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擁着周澤雲的腰,低啞的聲嗓掠過周澤雲耳畔,讓他的呼吸跟着跳動。
唐秀亞的手放在周澤雲的毛線上,“你穿白襯衫啊。”
還說沒醉!
周澤雲要把唐秀亞拎回房間,讓她休息,唐秀亞伸出雙臂,環着周澤雲的脖子,親了他的脣邊。
周澤雲微微蹙眉,唐秀亞的手臂環得更緊。
她低語,“你說過,讓我不要放開你,讓我爭取讓你母親接受我。”她說,“我會這樣做的。”
是什麼讓唐秀亞改變,說出這樣一番話?
周澤雲的眉皺得深。
“你的襯衫怎麼找不到鈕釦。”唐秀亞眯着眸子,在周澤雲的毛線上找釦子。
“你要做什麼?”周澤雲的聲音都粗了,被唐秀亞這樣靠在胸膛,呼氣也跟着燙。
“給你脫衣服啊。”唐秀亞說着,把周澤雲的毛線捲起來。
柔軟的手觸到周澤雲胸膛的肌膚,吻停在上面,周澤雲眼底掠過情,欲,心跳狂野。
“你喝醉了。”他的聲音冷冷,像在壓抑着情愫。
“我想抱你。”唐秀亞雙手和吻在周澤雲的身上摩挲,周澤雲一動不動。
他要是動了,會控制不了要把唐秀亞壓在身下。
唐秀亞的手在周澤雲的身上摸了一會,往下,忽地,周澤雲渾身緊繃,急忙拿開她的手。
“這裡不能碰!”周澤雲聲音都熱了起來。
唐秀亞微微笑,輕輕一推,周澤雲靠在牀邊,她伏在他的身上。
“你——”
這樣的姿勢,暖,味親暱,讓周澤雲都不能鎮定了。
唐秀亞解開周澤雲的皮帶,解了半天,還沒有解開,周澤雲目光熾熱,自己把皮帶給解開了,手環過唐秀亞腦袋,讓她的吻覆向他的脣。
唐秀亞被吻得透不過氣。
她把臉一偏,稍稍與周澤雲的脣有些距離。
她喘着氣,周澤雲額頭抵着她的額頭,低笑,“想要?”大掌擒住唐秀亞的下巴,頭俯下,灸熱的吻啄去唐秀亞脣角的酒味。
“我不能把公司給楚東宇,”唐秀亞迷糊說着,“我要經營好公司,讓你母親看得起我,覺得我配得上你。”
周澤雲胸口一窒,目光緊緊凝着唐秀亞。
唐秀亞模模糊糊說着,她的腦袋在他的懷裡蹭,聲音沉悶低啞。
周澤雲聽着她的微微呼吸,低頭看去。
唐秀亞靠在他的胸膛睡着了。
周澤雲給她蓋上被子,斟了一杯子站在窗邊。
一杯子喝完,他拔電話給楚東宇。
楚東看到到周澤雲的號碼,驚愣一會,接聽。
“見個面。”周澤雲直接說。
說了地點,周澤雲不客氣掛斷電話。
他轉身,打開櫃子找衣服,套上毛衣的時候,發覺唐秀亞坐在牀邊。
“你醒了?”周澤雲問。
唐秀亞聽見了他的電話,想到李夢琪的話,她說,“你不要總是給我解決問題,我是個成年人,不是小孩。”她不想被江彩蘋和李夢琪認爲,她是牽累周澤雲的人,讓吉澤雲總是給她解決事情。
周澤雲凝視着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情。”
唐秀亞深吸口氣,“請讓我解決吧!”
周澤雲眉宇微蹙。
唐秀亞說,“你一直這樣保護我,你母親會認爲我牽累你,而且,男人的應該專注於事業,我太依賴你,婆婆是不會喜歡的。”
唐秀亞說了很長的話。
周澤雲看進唐秀亞的眼晴。
唐秀亞也看着他。
她的眼神堅決,誠摯。
周澤雲說,“你這麼固執。”
是,固執。
可唐秀亞想讓江彩蘋看到,她是一個獨立的女人,不會牽累周澤雲。
哪一個婆婆,都不會喜歡兒子圍着女人轉,心思都放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這也是唐秀亞討好江彩蘋的第一步。
和柳相宇離婚後,唐秀亞就想着再也不討好別人,她對蔣飛茹和溫順,對柳相宇溫和耐心,可是,他們對她怎麼樣呢?
可是,她想和周澤雲在一起,就得江彩蘋接受她。
週一,唐泉波的案子開庭。
蘇仁惠如她所說,在庭上指證唐泉波打傷楚東宇。
陳採鳳朝蘇仁惠撲上去,“大嫂,你做人不能這樣啊,唐泉波是你的丈夫!”
“安靜!”法官揚聲。
唐秀亞勸着陳採鳳。
庭審結束,唐泉波打傷楚東宇屬實。
陳採鳳哭着,蘇仁惠冷眼看着,對唐秀亞說,“不要小看我。”
唐秀亞看着蘇仁惠,目光冷得像箭,“只有自卑的人,纔在乎別人有沒有看得起自己,你嫁進唐家,就這麼自卑嗎!”
“唐秀亞!”
“唐秀亞這名字也不是你叫的!髒了這名字!”唐秀亞挺着腰,聲音像冰。
唐泉波走來,神情頹然,但一雙怒火的眼晴瞪着蘇仁惠。
楚東宇在家人的圍擁下,也走出法院門口的樓梯。
他對唐泉波和唐秀亞說,“再不把公司交出來,和我私下合解,唐泉波就要被抓。”
陳採鳳看着唐秀亞,“你把公司給他吧。”她說,“留下唐家公司,你回到唐家公司上班。”
這是什麼話!
唐秀亞不置信看着母親。
陳採鳳對楚東宇低聲,“秀亞的公司給你,你放過唐泉波吧。”
楚東宇冷笑。
陳採鳳說,“你要錢是嗎,我們會給。”
“媽媽!”
唐秀亞聽不下去了。
就是因爲陳採鳳這麼軟弱,對人這麼低聲下氣,纔會被楚東宇和蘇仁惠更加器張。
唐秀亞在人羣中找蔣美珊,可是,蔣美珊沒有過來。
這讓蘇仁惠更得意,以爲蔣美珊有意成全她和楚東宇。
楚曉靜也沒有過來,看到蘇仁惠,她就想撕打蘇仁惠。
唐秀亞陪陳採鳳走到停在路邊的車子,楚欣華叫住唐秀亞。
“唐小姐,可否和你談談?”楚欣華禮貌客氣說着。
楚東宇瞪楚欣華,“跟她有什麼好談!唐家不把兩個公司賠償,我不會罷休!”
陳採鳳對唐秀亞說,“你好好哄着楚欣華,她說什麼,你都答應。”
唐秀亞心裡都是氣,剛要說話,唐泉波對她說,“我送母親回去。”
“走吧。”楚欣華對唐秀亞說。
兩人到了一間餐廳,楚欣華要了一杯咖啡,問唐秀亞,“你要什麼?”
唐秀亞不想和楚欣華談太久,對服務員說,“給我一杯開水。”
楚欣華沉思地笑了笑。
她沉默一會,唐秀亞不耐,“你要跟我談什麼?”
“你說服周澤雲,同意楚喬雅回國,我就勸楚東宇,不要你的公司。”楚欣華是律師,說話條理分明,但十分犀利。
“這是周澤雲的決定,我不會干涉他。”唐秀亞冷淡答。
“楚喬雅爲了周澤雲,折磨也夠了,懷了不是她想要的孩子,還要被趕到國外,不能和家人在一塊。”楚欣華想以理說着唐秀亞,“唐家公司和你的公司都被拿走,唐家就一無所有了,你考慮一下。”
唐秀亞冷漠站起來。“我先走了。”
“唐小姐。”楚欣華放下咖啡,追出街道。
唐秀亞轉過頭,冷聲,“楚小姐,喬雅對我和周澤雲做過什麼,你不是不知道,周澤雲不是看在他的朋友張其飛的份上,不會就這樣放過楚喬雅!”
“我向她跟你道歉!”
唐秀亞冷笑了。“一句道歉,就能抵得過對我和周澤雲的傷害嗎!”
唐秀亞走回車上,頭疼欲裂。
開着車,她給周澤雲電話。
周澤雲在開會,沒有接到電話。
唐秀亞打轉方向盤,車子開向天馬公司。
助理認得唐秀亞,殷勤笑着迎向唐秀亞,“唐小姐,周總在會議室。”
“開會?”唐秀亞笑說,“你去忙吧。”
唐秀亞在茶水間斟了杯咖啡,站在走廊,看着街道。
街道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向,唐秀亞撫着疼痛的額角,想到楚喬雅,心中猶有怒意。
“唐小姐,你原來是一個不遵守承諾的人。”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門口飄過來。
唐秀亞嘩地擡頭,猛地一震。
江彩蘋坐在走廊的沙發,看了唐秀亞好一會了。
唐秀亞從臉上擠出笑容。“您好。”
“你現在不滿足情,人的身份,想和周澤雲正式交往,嫁進周家?”江彩蘋一字一字,聲音冷峻嚴厲。
江彩蘋不帶感情瞥着唐秀亞,“你答應過我,我不干涉你大哥的案子,周澤雲幫你大哥打官司出獄,你就只做周澤雲背後的女人,不能和周澤雲正式交往。”
唐秀亞無言以對。
她確實答應過江彩蘋。
“你大哥惹上官司,打傷楚東宇,現在還想來找周澤雲幫忙?”江彩蘋問着唐秀亞。
唐秀亞只是想過來看周澤雲,並沒有這個意思。
但江彩蘋不可能相信她。
江彩蘋站起來,陰沉冷厲的目光斜睨唐秀亞,唐秀亞頭皮發麻。
她說,“我也累了,讓周澤雲和你分開,你們兩個都不聽,還要在一起,那麼,唐秀亞,你看着,周澤雲因爲你的固執不離開他,而什麼都沒有了。”
唐秀亞驚駭,“我不明白!”
江彩蘋的目光尖銳審視着唐秀亞,“爲了讓周澤雲離開你,我願意我的兒子事業沒有了,破產了。”
唐秀亞打個寒顫。“你是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