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誠看着眼前炸了毛的人心裡也跟着着急,而心一急,他本來就不太好使的嘴巴就更不好使了“小柏,你怎麼了·····我就是······”就是想你好啊!
“簫誠,你說實話吧,你跟我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何柏的雙手緊緊的抓着揹包帶子,眼睛裡泛着水光,呼吸瞬間亂的一塌糊塗。“其實你早就想好要和我說這些話了是麼?”
說話像是背書,磕磕巴巴還刻意拽文,傻子都聽得出這些言語是經過“加工”的,你,你這是爲我好麼?!
何柏眉頭皺得死緊,心像是發了酵的麪糰,從裡到外酸的一塌糊塗不說,還被人揉來捏去的疼得要死。
可是簫誠偏偏不但沒理解上去,還從心裡涌出了滿滿的實在勁兒,二爺一見何柏真生氣了,就趕緊點頭,嘴裡還不停的說:“那可不,我老早就想和你說這話了,就是沒想好該怎麼說,然後今天我就覺得都說明白就好了······”
這,這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何柏一聽這話心裡這個氣啊!小孩兒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吵架,不應該,萬一一時意氣用事說了難聽的話,那以後可就麻煩了,但是不吵,這又怎麼能讓他甘心!
何柏知道自己的眼淚現在就在眼眶裡轉,可是他這一回就是不想窩囊!小孩兒一直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今天的眼淚一定不能掉下來,沒什麼的,想開了說不定沒事兒,再說哥是爲了自己好,是爲了自己好·······我操!爲我好個屁!
何柏一咬牙,飛快的打開車門就想下車,但他沒想到簫誠竟然比他手更快,二爺一把拉住何柏,慌張的問他:“小柏,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啊?”
“我要回家。”何柏儘量壓低聲音,可是聲音也還是抖個不停。
“不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回家啊?”簫誠聽得出何柏快哭了,所以心裡就更急了。眼見着小孩兒掙扎不已,簫誠忙亂中抓住何柏的衣襟就不鬆手了。
大概是真的氣急了,何柏轉過頭就想咬簫誠,結果還沒等他下口,一道強烈的光柱就打進了車內。
因爲之前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所以兩個人無一倖免,全都被照了個短暫性目盲。何柏因爲手上沒東西,所以反應及時,手擋在眼睛前,倒也還好,但簫誠就沒那麼好運了,他因爲雙手要抓着何柏,所以眼睛就這樣全都暴露在了高強度的光源下。
TMD,這是哪個混蛋啊!
簫誠扭頭躲了一下光,然後等眼睛適應光線之後纔回過頭,可是當他回頭的時候,他卻看到了何柏完全傻掉的眼神。
沒有嚴厲的威脅,沒有囂張的氣焰,何柏忽然用近乎懇切的言語小聲的求着簫誠,這讓此時的二爺也意識到了來人身份的不尋常。
簫誠皺着眉頭眯起眼睛,想要仔細看清光線的來源,而這個時候光源也像是有意識一樣,一下子轉到了別的不相干的地方,可是光線的餘韻還是清晰的照亮了主人的面容。
簫誠一看到那個人,心裡原本的一切想法瞬間蒸發,大神機械的鬆開手,然後開門下車,眼神遊離慌亂的對着那個人叫了一聲
**********花花分割線***************
簫母張靜文一臉肅殺的站在離車不到十米的位置,身上披着一條很大的羊毛披肩,手裡的充電式手電筒已經被她關掉了。
何柏咬咬嘴脣開門下車,然後兩個大男生就這麼一左一右的站在車前門邊上,一時間三個人誰都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張靜文先是嘆了口氣,隨後便直直的走到何柏面前,擡起手聚攏在何柏的耳邊,和他耳語了幾句,之後就拍拍他的後背讓他回家去了。而簫誠的心裡卻爲此完全沒了底,因爲他不知道母親到底跟何柏說了些什麼。
眼看着何柏從自己面前走過,簫誠這心裡就更沒底了。直到聽到何家大門關上的聲響,簫誠才聽見母親冷冷的對自己說:“把車開回去,我在客廳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