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鷗早就在這裡預定了一個雅間,沒有太多顧忌的女孩子們似乎都下意識的將趙國棟視作了一家人,厚重的外套都早已脫下,將內裡一片嬌豔展現出來。
古小鷗無疑是最爲火爆的,一件緊身套頭羊毛衫把上半身曼妙的曲線勾勒得玲瓏畢現,鼓脹豐隆的雙峰和緋紅滾燙的雙頰相映成趣,被火鍋鮮辣滋味刺激得不時大口喝着冰涼的健力寶,讓趙國棟很是擔心她的腸胃是否受得了。
尤其是和女伴們嘻笑言談間胸前乳波盪漾,倒真的成了一副難得的養眼圖。
藍黛的打扮絲毫不遜於小鷗,低胸V字領的羊毛衫看上去有些暴露,但是一條粉色絲巾在頎長優雅如白玉般的粉頸上一系,這份誘惑便化爲性感,若隱若現的那道乳溝落在趙國棟眼中也只有化爲一陣唾沫往下嚥了。
喬珊和童曼外套裡都是一件相對普通的羊毛衫,不過青春的俏麗不是衣物所能遮蓋的,能從安原大學數萬學生中選出來參加這貿洽會充當禮儀模特,即便是穿上叫花子的衣服咽遮掩不住那絕美風情。
菜依然是那些菜,並沒有多少新鮮玩意兒,但是比起江口縣城裡的梅江火鍋城味道的確要勝出一籌,大概那奧秘就在這鍋底料中,趙國棟若有所思的琢磨着,記憶中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趙靈珊和劉成也會在飲食行道上打拼一輩子,但是現在這個歷史會改變麼?
自己已經改變了趙德山和趙長川的命運,房子全的道路一樣被自己改寫,那自己是不是要去改變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的生活道路呢?這樣做究竟對不對呢?
趙國棟有些走神的表情很快就招來了女孩子們的注意,四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就連走進火鍋城時都招來無數人目光,四個一米七五以上的女孩子同時出現,這種機率似乎只有在T型臺上纔可能有,而且個個嬌豔明麗,不知有多少男人都把嫉恨的目光投射在了趙國棟身上,比起上一次在會議中心時猶有過之。
而這會兒這個坐在花叢中地男人居然可以無視眼前的一片秀色走神。這不能不引起自尊心極強的女孩子們的不滿。
“趙哥,你又在做啥白日夢了啊?看你那副神遊四海的模樣就想要靈魂出竅了呢。”首先發難的還是牙尖嘴利地喬珊。
“啊?”驚醒過來的趙國棟這才發現四個女孩子都是眼神不善的注視着他。
“呃。對不起。我想起了一些其他事情。”趙國棟撓着腦袋連連道歉。
“什麼事情讓趙哥這麼出神呢?說來讓我們聽聽也算開開眼界啊。”喬珊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喬珊妹妹。我沒得罪你吧?”趙國棟苦笑着求饒:“我總不能連思考地自由都沒有吧?”
“在美女面前就不能分神。這是對美女魅力地侮辱。”古小鷗笑着插話。“而且這是四個美女。國棟哥你擺出一副無視地模樣。分明就是挑釁!珊珊地問題必須回答。”
“好好好。我回答。我回答。我想起昨天晚上宴請浙江那邊來地投資商在喜來登酒店吃飯。和兩個浙江客人談起金庸小說。我是沒想到兩個四十出頭地中年大叔也喜歡金庸小說。而且是如癡如醉地追捧。”
“啊?四十歲地大叔也喜歡金庸小說?”童鬱也插話道:“我還以爲只有中學生和大學生才喜歡金庸小說呢。”
“我也喜歡,難道說就只允許你們無憂無慮地學生享受生活。我們就不能有美好夢想?武俠小說是成年人童話,尤其是金庸小說,更可以讓人忘卻現實煩惱和壓力。獲得放鬆和休息。”趙國棟發現童鬱這個淺笑如棠的女孩子也並不是很內向,熟悉之後話語也不少。
“我們大學生難道就沒有壓力?先不說學習上的壓力,光是想一想三年後畢業我們需要面對的就業壓力就讓人不寒而。”童鬱搖搖頭,眼中一抹憂色一閃而逝。
“你們大學生的出路難道還少了?出國,考研,留校,進入政府機關或者國有大型企業,喜歡挑戰自我的還可以選擇合資企業或者外資企業,最不濟也能回到自己家鄉當一名國家幹部。難道說這還不滿足?”趙國棟不以爲然的道。
趙國棟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番的話竟然會戳到幾個女孩子的痛處。
出國?哪有那麼容易,除了託福地高難外,還得有經濟保障這一關,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獲得的;考驗,那比高考還難,經歷了高考陣痛又享受了相對輕鬆的大學生活之後,還有多少人能夠重新凝聚心思奮力一搏?留校,光是那稀缺的名額就讓人不敢奢望。
至於政府機關,這要看到哪裡。
已經習慣於大都市生活的女孩子們很多都難以再接受回到故鄉縣城或者小城市的生活。安都雖然不能與北京上海廣州相比,但是宜人的氣候和獨特的區域位置加上相對於內陸地區來說遙遙領先的城市經濟,仍然是無數人地首選地,能夠留到這裡的政府機關中當然是夢寐以求的,甚至比留校考研更讓人羨慕,但是這種機會又有多少呢?
國有企業,除了諸如銀行、郵電、電力這些國有壟斷行業之外,其他生產型的國有企業現在效益每況愈下,誰又願意去輕易品嚐破產下崗的命運?
氣氛似乎一下子就凝滯下來。趙國棟也有些懊悔自己怎麼會突然間觸及這樣一個敏感話題。眼珠子一轉,“還不知道幾位美女的老家是哪兒的。學的什麼專業呢?就業其實也與所學專業有很大關係。”
大概是想起了什麼,喬珊的臉色也變得好了許多,“我是安徽宿州人,學地是經濟管理,小鬱是貴州畢節人,學地是歷史,藍黛。你家是哪兒的,你學地是什麼專業?”
“吉林,英語。”藍黛惜字如珠。
“嗯,經濟管理和英語專業在安都找到一份好工作很容易,不過歷史專業恐怕要難一些,最好能夠留校或者考研。”趙國棟的評價也很中肯。
“現在就業很容易。要想找到一個各方面都滿意地工作就不容易了,工作環境、薪資、發展前途這些都很重要,而且中國這個社會,更將求人事關係,好的位置往往都有無數人窺覷,我們這些外地人要想在安都找到滿意工作就更難了。”喬珊意興闌珊的道。
古小鷗對於其他幾人的擔心卻沒有太多感受,她本來就是自費生,學校也不會給她包分配,她也清楚以自己現在的學習成績和脾性要想找到一個好單位並不容易。但是她天性就是一個樂觀主義者,車到山前自有路就是信奉的真理,她甚至還想過不要工作就這麼悠閒生活一輩子該多好。
“好了。好了,珊珊,小鬱,本來一頓好好地飯都被你們幾個給折騰得沒興致了,來,喝酒,不提這些事情了,要說我連學校都不會管我,我都不擔心。你們還擔心什麼?要是哪天沒飯吃了,我還得賴上你們呢。”
氣氛被古小鷗一番無賴般的話語逗得一下子就活躍起來,是啊,古小鷗這種自費生別人都沒有怨天尤人,何論自己呢?幾個女孩子很快就拋開了心事,重新笑談起來。
正說笑間,趙國棟身上傳呼機突然想起來,趙國棟一看是派出所來的電話,按理說現在所裡一般事情都是由汪涌泉負責處理。除非特別的大事纔會通報他,這個時候會有什麼事情?
他皺了皺眉掏出電話。
“咦?國棟哥,才兩天不見,手提電話也配上了啦?”古小鷗驚喜的叫嚷起來。
“嗯,單位上配的,我現在分管招商引資了,隨時都得和那些客商們聯繫,沒這個不方便。”
趙國棟還是很感謝瞿韻白,在樑建弘通報了由趙國棟分管招商引資這一塊之後就通知財務上替趙國棟買了一部剛出來開始流行的摩托羅拉168手機。甚至比她本人的9900還要新潮。倒不是在意這部手機,問題是現在通訊相當重要。自己私人買一部又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沒有呢卻又很不方便,瞿韻白這一手地確很讓趙國棟感動。
“什麼事兒?”趙國棟話音剛落就聽見電話裡曲軍急促的聲音:“趙所,查出來了!”
“查出什麼來了?”趙國棟有些詫異,這個小子咋這麼興奮?
“就是那個跑掉的安都人啊,大聖村那一案就這個關鍵人物沒摸清楚底細,今天我們在搞另外一件傷害案時牽出了一個關係人,這個傢伙爲了立功贖罪,就檢舉了這個信息。”
曲軍顯然對於這件事情一直很上心,雖然大聖村一案已經進入起訴階段,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放鬆過對那個幕後黑手地追查。
“嗯,那具體是哪裡人,什麼來頭?”趙國棟精神也是一振。
“那個傢伙真名叫什麼關係人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姓譚,平時一般人都叫他東哥,據說是跟着一個安都市區喊妙哥的人在混,我通過縣裡刑警隊和市裡刑警支隊一些熟悉市區社會上爛仔的問了一問,據說這個叫妙哥的人主要在天河、碧池以及望塘那邊混,手下關聯人相當複雜,但是這個傢伙卻行蹤詭秘,據說在市區的濱江北路那邊開有一家酒吧和一家迪廳。”
“妙哥?”趙國棟不自覺的唸叨了一句,“這麼說他在市區很有一點名氣?那個姓譚的是他的馬仔?”
“這個不好確定,只是說那個姓譚的原來跟在那個叫做妙哥地混過一段時間,但是據反映姓譚的和妙哥至少有一年沒有在一起了。”曲軍有些遺憾的道,這是一道線索,但是卻未必能夠借這個線索抓到人。
趙國棟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在不自覺提及“妙哥”這個名字時引起了他身旁一個女孩子的注意力,他一邊和幾個女孩子打了個抱歉的手勢一邊往外走,“但這至少證明這個妙哥原來和這個姓譚的關係很密切,把這個消息通過刑警隊正式報給市局刑警支隊,他們有人專門跟蹤收集這些線索,請他們幫忙關注,看能不能通過這個線索抓到這個傢伙。”
“好,我馬上去辦。”曲軍很爽快的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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