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江小寒戲謔的目光，趙婉兮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剛纔真的不是故意的。
其實趙婉兮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
當時老爺子正生氣，而自己要是把江小寒給她的洗髓丹拿出來，說不定能討老爺子歡心。
只是洗髓丹的功效和真假，趙婉兮也不知道該怎麼證明，於是想着不如直接讓老爺子親身體驗一下效果，這樣比說什麼都管用。
但尷尬的是，趙婉兮忘了洗髓丹的副作用。
問題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但關鍵老爺子估計要折騰一陣子了。
“還好不是我給老爺子吃的，不然說不定以爲我要謀殺。”
“你還說？”
都到了這個時候，江小寒還不忘了調侃自己，趙婉兮也是一陣惱怒。
她剛纔哪裡想得了那麼多。
夜深。
折騰了快兩小時的老爺子洗了個澡，然後有些神清氣爽地出現在了書房，同時出現的還有江小寒和趙婉兮。
雖然剛纔的過程有些一言難盡，雙腿到現在都有點軟，但老爺子的精神狀態卻是前所未有的好，整個人彷彿年輕了十歲了。
這個時候，老爺子也基本確定趙婉兮給自己吃的，就是傳說中的洗髓丹了。
變化太大了。
親身體驗過的老爺子不得不信。
只是，老爺子卻有些懊惱。
“這麼好的東西，不應該給我，留給開遠那幾個小子多好。”
老爺子口中的開遠，自然是趙婉兮的幾個堂弟，也就是老爺子的孫子，江小寒今天也見過了。
其實江小寒能夠理解老爺子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老一輩的人考慮的更多的是後輩，寧願把最好的東西留給他們，老爺子自然也不例外。
在老爺子看來，像洗髓丹這樣的稀世珍寶，給他這種糟老頭子使用，簡直是暴殄天物，留給年輕人更有用，畢竟他們的可塑性和未來更加可期。
“爺爺您說的是這嗎？我這還有……”
在江小寒的示意下，趙婉兮把身上其他的洗髓丹也都拿了出來。
看到這些，老爺子的眼睛瞬間瞪大。
“這……這些都是？”
看着趙婉兮遞過來的這些洗髓丹，老爺子的雙手有些顫抖，本來已經準備伸手接過了，可看了一眼江小寒，又嘆了口氣，默默收了回去。
“怎麼了爺爺？”
面對老爺子的舉動，趙婉兮有些不知所措。
“這些已經不是用珍貴能形容的了，我不能拿，我趙義山還沒到賣孫女的程度……”
背過手，老爺子硬氣十足地說道。
雖然他很清楚這些洗髓丹對自己和整個趙家的意義，但這些東西的價值太大了，而且又是江小寒拿出來的，至於江小寒爲什麼會拿出這些難以用價值估量的洗髓丹出來，用腦袋想想都知道。
如果他就這樣拿了，那跟賣孫女有什麼區別？
爲了自家孫女的未來，老爺子在心裡已經做了取捨。
活了快一輩子了，他不能讓自己被看輕了，更不能讓自家的寶貝孫女受委屈。
“老爺子您想多了，這些不是什麼交換，只是我登門送的禮，沒有其他意思。”
“你糊弄鬼呢，送禮送這麼重，一定有所圖。”
“我圖您孫女！”
“……”
“不管這洗髓丹您要不要，您這孫女我是圖定了。”
“……”
老爺子見江小寒大大方方直接承認，還十分不要臉的表了態，一陣無言。
見老爺子一時想不通，江小寒也不勉強，讓趙婉兮把洗髓丹放下，然後拉着她走了。
反正洗髓丹他送到了，至於老爺子接下來怎麼處理，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這玩意他多得是，就是老爺子全扔了，江小寒也一點都不心疼。
次日。
江小寒早早起來，打開窗，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心情無比順暢。
在自己家，果然連睡覺都覺得舒坦。
是的。
纔過去一天的時間，江小寒就直接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一點客氣都沒有。
穿好衣服，江小寒出門，來到外面的院子裡，發現趙婉兮已經起來了，此時正領着幾個堂弟打着太極拳。
老爺子和未來岳父在一旁監督，見江小寒過來，兩個人都沒什麼好臉色。
江小寒走過來，見老爺子板着臉，裝沒看見他，而作爲未來岳父的趙雲山對他更是有些愛答不理，江小寒也不在意，自顧自欣賞着趙婉兮練拳時的颯爽。
“昨晚睡得好不好？”
片刻後，練拳結束的趙婉兮來到了江小寒的身邊。
“不錯。”
老爺子和未來岳父在一旁虎視眈眈，江小寒不敢在這個時候調戲趙婉兮，只好給了一個並不出格的回答。
早上，江小寒美美地在趙家吃了早餐。
雖然早餐的味道並沒有自己做的好，但享受着趙家人的待遇，江小寒的心裡別提有多愜意。
這個時候，喝碗白粥都是幸福的。
吃完飯。
原本還想跟趙婉兮待會的江小寒被未來丈母孃凌素給叫走了。
“您這是這麼意思？”
看着未來丈母孃遞過來的一張支票，江小寒的臉上滿是不解。
匆匆一瞥，江小寒詫異地看到了支票上的五千萬數額，所以才忍不住這麼一問。
這一幕貌似有些熟悉。
難道是未來丈母孃對自己不滿意，拿一筆錢準備把自己從她女兒身邊趕走？
電視機這麼演，小說裡也都是這麼寫的。
可這不科學啊！
明明昨天她對自己還很滿意。
江小寒有些頭疼，已經搞不清楚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
“你別多想，這是老爺子的意思。”
看江小寒的表情，凌素也意識到他可能誤會了什麼，於是解釋道：“洗髓丹的事情老爺子已經跟我說過了，在不影響公司正常運作的情況下，我暫時只能拿出五千萬來，沒別的意思，只是洗髓丹畢竟太貴重了，不僅僅是老爺子，我們也不好白拿你的，這五千萬雖然不多，但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我不需要。”
凌素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不過江小寒還是搖了搖頭。
如果江小寒要錢的話，有無數渠道可以獲得，光是這點洗髓丹就值得對方拿出五千萬，系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最大的掛。
至於江小寒爲什麼不這麼去做，僅僅是因爲不需要。
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但江小寒的追求卻很簡單。
雖然從江小寒能拿出洗髓丹這種東西，凌素就已經意識到他並不簡單，但看到江小寒面對五千萬依舊不爲所動的時候，凌素還是有些意外。
不過，這筆錢他們是一定要給的，所以凌素只好說道：“拿着吧，算起來還是我們佔了便宜，你要是自己不想要，就當這是我們給小兮的，你先替她收着。”
未來丈母孃都把話說到這地步了，江小寒要是再不收下，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雖然和這位未來丈母孃接觸的時間不算長，但江小寒也大概瞭解對方是說一不二的性格，既然她已經做出了決定，江小寒也不矯情了。
誰會嫌錢多呢？
更何況是自己送上門的。
江小寒不刻意去搞錢，是因爲他懶，並不意味着他是那種視金錢如糞土的清高之人。
“看，這是什麼？”
從這裡離開，江小寒找到了趙婉兮，然後把這張支票拿到了她的面前。
“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看到江小寒拿着一張五千萬的鉅額支票出現在自己面前，趙婉兮震驚了。
又刻意在趙婉兮面前晃了晃手裡的支票，江小寒一臉得意：
“咱媽給你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