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忙來到監視儀前觀看,過了幾秒鐘,兩人又同時驚呼道:“雞肉。”
小翠說話也打結了:“它…它竟然給三…三寶找食物去了,天哪,這小貓也太通靈了吧。”
公主瞪着大眼道:“這麼一點小貓,它怎麼能叼得起比它個頭還要大兩倍的雞肉呢?”
不止是她們,身處當場的劉飛宇同樣震驚不已,小虎能回來已經讓他很意外了,關鍵是帶回來個頭那麼大的一整隻燒雞?這已經不是意外,簡直就是神蹟了。
小虎叼着那整隻雞肉,想爬到劉飛宇身上去,劉飛宇身上並沒衣服,不過他皮膚足夠韌性,小虎試了幾次總覺得不合適,最後叼着肉倒着爬上了劉飛宇的身子,搖着尾巴,小屁股朝向了劉飛宇,逗得他和看到這一幕的公主兩人笑了半天。
劉飛宇笑道:“小虎你真笨啊,你會不會把肉撕成一塊一塊的給我吃啊?”
小虎真聽明白了,跳到了桌子上,一隻爪子按住雞身,咬住一塊肉,一扯就扯下來一塊,飛快地躥上了劉飛宇的胸前,將肉湊到了他的嘴邊。
劉飛宇張口將小虎送上來的雞肉吃進了嘴裡,咬了幾口吞下了肚中,讚了一句:“這雞肉真的很好吃,你從哪兒弄來的啊?”
小飛不會回答,繼續撕肉給劉飛宇吃,沒多久一整隻雞被他吞進了肚裡,小虎非常乖巧地把骨頭銜住,一個一個地扔到了窗戶外邊沒人的地方,桌上沒留下什麼痕跡。
周府的廚房裡,進來個小廚,進門就問:“李大廚,周少爺點的那盤雞好了沒?”
李大廚頭也沒回,指着一處案板道:“做好了,你端走吧。”
小廚看了一眼道:“李大廚,什麼也沒有啊?只是個空盤子?”
“什麼?”李大廚丟下手中炒勺過來一看,可不是麼,那隻雞不見了,“不對呀,我剛做好放這兒的,中間也沒人來呀,雞怎麼沒了?”
兩個人在這廚房裡找了一圈也沒找着,李大廚趕緊道:“快,你去穩住周少,別讓他發火,我馬上再做一隻,奇了怪了,雞怎麼會沒了呢?”
過了一會兒,小虎也不知道從哪兒整來個葫蘆,葫蘆裡裝滿了水,它銜着葫蘆的帶子爬上了劉飛宇的腦袋,才讓他喝到了葫蘆中的水。
公主和小翠兩人如同看最精彩的電影一樣,從頭至尾地看了一遍,而且自始至終連姿勢都沒換過。
直到小虎銜着葫蘆離開牢房,兩人這纔回過神來。
小翠問道:“妍妍姐,那小虎的事兒?”
公主嘿嘿笑道:“先不要管它,咱們要想辦法把三寶給弄出來,然後再聘請他當我的教練,他要是來了,小虎一定也會跟着來的,到時候就說是咱們救了他的,以他的性格一定會死心塌地認我做主人的。到時候,嘿嘿嘿,他和小虎都是我的囊中之物啦。”
“我,紀笑妍,星際第一美女,既擁有宇宙第一高手三寶當護衛,又有宇宙第一聰明小貓當寵物,那是何等的威心霸氣呀,嘎嘎嘎嘎。”
“走,回屋,咱們想想怎麼救三寶去。”兩人並沒關閣樓的窗和門就離開了閣樓,回自己寢室去了。
小虎離開牢房並沒有回到公主那邊兒去,而是趴在劉飛宇牢房對面的房頂上,縮成一團睡着了。
整個周府依如平常一樣,隨處可見歡歌笑語,周霸天正在他的寢宮和第二十七小妾以及第三十二小號小妾瘋玩了半夜才沉沉睡去。
最安靜的地方當屬周府的監牢了,這裡面關的都是得罪了周府的人,不管有沒有犯錯,只要得罪了周府,通通會關進來,輕則關上個十幾年,二十年。重則第二天便被裝上車扔到城外的荒郊野外草草一埋便了事了。
劉飛宇被吊得着實無聊了,便就着這條件做起了運動,先是引體向上,拽着下面的鐵球做了幾百下,然後雙腿上引與身子成九十度,來鍛鍊自己的腰力和腿力,又是幾百下。
而這多虧了小虎給他送來的雞肉,不然就算他身體強橫,也會因爲沒有食物補充渾身泛力而不想動彈的。一個晚上他就這樣地重複了好幾次,直到凌晨時分纔有了睏意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周霸天因爲勞累了半宿,有些腎虛地坐在擡椅上,被兩個人擡進了劉飛宇的牢房,眯瞪着眼問昨天撬劉飛宇嘴的壯漢:“你是說,他不願吃豬食,你們也撬不開他的嘴?哼,真是廢物。”
“算算算,把他放下來扔外面囚車去,一會兒遊街,讓那些賤民多準備點臭雞蛋泔水什麼的,使勁給我往他身上招呼,明白了嗎?”
“是,小的明白。”那壯漢點頭哈腰地回道。
“嗯,走吧,一會兒在馬車上美美睡一覺。”兩個人又擡着周霸天離開了牢房。
遊行正式開始,劉飛宇被關在牢車中,只露出一個頭在車外,而周霸天設計的這個牢車也極爲陰損惡毒,他把車的高度調得高不成,低不就,只能讓犯人半跪着,還跪不踏實,有多少無辜的犯人就是因爲半跪着太累,想放鬆的時候脖子被生生卡住活活卡死的?
劉飛宇此刻也是半跪在牢籠中,被萬人觀賞。這些人的手中無一不拿着雞蛋,端着髒水,提着泔桶的,等着犯人來到時,向犯人身上潑灑。
可是,今天的遊行完全出乎了周霸天意料,他眼中的這些賤民雖然也在往車上扔着雞蛋,倒着髒水,卻很少有人往犯人頭上招呼的,很多人雖然潑了髒水,但連牢車都沒潑到,好像是應付差事一般,只是隨手一潑,只潑到了牢車的下面。
周霸天非常憤怒,鑽出車窗厲聲罵道:“你們這些賤民,幹什麼吃的?你們今天沒吃飯嗎?往這醜東西頭上潑,這都不懂嗎?你們是不是想造反?”
但他看到周圍人羣向他投射來的憤怒目光時,有點膽寒,馬上鑽回了車轎內。但他敲了敲車窗,很快過來一位騎馬的部下,“你去通知這些賤民,誰往他臉上扔一個臭雞蛋,就給五錢銀子,倒一盆髒水就給一兩銀子。”
重賞之下必有莽夫,開始有人爲了得那五錢或是一兩的銀子,將雞蛋和髒水潑向了劉飛宇的頭上。
可是,這些人很快便倒了大黴,因爲他們的東西或是當場被偷個乾淨,或是回家後發現家裡被撬,東西被偷了不說,連家也被砸了個稀巴爛。
而搞出這些的卻是當初劉飛宇放過的姓楊的盜賊團們乾的,他們雖然不能明面上跟周府作對,但私下了下點絆子還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房頂上,一隻小貓緊緊地跟着遊行隊伍,幾次想衝下來,但腦中始終有一個聲音勸它不要下來,它纔沒有衝下來。它的目光一直緊緊盯着前面兩匹高頭大馬拉着的那輛轎車,它也認出來了,車中坐着的就是昨天放狗要咬死自己的那個惡人。
要不是腦中那個聲音一再勸阻,小虎只怕早就衝下來要咬死那個惡人了。
由於民衆的反應不夠激烈,原本打算遊街十圈的,只遊了五圈便草草了事,將劉飛宇關回了牢房,繼續吊在了頂樑上。
周霸天回來後,氣得又拿起鞭子對着劉飛宇一頓狠抽,抽了半天,氣也消了一點兒,才坐下來道:“氣死我了,這幫賤民吃了豹子膽了麼,敢違抗我的命令?”
他怨毒地看向劉飛宇道:“很好,這幫賤民既然這麼偏袒你,那我偏不如他們的願,給我下令,明天處死他,午時三刻,開刀問斬。”
那個叫紀笑妍的公主和小翠聽到這消息時,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周霸天如此惡毒,膽大妄爲到了這種地步。
紀笑妍焦急地在屋裡走來走去,喃喃道:“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要叫五叔回來,可他現在正與這周家之主一起去了宋都,怕是知道了也無濟無事啊?而且隔得這麼遠,坐地軌列車也回不來呀。”
兩個人急得團團轉,又有新情況發生了。
周霸天旁邊的壯漢靠近道:“周少,這個,只怕行不通吧。”
周霸天怒道:“有什麼行不通的?我說行就行,明天一定要在大廳廣衆之下斬了他。讓那些賤民知道,得罪了我周家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那壯漢道:“周少,萬一刀斧後斬不掉怎麼辦?”
周霸天怒問道:“什麼斬不掉?”他這時才醒悟過來,狠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這傢伙連我家那把金刀都傷不了的呀。”
那壯漢又道:“還有,周少,昨天他用你的刀砍傷了胳膊,可是,你看他胳膊上有傷嗎?”
周霸天看了看劉飛宇的胳膊,眼露驚駭之色:“他…他…他是人嗎?自己會給自己療傷?”
隨即一發狠道:“去,拿把刀子來,要最快最堅硬的,我倒要試試他的脖子是不是也這麼硬?”
刀子很快拿來,周霸天命人將劉飛宇放下來,命人把他的頭按在了桌子上,他把刀子給了壯漢,有點兒膽怯地道:“你…你…你試試。”
壯漢也有些膽怯,可是周霸天的手段他太清楚不過了,一咬牙接過了刀子,搓了搓手,緊握刀柄,對準劉飛宇的脖子就砍下去了。
這一幕驚得紀笑妍公主和小翠同時“啊”了一手,雙手捂眼,不忍再看。房頂上的小虎也看到了這一幕,將周霸天這幾人牢牢地記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