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小節

1月7日上午11點15分地方法院第4法庭

“那麼,繼續審理吧!GOD檢察官,請傳喚下一位證人!”法官說。

“有請,一邊喝咖啡一邊看好戲的幸運的老人…………”GOD檢察官的樣子活像個作秀的主持人。吳蘭站到了證人席上。

“………證人,你的姓名和職業?”GOD檢察官問。

“我叫吳蘭,是個在貧民窟生活了一輩子的人!忍受着人情的淡薄,終日以淚洗面…………”吳蘭說。

“不、不用說那些了,請說一下你的職業。”我忙打斷他的話。

“工作…………我說,年輕人。現在社會不景氣知道嗎?我這個專門給平民做傢俱的木匠也沒什麼生意。”吳蘭說。

“木匠?”我說。

“是呀?你看不起我的職業嗎?”吳蘭有些生氣的問道。

“哇,沒看出來他還是個手工藝人啊。什麼時候我也能去做套像樣的傢俱呢?”珍珍說。

“啊,不過木匠這個職業我早就不幹了。最近淪落到在快餐店的收款機前強裝笑容的地步。”吳蘭說。

“有地方聘請這麼大歲數的收銀員嗎?”我心想。

“證人,案發當天你在現場嗎?”法官問。

“是的,當時我正在喝咖啡!”吳蘭說。

“…………大叔,那天發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GOD檢察官問。

“恩,我全部都看到了!”吳蘭肯定的點點頭。

“那就跟那個傢伙說說吧…………你要好好聽着哦!”GOD檢察官冷笑着對我說。

“遵命,請認真聽我說。”吳蘭指着我說。

“好有精神的大叔啊…………”我心想。

“當時那位客人在讀《體壇報》。女傭給她送來了咖啡,但…………那裡被放了什麼東西!客人喝了那咖啡的瞬間,突然痛苦起來,然後倒下了!那個女傭,正是站在被告席上的女人,我記得很清楚!”吳蘭證言道。

“女傭?應該是女招待吧。”法官說。

“啊!太可悲了!像你這樣的大叔也崇洋媚外了嗎?”吳蘭怒氣衝衝地說。

“崇…………崇洋媚外?”法官問。

“讓我說的話,廁所就是茅房,衛生紙說到底還是廁紙!”吳蘭說。

“啊、啊…………”法官詫異地說。

“諸位!不更加重視自己的母語的話可是不行的!”吳蘭大喊。

“…………那麼,律師請開始詢問吧。”法官忙說。

“啊,是…………。證人,你爲什麼會注意到那個被害者高風?”我問。

“………我注意的是坦戈雷山的近況。”吳蘭說。

“關心的是被害者的報紙嗎?”我心想。“那個餐廳…………桌子之間立着擋板吧?”我問。

“那又怎麼了?”吳蘭問。

“看到了被害者的話…………大叔是在被害者對面側面的桌子那裡吧?”我問。

“啊!我是爲了喝咖啡纔去那個餐廳的。不是爲了坐在那裡!那種事情,誰會記得?”吳蘭說。

“明明是去偷看女招待的…………”我心想。“你剛纔說被告偷偷在咖啡杯裡放了些東西?這可是很重要的證詞,你沒有記錯吧?”我問。

“我吳蘭纔不是什麼得了老年癡呆症的老頭子呢。我不會記錯的!”吳蘭說。

“…………啊?”我說。

“我的視力也是非常好的,兩眼都是。”吳蘭說。

“不會是真的吧…………”我心想。

“就連女傭放在咖啡裡的東西,我也清楚的看到了!”吳蘭說。

“…………我連一點好的預感都沒有啊。”我心想。“法官大人,放到咖啡裡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呢?辯護方要求證人加以說明!”我說。

“……恩……這樣啊。證人,可以嗎?”法官問。

“遵命!我看到了!不會錯,女傭加進去的是些白色的粉末!”吳蘭得意地說。

“她真的把那樣的東西放進咖啡裡去了嗎?”我問。

“放了很多,從一個茶色的小瓶裡嘩嘩的倒出來呢!”吳蘭說。

“你、你多信了吧,也許是在放砂糖…………”我說。

“砂糖,會放在那種茶色的小瓶裡嗎?”吳蘭反問道。

“但是…………那樣的小瓶是什麼樣的小瓶啊?”法官問。

“哼,不就是這樣的小瓶嗎?”GOD檢察官拿出一個茶色的裝化學藥品用的小瓶。

“是的,就是那樣的小瓶!”吳蘭叫道。

“這個是…………裝氰酸鉀的小瓶嗎?”法官問。

“被告人放了什麼進去,已經沒有詢問的必要了吧。”GOD檢察官冷笑着問。

“恩…………”我勉強點點頭。“證人,被害者只喝了一口咖啡嗎?”我問。

“他真是一個奢侈浪費的青年小子啊,98元的咖啡啊。應該把咖啡喝光以後再死嘛!”吳蘭氣憤地說。

“不要說那些沒有道理的話呀…………”我心想。

“被害者是當場死亡嗎?也難怪,是氰酸鉀呢。”GOD檢察官說。

“他突然就那樣倒下了,然後就不動了。害得我覺得杯子中的咖啡也變味了。”吳蘭心疼的說。

“…………我明白你的心情…………”GOD檢察官說。

“然後,那個女招待呢?果然是…………被告人嗎?”法官問。

“是的,我記得清清楚楚,就是站在被告席上的那個女子。”吳蘭說。

“證人既然記得清清楚楚,那麼請問,那個女招待,有什麼特徵嗎?”我問。

“她穿成一副不知廉恥的樣子。”吳蘭說。

“啊?”我忍不住叫了一聲。

“大腿…………恩,那個,什麼呢?簡直就是什麼也沒穿嘛!爲什麼這樣呢?”吳蘭說。

“反對!讓你說特徵,你描述的不是制服嗎?那種東西,我也能穿啊!”我忙大聲打斷他的話。

“成堂,你穿女招待的制服…………那個是不是有些勉強啊?”法官問。

“冷靜一點,成堂!”珍珍拉拉我的衣服,小聲對我說。

“啊!當然,還有其他的特徵了!”吳蘭說。

“你也許看到了女招待。可是,重要的是,那個是不是被告人呢?”我問。

“確實是這樣。證人,你所說的女招待的特徵…………能否加入到證言裡呢?”法官問。

“遵命!她的頭上紮了蝴蝶結。還有,掛在前面的帶子也開了。”吳蘭說。

“大叔…………真的看到林美珍了嗎?”珍珍問。

“也許是吧,他本來就是爲了看女招待纔去啊。”我說。

“但是,他注意的只是女招待的制服吧。”珍珍說。

“啊…………這麼說的話,應該是這樣啊…………”我突然靈光一閃說。

“哦?那我剛纔不是做了件好事嗎?提醒了你。”珍珍高興地說。

“吳蘭先生看到的女招待,真的是林美珍嗎?有必要確認一下!”我說。“確實,你連很細小的地方都記着。可是最重要的臉呢?”我問。

“啊!那種事情是當然的了,我…………”吳蘭剛要說。

“等等!這個證人連圍裙的帶子都看到了,…………臉之類的,當然不會錯了。”GOD檢察官忙打斷了吳蘭的發言。

“順便說一句,綢帶是紅色的!”吳蘭得意地說。

“正是如此,這足以證明,他的觀察力是沒有問題的。”GOD檢察官說。

“…………恩…………”法官點點頭表示認同。

“他清楚地記得女招待的特徵。可我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怎麼辦呢?我還是有一點在意。”我心想。“你所說的特徵只是從背後看到的吧。”我思考了半天后說。

“背、背後?”吳蘭問。

“是不是,你…………沒有從前面看到過那個女招待呢?”我問。

“哼!大叔…………被指責了吧!”GOD檢察官幸災樂禍的說。

“通常人被問到人物特徵的時候,一般都會從臉開始說起。但是,這個證人呢?卻是從背後的帶子和紅色的緞帶開始說起的。”我說。

“等等等一下!不、不要把人說得像個怪人一樣!我當然是很清楚的看到了。”吳蘭忙說。

“…………那麼,請把你所看到的女招待從前面看起來的特徵,加入到證言裡面。”法官說。

“遵命!”吳蘭說。

“大叔的證言,怎麼一直在增長啊?”珍珍說。

“不快點找到矛盾的話,他的證言一定還會繼續增加的。”我說。

“從正面看,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奇怪的地方。”吳蘭說。

“吳蘭先生,請看一下這個。”我拿出GOD檢察官剛纔提出的政務圍裙給吳蘭看。

“恩,是條和你非常適合的骯髒的圍裙呢。它讓我想起剛吃完飯的孫子的臉。”吳蘭說。

“這麼說,你沒有見過是嗎?”我問。

“當然沒有!這麼有個性的圍裙,誰看過一遍能忘了它?你這個大白癡!”吳蘭說。

“……………”所有人都安靜的看着吳蘭。

“怎、怎、怎麼了?怎麼我一說完話,你們就都不出聲了?”吳蘭疑惑的問道。

“吳蘭先生,這個圍裙是…………案發當日,被告人穿過的東西啊。”我說。

“啊?”吳蘭吃驚的叫了出來。

“就像你說的那樣,這麼個性的圍裙,看過之後沒有理由會不記得。如果你真的見過的話…………”我說。

“啊?”吳蘭又叫了一聲。

“就是說…………那個女招待,你只看到了她的後背而已!”我說。

“……這,這下壞了!”吳蘭慚愧的笑了笑。

全場譁然!

“喂!喂!證人!你已經不是笑一下就能被原諒的年齡了吧!”法官有些生氣地說。

“哼!看來…………這個審判也終於正式起來了。”GOD檢察官喝了口咖啡說。

“…………”我望了GOD檢察官一眼沒有說話。

“聽着,陳成堂,這兒有一個事實。案發當時,餐廳裡只有女招待一個人而已。”GOD檢察官說。

“那個女招待就是被告人林美珍嗎?”法官問。

“正是!那個唯一的女招待下毒的那個瞬間…………這位大叔,清楚的看見了!”GOD檢察官說。

“恩…………怎麼樣?證人?被告人的命運全寄託在你的記憶上了。”法官說。

“正確的說出你清楚記得的事情吧。”GOD檢察官對吳蘭說。

“請交給我吧,大人。我的頭腦還很靈活。在快餐店工作的時候,我從沒有弄錯過客人點的菜。”吳蘭得意地說。

“那麼,我就再考驗下你的記憶力和注意力吧。請把你看到的被害者詳細的描述一下!”法官說。

“那是個讓人看了不舒服的小子,他帶着破破爛爛的太陽鏡。不停的用右手嘩啦嘩啦的翻着報紙。另外我記得他還在聽收音機。那是,那個女傭給他送來了咖啡…………那個小子,用空閒的手把杯子送到了嘴邊。”吳蘭說。

“這個證言,是確認證人記憶力的東西。看起來,他連很微小的地方都記住了。”法官說。

“當然,我最討厭不確定的事情了。”吳蘭說。

“怎、怎麼辦?成堂!”珍珍問。

“我們能做的只有一個。去證明那個大叔的記憶不可靠。”我說。

“…………這麼做好像是在抓人的小辮子,總有點不舒服啊。”珍珍說。

“不過我可是很喜歡。”我在心裡暗自說。“你說被害者帶着太陽鏡?”我問。

“恩,一邊的鏡片已經碎了,是一副綠色的太陽鏡。拜它所賜,那個臭小子不管怎麼低調都很引人注意。”吳蘭肯定地說。

“…………被害者的左眼確實是戴着什麼東西…………可是看着不像是太陽鏡啊。”我心想。

“恩…………挺時髦的眼鏡嘛。竟然只有一隻眼睛能帶。爲了能與GOD檢察官對抗,我也去買一個吧。”法官說。

“哦。那樣的話,我們也不能輸啊!我們也去買一個。”珍珍說。

“…………總之這個眼鏡的事情,有必要的時候再問吧。”我心想。“被害者翻的是剛剛我們說的《體壇報》嗎?”我又問。

“是的,真是的,提到這個我就生氣。真想對他說,你能不能認真的看會報紙?他搞的我也不能集中精神,我真的很想知道坦戈雷山到底怎麼樣了。”吳蘭抱怨道。

“偷看別人的報紙還這麼囂張…………”我心想。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那蔑視別人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吳蘭突然大發雷霆,抓了幾把豆子朝我打了過來。

“疼啊!”我大叫。

“順便說一下,坦戈雷山在昨天的比賽中降級了。”珍珍說。

“證人,你剛纔說被害者在聽收音機?”我忙轉移話題。

“哼,他真是個不懂節儉的小子。真想對他說讀報紙還是聽收音機你選一樣!”吳蘭氣憤地說。

“…………啊?”我叫了一聲。

“而且他還帶着耳機,把聽收音機的樂趣都獨佔了。我豎起耳朵聽,還是什麼都聽不着!”吳蘭抱怨道。

“你就那麼想聽收音機嗎?”我心想。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那蔑視別人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吳蘭又大發雷霆,再次抓了幾把豆子朝我打了過來。

“疼啊!你看見的是隻看見背影的女招待吧?”我邊擋他扔過來的豆子邊問道。

“…………你真是囉嗦的男人啊!”吳蘭說道。

“啊?”我問。

“不管是從前面看還是從後面看,我都不會看錯的。”吳蘭又朝我仍了幾把豆子。

“啊!”我邊叫邊閃開。心想:“看來如果我沒有決定性的證據的話,還是少開口的好。”“證人,你剛纔說的被害者空閒的手是哪隻手?”我問。

“哎呀哎呀,小哥,你應該認真的聽別人說話。我剛纔不是說過了嗎?他用右手在翻報紙。那不是左邊的手會是哪邊的手?”吳蘭氣的再次朝我扔豆子。

“痛啊!”我大叫。

“哼!恐怕,只有你長了三隻手吧。”GOD檢察官嘲諷道。

“吳蘭先生,法官大人最初對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這次的證言,是爲了測試你的記憶裡的…………”我面露微笑說道。

“我知道,這次我不會錯的,絕對不會!如果在錯的話,我就一邊吃豆子一邊唱《兩隻老虎》。”吳蘭肯定地說。

“…………你什麼意思?陳成堂?”GOD檢察官不解的問。

“被害者用右手翻報紙,用空閒的手喝咖啡。…………也就是說,拿咖啡的是左手了。”我說。

“哼!這是當然的!”吳蘭說。

“請看這個。”我拿出作爲證物的被害者被毒殺時的咖啡杯。

“那是…………被害者使用過的那隻咖啡杯嗎?”法官問。

“是的,杯子的邊緣留有喝過咖啡的痕跡。”我說。

“確實,殘留着嘴形的痕跡。”法官點點頭說。

“…………看到這個痕跡的話,就應該非常清楚的明白了。被害者,是用右手喝咖啡的。”我說。

“啊?”吳蘭大吃一驚。

“那麼,吳蘭先生。請開始吧!一邊吃豆子一邊唱《兩隻老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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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譁然!

“哎呀哎呀,真是沒有辦法呢。這個證人,還是讓他回公園喂鴿子吧。”法官說。

“請、請等一下!”吳蘭突然大叫:“我不說話,你就得意起來了!茶碗上的痕跡能說明什麼,我絕對不會記錯的!”吳蘭說。

“又、又要說什麼嗎?”法官問。

“那個小子,確實是用左手喝咖啡的。是這樣的,我一點也沒有記錯。錯的是,那個死掉的小子喝那個尖腦袋的小子!”吳蘭說。

“尖腦袋的小子是說我嗎?”我心想。

“不不,大叔,已經夠了。”法官說。

“我不想被你稱呼爲大叔!拜託,我不想讓我經歷的68年的人生被完全否定!請相信我說的話吧!”吳蘭說。

“非常可惜,證人…………”法官說。

“…………我相信。”GOD檢察官說。

“GOD檢察官!”法官叫道。

“證人你要快點,這杯咖啡已經是第十六杯了,已經再沒有了。”GOD檢察官沒有理法官。

“謝謝,大人。接下來就看我吳蘭的吧。”吳蘭說。“那個傢伙在帶着眼鏡的耳朵上帶着收音機的耳機。還很頻繁的用手弄着那個耳機。在喝咖啡之前,他也整了一下耳機。然後就用那隻手喝了咖啡。是用的左手!”吳蘭飛快的證言道。

“確實,被害者的左眼上戴着一個不可思議的眼鏡。”法官說。

“…………順便說一下,那個不是壞掉的眼鏡。使計算及程序員使用的小型的顯示器。”GOD檢察官說。

“顯示器?…………就是像電視機一樣的東西嗎?”法官問。

“在那個鏡片的內側,好像能夠顯示計算機的數據。這個叫做單片眼鏡,是他們工作用的工具。”GOD檢察官說。

“單片眼鏡也好,彩色電視也好。這樣明白了吧。我沒有撒謊!我可是有充分的自信才說這些話的!”吳蘭說。

“確實…………他看上去沒有一點撒謊的樣子。”我心想。

“那麼,你們是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吳蘭問道。

“…………這個矛盾意味着什麼你不明白嗎?證人!你目擊到的被害者…………又決定性的不自然的地方!”我說。

“你…………你說什麼…………?”吳蘭問。

“戴着單片眼鏡的耳朵上也戴着耳機是吧?”我問。

“沒有錯,是戴在那裡。戴在左耳上!從我做的桌子只能看到那邊的爾多而已!”吳蘭肯定地說。

“…………那是不可能的!”我說。

“什…………什麼意思?”吳蘭問。

“你不知道吧…………證人。被害者的左耳…………耳膜破損了啊!”我說。

“啊?”吳蘭叫道。

“耳朵也有用過藥的痕跡!所以,被害者的左耳不可能戴着耳機的。因爲那隻耳朵是聽不到東西的。”我說。

“………是真的嗎?大人?”吳蘭用求助的目光看着GOD檢察官問。

“…………恩。”GOD檢察官點點頭。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的快……跑得快…………”吳蘭當場唱起了《兩隻老虎》。

全場一陣鬨堂大笑。

“肅靜!肅靜!肅靜!”法官忙敲着他的木錘維持法庭的秩序。

“這個證人的證言亂七八糟的。證言中最關鍵的女招待也只是看到了背影!而且,他還說被害者再聽不見聲音的耳朵上戴着耳機!你怎麼看?GOD檢察官!”我突然指着GOD檢察官大聲的問。

“……恩……請在我的咖啡裡稍微加一點牛奶。這個大叔,就像牛奶一樣白……!”GOD檢察官不得不說。

“大人,請不要把我形容成牛奶一樣白…………”吳蘭抗議道。

“這個是查出有氰酸鉀的咖啡杯。從邊緣的痕跡來看,明顯可以看出確實是用右手使用的。”法官說。

“我堅持我的意見,一直到死!他在死之前確實是用左手喝咖啡的。”吳蘭詛咒發誓的說。

“恐怕…………被害者這兩個動作都做了。用右手喝完咖啡之後,再換用左手拿着咖啡杯。大叔,你看到那個了嗎?”GOD檢察官給吳蘭製造下臺的臺階。

“反對!那是不可能的!從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證明過很多次了!被害者是喝了一口咖啡以後立刻死亡的!”我說。

“反對!和咖啡的手…………那種事情,那邊都是一樣的!重要的…………只是他喝了咖啡這件事情而已!…………就像這樣!”GOD檢察官端起咖啡杯將裡邊滾燙的咖啡一飲而盡。

“反對!很可惜,那樣可不行!這個證言的目的是測試證人的記憶力!結果很明顯,這個證人的證言是靠不住的!”我說。

“0噗!”GOD檢察官把咖啡全都噴了出來。

全場譁然!

“看來…………今天的審理只能到此爲止了。證人確實不像說謊的樣子…………但是那個證言,明確的來說,太亂七八糟了。”法官說。

“喂喂!不要這麼說我好不好?嚐嚐這個…………”吳蘭瘋狂的把豆子扔向法官,不過由於距離太遠,所以完全沒有打到。

“……嘿嘿,沒有用的,你打不到我打不到我!”法官怎麼看怎麼像個小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法官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忙嚴肅起來,說:“檢控方、辯護方請繼續調查!…………那麼,今天就到此閉庭!”法官說。

“等等!請等一下!就這麼結束的話,我的人格我的證言究竟是怎麼樣的?”吳蘭嚴肅地說。

“人格?”法官問。

“因爲那邊的那個臭小子,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全身上下一無是處的糟老頭子了。”吳蘭憤怒地說。

“是我的錯嗎?”我心想。

“你、你這麼說也…………”法官說。

“事實上,有些原因是我一直保持着沉默。我還有沒有說的事情!”吳蘭說。

“…………什麼?”GOD檢察官吃驚的問。

“沒有說的事情?”我也大吃一驚。

“…………其實真正說來,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但是!我想用它再決一次勝負。和你這個臭傢伙!”吳蘭對着我大喊大叫的說。

“啊?不要把我當成仇人啊…………”我心想。

“請大家再陪我一會。等我這個頑固的老頭回憶起來!”吳蘭說。

“不好意思…………第17杯咖啡我已經喝完了。”GOD檢察官說。

“在喝一杯不是很好嗎?大人。下回請到我打工的店裡來,我讓你喝個夠。我吳蘭,68歲了,請把我當做一個男人看待!”吳蘭激動地說。

“…………我明白了。這樣的話,就請你快點說吧。”法官點點頭。

“遵命,不這樣不行了。”吳蘭說。

“看他激動的樣子,好像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呢。”珍珍說。

“哈哈哈哈哈,覺悟吧,臭小子!”吳蘭狠狠向我拋了幾把豆子。

“…………我明白了,請不要再扔豆子了。”我說。

“最初我就說過幾次了,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對此我也沒什麼自信!被害者在喝咖啡的瞬間,突然趴在桌子上了。那傢伙碰翻了花瓶!就是那個花瓶、花瓶破了,所以桌子上鋪的桌布也變得溼乎乎的!…………怎麼樣?這個可以扭轉乾坤了吧!”吳蘭得意地說。

“…………我說,只有這些嗎?”法官問。

“是的,這是我重要的回憶。怎麼?還在懷疑嗎?懷疑這個認真而又悲傷的我!”吳蘭煽情的說。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法官忙說。

“成堂,法庭裡的人們好像想說些什麼呢。”珍珍對我說。

“大概是想說‘那又怎麼樣’吧。………這也是詢問這個證言的我最想說的一句話。”我說。

“…………那麼,辯護律師。請開始最後的詢問吧。”法官對我說。

“……吳蘭先生,這個是案發現場的照片。”我想了想,突然對他說。

“恩…………那、那又怎麼了?”吳蘭問。

“請好好看看被害者的桌子。花瓶,可是好好的放在上面啊。”我說。

“咦?”吳蘭奇怪的叫了聲。

“怎麼樣呢?大叔?”我得意的問。

“……我可不想被你稱爲大叔!”吳蘭氣憤的再次向我扔豆子。

“疼啊!”我大叫。

“…………已經夠了!再在法庭上扔豆子,我就判處你擾亂法庭的罪過。”法官說。

“啊?”吳蘭突然叫了一聲,停止了向我扔豆子。

“………這次又怎麼了?”法官問。

“我想起來了!”吳蘭突然說。

“什、什麼?”我問。

“那個打破了的花瓶,是我桌子上的!”吳蘭不好意思的笑着。

“啊?”我大叫了一聲。

“不是、那個。因爲那個小子突然爬倒了…………我情不自禁的就站了起來。我桌子上的花瓶,就是那個時候打破的吧。”吳蘭說。

“你…………你桌子上的?”法官問。

“啊哈哈…………好像是這樣。因此,我的兩腿都弄的**的了。”吳蘭不好意思地說。

“………”所有的人都冷冷的看着吳蘭,沒有人說話。

“…………啊,證人,辛苦你了。”法官很有涵養的說。

“那麼,我想問一下。那個…………最後…………我起到作用了嗎?”吳蘭問。

“你去問問你自己吧。”法官不悅的說。

“請請、請等一下,我………啊,對了,那樣的話,我吧這個也說了吧。”吳蘭見法官臉色沉了下來,忙說。

“庭警,請把這個證人帶出去!”法官不耐煩的敲了下他的錘子嚴肅地說。

“請等一下,請聽我說………”吳蘭喊叫着被兩個庭警架了出去。

“恩…………最後還是饒了一個彎路呢。總之現在想讓我下達判決是不可能的。”法官說。

“……”我仔細聽着法官所說的話。

“下毒的女招待,還不能確定是被告人。此外…………還有兩個非常大的矛盾!”法官說。

“是左手喝咖啡的被害者和咖啡杯上留下的痕跡。還有,在不可能聽見聲音的左耳上戴着耳機這兩個矛盾吧!”我說。

“哈,不錯嘛,成堂!”珍珍興奮地對我說。

“恩!檢控方、辯護方,請繼續調查。”法官點點頭說。

“我明白了。”我點點頭。

“……………”GOD檢察官不說話。

“那麼今天就此休庭!…………在那之前…………”法官說。

“還、還有什麼事情嗎?”我緊張的問。

“剛纔的證人…………無論如何都想讓自己的證言發揮作用,所以我就允許他寫了一份證言。這就是他證言的集合,發給你們一人一份。”法官說。

“………啊?”我叫了一生。

“法警,發給他們。”法官說。

“給他好了………檢控方不需要的。”GOD檢察官說。

“GOD檢察官好像生氣了。”珍珍對我說。

“恩,那也是正常反應吧。”我笑着說。

“那麼,辯護律師,這個就給你了,還有GOD檢察官和我的,一共是三份。”法官說。

“啊?全給我了?”我接過來一看,最後一句竟然是‘對不起’,這是小學生的檢討嗎?

“我們應該怎麼除了這三份垃圾呢?”珍珍皺起眉頭對我說。

“那麼,今天的審理就此閉庭!”法官敲了下他的木錘,高聲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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