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明忽暗的手機閃爍燈讓睡意朦朧的趙國棟有些不太適俊應,躺在牀頭櫃上的振動發出的聲音提醒着趙國棟趕快接電話。
趙國棟心中徽做一凜,這深更半夜的,誰來的電話?自己已經不是市委書記了,作爲組織部長,似乎怎麼也不可能要自己處理什麼突發事件或者應對什麼緊急情況吧?
一支粉膩的胳膊還擱在胸前,趙國棟小心的將對方胳膊挪開,拿起電話。
這是趙國棟的私人電話,除了少數主要領導知道外,也就只有私人朋友才知曉了。
一般人都只知道自己的公事電話,而公事電話一般都是秘書段自立拿着,像這種下班時間之後,如果他接到公事電話有急事找自己,會馬上給自己打私人電話通知自己。
趙國棟拿起電話看了看,這個電話有些生疏,記憶中似乎沒有這個電話,是誰?再看看錶,已經是夜裡一點過了,雖然昆州氣候溫暖,但是這可是大冬夜裡,呆在外邊兒依然讓人能夠感覺到陣陣寒意。
“是誰啊?這麼晚還給你打電話?”程若琳已經醒了,半支起身
來,露出胸前一抹雪白的粉膩,迷迷糊糊的問道。
“不知道。”趙國棟皺皺眉,劉若彤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刺探自
己,會是誰,只有接了電話才知道了。
他按下按聽鍵,但是卻沒有吭聲,只是靜候對方說話。“師兄,是我-,立強。”聲昝一傳過來,趙國棟就聽了出來是誰,心中更是一震,丁立強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詮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而且多半和自己今天住在這流花酒店有關聯。
“立強,什麼事兒?”趙國棟沒有多說什麼徑直問道。
“嗯,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我們逮住了一個人,這個傢伙帶着偷拍設備,我看了看他偷拍的內容,是針對你那兩位朋友的,就是在流花賓館住的那兩位,我覺得這裡邊可能有問題。”
電話裡丁立強聲音很低沉,不過聽在趙國棟耳中卻是如驚雷一般。
他選擇流花賓館就是覺得這裡隱蔽,雖然是四星級賓館,但是這裡隱密性很好,而他自己又和以前一樣也是小心的喬裝打扮一番,所以自信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沒想到還是被人盯上了。
程若琳和羅冰當然不會有什麼人來針對他,就算是程若琳來昆州也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而且程若琳也有好幾年沒有上熒屏了,應該說只要不是面對面或者特別熟悉的人,沒有人合注意到她就是昔日那個著名主持人,何況程若琳來昆州這邊也是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當然不可能有人會跟蹤而來。
毫無疑問這是針對自己而來,這會是誰?他們怎麼知道自己和程若琳與羅冰在一起?
雖說要叫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但是趙國棟自信自己在這方面相當謹慎小心,基本上杜絕了暴露的可能性,那麼丁立強電話裡所說的又會是怎麼回事?
不過緊張和驚慌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趙國棟立即恢復了冷靜,“嗯,我知道了,你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擱下電話,趙國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在公衆場合的確麻煩,這個傢伙居然下午就把自己和程若琳、羅冰兩人給盯上了,看來也是早有預謀而來,現在還不清楚這個傢伙是爲誰賣命,自己必須要馬上過去看一看,瞭解一下情況。
“沒啥,不過有人盯上了我們。”趙國棟開始穿衣,“我得過去
一趟。
“你說什麼?盯上了我們?”程若琳大吃一驚,“你所說的我們是
格我和你兩人麼?
“還不清楚,也許是我和你還有羅冰,真沒想到還有人給我來這一手,嘿嘿,我的好好自省一番了,別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卻在陰溝裡翻了船。”趙國棟沉聲道:“沒事兒,你睡你的,如果不放心,讓羅冰過耒吧。”
這一夜註定不是一個清靜的夜晚,趙國棟悄悄離開流花賓館時,已經是兩點過了,丁立強開車來在流花賓館接的他,但是他沒有多問半句。
看了看對方的設備,再看看對方偷拍的內容,趙國棟就知道對方是針對自己來的,在咖啡館裡自己和羅冰、程若琳一起喝咖啡的情況都被拍攝了下來,而且還很清晰,對方意欲何爲?
那傢伙嘴巴挺硬,我們也搜了他身,沒有其他更多能夠伐猢他身份的東西,除了一張身份證證明他是安都人外,其他都沒有痕跡可查。”丁立強補充道:“近年來這種事情屢有發生,但那是以詐騙和招搖撞騙爲主,我不知道這個傢伙爲什麼會針對您和您的兩位朋友。
安都人?!趙國櫟可真是有點起疑,難道說是羅冰帶來的釘子,還是存在其它問題?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趙國棟沒有廢話。
“還得和這個傢伙較一較勁兒,再審一審,我就不信他還是一個人來跑這裡,再搜一搜他身上的東西。”丁立強咧着嘴巴道:“這傢伙應諒是混社會的老油子了,知道落在咱們手中,就一言不發,死扛,看樣子他也知道我們沒啥證據,想要扛過去。
“查了他手機上的電話號碼沒有,這應該是一個線索。”趙國櫟
想了一想才道:“不說水落石出,至少也能弄出十,大概來。”
丁立強會意的點點頭,趙國棟這樣關注那就意味着這個情況很重視,從電話號碼這邊皋落實情況,他也考慮到了,幾個輸入了名字且聯繫頻繁的電話號碼就可以馬上查一查,看看情況如何。
“他聯繫頻繁的電話號碼我看了看,估計都應該都是安原那邊的號段,不過多是不用身份證買的神州行,邱]ωO上邊的他也輸入了名字,但是都是一些小名綽號,聯繫最密切的是一個叫力哥的人。”丁立強謹慎的道。
“力哥?!”趙國棟琢磨着力哥這個詞兒,毫無頭-緒的他突然有了
砰-麼一點感覺。
趙縛棟回答賓館時,兩個女人都是一臉緊張擔心的起了牀,坐在沙
發裡等着。
趙國棟一番媚言安慰了兩女之後,倒不是十分擔心。丁立強精明機警,對方偷拍設備裡邊的東西倒也沒啥見不得人的,自己在人前人後公共場合還是相當注意,這一點趙國棟還是把持得很好,不過這已經給趙國棟敲了警鐘,有人盯上他了。
他可以肯定對方是循着羅冰逕條伐過來的,只是自己到溴南之後返一年裡去羅冰那邊歇息也不超過十次,而且每一次時間也不定,對方就這麼準確的吊準自己?這隻能說明應該是自己還在寧陵工作期間就有人瞄準自己了。
什麼人和自己有殺父奪妻之恨纔能有如此毅力來跟蹤調查自己?一盯就是幾年,怕是中紀委都沒有這麼強悍的韌勁兒吧,趙國棟自我軒嘲的想道。
從羅冰身上來跟蹤自己,多半就是在寧陵那邊結下的仇怨。
卿烈彪?不像,他的九鼎地產在寧陵已經落足,雖然自己沒有給予什麼實質性的支持,但是也沒有給對方找什麼麻煩,似乎不太可能走到這一步。力哥?趙國棟琢磨着這個名字,細細把玩,和自己不對路的人裡邊,名字又帶着一個“力”字的,似乎就只有陳大力了。
可是陳大力是自己辭職走路了,據說到安都發展去了,而且貌似還混得相當不錯,有人在安都看見他出入高檔酒店,而且也還有轎車和專職司機,買輛車不算啥,能有小弟專門開車,那也至少得有點底氣本錢。
陳大力因羅冰的原因而結怨於自己,而又因自己出任寧陵市委書記而自覺難以在寧陵官場上混下去離職,若是這個因素倒是極有可能,聽羅冰提及陳大力先前也就是對她垂涎三尺,她從不假以辭色,這才讓對方惱羞成怒一直想要迫使她就範,只不過每每都是弄得灰頭土臉,最後還落得個他自己掃地出門。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倒還真有點奪妻之恨的味道在其中,不管是否有兩情相悅兩廂情願這個因素在裡邊,但事實上卻是羅冰這個女人現在是躺在自己懷裡,而陳大力卻是圖此而身敗名裂。
沒準兒陳大力就是想要在這上邊找回場子來,讓自己和他一樣也嘗身敗名裂的下場。
這種可能性太大了,趙國棟越琢磨越覺得如此,這個問題也很簡單,丁立強他們抓住這個人有幾個聯繫緊密的,查一查這些電話機主,除了神州行的,總還有是用身份證登記買的,從對方籍貫所在就能映證自己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