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以後,葉署 長怒視着劉飛宇:“好你個醜東西,既然知道小花花愛吃魚肉,爲什麼不早說?你難道這麼想餓死這隻可憐的被你偷走的小花花嗎,你好狠的心哪。哼,現在你又犯了兩項重罪,知情不報罪、虐待動物罪,這些罪夠你判坐30年牢了。”
劉飛宇心頭大喊一聲:“蒼天啊,大地啊,我他嗎比竇娥還冤哪我,嫌我說話的是她,不讓我說話的還是她。我好心提醒還落了這麼兩個大罪名,我……”
這些話只能在他的心頭吶喊,根本不能真的說出來,要不然指不定又給自己加幾條罪名,自己已經被她定了不下二十條罪了吧。唉,算自己倒黴,爲了小虎的幸福,忍了。只要它過得好,這葉署 長真疼它的話,不在乎多加幾條了,反正蝨子多了不怕癢,自己也就不在乎了。
葉署 長本想把這些連貓都不想吃的鼠肉倒掉,看了看眼前的這個醜傢伙,他不是餓了嗎?嘿嘿,有主意了,便道:“你很餓是吧?好吧,我這人也很善良,就算你做了天大的錯事,也不能不吃飯吧。這麼多香噴噴的菜你就吃了吧。”
劉飛宇早就料到了這結果,但小王小李卻是瞪大了眼晴,心中暗暗嘆道:“葉署 長整人的本領還是這麼犀利。”
劉飛宇動了動自已的手,以示自己吃不了,葉署 長道:“小王,給他解下桌環,不用解手銬。”
小王上前給他解下手銬,從桌環裡抽了出來,又給他戴上了手銬。
葉署 長道:“哼,慢慢享受吧。乖,小花花,走,姐姐帶你到姐姐的辦公室去吃魚肉好不好?不理這個虐待你的大壞蛋了好嗎?小王小李,你們兩個也走吧。”
審訊室的門“嘭”地關上,劉飛宇苦惱地看着這一桌子的全鼠料理,不想吃吧,確實有點餓了,想吃,又有點那啥。
想過自己曾看過幾部抗戰的電影,雖然不知道是哪一部,但有一段情節他記得很牢,就是有一個小夥子從洞裡抓了幾隻老鼠,做成肉湯給吃了,還大讚好吃。他能吃,我也能吃。
於是他也試着拿過一個盤子來,輕輕嚐了一小口,覺得味道真得不錯,挺香。
沒有筷子,也沒有刀叉,他想起古源星趙大娘家,大寶二寶對着盤子直接吃的場景,也索性嘴對着盤子就大吃特吃了起來,不好抓的,就雙手當筷子抓着吃。
也許是他真的餓了,也許是他的消化系統分解食物速度太快,這麼多的鼠肉連同那兩碗鼠湯都被他灌進了肚子,最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脣。然後躺在椅背上,伸了個腰說道:“舒服!吃得真過癮啊。”
兩個多小時後,小虎也吃飽了魚肉,並跟着葉署 長美美地洗了個澡,又強逼着小虎刷了刷它的四顆小尖牙,並用水果漱口水讓它漱下口,結果小虎“咕嘟”幾口全給吞肚子了呀,把葉署 長逗得笑了半天。
逗玩了好一會兒,才穿上衣服抱着被吹風機轟幹了的毛絨絨的小虎離開了浴室,看到桌上剩下的那些魚肉,纔想起那傢伙好像還沒吃飯呢,就算是犯人也不能不吃飯呀,她可不相信那傢伙真敢吃那些噁心的鼠肉。
出了浴室,叫來小王,讓他端了兩盤魚肉跟着自己去審訊室給他吃。
到了審訊室,葉署 長和小王看着桌子上的那些空盤子和空碗,目瞪口呆,特別是劉飛宇不失時機地打了個飽嗝,他們兩人頓時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特別是葉署 長,臉上的顏色都變了,突然手捂着嘴“嘔”了一聲,似乎是想吐的感覺,急道:“把…把這個醜變態給我關到重刑犯監牢去,我不要再看到他,噁心死我了,嘔。”
小王問道:“關多長時間?”
葉署長邊跑邊回答:“30年,嘔,不,50年。”轉眼看她就消失在了衛生間一陣狂吐。
小王只是吃驚,並沒有要嘔的意思,看到自己的署 長這個樣子,不自覺地就笑了出來,將兩盤魚菜放到桌子上笑道:“我說哥兒們,你牛,你太牛了,能受到我們葉署 長這麼特別地照顧,還能把她噁心到吐,你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恐怕也會是唯一的一個了。”
他打開視話機,拔了內網通,叫來兩名星警,遵照葉署 長的命令把劉飛宇押到了重刑犯監獄中。
之後的兩天裡,葉署 長一直處於厭食的狀態中,一看到飯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可惡的把老鼠肉當美食的醜傢伙,餓了就喝點果汁奶汁什麼的,兩天後才慢慢地恢復了食慾吃得下去東西了。
幾天之後,她便把那個害她噁心到吐的醜傢伙忘了個乾乾淨淨,彷彿他根本不曾存在過。不過署裡所有的人只要一看到她,總會看到一隻可愛的小貓或被她抱着,或是蹲在她的肩頭,而且自從有了這隻小貓,一向冷冰冰的葉署 長好像也變了個人似的不再以冷麪孔待人,卻多了幾分笑意。
劉飛宇被關進了重刑犯監牢。在送進去之前,他的那個虛擬教室眼鏡,以及身上穿的衣服通通作爲證物被沒收掉了,答應50年後出獄在還給他,又給了他此處監獄專門穿的犯人服。50年啊,他有些無語了,自己出去恐怕都老得走不動路了吧?
這是個大通鋪牢房,裡面關押着的都是獲刑最少20年的人,最長的甚至達到了200年。
這裡面有五十多個犯人,且一個個面色都極不善,看着新來的瘦幹小子,有些人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獰笑,有些人目光盯着他,卻像是一隻餓虎盯着一頭綿羊,還有兩人不屑看他,正無聊地摳着自己的腳丫子。
劉飛宇自然對這些人也是不屑一顧,在古源星周家那麼惡劣的環境裡都沒整死自己,更何況是這種還算活動自由的監獄呢?
這裡面有60張牀位,最靠裡邊的那幾張牀位還空着,他抱着星警給他的枕頭和薄被向最裡面走去。
途中有人問道:“喂,醜東西,犯啥事兒進來的?被判了多少年哪?”
劉飛宇答道:“偷飛船,騙女孩,二十多項罪名,被判了五十年。”
其他人鄙夷地笑道:“哈哈,人才呀,淫才啊,知道我們最看不起的是哪種人嗎?就是你這種小偷小摸,騙人家小女孩清白的人渣,跟我們在一起真是丟我們的臉啊,哈哈哈哈。”
有一個傢伙在他路過的時候伸出了腿,想絆他一下,但被他機敏地躲過了。他還不想惹事,否則,剛纔直接撞過去,保證讓那人落個終身殘廢,一條腿永遠不能用了。
那人喲了一聲,“喲,還挺機靈,沒絆倒你。”
劉飛宇不想搭理他們,抱着領來的枕頭和薄被走向一張空牀位。他早已發現後面跟了幾條尾巴,但他也懶得理會,如果這些人真的不識擡舉,想要招惹自己的話,他是不介意讓這些人吃點兒苦頭的。
因爲他知道在監獄裡就是一個典型的弱肉強食、強者爲尊的小世界,一味地忍讓只會惹來更多的麻煩。這裡面,誰的拳頭硬,誰下手更黑更狠,誰最能組建自己的勢力,誰就能活得最滋潤。
他剛鋪好牀,正準備躺上去休息。走過來的幾人中,當先一個獐頭鼠目比他好看不了多少的傢伙先說話了:“喂,醜…醜…醜東西,你…你…你知…知…知道這…這是誰…誰嗎?”
劉飛宇強忍住笑,原來這個傢伙比自己還要結巴,自己結巴是分對象的,見到漂亮女孩他纔會結巴,在紀笑妍的鍛鍊下已經改善了許多,可這個傢伙是不分場合,不分對象的結巴,一個字能重複好幾遍才說得下去。
他旁邊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罵道:“滾一邊兒去,你個朱磕巴,話都說不利索還偏要搶着說,讓我來。”那人把這個被他稱爲朱磕巴的傢伙硬拽到了一邊,對着劉飛宇道:“醜傢伙,知不知道禮貌兩個字怎麼寫嗎?”
劉飛宇搖了搖頭,很“老實”地回答:“不知道。”
那人“嘿”道,“嘿,醜小子,還敢跟我犯傻是不?禮貌兩字都是被我們打出來的,知道這是誰嗎?”他右手很恭敬地伸出指向中間被簇擁的臉上有着一道刀疤的壯漢道:“告訴你,這是我們這裡的獄霸,人稱豹爺。”
“知道他在外面的時候懸賞金是多少嗎?哼,這個數。”他伸出手做了個“八”的手勢,“八千萬!”
劉飛宇看到那個豹爺聽此人幫他炫耀,腦袋擡高了一些,眼珠下翻蔑視地看着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他心裡嗤笑着:八千萬多麼?那我這三百億和兩百億同時懸賞的算個啥?
那人繼續幫豹爺炫耀着:“八千萬可是咱們祖龍星系,排名前三的懸賞了。你可知道豹爺有多牛B嗎?他一人就敢拿着激光槍跑到星際銀行搶了兩個億開飛車從容飛走,臨走時還幹掉了兩個星警。之後,招了十幾個小弟,搶了一艘飛船,當了星盜,搶了不下幾十億的銀河幣。那些星警爲了抓豹哥,你知道出動了多少警力嗎?五艘戰艦,兩千名星警,纔將豹哥拿下。你知道豹爺被判了多少年嗎?2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