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了!正好,這幫傢伙打傷了我幾個朋友,趕快把他們帶到派出所去好好修理修理!”那個面色有些發青的青年並沒有因爲警察的出現而有所收拾,反而變得更加囂張,張牙舞爪的跳起來,“快把他們幾個狗男女銬起來帶走!”
“怎麼一回事?”當先帶隊的警察情緒看樣子也不怎麼好,沒有理睬那個在那裡叫囂的傢伙,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四周,“酒店的人呢?楚健翔,你馬上去把他們藍灣保安部的人給我叫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胡廣,秦吉友,你們倆來作記錄,覈實他們身份,看看有傷沒傷!”
趙國棟打量了一眼這個有些剽悍的帶隊警察,一看就知道是個老手了,安排部署有條不紊,也絲毫沒有受外界干擾影響,自顧自的安排工作。
“喂,這個小子打傷了我們的人,爲什麼你不把他們抓起來?”青年見自己的話沒有受到人尊重,又變得有些狂躁起來,一下子就撲了上來,還好他旁邊那個一直在上下打量趙國棟的傢伙一把拉住了他。
“抓不抓起來不需要你來安排,明白麼?”帶隊警察瞥了那個傢伙一眼,冷冷的道:“地上這些東西是誰的?”
“不知道!誰知道是誰丟在這兒的,也許就是這個傢伙帶來的。”青年雖然噴着酒氣,但是頭腦並沒有喪失理智。
“是他們的,這些人都是他叫來的!”童鬱實在按捺不住,站了出來道。
“是麼?簡單,柳平,你把這幾個鋼管收拾起來,回去提取一下指紋就清楚了。”帶隊警察淡淡的道。
那個青年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又變得滿不在乎,狠狠的盯了一眼這邊。又作了一個猥褻的手勢。隨即站在一邊掏出手機不斷打電話。
趙國棟和瞿韻白都沒有理睬對方的挑釁,向瞭解情況的警察簡單地介紹了一下事情經過,這個時候那個叫做勇子地年輕人也在向警察解釋,好像是這件事情就此作罷,因爲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看能不能就此和解,酒店的吊燈損壞由他們來賠償。
這個時候酒店的保安部長也趕到了,看到帶隊的警察之後連忙散煙,一邊將帶隊警察拉到一邊嘀嘀咕咕說着什麼。
趙國棟覺察到情況有些不妙。帶隊警察臉色不斷在變化。似乎在猶豫又像在考慮該怎麼處理。
等一干人記錄完畢。瞿韻白覺得越發尷尬。一隻手要撫着腰。一隻手要掩着胸。這副姿態實在有些不雅。但是警察態度也很強硬。不準離開。
“都帶到派出所去。”最終帶隊警察似乎接到了電話。態度十分勉強地下達了命令。“師兄。我領導是女性。她地衣物被對方損壞了。能不能讓她先離開換一換衣物。我先跟你們走。等換了衣物她們馬上就過來。”趙國棟沒有動。只是向帶隊民警提出要求。
“不行。要去都得去。都得一視同仁!”那個一直在那裡撥打電話地傢伙現在一下子跳了起來。有些得意地道:“難道說你們就有特權?”
“一視同仁?難道說受害人和犯罪分子也能一視同仁?笑話!”趙國棟理都沒有理睬對方。只是看着帶隊警察。“我在這裡。一切事情我都參予了。難道說還怕她們跑了不成?”
“可以。那我給你們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她們倆都必須要到兩路口派出所報到。”
帶隊警察終於點頭認可。
“不行!都必須帶到派出所去。事情因她們而起。怎麼能放了呢?萬一她們跑了呢?”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想起,矮胖個頭。腆着凸出地肚子,面色潮紅。一看就是才喝了酒,“鄺明,你怎麼搞的?我剛纔不是給你打了電話麼?”
“姜所,我瞭解了情況,她們應該是受害人,我想不至於”剽悍警察有些勉強的道。
“你瞭解什麼情況了?你分明就只是聽了他們三個的一面之辭!姜哥,這幾個人來歷不明,分明就是來惹事兒的,現在把我幾個朋友都打傷了,看樣子得住院,醫藥費,損失費,都必須要給我付起,另外還得對他們進行治安處罰!”那個青年一竄出來,惡狠狠的盯着趙國棟,“想跑,沒那麼容易!”
“先帶回去再說!”矮冬瓜模樣的男子一揮手,“鄺明,你把他們幾個帶回去,我馬上跟着回來處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
“對不起,姜所長,我們幾個要被帶回去,那他們幾個人呢?”趙國棟瞥了一眼幾個一臉洋洋得意的傢伙。
“他們都受傷了,需要治療,呆一會兒都要過來。”矮冬瓜發紅的眼珠子瞅了一眼趙國棟,不耐煩地道:“這是我的事兒,用得着你來操心?”
“他們是違法人員屁事兒沒有還可以呆一會兒纔到派出所去,我們是受害人卻連換一件衣服都不行,這是什麼道理?難道說這派出所是他們家開的?”趙國棟冷冷的譏諷道。
“小子,你說話挺衝啊?”矮冬瓜有些惱怒的注視着趙國棟:“你說他們是違法人員就是違法人員,你說自己是受害人就是受害人?再沒有證據證明之前,你們這是打架鬥毆,尋釁滋事,都屬於被調查對象,我有權靈活處置!少給我廢話,帶走!”
趙國棟還是第一次坐這長安麪包警車的後面座,鐵製地欄杆看起來這麼陌生,瞿韻白和童鬱大概也是第一次,尤其是童鬱,惶惶然不可終日的模樣,倒是看着趙國棟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心才慢慢放下來。
擠在後面座位狹小的空間裡顯得很不得勁兒,尤其是趙國棟一米八的個頭蜷縮在裡邊更是難受,而童鬱和瞿韻白的個頭也不小,伴隨着車廂起伏。肢體糾纏擠在一起。
瞿韻白雖然羞怒交集。但是酒勁兒尚未完全褪去,加上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一會兒想要給縣上領導或者朱星文打個電話,一會兒又覺得這樣做只會有損自己形象,一時間百念陳雜,卻想不出該怎麼應對纔是。
藉助着周圍明亮的霓虹燈,趙國棟苦中尋樂的看着外面地街景,直到瞿韻白腳脖子不小心扭了一下碰到了傷處叫了一聲。纔將趙國棟目光召喚回來。
就這一瞬間趙國棟看到一副終生難忘地妙景。
瞿韻白因爲雙腿後縮使得本來就已經破損地包裙下襬更向外延展,黑色的蕾絲褻褲包裹下地豐滿**就這樣幾乎是零距離的暴露在他地眼前,淡黑色的毛髮貼着蕾絲若隱若現,一縷毛髮有些調皮的從縫隙間探出頭來,看起來竟是如此惑人!
僅僅是如此絕不足以形容這一副絕不容錯過的天生美景。童鬱修長地雙腿同樣因爲狹窄的環境而收攏蜷縮起來,用於表演的古典式旗袍開衩相當高,白膩膩的大腿露在外邊很是招人心動,不過在光影變換的車廂內倒也無人注意,但是童鬱絲毫沒有意識到因爲這種坐法使得旗袍下襬也往後縮。結實小巧的屁股竟然也露出了半邊,乳白色的卡通內褲因爲太過單薄,雙腿交合處一抹暗影禁不住讓人浮想聯翩。
趙國棟竭盡全力纔將自己的目光扭向他處,頸項上喉結處艱辛的吞嚥動作足以證明他內心地煎熬,但是隻是短短几秒鐘之後他發現自己就不得不屈服於自己的生理和心理需要,目光再度回掠瞟過那扣人心絃的妙處。一黑一白,就像是那滄浪之水的太極陰陽魚圖一般,牢牢的烙在了趙國棟心靈深處。
這一段不足三公里的歷程讓趙國棟恨不能在延續更久,此時地趙國棟只覺得今晚進這兩河口派出所也算是不虛此行。
一進派出所,三個人就被帶到一間辦公室,趙國棟已經意識到了這件事情難以善了,瞿韻白顯然不願意這種事情驚動縣委縣政府,這不但會有損於她的形象,也會讓縣上領導產生一些不良看法。
只是這花溪分局歷來號稱全省第一局。省委、省政府、省人大、省政協四大班子都在這個轄區。而且又是重要的金融和商業繁華地區,而兩路口派出所更是地處要衝。那個矮冬瓜能夠在這裡當所長,絕對不是等閒之輩。而且看樣子又對那個囂張無比的傢伙如此恭敬親熱,這也足以證明那個傢伙很有來頭。
“姜哥,這件事情你得替我出出氣,我幾個朋友都被那個傢伙給打傷了,看樣子那幾個傢伙也都是些鄉下來的土包子,好好替我收拾一下,哼哼,還有那個藍灣半島酒店的經理也是裝模作樣,不過是讓他叫那個小妹來陪陪喝酒也在那裡推三阻四,如果我不是搬出我舅舅來嚇唬嚇唬對方,他還真不買帳!就這樣也還派人專門來盯着,深怕我把那小妞給怎麼了。我真要怎麼了,又能咋的?媽的,給臉不要臉,等兩天老子就要帶人好好收拾收拾這件藍灣半島!”
青年翹起二郎腿放在辦公室的老闆桌上,矮冬瓜臉上也閃過一絲不悅,這個傢伙太囂張了,雖說有陳局替他扛着,但是這樣屢屢惹事兒,遲早也得把自己給坑了,只是對方似乎認定自己不敢怎麼做,態度越來越囂張,倒是得想個辦法敲打敲打他才行,要不日後這種事情還不知道有多少。
“少華老弟,藍灣半島也還是有些背景地,你想象能在這花溪地盤上建這麼大一個酒店,若是沒有一點背景,能玩得轉麼?”矮冬瓜嘿嘿一笑。“哦?”青年一怔,“姜哥,你說這藍灣半島有啥背景?”
“背景我倒不清楚,藍灣半島酒店好像是原來中行省分行地資產,現在是一個姓高的在經營,但是我看蔡市長好像和那個姓高地很熟。”矮冬瓜轉了一下眼珠子道。
“蔡正陽?”青年猶豫了一下,又硬聲道:“蔡正陽又咋的,他又不管這一行,頂多也就是給公安這邊打打電話說說而已,老子要不出這口惡氣真還睡不着!”
“老弟,沒有這個必要,想想你姑父和蔡市長也算是熟人,你這樣去搞事讓我們難作啊。若是真要鬧騰出來,這也不是抽你姑父地臉麼?”矮冬瓜自然知道對方仗恃什麼,若然不是冷鐵鋒是他姑父,光是陳民憑什麼和蔡正陽叫板?媽的,這種爛事情一旦出了最終還得讓自己來擦屁股。
青年想了一想,恐怕也覺得事情鬧大了不太好,猶豫了一陣之後才恨聲道:“好,姜哥,這次我就聽你的,不去藍灣半島找事了,但是今晚這件事情你得好好替我出出氣,幾個狗男女一看就不是好鳥,那小丫頭居然敢潑我一臉酒,仗着那個傢伙,還有那個女人,我看他們之間關係不正常,弄不好就是出來鬼混的!你好好審審他們,絕對沒錯!”
“好,好!”聽得對方鬆了口,矮冬瓜也鬆了一口氣,這個傢伙真是一個禍簍子,老是在自己轄區內惹事兒,每次處理這種事情都是煞費苦心,頭髮都要落一撮,領導電話打過來你不處理好還不行,能把這個瘟神打發走就行。
趙國棟先給朱星文打了一個電話,但是朱星文手機關機,而且家中也沒有人接電話。
瞿韻白越發懊惱,雖然童鬱已經找來兩顆別針替瞿韻白背後拉鍊處別了起來,但是胸前破損的鈕釦卻不好遮掩,只能一手捂住。
“你們打傷了對方几人這是事實,而你們這邊卻沒有任何人受傷,我給你的建議你們考慮一下,付點湯藥錢,也少一事,退一步海闊天空,何苦呢?”矮冬瓜這個時候酒氣已經消去,說話也客氣了許多。
“我是正當防衛,他們用兇器襲擊我,難道我還不能自衛?”趙國棟知道對手也是老油子了,這般要求自己來賠醫藥費,肯定是對方有些來頭。
“自衛可以,但是你們這邊有人受傷麼?沒有,不就是衣服破損了麼?對方也解釋了,是因爲喝酒過多撲倒時下意識反應抓扯中撕破的,至於這個女孩子,你最初是在和他們一起喝酒是吧?對方也沒有強迫你幹什麼,你自願陪他們喝酒,就算是有些言語衝突也算不上什麼纔對,你們怎麼就能出手傷人呢?”
趙國棟還真沒料到這個矮冬瓜的口才如此好,這麼一會兒就能編出一套合情合理且不太離譜的話語來引誘自己上套。
“姜所長,是不是對方很有關係,讓你很難作?”趙國棟這個時候還真有些覺得這個矮冬瓜不簡單了,也沒有太多的要求,也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黑要屈打成招或者反咬一口,只是勸自己花錢買個平安。
“你要那麼理解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是就事論事,你打傷了對方,這是事實,你說自己是自衛,但是對方否認,藍灣半島酒店的工作人員都說沒看見,你讓我怎麼處理?”矮冬瓜一攤手,“事情不大,就這樣我還得去作對放的工作才行,小兄弟熄點火氣,這安都市可不比你們江口,聽我的,我是爲你好,息事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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