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道友一路走好,歡迎常來!”鳳熾火肥胖的臉上笑的眼睛毒看不到,向王墨拱手道。
“鳳道友莫送,告辭!”王墨拱手回禮,便與寒煙一同離去。
看着兩人漸漸遠去,鳳熾火頗爲玩味的看了兩人背影一會,嘴角一陣翕動,不知說了什麼,便轉身進了通賣商行。
對於知曉其身份的路人而言,卻是多了一份茶餘飯後的閒談,畢竟能讓大名鼎鼎的通賣商行執事親自相送之人,必然不會是無名之輩。
寒煙螓首微斜,定定的掃視了一眼王墨。
感受到她的目光,王墨一陣不自在,大白天的被人如此注視,不由開口道:“師姐在看什麼?莫非小弟臉上有花不成?”
“哼,比花還好看!”許是想起在楊家之中被王墨調笑,寒煙脫口而出,卻在回味之下發覺這話中的歧義,白皙的面頰不由浮現一朵誘人的紅暈。
可惜,早已有所準備的王墨,心神穩固無比,沒有被吸引住眼神,到是將不少路人的眼球吸引住,若非寒煙是不是散發自身寒氣,恐怕早有登徒子上前攔人了。
王墨略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話可是他之前所言,不想卻被寒煙拿來回擊他,真是現世報來的快。
一路耽擱下來,日頭已是漸漸落下,王墨帶着寒煙一路來到童顏肅府邸,向門衛出示了一枚身份玉符,這才進到了內裡。
寒煙自幼便被童顏肅安排給莫安華指導修煉,鮮少與人相處,雖然心機深沉,但卻不改小女孩心性,
兩人邊走邊玩,才耽擱到現在,只是讓王墨頗爲詫異的是,衆人行走之間頗爲匆忙,心下疑惑不已的王墨散出神識,才探聽到,原來坊市周圍出了什麼兇獸,不由搖頭微笑不已。
兩人在來到駐地之後,寒煙便恢復了本來清冷的面貌,一副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樣子。
剛一入府不久,便有一名僕役前來:“兩位前輩,小姐有請!”
王墨與寒煙不着痕跡的對視一眼,便微微點頭,示意對方帶路。
穿過幾處走廊,來到一處雅緻的別院,遠遠便聽到女子的歡聲笑語。
走到近前看去,卻是一衆五人,三男兩女。
正在說話的卻是童芷萱與陳熒兩女,莫安華三人在一旁不時說上幾句,一副其熱融融的樣子。
陳易炫剛要開口說話,搖頭晃腦間瞥見王墨與寒煙到來,趕忙起身向寒煙走來:“寒煙,我給你介紹下,這就是師父的孫女芷萱仙子!”
說着,陳易炫伸出手向寒煙皓腕拉去,要將她介紹給童芷萱,卻完全忽視了在一旁的王墨。
看着他伸來的手臂,寒煙面無表情的一閃而過,輕移蓮步向童芷萱走去,來到近前,向童芷萱道了個萬福:“寒煙拜見芷萱姐姐!”
童芷萱起先看到王墨,面色閃過一絲不自然,聽得寒煙拜見,趕忙輕笑一聲道:“咯咯,早就聽熒姐說有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師妹,今日一見真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我這姐姐可是當定了!”
一邊說着,一邊上前將寒煙雙手拉起,滿面皆是歡喜。
陳易炫伸出的手停頓半晌,面色尷尬至極,好在這一聲嬌笑將他拉回現實,頗爲惱火的瞪視了王墨一眼,氣呼呼的走回自己的座位。
陳熒不滿的看了王墨一眼,轉而輕輕拍了拍陳易炫的手背,示意他不要造次。
莫安華在一旁略有深意的看了王墨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麼,絲毫看不出之前兩人在坊市之中差點翻臉的樣子。
“多年不見,師姐近來可好!”見到童芷萱,王墨卻是不能不言不語,趕忙上前向其問好。
童芷萱比之三年前多了一分成熟,少了一分跳脫,出落的越發美麗,三個容貌各有千秋的女子坐在一起,一個清冷,一個火辣,一個成熟,可謂各有千秋。
“還好,坐吧!”面對這看過自己的身體的男子,童芷萱心下總有一份不自然,但這麼多人在場,只能詳裝鎮定。
見衆人落座,童芷萱略帶歉意道:“大師兄,你們難得來一次,小妹卻是有一事要麻煩你們!”
聞言衆人皆目露疑色,這裡乃是青山坊市,乃是童顏肅的屬地,難道還有人敢在這裡撒野不成?
莫安華眉頭一皺,沉聲道:“師妹說的哪裡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師父他老人不在這裡,自有師兄爲你做主,若我們做不了主,自有師父他老人家回來爲你做主!”
話裡話外,盡顯大師兄本色,可見其對童芷萱的關心。
其餘之人聞言,不由微微點頭,面色間頗爲認同。
性格最是活躍的呂衝燁更是起身大聲嚷嚷道:“師姐有什麼事情說就是了,大師兄說的是,我們這些師兄弟幫不了,自有師父他老人家回來爲你做主!”
莫安華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靜,轉而定定看向童芷萱。
“芷萱在這裡謝過諸位師兄師弟們,只是此事頗有危險,現在坊市之中卻是沒有那麼多人手!”童芷萱咬了咬下脣,面色一猶豫道。
說話間不着痕跡的看了王墨一眼,當初被王墨殺了三名築基修士,加之童顏肅不在坊市,向宗門求助又鞭長莫及,眼看着迫在眉睫,不禁讓童芷萱心焦不已。
恰在此時,莫安華一衆六大築基來到,讓童芷萱微微鬆了一口氣。
“我等修行之人自當勇猛精進,若是面對危險便一味退縮,那還修的什麼仙,了的什麼道?”突兀的一直默然不遇到 王墨開口道。
聞言衆人皆是望向他,莫安華聽得其言,眼中更是不時閃過莫名之色。
寒煙與童芷萱眼中異彩連連,一時間衆人對王墨大有一種剛認識的 感覺。
“小師弟說的對,師妹直說吧!”莫安華沉聲道。
“既如此,那芷萱便直言了!”童芷萱緩緩掃視衆人一圈道:“不瞞諸位師兄弟,此次坊市周圍突然出現了一名魔修!”
“什麼?”
“魔修?”
“不可能吧?”
衆人一時間難以接受,而陳易炫等幾名年輕修士卻是面面相覷,不知這魔修爲何物。
他們接觸修煉界太少,只知道一味修煉,對這些卻是不曾有過聽聞。
見衆人神色,王墨也是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神色,其心下卻是涌起幾番心思。
從湯鎮業那裡得知,所謂魔修也是人類修士,不過與修仙者不同的是,魔修講求天地萬物皆可吞噬以強化己身,所修功法可謂霸道之極。
多年前曾爲禍大陸,卻被衆多修仙者圍攻,以至於現在傳承極少,就算有也很少路面,猶如過街老鼠一般,但也僅限於少數大宗門知曉。
湯鎮業所習練的功法,便是他在早先在一處魔宗遺址所得,不過是在後來受傷突破無望先修煉。
“不錯,這人行蹤頗爲詭異,專以修士神魂爲引,修煉魔法,已有許多低階修士被殺,坊市中的護衛多次外出尋找,不僅沒有將其拿下,還被他殺傷十數人,此時坊市之中沒有宗師坐鎮,卻是難以有人是他的敵手!”童芷萱組織了下措辭,接着面帶憂色道:“你們知道,魔修向來以進步快速著稱,若是再讓他繼續吞噬修煉下去,恐怕……”
其言中之意不言而喻,衆人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聽及此王墨目光一閃,心下暗道:“原來那兇獸卻是修魔者,看來着魔修還真是少見!”繼而心下一突,卻是想到楊武才一家三口剛剛離開,此時追之怕是不及。
想到此,王墨不由暗自握緊了拳頭。
寒煙在一旁斜睨了他一眼,似是安慰他一般,向他微微點頭示意。
一直偷眼看着寒煙的陳易炫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下不由妒火中燒,但此時卻不好發作,只得暗自咬牙切齒不已。。
“師妹,這被殺之人是什麼修爲?”沉默中莫安華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若是築基修爲還好說,若是結丹宗師,恐怕他們這些人捆一塊都不是對手。
魔修者的手段又向來是以凌厲詭異著稱,向來同階之中罕有敵手,卻被修仙者一向視爲天敵。
見衆人望向自己,童芷萱苦笑一聲道:“被殺的修士開始時多是煉氣修士,但最近一段時日接連有、十數名築基尊者失蹤,甚至還有兩名築基中期修士,更嚴重的是百里外數十里以內許多城鎮中的修士皆被殺!”
衆人心下齊齊一凜,換言之,對方如此獵殺修士,顯然是爲了修煉,而不是一味嗜殺,不然的話完全可以向凡人出手。
換言之,那魔修此時指不定在哪裡進行着殺戮,而在殺戮的同時修爲也在進步,他們在場之人除卻莫安華之外,恐怕皆有喪命之危,怪不得之前童芷萱言語之間頗爲猶豫。
見衆人神色猶豫不定,童芷萱接着道:“師兄放心,此次爲了能夠將魔修滅殺,我會派出鐵以保全功!”
聞言莫安華面色稍緩,向陳熒微微點頭,其餘幾人見此,雖然不知道這鐵衛是何等人物,但看莫安華對這魔修都感到棘手,卻在聞聽鐵衛之後有所緩和,顯然不是易於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