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的工作也很簡單,去貿洽會組委會登記遞交資料,同時也從組委會那裡獲取一些有關廠商和投資者的情況,並且在安都市組團展區設立一個自己的洽談席位。
一走入貿洽會的會場就可以感受到濃烈的競爭氣息,作爲東道主,安原省自然有天然優勢,不但所處展區位置最好,而且面積也比其他省份更大,安都市作爲安原省會自然在其中更爲顯眼,只是落到江口縣上的席位就顯得有些寥落了。
偏居一隅的江口縣席位處於安都組團的背後,也就是說客商代表們需要繞着整個安都展區一圈才能在背後看到江口縣和江口開發區的介紹圖文,和處於正面的花溪區、天河區、碧池區、華陽縣相較,地位高下一看可知。
“就這樣,我們江口怎麼招商引資?”孫琴憤憤不平的拍着桌子道:“瞿主任,市招商局這幫人也太欺負人了吧?不說市區,看看華陽、望塘幾個縣,他們憑什麼就可以把展位放在拐角處?”
瞿韻白也是氣憤難平,但是卻又無可奈何,先期聯繫招商局這一攤子事情是交給彭曉方在負責,現在他自己都不願意來了,再去質問他也毫無意義,改變不了現實。
“算了,小孫,事已如此,吵一陣也沒啥意思,我們還是準備一下吧。”瞿韻白嘆了一口氣,“只是這個位置實在太偏僻了一些,不注意根本沒有人會走到這邊來。”
“是啊,瞿主任,本來咱們江口開發區知名度就不高,這樣一來,誰還記得到還有一個江口開發區?彭主任做事也太不負責了吧!”孫琴也是刀子嘴,說起話來不饒人:“前面一個月就在籌備這件事情,難道就辦成這樣?這種副主任誰當不下來?黃主任,你說呢?”
黃中傑有些尷尬的笑了一笑。沒有搭腔。
趙國棟也覺得有些過分,市招商局這幫人分明是老太太買柿子----專揀軟的捏,江口經濟本來就不發達,底氣自然不能與華陽、望塘這種縣域經濟相對發達的縣份比,但是連長津、梅縣這種和江口經濟水平相若的縣份也能弄到一個不錯的位置,這就是彭曉方的責任了。
趙國棟看看周圍。雖然都還擺設有桌椅,但是基本上都沒有廣告介紹,看來本該在這個地段的其他縣份都放棄了這裡,另尋它途了,難怪過來的時候還看到麓山縣的招貼廣告都放在了花溪區一旁,分明是另外搭建了一截。
“瞿主任,我看我們這一副廣告貼畫還做得不錯,有沒有多餘地?”
“有啊。這是我們專門在安都市裡請廣告公司設計製作地。把我們江口最美麗地一面都展現出來了。因爲擔心會議期間有損壞。所以又多花錢作了一幅備用。”孫琴有些得意地道。
“瞿主任。你看。如果我們把這副廣告貼畫放在那條十字通道口子上。正好可以正對會議廳大門。一眼就可以看見。我們再用醒目彩紙剪一個箭頭。這樣一下子就可以把我們江口開發區明示出來了。正好這周邊都沒有人願意來。我們完全可以把我們這一次帶來地各種資料和廣告貼畫全部都懸掛起來。這樣大一塊展覽面積我們獨享。何樂而不爲?”
“這樣是好。可以使恐怕市招商局那幫人不會同意。這樣一來就搶了市裡開發區和他們心目中幾個重點縣區地風頭啊。”黃中傑搖搖頭。“這恐怕行不通。”
“沒有試過怎麼知道?要不我們就只有這樣窩窩囊囊地龜縮在這裡熬過幾天了。”趙國棟瞥了一眼黃中傑。“瞿主任。你看?”
瞿韻白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咬牙。現在這個位置。只怕貿洽會結束都不會有幾個人注意得到。“小孫。你馬上去外邊作一個紅色醒目箭頭。懸掛在我們招貼畫上邊。然後今天下午就掛出去。我看今天就已經有些客商代表入場來看了。這次貿洽會外地來地廠商不少。”
孫琴喜滋滋地答應了一聲便跑了出去。
“瞿主任,那我們得先和市招商局的溝通一下才行啊。”黃中傑皺起眉頭。
“溝通什麼?只要我們一去說,他們肯定不會同意,什麼影響安都市整體形象啦。不符合標準啦。這些理由在他們嘴裡還不是一套接一套?”趙國棟不屑的道:“不管他們,真要鬧起來。我去對付!瞿主任,你就只管躲在後面不開腔就行了。”
趙國棟本來就一肚子火,市招商局這幫人太噁心了,居然把最偏的地段給江口不說,而且距離廁所也不遠,這不是故意損人麼?
用完午飯,瞿韻白幾人就在會議中心附近找了一個茶樓上休息,而趙國棟則把趙德山和趙長川二人招來,詳細聽了二人關於滄浪礦泉水項目的設想和進展,尤其是聽了趙長川和賓州那邊銀行聯繫溝通的情況,趙長川的表現很令人欣慰,就連趙德山也成熟穩重了不少,不過比起弟弟來,還是多了一股子浮噪氣息。
趙國棟印象中礦泉水產業從九五年就要開始進入一個爆發時期,印象最深地就是樂百氏、娃哈哈與農夫山泉的純淨水和山泉水之戰,不過距離那個時候還有一年多兩年時間,而且偏居安原一隅,這個剛剛起步的苗芽似乎根本還不具備和那些大礦泉水企業較勁地實力和底氣。
“德山,長川,我只提醒你們一點,萬事都要考慮到最糟糕的一步,要想到一旦某個環節如果踏空,我們該怎麼應對?要由萬全準備。其他我不多說,具體操作剛纔德山有一句話說得很好,那就是你們對於這個行業並不熟悉,那就交給值得信賴的內行去操作管理,你們前期只需要抓住一點,銷售和財務,到後期,只需要控制一個,財務。這是作爲投資者的基本準則。”
趙國棟頓了一下又道:“我本來還想和你們談一談。但是現在還是空中樓閣,也沒有多大必要,不要急於求成,但是也要抓緊時間,現在礦泉水項目還處於一個待開發狀態,我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進入大衆普及的井噴期了。”
三人正談論間,趙國棟腰上的傳呼機又響了起來,趙德山早已經將大哥大遞過,趙國棟回了過去,卻聽得孫琴氣喘吁吁的聲音:“趙主任,不好了,我們擺設在通道口的招貼畫市招商局的人要撤掉,不准我們擺在那裡,瞿主任和他們爭執起來了!”
“我馬上過來!”趙國棟按斷電話起身。“好了,你們去辦你們地事情,多商量。多考慮。”
“哥,那邊啥事?需不需要我們過去?”趙德山關心的問道。
“你去?你去幹什麼?滾你地吧,這是公事,那輪到你操心?!”趙國棟有好氣又好笑的拍了對方腦袋一掌。
趙德山已經好久沒有享受到有人敢拍自己腦袋瓜的滋味了,摸摸頭半晌纔會過味來,趙國棟早已走到不見人影了。
趙國棟疾步趕回會議中心,剛踏入大門就聽見瞿韻白清脆的普通話:“我們把我們的宣傳招貼畫放在這裡既沒有遮擋誰的視線,也沒有影響美觀,爲什麼不行?如果你們招商局能夠給我們提供一個和其他區縣一樣地位置。我們可以撤下來!”
“小瞿,當初是你們彭主任來接洽地,他也沒有其他意見。各縣區確定什麼位置也是按照市裡領導意思來劃分,現在你這麼一來,就破壞了我們安都市參展團的整體和諧性,突出了你們江口一家,那還要不要我們安都市的形象了?”一個聽起來有些威嚴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道:“這絕對不行。”
“勞局長,你方纔也說我們江口開發區宣傳畫十分漂亮,現在怎麼又影響了安都市形象了?這裡是公用地段。我們突出我們江口並沒有影響到別家利益,連貿洽會組委會的人都沒有來干涉,爲什麼我們安都市自己人卻來橫加干預,能告訴我們真實原因麼?”
趙國棟也是第一次見識瞿韻白的舌尖牙利,夾槍帶棒的一番話說得那個高瘦地中年男子也有些惱羞成怒,“小瞿,你這話什麼意思?這裡邊有什麼原因?,這是因爲你們這樣擺放,破壞了我們安都市整體佈局!”
“這麼簡單?我們就一幅廣告宣傳畫就破壞了安都市整體佈局?勞局長。這個大帽子我可承受不起。如果這一次安都市招商引資效果不好,你還不得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我就不明白。這些客商代表就因爲我們江口縣在這裡擺放了一幅宣傳畫,就不在安都市其他縣區去投資了?”瞿韻白言語清脆悅耳,在一幫安原本地話中顯得鶴立雞羣。
“瞿主任!”趙國棟早已經走進人圈子。
“趙主任!你來得正好,這市招商局要求我們拆除這副宣傳屏風畫,說我們影響了安都形象。”瞿韻白雖然在衆人面前不怯場,但是心中卻是惴惴不安,畢竟那便是市上部門地,自己一方地行爲也有些出格,一下子把臨近地華陽、望塘以及安都市開發區地風頭都搶了。
“瞿主任,別理他們,他們也不過是參展單位,也就和我們身份一樣,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們拆除?就是組委會來人,我們也得和他們論個一二三呢。”趙國棟瞥了一眼對方,愛理不理的道。
解釋一下,二十一節最後一段漏打一個不字,應是從來不是韓國人的忠實擁躉,引來書有不少誤解,特此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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