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健聽到李繽在牀上叫着周凌的名字,幾乎要崩潰了,
要李繽交代和周凌的關係,李繽咬死不承認叫了周凌的名字,就這樣兩人對峙着,林健想到周凌到家時李繽的異樣,基本能夠確定這裡面肯定有事,但李繽就是不承認
林健萬念俱滅,伸手煽了李繽一巴掌,李繽捧着被打的臉,驚呆了,她不曾想林健竟然會打自己,所有的委屈和壓抑的情感瞬間迸發了出來,她隨手操起手邊的東西一股腦的朝林健扔了過去,然後奪門而出,
林健也沒想到自己會出手打李繽,看着李繽奔向門外,急忙起身來追,被李繽隨手帶回的門重重的砸在額頭上,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迷糊了雙眼,
待到追出來時,李繽早已不見了蹤影。
外面已經是深夜了,李繽狂奔了一陣子,早已是淚流滿面,
她想到自己年輕時不懂事,被林健騙了身子,不顧全家的反對嫁給了他,爲此還差點和父母決裂,她爲此付出沉重的代價,忍受着世俗和精神的雙重壓力,
她不甘心將青春耗費在這樣一個卑微的男人身上,但自己卻沒有足夠的勇氣去改變自己的命運,好在這個男人對自己很不錯,近乎謙卑的侍奉着自己,心裡上算是有了一點安慰,平平淡淡的也過了這麼多年,
周凌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第一次對視的眼神就讓她是心動,
當妹妹開玩笑的把她推到在周凌的懷裡時,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味道讓人沉醉
廁所裡發生的事,徹底激發了自己沉寂許久的情愫,李繽知道自己已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李繽深深的呼吸了夜間的空氣,晚風的清涼讓激烈的情緒歸於平靜,
她並不後悔讓林建聽到自己呼喊周凌的名字,聽到就聽到了嗎,反正自己很難在和他生活在一起,讓這一切結束吧,李繽感覺到了一股輕鬆,
但以後了,以後自己的路怎麼走,自己不可能也沒有資格去和妹妹搶,
而周凌,周凌會愛自己嗎,不會,他怎麼會愛自己啦,他不過是一時的衝動。
李繽感覺自己的頭都要炸了,進了路邊的一個酒吧,找了一個偏角的桌子坐下,酒吧裡光線很渾濁,細細的樂曲在空間流淌着,
李繽叫了啤酒和香菸,將一支香菸點燃,看着菸絲一點點的被吞噬,她輕輕的向菸頭吹着氣,火星在灰燼裡繼續閃爍,煙霧向四周飄散縈繞,李繽感覺自己就是這支香菸,被一點點的焚燒,慾望的火星讓自己更快的走向毀滅。
小姐,可以坐嗎,一個男子站在自己身邊,35歲的樣子,容貌並不讓人討厭
李繽在年輕時跟着自己的女友泡吧時,有過陌生男人過來搭訕的經歷,但她們總是懶的搭理,在她們眼裡,這種男人就象地球上的怪物。
但此時的李繽內心空蕩蕩的,放縱的念頭在腦海裡一閃現,便想看看這些無聊男人的虛僞表演,所以並沒有拒絕,
男人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看見李繽的酒瓶是空的,又說到,可以請你喝杯酒嗎。
李繽冷冷的笑了笑,招招手叫來服務生,指這一個標價888的洋酒,挑釁的看着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淡淡的一笑,好,來一瓶,你敢喝嗎。
李繽將自己面前滿杯的酒一飲而進,辛辣的刺激直衝腸胃,李繽強忍着差點噴出來,
男人上前將李繽的空杯填滿,李繽知道男人的企圖,想把自己灌醉,
心裡幾乎絕望的想,男人怎麼都是這樣的貨色,不放過任何一個佔有女人的肉體的機會,還有周凌,那是多麼的醜陋啊
突然想到自己對周凌肉體的渴望,還不是一樣的下賤,心裡頓時覺得極度的羞恥,端起杯中的酒,到進自己的口中,一陣翻江倒海的噁心,狂吐了出來,
男人裝出很關切的樣子,急忙上前拍着李繽的後背,順勢將李繽抱在懷裡
李繽昏沉沉的躺着,任由這個男人抱着自己,
過往的一幕幕在她眼前浮現,父親聲嘶力竭的反對,自己的離家出走,婚禮上親人的缺席,
倔強與叛逆的性格讓自己用青春付出了代價,李繽心裡堵的無法呼吸,她很後悔,後悔不該去賭,後悔沒能體諒父母對自己的呵護,
此刻她真想大聲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她想大哭,可是哭不出來。
男人開始在李繽的臉上親吻了,李繽整個人已經麻木了,
小時候自己是老師和家長心目中的公主,妹妹李亦很不起眼,是個小跟屁蟲,想到妹妹時李繽竟有了點醋意,小時候什麼都不如自己的妹妹,可如今她有周凌,而自己什麼都沒有
她想到對林建的背叛,想到周凌對妹妹的背叛,身體竟然有了強烈的快感,
男人很快結了帳,攙扶着李繽走出酒吧,就近找了家賓館開了房,將電視的聲音開的大大的
一股難聞的味道只衝鼻孔,李繽一陣噁心,幾乎都要窒息了,
李繽拼命的掙脫開來,驚慌的大叫到,你幹什麼,你是誰,這是那裡。
男人沒有答話,將李繽撲倒在牀上,李繽死命的反抗着,男人的臉上被抓出一道道血印,
看着不能得逞,男人惱羞成怒,一巴掌抽在李繽臉上,李繽腦袋嗡的一下,繼續抵抗着,男人反手又是一巴掌,
李繽幾乎被打暈了,身體徒勞的掙扎着,絕望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件的扒光,
一陣急速的敲門聲,男人減緩了動作,問到,誰。
沒有回答,敲門聲繼續響了,男人有些慌張,急忙從李繽身上爬起來,用被子蓋上李繽的身體,並恐嚇她不要伸張,
剛把門打開一個縫,門就被猛的撞開了,一個大塊頭的男人創了進來,
警察,你們在幹什麼,男人有些懵,李繽急忙跳起來,警察,她強姦,
男人十分驚慌,說到,她是自願的。
闖進來的人是楊猛,今天陪王小惠逛完街送她回去,又被幾個哥們約着喝酒,說是替他壓驚,
喝完後開車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李繽在路邊一邊哭一邊狂奔着,
李繽是他認識的,曾經在一次河北中醫藥大學的校園聚會上見過她,李濱是公認的校花,後來她嫁給林建曾經轟動一時,成爲鮮花插在牛糞上的代名詞。
在楊猛心目中李繽就象女神一樣。路上看到李繽哭着在路上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天已經很晚了,怕她有事,就一直尾隨着,並隨她進了酒吧,看着她買醉,
直到那個男人帶了醉醺醺的李繽開了房,知道要出事了。於是跟進了賓館。
楊猛在房間外面徘徊了很久,因爲不確定是李繽自願的,還是因爲醉酒被那個男人乘機佔便宜,所以貼着門聽了很久,裡面電視機的音量很大,什麼也聽不出來,
直到聽到裡面好象有撕打的聲音,又想着無論如何不能讓李繽有吃虧,於是假冒警察錘開了門。
撞開門後看到房間的情形,聽到李繽的呼救,不在猶豫,把那個男人摁在房間裡一陣狂揍,男人抵抗了幾下,但那裡是楊猛的對手,被打的大聲求饒,
李繽羞愧的穿上衣服,酒早已經醒了,抓住一個茶杯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頓時,男人滿臉都是血,
李繽想着險些被人玷污,揪心般的難受,將頭埋在腿上劇烈的哭了起來。
楊猛過來安慰李繽,說道,要不要報警,
李繽想到這麼丟人的事情,不想聲張,又是自己隨男人來的賓館,有點無地自容,低着頭逃出了房間,
楊猛狠狠的踢了男人幾腳,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