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它存在好了？
徹底反應過來的趙婉兮，看向江小寒的目光卻是愈發不善了起來。
她剛纔，差點就被江小寒給繞進去了。
發生過的事情，除非是失憶，否則有誰可能當做沒發生過？
不論是誰，答案都是一樣的。
就算趙婉兮以比武的名義，把江小寒給揍上一頓，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這件事情，依舊會給趙婉兮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從小到大，她還沒被一個男生親近過，更別說親嘴這種事情了。
剛纔江小寒那樣問，明擺着就是給她挖坑，存心想忽悠她。
常年習武，趙婉兮向來都直來直去，不喜歡那些彎彎道道，現在這姓江的竟然跟她耍小聰明。
雖然她很多時候想法沒那麼複雜，但絕對不傻。
發生過的事情，既然改變不了，那就讓它存在？
存在可以，畢竟趙婉兮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但她必須揍……不對，應該是堂堂正正和江小寒比一場武，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不給江小寒一些教訓，她的心裡就不舒服。
“文明社會，幹嘛動手動腳的，這要是傳出去多不好！”面對趙婉兮的凝視，江小寒知道剛纔打馬虎眼失敗，也有些無奈。
趙婉兮不傻，江小寒知道，但他總是存了一絲僥倖，萬一趙婉兮腦子一熱，直接就答應不追究了呢？
凡事都有個例外。
雖然趙婉兮的性格偏冷，但說一不二的行事風格還是有保障的，她自己說的話，一般都不會反悔。
做了快半個月同桌，江小寒也不是對她一點了解都沒有。
“時間就定在下午放學，地點你來選，你要不同意的話也行，我們就在這裡打一場。”趙婉兮聲音很冷，看向江小寒的目光更冷。
趙婉兮已經把時間說死，顯然不給江小寒耍小聰明的機會，萬一他蹦出一個一萬年後，那這個所謂的比武豈不是等同於不存在？
以江小寒的性格，絕對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江小寒對她有所瞭解，而趙婉兮又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他？
所以趙婉兮絲毫沒有要詢問江小寒的意思。
此時，江小寒卻有些爲難了。
其實他也大概能猜到趙婉兮爲什麼要堅持用比武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想來這應該是武術界的一種傳統。
雖然江小寒並不是特別瞭解，但也大概知道習武之人的行事風格，往往跟普通人不太一樣。
只是……真的要打嗎？
從小到大，他還沒跟人打過架。
這是一個法治社會，平民小百姓的，只要自己不吃飽了撐着，生活中哪來那麼多打打殺殺？
至於孩子間的小打小鬧，那根本就不算好伐！
“要我答應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琢磨了半天，原本一直不同意的江小寒，似乎已經開始妥協了。
“說！”
趙婉兮顯然已經懶得再跟江小寒廢話，十分簡潔地用一個字表達了她的不耐煩。
“既然要比武，那總要有點彩頭吧？”江小寒掃了趙婉兮一眼，自顧自說道：“我知道你跟我比武的目的，是想名正言順地揍我一頓出出氣，但平白無故地我爲什麼要跟你比武？至於上次那件事，我只能說是個意外，你要我道歉可以，但想要揍我出氣，那是不是過分了一點？”
趙婉兮沉默。
這種事，怎麼說也說不清。
真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也未必所有人都會站到她這一邊。
究竟誰佔誰的便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說法，趙婉兮也並非因爲自己是女生而覺得吃了虧，而是自己咽不下這口氣。
不管誰對誰錯，趙婉兮心裡就是不舒服。
按照傳統武術界的慣例，任何事情都可以通過比武的方式來解決問題，輕者點到即止，重者見血，更有甚者，還可以立下生死狀，死活不論。
只是隨着國家的發展和法制的健全，除非滅門絕戶的仇恨，比武臺上已經沒有人會去立下生死狀這種東西。
即便如此，也只能私底下進行。
她跟江小寒比武，主要是想出出氣。
打贏了，她不僅可以揍江小寒一頓出氣，也可以讓這件事徹底在自己心裡過去。
至少，這件事不會再困擾着她。
“說吧，你想要什麼彩頭？”
想了想，趙婉兮便同意了。
反正江小寒也打不過自己，再大的彩頭也等於沒有。
趙婉兮對自己有自信。
而且，上次她也間接跟江小寒較量過，對江小寒的實力有一定了解。
江小寒，打不過她。
“勝者爲王，敗者暖牀！”
“什麼？”
聽到江小寒說出那一句話，趙婉兮有些難以置信。
“簡單點說，我要是打贏了你，你做我女朋友！”說着，江小寒還故意圍着趙婉兮轉了一圈，打量着她說道：“雖然你脾氣大了點，學習一般，有點路癡，也不會做飯，但人長得還可以，身材也不錯，做我女朋友勉勉強強吧！”
江小寒有模有樣地評頭論足一番，卻對趙婉兮的冰冷目光視若無睹。
這個要求很無理！
非常無理！
連江小寒都覺得自己有點無恥。
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知道，以趙婉兮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同意他這個要求的。
除非她傻了！
既然不同意，那這個所謂的比武要求，趙婉兮也不好意思再提了吧？
“好，我答應！”
就在江小寒暗暗得意的時候，趙婉兮原本冰冷的目光，卻是慢慢趨於平靜，而她這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江小寒卻是驚了。
有那麼一瞬間，江小寒甚至以爲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
“你說什麼？”
這一次，卻是輪到江小寒不淡定了。
“我同意了！”
趙婉兮看着江小寒，此刻的她一臉平靜，嘴角還勾起了一抹嘲諷：“既然你找死，那就別後悔！”
本來，趙婉兮只是想給江小寒一個教訓就算了，沒想到他竟然自己作死，還調戲自己。
這一下，卻是徹底激怒了她。
做他女朋友？
呵呵！做夢去吧！
臉上的冰冷盡去，重歸平靜的趙婉兮，反而讓江小寒更感到了幾分寒意。
“先說好，你輸了是要當我女朋友的！”
江小寒覺得自己應該提醒一下趙婉兮，這可不是開玩笑。
“放心，輸的是你！”
趙婉兮似乎已經吃定了江小寒，“善意”地提醒道：“我建議你先聯繫好醫院！”
江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