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書安?純情?形容男人還是用禁慾好些吧?最起碼聽着就很誘惑很陽剛啊!
“那神書安有談過戀愛嗎?應該談過很多次吧?”我很好奇,“他的戀愛史要是不豐富,簡直都對不起他的那張臉啊!”
莊雨攤攤手,他的答案模棱兩可:“這個你要問我三哥了啊!他的戀愛史,我是沒聽說過。人家都說啊。男人的戀愛史,不是花心史就是負心史……或許,我三哥是個意外。他對女人,等同於免疫。當初別人說他的是同性戀,我還很擔心自己呢!”
“師兄你也是男人啊!”我笑着問他,“你這麼貶低男人,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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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雨無所謂:“不,以粉絲們爲明星劃分的年紀來看,我的年齡算不上男人,我頂多算是一個男童。”
我被莊雨逗的哈哈大笑。
聊沒一會兒,神書安就打完電話從外面回來了。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他用手指了指說:“生活用品可以不用拿了。搬過去以後全都買新的。書架上的書一次搬不完,估計要分兩次搬。今天先拿最上層的那幾本,我最近要看……內衣我自己整理。外衣都在衣櫃裡。我粘上便利貼的,都是要帶走的。你把它們疊好放在行李箱裡,小雨會幫忙擡下去。”
神書安的語速太快,我記得有些吃力。他倒是真不客氣,直接把我當小丫鬟使了。我就算有怨言千百,可看了神書安纏滿紗布的手掌便立馬消氣。脫掉外套挽起袖子,我任勞任怨的收拾衣物。
在我的印象裡。男生寢室都是特別的“髒、亂、臭”。像是今年放暑假前我去找金鍵,光是給他打掃寢室垃圾,就整整倒了兩大桶。酒瓶臭襪子菸屁股嘴兒,哪哪兒都是。有一條曬了太久的毛巾,最後都硬的跟鹹魚似的。
尤其是晚上玩遊戲,在電腦燈光的照射下,男生寢室都是煙霧繚繞的感覺。煙味兒嗆的,和網吧差不了多少。我笑話金鍵懶,金鍵倒是不以爲然。把他臭烘烘的球鞋往我鼻子下一塞,他壞笑道:“小樂,你難道不覺得我很有男人味兒嗎?”
男人味兒沒覺得,臭汗味兒倒是聞出來了。
雖然都是男生寢室,神書安他們這裡要乾淨整潔多了。看樣子應該也有抽菸的。但菸灰基本看不到,地面也很乾淨。至於髒衣服,我是沒怎麼看見。神書安的東西不少,擺放的那是相當十分整齊。一個男生寢室收拾的比我那裡還乾淨……也太令人髮指了。
爲了滿足好奇心和求知慾,我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神書安的答案毫不意外,他答的言簡意賅:“潔癖。”
可寢室畢竟不是一個人住的啊,總不能所有人都有潔癖吧?
神書安這次的答案倒是出乎意料,他說:“我們四個人。全都有潔癖。”
我說的嘛,我說莊雨怎麼寧願光着屁股往回跑,也不願意穿掉在地上的衣服。
“呵呵,四個人都是潔癖其實也挺不好找的。”說完,我又想起一個事兒,“神書安,我沒有潔癖啊!而且師姐交代我,她不讓你經常的洗手洗澡……你會不會受不了啊?”
神書安沒說話,莊雨搶着回答了我:“我三哥洗手,簡直是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了。每次從外面回來,他都得用洗手液洗十多遍手。手傷成這樣,昨晚上還擦了好幾遍呢!我們勸幾次,他也不聽。今早上換紗布,我看又腫了一大圈,很可能是發炎了。”
湊上前瞧了瞧,有紗布擋着也瞧不出個啥。見神書安沒有太反抗,我直接動手拆了他的紗布。莊雨站在一旁,他驚訝的是目瞪口呆。我被莊雨看的不自在,拆紗布的手都有點抖。紗布牽扯到神書安的神經,他疼的一哆嗦。
我抖抖抖抖的拆開神書安手上的紗布後,瞬間有種暴怒的感覺。本來就已經腫脹的傷口,現在潰爛的更加厲害。將髒兮兮的紗布丟在神書安身上,我惱火的衝他吼:“你怎麼回事兒啊?醫生不是說這兩天先不讓你洗手了嗎?”
意識到我和神書安要吵架,莊雨很識趣的出了寢室。屋子裡只有我和神書安兩個人,我看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不想養好手了是吧?你不想當醫生了是吧?你看你手都爛成這樣了……再爛會截肢的!”
“哈哈。”神書安噗嗤一聲樂出來,他肆無忌憚的嘲笑我沒文化,“他是醫生我也是醫生啊!傷口需要保持乾淨,不然的話更容易出問題……石小樂,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哪有人會因爲撞傷截肢的啊!你可真沒腦子。”
神書安無所謂的樣子讓我生氣,我覺得胖胖師姐真是太瞭解他了。如果再讓神書安這麼洗下去,他的手真的要廢掉了:“你有腦子,但你乾的都是缺心眼的事兒!你以爲你是醫生就了不起啊!醫生就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你要是還跟你媽慪火想自暴自棄,那你就明白說一聲!別讓旁人看了自責擔心!”
這麼長的一段話,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喊下來的。喊完之後,我整個人都有一種缺氧的感覺。一屁股坐在神書安打開的行李箱裡,他的棉衣被我坐的塌陷。神書安靠在椅子上看我,他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神書安要是反駁我,我可能會更生氣。但他一句話都不說,我漸漸開始反省。我猶豫着是不是該道歉,可又覺得剛纔喊完話那麼帥,道歉會很low……在我進退兩難之際,神書安開口說:“我知道了,以後洗手前,我會問你的。”
我眨眨眼,心裡瞬間蕩起了雙槳。灰溜溜的從行李箱上起來,我繼續任勞任怨的爲神書安整理東西。木剛帥圾。
其實我也就是做些基礎的整理工作,剩下的重體力搬運活動都交給了莊雨。莊雨看着個頭小,力氣倒是不小。扛着神書安的箱子下三樓,他輕輕鬆鬆的好像完全不費力。
“你看看人家身上那肌肉,你再看看你瘦的。”和神書安站在一旁,我不無讚歎的誇獎莊雨貶低神書安,“嘖嘖嘖,都一個宿舍住着的兄弟,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對此神書安並不以爲意,他滿不在乎的說:“我跟他怎麼一樣?他以後要當律師,我是要當醫生的。”
“有何不同?”
“他得跑的快點,”神書安話說的惡毒,“不然以他嘴賤的性格,很容易被人追殺。”
“……”
雖然神書安話說的很惡毒,但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在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