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月後,滿圖江畔。
滿圖江是天虛界兩大河流之一,另一條就是雲元河。
滿圖江橫穿中原和南蠻,周圍孕育了很多文明,生活着數不清的人們。
到了滿圖江就距離南臺山不遠了。
越過滿圖江再往南,就是天虛界的最南端,也就是南臺山的位置。
江中有驚天大浪,翻拍天地,捲起滾滾浪濤,尤爲兇猛,巨大的水浪聲轟轟隆隆,似乎把天地中所有的有聲之物都淹沒在其中,天地中只剩下了浪濤聲。
御劍飛行想要渡過去就不可行的,根本無法做到。
“怎麼辦?”慕容慈用盡了全力喊道。
“先下去再說吧。”李陽同樣用盡力量大喊道。隨即找了一個安全的降落點降下。
距離滿圖江稍微遠點,就沒有那麼大的噪音了,也不見了那些嚇人的架勢了。
“這可怎麼辦?水勢這麼大,根本過不去。”慕容慈望着遠處的浪濤,一臉擔憂道。
“別急,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李陽安慰道。
這時又飛過來三個人,兩男一女,個個容貌上佳,男的仙風道骨,女的風姿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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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陽可以感覺到他們的修爲都在煉虛境之上,自從李陽進入到了煉虛境,對一切事物都知微入鏡,明察秋毫,輕易就能感覺到對方的修爲高低。
此三人不簡單。
李陽拉了拉慕容慈的衣袖,二人往遠處走了去,他們可不願與陌生人打交道。
三人都是明心世家的人,而明心世家就在南臺山附近,所以他們也要渡江。
兩個男的中個高的叫明心龍,個低的叫明心虎,女的叫明心藍,此次三人就是去了北墒山脈的梅仙人之暮,一路上走走停停,加上游山玩水,到今天才趕到了滿圖江。
更讓三人憋屈的,在梅仙人之暮內,他們根本沒有找到真正的入口,在裡面繞來繞去的,突然又出現了崩塌,拼死跑了出來,纔算保住一條性命。
他們不知道,李陽當時就在裡面,仙墓崩塌也與他有關,若是讓他們知道,非找李陽算賬不可。
“喂,你們二位要渡江喲?”明心龍走了過來搭訕道。
這次李陽想躲也躲不掉了,只好客氣道:“是的,我們打算渡江,但由於江水浪大,我們稍後再渡。”
而明心龍一直看着慕容慈,眼睛裡流露出一道異樣的神采,李陽說完話,他纔回過神來,連忙道:“你們別等了,這裡的浪濤根本不會停,尋常的渡江之法在這裡也行不通。”
李陽一愣,問道:“爲什麼?”
“呵呵,一看你們就是外來的,不知道這裡的情況,那我就跟你們講講好了。”明心龍又看了一眼慕容慈,又道:“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明心龍,南臺山腳下明心世家的人,敢問二位名號?”
李陽這纔看出他的小心思,原來是看上慕容慈了,不過他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李陽也不好揭穿,抱拳道:“在下李陽,無門無派,一介散修。”
“慕容慈。”慕容慈不冷不熱說
,估計她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知道明心龍是黃鼠狼拜年不安好心。
“姑娘雅名,在下很欣賞。”明心龍拍馬屁道。
“多謝。”慕容慈淡淡迴應。
明心龍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道:“那我就給你們講講這滿圖江爲何不能渡。相傳,滿圖江爲一條巨龍所化,而這巨龍愛上了一隻狐狸,二人私定終身,海誓山盟,可到最後狐妖竟然背叛了巨龍,引來無數強敵圍攻巨龍,巨龍不敵,在憤怒中死去,遂化作此江。由於巨龍的憤怒不息,怨念不散,所以這滿圖江的江水浪濤此爲休止過,任方法多巧妙,法力多高強,就是過不了這條滿圖江。”
明心龍聲圖並茂的說着,李陽能感覺到當初巨龍的憤怒,世間的悲哀莫過於此。
滿圖江若真是巨龍所化,由此情景也是可以原諒的。
慕容慈似乎深深地陷入了這個悲催的愛情故事之中無法自拔,甚至自己都生出了憤怒感。
“都說天下狐妖是薄情之物,果然如此,可恨可恥。”慕容慈怒道。
“慕容姑娘說的對,我也最恨這樣的狐妖,禍害人間。”明心龍附和道。
說來說去,李陽想到了一點,既然過不去,他們是怎麼過來的?“沒有渡江之法,那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還是兄弟你心思縝密,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想要渡過這裡,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每個月的最後一天,當太陽西落,霞光普照時,就會從江上架起一座龍門橋,自是可以輕鬆走過去。”明心龍說道,揚了揚頭,自認爲很博學。
“原來如此。”李陽暗自點頭,要不是遇見他們,估計永遠也不知道還有這種秘聞。
同時也感嘆大自然的造物之力,非常的神奇巧妙。
“今天剛好是這個月的倒數第二天,也就是明天傍晚可以渡江。”慕容慈說道。
“慕容姑娘說的不錯,我們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才趕來,來的早了也沒用,不過你們也很幸運,來的正是時候。”明心龍說道。
“那就多謝相告,在下感激不盡,既然明天可以渡江,那我們就先去別處轉轉,就不打擾各位了。”李陽說道,意思很明顯,我們要走了,你就不要再跟着了。
明心龍竟是不識趣的說道:“這裡人跡罕見,你們兩個人恐有危險,不如咱們一塊等候,好有個照應。”
“不必……”李陽還沒說完,那邊的慕容慈就一臉興奮的說道:“好呀,好呀,那就一起等吧。”
李陽頓時頭冒黑線,丫的,這娘們腦子壞了吧,他們不是什麼好人,可沒安什麼好心。
“那太好了,請。”明心龍眸子一亮,笑得很陰險。
李陽暗暗留心,心中對明心龍等人提防着。
大家打了個會面,各自介紹了一下,明心虎和明心藍倒是沒有過多的熱情,只是打個招呼就不再說話了。
明心龍圍着慕容慈喋喋不休,盡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李陽暗暗觀察着,明心虎獨自坐在一塊石頭上,一手握着一根樹枝,一手握着一把小刀,一刀一刀的默默無語
的削着。
而明心藍很安靜,出神的望着滿圖江,每次翻起一道水浪,她的眼睛就明亮一下,顯得特別詭異。
三個人,三種形態,各有不同,而且還很顯著,看起來都不像正常人。
很快天色暗了下來,黑夜再次降臨,萬籟寂靜,只剩下了滔滔江水。
李陽等人稍微的撤離了一段距離,遙遙可以望見滿圖江。
他們早已生起了火,各自拿着一些食物烤着,沒人說話,就連明心龍似乎也累了,圍着慕容慈說了很久,終於安靜了下來。
李陽早早的吃完東西,退到了身後的一棵樹旁,表面是在閉目養神,實則在悄悄觀察對方的動靜。
這時慕容慈也吃好了,在一塊岩石上躺下睡了。
明心虎接着拿起樹枝削尖,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
明心藍卻起身再次走向滿圖江,站在江邊依舊出神的望着滾滾浪濤。
只有明心龍,東瞧瞧西看看,最後又看了看李陽所在位置,盯着李陽看了許久,似乎是在觀察李陽睡着了沒有。
見李陽沒有動靜,明心龍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終於露出了真面目,只見他輕輕起身,躡手躡腳的來到慕容慈身邊,伸手想要在慕容慈身上摸一把,但又不敢下手,猶猶豫豫的反覆幾次,最終還是放下了手,在慕容慈潔白的脖頸上輕輕摸了一下。
慕容慈已經熟睡,自然沒有反應,明心龍的膽子就更加的大了,手掌慢慢的往下移,臉上的表情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眼看明心龍的手掌就要伸到慕容慈的領口裡了,李陽輕輕的咳嗽一下。
明心龍嚇了一跳,慌忙收回了手掌,望向李陽,就像受驚的兔子。而明心龍並沒有罷手,見李陽沒有醒來,就打算接着揩油。
李陽皺了皺眉,對方人多勢衆,都是煉虛境的高手,自己對付一個還行,對付三個就勉強了。
不到萬不得已,李陽是不願撕破臉皮的。
可是明心龍得寸進尺,非但沒有住手,還開始變本加厲,動手就要解開慕容慈的衣釦。
李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慕容慈雖然與他非親非故,他也不能看着她受人欺辱。
“住手。”李陽起身呵斥道。
明心龍一愣,怒道:“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否則讓你死的很難看。”
“笑話,我的同伴受人欺負,我當然要過問,豈能是多管閒事,我勸你安分些,我就當沒看見。”李陽軟硬兼施的說道。
一旁的明心虎依舊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削着樹枝,似乎這件事情根本與他無關,又或許是不打算過問。
此時明心虎不過問,明心藍不在這裡,對方明心龍一人,李陽還是有把握的。
“小子,你以爲你是誰,你不去打聽打聽,我明心龍看上的女人還沒有得不到的,我還就告訴你了,這女人今天我要定了。”明心龍狠狠道。
這時慕容慈醒了過來,她自然不知道怎麼回事,揉着眼睛問道:“你們怎麼了?”
“慕容姑娘快跑。”李陽急得大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