已經沒有那個膽量敢給我們送煤了,他們怕,怕東榔頭報復,所以,明天一行,穩定軍心是必須要做的。”沈三拳點燃了一根菸,氣場十分之大的說道。
“說的也是,這些個龜兒子,膽子就兔子還小,真不知道是怎麼發財的。”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他們也是爲了保住自己的那顆頭,謹謹慎慎沒有錯。”
“我明白了,三哥。”
初八摩拳擦掌,他覺得現在的沈三拳才真正的像做一個大事的人。
第二天,沈三拳帶領着初八初九兩人一起來到洗煤廠,詳細的問明瞭禮姐洗煤廠資源的問題,隨後拿着禮姐提供名單一個個的開始拜訪,剛剛出了門,就碰見氣喘吁吁的小釋。
小和尚過來就是狠狠的一拳,“三哥,你真不夠意思,打架這種事不找我?”
沈三拳一笑,回了一拳,“瓜皮,誰跟你講要去打架的,我們這是談生意,不懂別瞎摻合。”
“就是,天天就知道打架,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們都要好好的做生意,企業家知道是什麼玩意不?”初八問道。
“是什麼?”小釋還真跟他對上眼,傻乎乎的一問。
初八笑了,“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問三哥唄。”
小釋用一種好學的眼神看着沈三拳,看了半天,沈三拳終於憋出一句話,“其實我更加不知道,哈哈”
這一次的出門依然僱傭了當日襲擊金王八的專車,駕駛員還是那個技術拉風到了極點的舒馬河,這小子現在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沈三拳了,充當了御用司機,去那跑那,靠着那出神入化的技術不管是寬闊的馬路還是羊腸小道,一樣開的飛快,沈三拳每次看着他,都冷不住的翹起大拇指,“舒馬河,你奶奶的還真是車神。”
舒馬河呵呵的一笑,說道:“有你三哥在,我舒馬河永遠位居第二。”
這小子夠謙虛,夠機靈,還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第一站是位於河西的連營礦,這個小煤窯是在所有合作人之中最大的一家,老闆名叫徐進,大洪洗煤廠沒出事之前,這傢伙可是三天兩頭往那裡跑,其實做洗煤這種生意,兩方面都是受利者,煤礦的劣質煤銷路不好,壓在那裡只有形成呆滯產業,一個月兩個月沒什麼,時間久了,那可就是一筆大錢了,所以,張大洪能夠跟徐進做生意,一是便宜了自己,其實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幫了徐進的大忙,可是自從東榔頭涉足了之後,徐進就變的有點小心了,東榔頭是什麼人,雲城的一霸,他既然要活活的吞了大洪洗煤廠,別人還真覺得不是個問題,只能在背地裡默默的給張大洪祈禱,張大洪做生意實在,對於徐進這些小煤窯的老闆也算是一種福氣,以後要是換了東榔頭,指不定就會壓價,強取豪奪,那個人控制洗煤廠能更好的做生意和取得利潤,徐進他們都是心理有數,可是爲了自己一家老小的安全,徐進還是狠下了決心,一連三個月沒有給大洪洗煤廠送過煤,現在整整的一座煤山堆積在連營礦裡面,很是壯觀。
煤就是錢,徐進他們心裡的苦也只有他們自己能夠知道。
下了邊三輪,沈三拳等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連營礦,問明瞭徐進的辦公室,直接而去。
徐進不像一些其他的小煤窯老闆,吃好的,喝好的,肥的流油,寬面大耳,他看上去倒是有一些生意人的模樣,精精瘦瘦的,看着沈三拳的到來,立馬笑容滿面。
“三哥,這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三哥?看來小刁民已經有了一絲名動雲城的趨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