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墨看着前方,心下發出一聲嘆息。
只見城門緊閉,前方鮮衣怒馬的大隊侍衛,結成數個方陣,手持長槍,對視着這邊。
神識只是略微掃過,爲首三人皆是築基修士,一名中期,兩名初期!
擺出這樣的陣勢,加之王墨在夏京生活三年,雖說不常外出,但也知道對方來歷,其根本原因,必然是那晚自己殺死夏無涯與李風雲之事敗露。
雖然不知哪裡出了紕漏,被對方如此快找上門來,但此時想要就此離去,恐怕不是容易之事,他還不知道,之所以會敗露行跡,卻是主因他在拍賣行與鳳天年對了一掌的緣故。
夏明方看着單人支劍向己方行來的王墨,心下略微差異,他沒想到自己等人擺下如此陣勢,所等之人,竟然會這麼年輕。
雖然詫異與對方年齡,但夏明方卻謹記此行目的,對方既然殺了皇族嫡系人員,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都必死無疑。
想到此處,夏明方向身邊兩人使了個眼色,兩人見此,面露不屑之色。
在兩人看來,對方如此年輕,就算天賦超然,但也不會強到哪去,畢竟年齡放在那裡,而夏明方之意,分明是讓兩人同時出手對敵。
身爲築基尊者,自然有強者的尊嚴,讓他們兩人聯手,對付一個年齡不過三十許的年輕人,若傳出去,這讓兩人以後哪還有臉面出來混?
兩人互視一眼,便展開身形,齊齊向王墨撲來!不過,看他們連元氣都沒有運轉的意思,便知道兩人絲毫沒有將眼前的年輕人放在眼中。
而夏明方見此,卻沒有說什麼,畢竟在他的認知中,可從未見過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能夠同時抗衡兩大築基尊者。
在他心中,早已認定,王墨不過是對於暗殺技巧,有相當造詣罷了,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絕對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他所要做的,不過是稍微等待一會,便可將這膽敢殺害皇子的賊人,羈押回皇城,然後千刀萬剮,以揚皇族之威儀。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使得夏明方這築基修士,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出過冷汗的身體,驟然一個哆嗦,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王墨看着向自己撲來的兩人,心下暗自冷笑,“真是不知所謂,竟然如此大意,連護身元氣都沒有發出,便向自己出手。”
既然趕着送死,王墨自然沒有不收的道理,雙手掐訣,背後墨蒼劍驟然出鞘。
只見一道冷光劃過,兩大築基修士的人頭,便咕嚕嚕滾到一旁,其屍體依然保持着前撲的樣子,向前接連奔出十數步,斷裂的勃頸處,一腔熱血沖天而起,接連數晃才倒地。
圍觀之人看到如此一幕,再也沒有了之前看熱鬧的心態,皆是發出一陣陣驚呼,迅即奔跑散開。
呼啦啦一陣糟亂,之前滿是圍觀之人的城門處,便只剩下了一隊隊御林軍,與王墨對峙着。
夏明方看着王墨,深深吸入一口涼氣,沉聲道:“年輕人,好快的招式,好狠的手段,好辣的心腸,我們都小看了你!”
王墨聽得此言,沒有說話,右手微微一震,單指一點墨蒼劍,劍刃一抖間,其上鮮血涔涔滾落,劍刃便如剛出鞘一般,不見絲毫血跡,璀璨如新!
如此,王墨才擡眼向前看去,墨蒼劍緩緩飄動,指向夏明方!其意不言而喻!
“哼!”夏明方見此,冷哼一聲,雖然王墨之前一劍斬殺兩人,但那是大意之下,連護身元氣都沒有發出,便與不弱於自身的修士交手,才被其所趁,雖然對兩名築基修士身死,頗爲心疼,但此時卻不得不打起精神應對。
只見他右手摸過儲物袋,一陣璀璨金光閃過,其身前便多出了一柄丈八長槍!其槍尖之上一抹金色毫芒吞吐不定,彷如蛇信一般,欲擇人而噬!
“喝!”夏明方一聲大喝,周身金色元氣大放,既然認定對方是與自己同級別的修士,那就要搶佔先機。
見此,王墨挺劍揉身而上,先天真氣驟然佈滿全身,可見同樣是全力以赴,在夏明方的身上,他感到了一絲壓力。
金色元氣與金青色真氣碰撞在一起,轟然一聲震響傳出,本是平整的青磚地面,頓時被紛亂的氣流割裂,仿似颳起沙塵暴一般,遮天蔽日。
而城門處御林軍,被這股大力掀的一陣人仰馬翻!就在他們暗自駭然,兩人交手之恐怖時,場內兩人再次交戰在一起。
夏明方長槍乃是上品法器中的*寶物,槍頭更是以金角獸的獨角所鑄,與他本身金屬性元氣契合,在他手中更顯威力。
只見獨角槍尖之上,射出一道道金色氣芒,猶如點點繁星,向王墨周身罩去。
而墨蒼劍,同樣是以各種珍惜材料所鑄造,更加之是由他本身所鑄,對其各種特性,再熟悉不過,三年來,同樣沒有間斷過御劍術的練習。
三尺長劍,在其法訣指揮下,猶如靈蛇吐信一般,一劍劍將刺來的繁星點滅,併發出一陣陣風雷之聲,赫然是踏入了劍爆雷音之境!
兩人一個金屬性元氣,先天銳利無比,攻伐之氣頗重,一人變異雷屬性真氣,本就凝練無比,加之屬性爆裂五方,幾個回合鬥下來,可謂是旗鼓相當!
夏明方暗自驚駭不已,對方看年齡不過三十許,竟然與自己築基中期的修爲對戰,而絲毫不落下風,其天賦之高,令人咂舌。
而這樣的人既然成了敵人,那說什麼都不可能任其離去,想到此,夏明方再次一點長槍,加速向王墨刺去。
只是,王墨劍勢頗爲古怪,看似輕薄的劍身,在其法訣加持下,竟然有重逾萬斤之勢,每每在其槍芒即將刺到王墨身體之時,被一股莫名之力盪開,使得夏明方胸口猶如巨石壓身一般,鬱郁不得發。
夏明方之所以有這樣的感覺,蓋因爲王墨所修御劍術,第二層境界:舉輕若重!
王墨肉身本就遠超常人,一身力氣不下萬斤,加之御劍術日漸精深,就算拿着一根樹枝條,揮舞起來,也會猶如拿着重劍一般,更遑論他此時所用是墨蒼劍,其劍術更顯得心應手!
“喝,靈蛇噬咬!”夏明方心中氣悶,見久攻不下,頓時變換法術,槍身一抖發出一記絕招,向王墨殺去。
頓時,金色元氣化作一抹蛇影,張開大口向王墨噬咬而去!
“不好!”王墨見那元氣蛇來勢兇猛,趕忙伸手入懷,摸出一圓盤大小的物事,舉向頭頂。
只見那圓盤,在王墨真氣灌注之下,幾聲咔嚓響動,莫然變大猶如磨盤一般,那元氣蛇頭,轟然一聲咬在圓盤之上,發出一陣咔嚓脆響。
而王墨身形,隨着這一撞擊,在地上化成兩道深深的溝壑,其身形更是略微喘息,顯然抵擋這一擊費了不少力氣。
“什麼?”夏明方在數丈遠處看着濃霧後面所展露出的王墨身形,滿眼皆是不可思議之色。
在其心下,同樣驚愕不已,要知道,這靈蛇噬咬,可是他所習槍技之中,爲數不多的幾大絕招之一,竟然被王墨毫髮無損的抵擋下來。
打眼掃過王墨左手所持圓盤,頓時露出瞭然之色,有如此防禦寶物,難怪能夠抵禦自己的絕招,而不受傷!頓時,看向王墨手中圓盤的眼神之中,帶出一抹熾熱的貪婪之色。
若是有此寶物在手,那他的戰力,便可憑空多出數籌,這可是對戰之時的制勝利器,亦或是保命利器,面對如此寶物,由不得他不動心。
“你是法體雙休?怪不得如此厲害!”夏明方微微喘息一口氣,之前那一式法術,對他而言也是耗費不少,通過之前的交手,對於王墨的情形,他也察覺到不少。
他本身境界便比王墨高,兩相對比之下,他的神識自然能夠發覺王墨運行真氣之時,與他相比稍弱,但王墨近身攻擊之時,展露出的青白色拳罡,卻是將他的情形暴露。
王墨所持圓盤,正是當年在天蕩山之時,借兩狐之勢,所得一二階龜類妖獸的背甲所鑄造,之前王墨見那一招兇險,便將此物取出用來防禦。
好在這種保命之物,他沒有收入體內指環之中,不然,之前那一招,他雖然能夠抵擋下來,但也要花費大力氣才行。
畢竟現在他的修爲境界,不過是聚頂巔峰,而對方卻是築基中期修士,若不是自身存在數種優勢,換了別人,早已被打的不知生死。
聽得夏明方所言,王墨絲毫不予理會,,右手一點墨蒼劍,發出陣陣輕吟,左手掐訣御使玄龜盾漂浮於周身,再次殺向夏明方,竟是一心兩用,御使法器。
夏明方見王墨依舊一言不發,好似只知道一味衝殺,如愣頭青一般,心下不由着惱,自己好歹是一築基修士,對方竟然絲毫不將自己的話語聽進耳中。
如此下來,一個沒心思理會,一個心下着惱,再次拼殺在一起。
之前一時興起,與對方一戰,自覺可以從容離去,可此時與對方耽擱時間久了,王墨心下略感不妙,哪還有心情與對方廢話糾纏。
王墨六識本就敏銳無比,感到城中有數道強橫氣息,向這裡快速接近,雖然一時半刻還到不了,但若是就此耽擱下去,必然會被對方擋住。
到得那時,再想從容離去,那就不再可能,必然會付出不小的代價,甚至會如當年在濟陽城一般,被人圍攻。
不過,此時卻不再是一羣煉氣後層修士,而是結結實實的築基尊者,若是王墨此時突破,達到築基之境,他可能還有心與對方一斗,但此時,卻顯然不是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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