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通賣商行,當代家主鳳連天的責任,這鳳家祖訓,便是要鳳家不管男子還是女子,在其幼年之時便要接受培養,而鳳連天所出,接連四個女兒,這女兒家,自小便接受許多男子的思想,她們成年之後的性格,可想而知。.
先是老大鳳盈盈拒婚,之後在鳳連天多次安排天資不錯的男子與其見面,更是將男方打成重傷,雖然礙於鳳家威勢,對方沒有多說什麼,但也使得本是交好的兩家,從此再沒有往來,誰讓鳳盈盈將人下體打傷,那樣的傷勢,任何男子知道了恐怕都得哆嗦好一陣子。
而老二老三自小便接受與大姐相同的教育,自認不輸男兒,性子更是剛強,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曾放言,若是哪個男子敢答應與自己的婚事,那就等着斷子絕孫。
這話狠啊,但重要的是,鳳依依於鳳玲玲在之後,皆是將數名迎難而上的男子給打的再也不能人道。
讓諸多有意三女的男子,皆是駐足不前,縱然三女皆是千嬌百媚,難得一見的美女,但他們的性格,真是讓任何男子都難以接受。
畢竟,誰也不敢娶這樣的狠人回家啊!玫瑰雖好,奈何刺扎手啊!
無奈何的鳳連天只得求助自己的妻子,花翠濃,結果向來懼妻的鳳連天,自然是無功而返,對此,也只能放之任之。
想當初,他爲了追到花翠濃,受的待遇比現今追自己女兒的可不差多少,除了沒被打傷下體外,恐怕那些古靈精怪的鬼主意,比他們還要多。
而自己的女兒會這樣,除了祖訓培養,給其帶來的影響外,恐怕多半是受了花翠濃的影響。
所以,諸多勢力便將眼光放在了這鳳家老四身上。
但因其年齡還小,便沒有人施行什麼特殊手段,畢竟鳳家可不是好惹的,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就是鳳家龐大財富的威懾,更兼之鳳家本身便有許多強者。
對於自家女兒的性子,鳳連天也是無計可施,畢竟祖訓在那放着,不得強制子女婚姻,這一條猶如大山一般壓在鳳連天頭頂,更遑論,依照他三個女兒的性子,就算是真個強迫其成婚,難保在婚後做出啥出格的事情來。
對此,鳳連天也只能放任不管,只等自己的四女兒長大成人,看看會出什麼樣子了。
但他的四個女兒向來姐妹情深,依仗着她們這些年來在通賣商行積攢的人脈,搬出祖訓,讓鳳連天不得不再次將四女兒鳳玲瓏,送去外地歷練。
結果,不用想就知道,這鳳玲瓏在三個姐姐的維護與澆灌各種先進思想下,出落的更加叛逆離譜。
多次將大夏帝國各望族,送去與其年齡相近,美其名曰培養感情的男孩,給打成重傷,這也使得那些眼熱鳳家財富的實力,再也沒有人敢用這樣的方式,去接近鳳玲瓏。
而鳳連天爲此叫苦不迭的是,他都是百歲之人了,連個三代都沒有,對此,那些勢力之主也是愛莫能助,誰讓你鳳家竟出怪胎來着。
那些領走自家孩子的家長,也只是冷冷的給了句:“孩子還小,等等以後再說吧!”
但,誰也想不到,不知何時在夏京,竟是颳起了一陣邪風,據傳有人曾言,將鳳玲瓏帶回自家**,作兒媳婦也是不錯。
而張遜於,之所以邀請王墨護送,便是爲了以防萬一,自身不僅帶着大量寶物,而且還有鳳玲瓏在身邊。
那些築基修士,在大夏帝國,皆是有名有姓,以通賣商行在國內消息靈通程度,自然能夠查的出來,但也難保不會有哪個築基強者,吃飽了沒事幹,順便將你給滅了。
而煉氣後層修士,數量就頗多了,尤其是煉氣九重修士,但因其多是常年閉關,以求突破,多半卻是不爲人知,爲此,通賣商行,纔派出兩名煉氣八重與張遜於一同押運寶物與保護鳳玲瓏安全回夏京。
次日,待得小姑娘鳳玲瓏休息好,便與張遜於同幾名屬下,坐上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向夏京趕去。
雖然看到自己一行之中多了一個人,但張遜於只說是馬伕,古靈精怪的鳳玲瓏便不再追問,雖然聰明如她,看出張遜於與這黑瘦的馬伕之間有些貓膩。
對此,張遜於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他也要有那個膽子說啊。
這馬伕不是別人,正是王墨所裝扮。
究其原因,還是在於王墨答應,護衛鳳玲瓏去往夏京。
對此,王墨也是提出要求,便是隱藏身份。
本來對於王墨扮成馬伕,張遜於頗有些尷尬不安,但對此王墨卻沒有什麼不適應,張遜於便安心讓其駕車,不再多問,只是神色間卻多有恭敬之意,就算心態再好的人,見一位武尊強者親自駕車,恐怕也不會正常如平日。
但也是如此,也使得張遜於更加放心,試問,整個大夏之中,又有誰能有這樣的待遇,以築基之軀爲其駕車呢?
這在張遜於看來,有些自賤的舉動,在王墨看來,卻是再正常不過。
當初,他在吳家之時,這馬伕的活計,他可是沒少做,不僅做過馬伕,還睡過馬棚,對此,他沒有任何牴觸心理。
在他意識中,這樣對於自己隱藏身份,更爲有利,不僅不會引人懷疑,在遇到危險之時,更是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而處於張遜於對王墨自賤身份的不安,更是取出了一件易容寶物,使得王墨此時能夠變成現在的模樣。
王墨初接面具之時,頗爲新奇,那張薄如蟬翼的肉色麪皮,貼在臉上之後,竟然絲毫沒有別扭,對於早已達到筋骨齊鳴,骨骼伸縮自如的王墨來說,這張麪皮不亞於多了數個身份。
這也是爲何無人能夠認出,王墨便是被鑄煉堂與化雲閣共同通緝,而無人認出他的根本原因。
本來還擔心材質時,聽了張遜於的解釋之後,王墨才放心戴在自己臉上,畢竟他是人,都對自己同類的零件貼身與自己身上,都是有所牴觸的,而若是幾種特殊材料加工而成的下品法器,便不會有問題了。
所以一行七人,便這樣隨着人流,出了夏津城,奔夏京方向而去。
由於有了一輛馬車耽擱腳程,雖然衆人皆乘騎上好馬獸,但這樣的速度,在衆人眼中,實在是過於緩慢。
畢竟,這一行人中,除了鳳玲瓏這小姑娘只有煉氣下層的修爲,雖然放在年輕一輩之中,那是了不得的天才,但在一衆煉氣後層與中層修士中,那就真算不得什麼了。
除了張遜於是一位煉氣九八重修士,其下兩名同樣境界的修士,另外兩名皆是煉氣七重,更別說,正扮作馬伕駕駛馬車正歡的王墨,這法體雙休的聚頂巔峰修士了。
接連兩月,一路毫無驚險,張遜於心頭微微放心,但卻不敢有絲毫放鬆,比較要達到夏京,纔算真正的安全。
而按照他們的路程,還需要一天才能到達。
“啪啪”
張遜於偷眼看了看,正甩動馬鞭趕車的黑瘦青年,心下略作思量道:“小柳啊,注意點,別顛着小姐!”
“恩,小的省的!”
聽到這青年的回答,雖然兩月來聽了多次,但張遜於依然嘴角不自覺的一陣抽搐,心下一陣感嘆,“真是從沒見過這樣的怪人。”
到現在,也只有他知道這黑瘦青年的身份,雖然對於王墨化名柳青,自願做一馬伕的做法有些尷尬,但爲了小姐此行安全,他也只能當做默認了。
畢竟,之前可是付出了兩件了不得的寶物,而王墨的表現,更是讓他放心。
此行,若是風平浪靜平安無事還好,若真有人前來,真要依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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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匹健壯的馬獸,拉着不大的馬車,猶如風馳電掣一般,但身爲護衛的五人,卻沒有絲毫不適,畢竟他們的一身修爲,不是這隻有在速度耐力上突出的馬獸,能夠比擬的。
時至中午,就在張遜於以爲此行真的有驚無險之時,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陣嗡嗡聲。
看着漫天飛來猶如元蟻的箭支,張遜於五人齊齊一聲怒喝,紛紛擎出法兵,將馬車包圍,施展武技將箭支阻擋在外。
一隻只箭猶如海浪一般一**涌來,毫無盡頭。
張遜於打眼看去,臉色一陣難看。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的出這些箭支的來歷。
千煉破元箭,專破煉氣中層修士護身元氣罩,帝國重要戰略物資,更是帝國明令禁止買賣的物品。
但此時卻被人光明正大用到這裡,來阻擊他們,顯然來者不善,更是存了消耗他們元氣的想法。
雖然不會對修爲皆在煉氣後層的五人,造成什麼傷害,但架不住這數量多啊。
這一輪輪下來,五人皆是感到一陣吃力,如此下去,恐怕真要折損在這裡了。
好在五人身上皆有防禦法器護身,元氣鼓動下,周身形成了一股防禦罩,這些破元箭無法傷害到幾人身體。
張遜於在五人之中修爲最高,偷空看了眼坐於馬車之上,略顯慌亂的王墨,心下感嘆,“真不愧是築基修士,到了這個時候,都不忘自己扮演的角色,真有夠敬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