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碩是真的喝多了,他笑的樣子讓我覺得害怕:“金朵,我是個混蛋,徹頭徹尾的混蛋……你看到燕飛曉的樣子了嗎?沒有我,燕飛曉根本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燕飛曉家的條件不好,爲了見我,她打工攢錢買機票來的美國。”李致碩笑的都要哭了:“我沒有責任感,我對她愛理不理……我把她自己留在家……她跟我說我房東看她的眼神不對的時候,我應該注意的……可是我……”
“李老師,先別說了。”有好奇的職員已經開始往這面看了,我趕緊往李致碩的嘴裡塞橙子皮:“我們還是繼續聊我實習打工的事兒。”
李致碩難得提自己的事情,要不是礙於環境有限,我真的想好好問一下……李致碩握住我塞橙子皮的手,他粗熱的呼吸都噴在我的胳膊上。
麻酥的感覺上爬蔓延,我猛的抽回手來。
“呵呵……”
李致碩從嘴裡掏出橙子皮,他笑的十分無力。
我不明白,爲什麼李致娜覺得我能逗笑李致碩是好事兒。因爲多數的情況下,我都覺得李致碩笑的很難看。雖然李致碩面無表情不說話的時候很駭人,但他笑的……實在是讓人很不舒服。
估計是胃裡酒液燒的不舒服,李致碩不斷在沙發上翻身。李致碩不再說了,我反而覺得難受。我很好奇,他到底和燕飛曉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李致碩如此的壓抑隱忍。
我認爲,李致碩肯定也是很愛燕飛曉的。要是沒有愛的成分在裡面,我很難想象一個男人能夠不離不棄的照顧瘋掉的女朋友七年而且還一如既往的堅持着。如果是我的話,恐怕我早就瘋掉了。
李致碩愛燕飛曉,愛的我們所有人動容,愛的我們所有人爲他惋惜,愛的我們所有人抓心撓肝的嫉妒。
愛的,讓我嫉妒。
“金朵,你在想些什麼啊!”我重重的敲了自己腦袋一下,自言自語的小聲說:“人家的男朋友,輪得到你嫉妒嗎?”
我悄悄回頭看了李致碩一眼,ktv昏暗的燈光下,李致碩靠在沙發裡的樣子……害的我怦然心動。
不只是我嫉妒,像我這樣年紀的女孩子,沒有一個是不嫉妒的。李致碩愛的不切實際,卻愛的讓人神往。
電視劇裡說,愛一個人的感覺就是有了盔甲同時又有了軟肋……而要我說,喜歡一個永遠不會喜歡自己的人,是你有了軟肋,卻再也不會有盔甲。
我胡思亂想的功夫,萬衆矚目的李致娜也趕到了。李致娜進了包廂,她先是來查看李致碩。見李致碩喝多了,她笑着對我說:“金朵,你幫我把我弟弟送到旁邊的酒店去唄!”
“啊?”我覺得自己現在的念頭很危險,我想都沒想立刻拒絕:“致娜姐,你找楊哥他們去吧!我好像……”
“沒事兒,你幫我拿着包就可以了。”李致娜二話沒說,她自己一個人就能架動李致碩:“我們兩個一起過去,然後再一起回來。”
“不……好吧。”
李致碩跟燙手似的,我儘量避開他走。自從搞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後,我巴不得再也見不到李致碩。我現在唯一慶幸的是,好在李致碩剛纔沒有答應我實習打工的事兒。
我心裡是,擋也擋不住的惆悵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去了酒店錯吃了別人點的菜的尷尬……我一定是瘋了,我爲什麼要喜歡李致碩?
“金朵?”李致娜叫我:“你從李致碩的錢包裡拿出身份證,到前臺去給他要個房間。”
“……好。”
我避着李致碩也避着李致娜,不知道李致娜是不是察覺出了我的異樣,她頻頻的嘆氣。
李致娜磕磕絆絆的將李致碩擡到酒店房間裡,把李致碩丟進牀裡,李致娜趕緊去冰箱裡拿礦泉水喝:“這混蛋小子,他不說以後都不喝酒的嗎?今天怎麼喝多了?”
“大家太熱情了,李老師不好意思吧!”我怎麼也不能說李致碩是我找王靜民灌多的:“致娜姐,我們過去嗎?”
李致娜看的很明白:“去要被他們這羣人灌酒嗎?我們在這兒歇會兒,等下去算賬就好了。”
我很聽話的坐在李致娜旁邊,靜靜的陪着她看李致碩。中途蔣小康來過一次電話,我想都沒想,直接按掉了。
“金朵,我這兩天想了一下。”李致娜誤會了我剛纔閃躲的意思,她解釋說:“我是太自私了點,爲了我弟弟……你是個好姑娘,我不應該強行把你和我弟弟拴在一起。”
李致娜的想法,我完全能夠體會。一邊是自己不熟悉的女同學,一邊是自己血濃於水的弟弟,李致娜的自私,是人之常情。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都會這麼做的。
最開始李致娜說想要我和李致碩在一起時,我並沒覺得怎麼樣。因爲我不喜歡李致碩,所以李致碩做什麼我都不會往心裡去……但是就在剛纔,所有的事情都變了。我看李致碩的眼光變了,我也就做到不摻雜年的呆在李致碩身邊了。
以前我看李致碩不穿褲子,我都沒有任何的感覺。可現在我只是看着李致碩的側臉,我就心跳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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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致娜說了好多,我能迴應的,只有淡淡的一個字兒:“哦。”
“金朵,你喜歡我弟弟嗎?”李致娜還是有點不甘心,她孤注一擲的握住我的手,問:“你要是喜歡我弟弟的話,我……”
“致娜姐,你說什麼呢!”我撒謊眼睛都不眨:“李老師,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啊!我怎麼能喜歡他?他爲燕飛曉堅持了那麼長時間,他需要你這個做姐姐的祝福和支持。”
“致娜姐,燕飛曉是……”我鼓起勇氣,問:“她是被李老師房東強*奸的嗎?”
李致娜頗爲震驚:“這個……李致碩告訴你了?”
“沒有,”我搖頭:“我只是剛纔聽他說了一點,猜的。”
“哎,真是孽緣啊!”李致娜握了握手裡的礦泉水瓶,她望着酒店的棚頂,說:“其實當時,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