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菲苒不相信地說:“就你,拉到吧你!你每次看到我都是毛毛躁躁的,你以爲我不知道。”
“影兒,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你看到我還不是一樣,你以爲一個巴掌拍得響?咱們癩子不要笑禿頂,大家半斤對八兩,誰也不比誰純潔。”
許菲苒臭屁地說:“我纔不是癩子,你看我頭上有黃癬嗎?你是禿子還差不多。”
“我怎麼是禿子了?我頭髮不要太黑太茂密。”
許菲苒笑呵呵地說:“要是你真的禿頂過你怎麼說?”
“這不能!”
“別說什麼不可能!你只要告訴我,你要是禿頂過你怎麼說?”
牧洋說:“你說這麼辦就怎麼辦!我從小到大就沒有禿頂過,咱家就沒有這個基因。”
許菲苒又問:“你是怎麼理解禿頂的?”
“頭頂上沒頭髮唄,怎麼了?”
許菲苒說:“你說你沒禿頂過,我不信。你當初因爲蘇牧的事情進過看守所,據我所知,進去的人都要理光頭的,你不要告訴我你例外。”
“啊?這個也算?”
許菲苒傲嬌地說:“怎麼不算。你剛纔都說了頭頂上沒有頭髮就是禿頂。難道你要打自己的臉?”
牧洋再一次佩服許菲苒的智商,這個切口都可以找到,如果她說他生下來的時候就禿頂,牧洋一定會反駁,因爲小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很多都是有頭髮的,根本不算禿頂。
只是進看守所都要理光頭,這個是常識,他沒法抵賴啊。
“牧羊犬,是不是又啞口無言了?你真是不長記性,你不是說過再也不和我打賭的嗎?怎麼又忘記了。”
牧洋望着天花板哀嘆:“影兒,你真是把我克得死死的!讓我動彈不得!”
許菲苒喜滋滋地說:“你輸了,願賭服輸,我要收賭注咯。”
“老婆,你想幹嘛?哎呀,救命啊……”
傍晚的時候牧衛國和韓綵鳳一吃完飯只坐了一會兒就匆匆趕回來,因爲他們心裡惦記的許菲苒。
這個菲丫頭,根本就不大會做家務,第二天回來就把櫃子裡的碗打翻了一半,前
幾天用大鍋炒菜,還絆了一跤差點掉到鍋裡,要不是韓綵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她這嬌滴滴的樣子,非出大事不可。
弄爛幾個碗,打壞一口鍋什麼的他們倒不在乎,要是菲丫頭傷到一根毫毛,也夠他們老兩口心疼半天的。
牧衛國和韓綵鳳趕到家裡的時候,這兩個小年輕還在那裡呼呼大睡。衣服褲子扔着到處都是。
牧爸牧媽相互看了一眼,面紅耳燥,連忙退了出來,這兩個孩子也真是的。
牧洋聽到響聲,睜開眼睛瞄了一眼,媽媽啊,老爸老媽怎麼這麼早回來了,還闖到他房間了,他連忙又裝睡。
其實許菲苒也驚醒了,她尷尬的臉紅脖子粗,還偷偷地掐了一下牧洋的大腿,牧洋是想叫又不敢叫出聲。
牧爸和牧媽退出去後,趕緊給他們關上房門,收拾收拾做晚飯去了。
牧洋見沒了動靜,就對許菲苒抱怨說:“老婆,你掐我幹嘛?好疼啊!”
許菲苒說:“都怪你!我現在臉面都被你丟盡了,以後還怎麼在家裡立足?”
牧洋不以爲然地說:“不至於吧!咱們是小夫妻,抱在一起睡個覺怎麼了?爸媽能理解的,說不定心裡還偷樂呢。”
“你!你!你還說!不要臉!”許菲苒惱羞成怒,她是真的非常尷尬。
他們嘴上說是夫妻,心裡也是這麼認爲的,但是在牧爸牧媽眼中,他們畢竟還沒有登記結婚,兩人大白天這樣,確實挺那個啥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多麼急不可耐。
事實上他們確實飢不可耐。
牧洋和許菲苒偷偷摸摸地穿上衣服,兩人尷尬地不敢出門。
許菲苒命令說:“牧羊犬,你先出去探探爸媽的口氣。”
“影兒,爲什麼是我?”
許菲苒冷着臉說:“不是你還是我啊!你是男人,我是女人,這種事情你不上誰上!別墨跡,快去!”
牧洋沒有辦法,只能先出去探探口風。
牧衛國正在幫韓綵鳳折菜,一看到牧洋,臉色一黑,兩眼瞪着牧洋。
牧洋嚇壞了,這老牧想幹嘛,這是要收拾他的節奏啊!
“爸、媽”牧洋對二老訕訕地笑着說,他笑着非常賤,要多賤有多賤。
韓綵鳳笑着搖了搖頭,只是她什麼都沒有說。牧衛國唬着臉說:“過來。”
牧洋躡手躡腳地過去,老牧要是發飆,這頓揍是逃不掉了。
最讓他鬱悶的是,這頓揍捱了還沒地方說理去,他總不能和別人說,我睡了我媳婦,然後被老爸打了,這到底是什麼和什麼嘛。
牧洋坐過去後,牧衛國倒是沒有怎麼爲難他,只說了句:“以後別那麼毛毛躁躁,對菲丫頭溫柔點。”
“啊?”牧洋看着牧衛國,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這是怎麼個情況,不是要揍他嗎?怎麼還說他做事毛躁,還有我對影兒一直很溫柔的好不好,她纔有點小暴力呢?你不知道剛纔,算了,和牧爸扯這個幹嘛!
牧衛國又說:“開年之後,等民政所的人上班了,你和菲丫頭就去把證給扯了。你不要再忽悠你老子,我都問過菲丫頭了,她說這次她手續都弄好了,啥資料都準備齊全。我問過了,民政所的同志初七正式上班,到時我和你們一起去。”
“您去幹嘛呀?”
“你說幹嘛!你個臭崽子,別以爲你老爸不知道你有幾根花花腸子,你要是敢對不起菲丫頭,老子現在就剝了你。”
牧衛國一激動就要動粗,他對牧洋向來如此,兩人一言不合,牧衛國就要動手。
韓綵鳳連忙說:“老牧,你這是幹嘛?有話就好好和洋洋說嘛,他這麼大一個人,都快要有老婆的人,你還老是把他當小孩子一樣的要打他,菲丫頭看到,會不高興的。”
牧衛國想想也對,牧洋現在畢竟不小了,還有菲丫頭要是看到,嘴上不說,心裡肯定要埋怨他,他不能讓她不開心。
牧衛國冷着臉說:“我今天就不打你了。老子就問你一句,去還是不去?”
牧洋猶豫了半天,見牧衛國眼光似乎要吃人,連忙服軟說:“去!去!可是爸,這個事情我也得和菲丫頭商量一下呀,領證是大事,不能光咱們說了算,要看她同意不同意?”
許菲苒突然冒出頭來紅着臉說:“爸,我同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