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真可謂是刁民碰上流氓,對上眼了,在沈三拳這個刁民頭的帶領下,現場毫無懸念的成了一面倒的局勢,跟金王八一起來的這些混蛋見大勢已去,抱頭鼠竄,只留下一個金王八被小釋狠狠的踩在地上。
“漏風嘴,你他.媽的還挺有種,我家刀哥結婚你也敢來搗亂?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看佛爺上次饒過你,皮又癢了是不是?”
金王八怒視着小釋,剛想回一句,立馬遭到小釋的一記痛扁,一腳狠狠的妖僧踢撞擊在他右側的肋骨上,‘卡擦’一聲頓時傳來,小釋這個妖僧下手那裡會知道輕重,這一下就活生生的踢斷了金王八兩根肋骨,這個混蛋痛苦的大吼起來,側躺在地上,冷汗直流。
“好了,小釋,別跟他廢話了,拖到一邊去,別延誤了刀疤的好時辰。”
“知道了,三哥。”小釋抓住金王八的一條腿,還真就跟拖條狗一樣的扔到路邊,圍觀的羣衆都不禁膽戰心驚,要不是看着新郎子心甘情願的樣子,還真以爲是強盜下山搶壓寨夫人了呢。
此時李國龍就在一旁,看着這羣玩命的刁民,不禁嚇了一跳,農貿市場那一次還是四人對付四十人,這一次刁民居多,金王八還敢一個人衝過來打先鋒,志氣是不錯,可就是未免有點太蠢了。
現在該不該動手抓人?李國龍的答案肯定是否定的,金王八拿着刀搗亂人家的迎親隊伍,從哪個方面講都是理虧在先,此時被別人打在路旁爬不起啦,那是活該,李國龍現在就在等待東榔頭和斧爺其他的動作,如果沒有,等到沈三拳刀疤等人一走,必定會將金王八帶回所裡,關押了十天半個月,什麼時候送錢來,他就什麼時候放人,這是威武的木頭所長交代下來的,美其名曰,除暴安良,爲人民服務,不但要在肉體上給予他們痛擊,更要在金錢方面狠狠的懲罰。
按照斧爺一開始的想法,那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跟東榔頭站在一條戰線上的,畢竟下山虎被廢,東榔頭是直接的關係人,不是因爲他的算計,傻不愣登的下山虎如何會對張大洪下手,不過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人家沒有逼你,只是你家虎子一廂情願,想拍東哥的馬屁,這活做了,馬屁也是拍的夠響,只不過自己也付出了下半生永遠不能直立行走的代價,這個代價對於這個無惡不作的下三濫來講或許還就是一個解脫,以後的他不欺負別人,自然也不會受到別人的懷恨,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這不是很難得的一種幸福嗎?
不過看見沈三拳對付金王八的手段和速度,那簡直就是快刀斬亂麻,那些個不睜眼的農村小青年也一個個跟發了飆的公牛一樣,被砍了一刀,絲毫不退縮,虎虎的拳頭襲來,立馬便要躺地,種地的有這個好處,那就是無時無刻不在鍛鍊着自己的肌肉,力道驚人,跟那些裝腔作勢的健美,健身有着太大的區別,前者講究的是一種實實在在,而後者大多數都是爲了所謂的美觀,花拳繡腿一般,上不來大場面。
金王八這個混蛋在道上的名字斧爺也是略有耳聞,有點兇狠,有點實力,可現在愣是被這羣刁民活生生的踩在腳上,屁還沒放出來,就已經是宣告戰鬥結束,這種實力不得不讓斧爺重新的開始估量起沈三拳的實力,王楮以前跟着自己走南闖北,手腳功夫絕對能夠過關,只不過現在這麼多年沒有拼鬥了,是否還有當年的那種威力呢?其他的一些人員斧爺也是精挑細選,不過現在看來,要跟沈三拳刀疤等人一對一的決鬥,還真是難於有取勝的把握,三流貨色的那些濫竽充數者就不用講了,勢頭好,他們會上,勢頭一旦落了下風,恐怕逃跑保命比那個來的都快,這些都是其一,更加讓斧爺擔心的還是烏金膏這個老東西,低調到了極點的老傢伙會不會突然使出一些什麼殺手鐗?真的很難說,爲了完完全全的替虎子報仇,也爲了自己在雲城的這張老臉,跟東榔頭合作或許纔是明智的選擇。
東榔頭一直信奉的都用腦子奪天下,喊打喊殺那都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成名之前,要人沒人,要武器沒武器,靠的只能是自己身上的那雙鐵拳,而現在,雖然說不上功成名就,好歹也是一方的霸主,今時今日的地位跟身份,還拿着刀槍上陣殺敵?腦袋絕對鏽到了,兩方的人馬反正現在要對付的就是沈三拳,羣起而攻之,事後再各算各的帳豈不是快哉?
東榔頭這次可不會耍什麼滑頭,畢竟這也是對自己很有利益的一件事,就像斧爺說的一樣,沈三拳刀疤解決了,好處最大的還是東榔頭,望着站在自己身旁虎背熊腰的兩位大將,東榔頭張了張嘴,“帶幾個兄弟配合那個老東西,記住,目標就是沈三拳和刀疤,其他的一概無視。”
“明白,東哥。”作爲身旁左膀右臂的兩位金牌打手武乾和武坤頓時踏着沉重的腳步直蹬蹬的下了樓,直奔馬路上的三叉路口,而此時此刻,農貿市場的王楮也接到了斧爺的命令,帶着手下風一般的趕來,初八初九兩個還在笑嘻嘻的翹首盼望,卻不知道隱藏於農貿市場的一股巨大的力量已經悄悄的逼近了他們肝膽相照的好兄弟。
女人不喜歡打打殺殺,不過能夠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威風凜凜的保護自己,油然而生的虛榮心和滿足感也會戰勝一切,夕陽懷着砰砰亂跳的心房一直注視着那麼叼着香菸的小刁民,傲立於街頭,手上拿着的並不是那種爭勇鬥狠的砍刀,鐵棍,而是極其接近於生活的拖拉機搖桿,平凡中透着一股桀驁,能跟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不管是普通的柴米油鹽,還是奢侈的笑傲江湖,都一樣的讓人無限的遐想,沈三拳,已經完完全全的偷去了她那顆年輕奔放的心。
沈甜在沈三拳停下的一刻,快步的走上前,沒有過多的華詞麗語,有的只是很平淡很樸實的一句,“三哥,你沒事吧?”
沈三拳衝着她微微的一笑,“三哥沒事,放心吧。”
小姑娘很乖巧,沈三拳講完便馬上返回老鐵牛,勢頭一發不可收拾的小釋張開雙手,擺弄了起來,“兄弟們,別耽誤了刀哥的好日子,繼續上路了。”
妖僧講話不經過大腦,大大咧咧的講完,隨即整理着隊伍,這羣打了勝仗的刁民彷彿沒有發生什麼一般,該幹啥還是幹啥,唯一留下的就是那羣看熱鬧的羣衆,這夥人實在太囂張,不過看起來卻好像是那麼回事,畢竟不是人家欺負別人,而是罩子沒放亮的流氓自不量力的來挑釁,刁民看上去再不怎麼規矩,也沒有那羣拿着砍刀的流氓來的凶神惡煞吧。
或許是算準了時間一樣,武乾和武坤剛剛帶人走到老鐵牛跟前的時候,王楮也到了,三哥彪形大漢用老虎一般的眼神盯着沈三拳,廢話也不多,“停車!”
烏金膏冷着臉看着這一切,有點擔心的說道:“那股味道還在嗎?”
燕家老大面不改色,只是輕輕的應了一句,“乾爹,那人一定就在附近,會不會出手就很難說了。”
“他一定會的,我現在已經差不多猜到是哪個這麼的想找刺激了,看緊點,哪個人纔是大頭,這些人麼?留給三拳好好的考驗考驗吧。”烏金膏說完,轉過頭,看着燕小七和燕小六,“小六,小七,你們長期在雲城,到時候三拳挺不住,可以出手,小心一點。”
燕小六忽的從手中變戲法一樣的甩出飛刀,在手中旋轉了兩圈,笑了一笑,“乾爹,我快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