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秦冥稍稍一動,便將她整個人鎖在樹幹和他灼熱的胸膛之間。
薄薄的衣料下,一切都無從掩飾。
他心裡彷彿有一團火在瘋狂地燃燒,蔓延至全身,望着她如玉般的面容,心中喜愛不已,他將她摟得更緊。
細密的吻在她如花瓣一樣美麗的脣上。
身子彷彿要着火了一般,隔阻在她和他之間的衣帛讓溫度燒灼得更高。
任初靜難捺的扯開他的衣物,想讓彼此更涼快些。
手也下意識的撫上他的胸膛。
“小魔女……”
秦冥低嘆着,捉住她纖腰,將她更緊地摟在懷裡,將頭埋在她的頸項之間,親暱地磨蹭着。
“你的身體總是教朕着魔。”
他在她頸項間低喃着,彷彿真的如他所說的已經着了魔。
“嗯……冥……”
他溫柔的語氣讓她的心柔軟成一團,一時情動,忍不住伸手環抱住他,輕輕地喚他的名字。
“敏感的小女人,別急,這纔剛剛開始呢。”
“這麼快就不行了,真是個不中用的小東西。”秦冥聞言鬆開她,輕咬着她耳垂低笑着。
或許,他這種異能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
至少,她的每一絲渴望和愉悅,他都能清楚的感知,包括她心底那濃濃的情愫。
“你……”她嬌喘吁吁,滿臉通紅,他竟在這種時候偷窺她的心,任初靜只覺身體裡的熱潮直往臉上衝。
夜色靜得醉人,空氣中暗香浮動。
朦朧的月光下,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了他和她一般。
深情的吻如同撩起了這原野的火焰,一發不可收拾。
在夜風催動中,越燃越盛。
情至濃時,他的溫柔與霸道一次又一次將她湮沒。
兩顆心都被這火熱融化,緊緊相擁的身體再也容不下其它。
六月十八,天涯城裡迎來了百年難遇的熱鬧景象。
靖麟王的婚禮在一片喜樂聲和鑼鼓聲中拉開了序幕。
一切按照皇室的大婚禮儀進行,華麗,大氣,隆重,鋪張。
因爲是皇帝賜婚。
所以,今天除了秦玄和小沫這兩個主角之外。
最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高坐正堂之上的皇帝和皇后。
“好熱鬧,果然還是古代的婚禮最有氣氛。”
無畔和雪兒的婚禮走的是另類形式,那是因爲無畔身份特殊。
而雪兒是嫁,在形式上並無特殊要求。
不過,秦玄是王爺,就自然得按照皇室的這一套來了。
看着這一套套婚禮習俗進行下來,任初靜已經感嘆不下十次。
而從天亮一直折騰到中午,新娘才總算是被迎進了王府的大門,儀式即將正式開始。
“你進宮的排場不比她小。”
端坐在高堂正座之上,見任初靜雙眼發光的直犯嘀咕,秦冥輕聲迴應着。
只當她是羨慕人家新娘風光。
任初靜皺了皺眉,湊近他一些,道:
“可是,我們都沒有拜過天地。”
不僅是沒有拜過天地,和他的大婚,也太過於公式化了。
想當初,她嫁進來的時候,他哪像個新郎樣。
還和他的皇后一起坐得高高的,接受她的跪拜。
任初靜在心裡哀嘆着。
要說她這輩子有什麼遺憾,這大概就是最大的遺憾了。
雖然後來封了皇后,封后大典倒是熱鬧。
不過,也沒誰把這個環節給補回來,可惜。
看着一對新人緩緩朝殿堂內走來,秦冥問道:
“你很在意?”
在碧落國,歷代君王的婚禮都是沒有拜堂這一說的。
作爲皇帝,只有在祭天和祭祖時纔會行下跪之禮。
她大婚那天,他有按皇后之禮安排祭天。
是答應讓她享有一切特權,也是他對她的一種認可。
“其實,也不是很在意。只是有點遺憾,有點羨慕。”
任初靜發自內心的說着。
她知道她嫁的不是普通人,不過,偶爾也會羨慕普通人的世俗之禮而已。
至少,他有向她求婚,更何況,他對她的這份愛,早已超越了一切。
是任何形式都無法表達的。
溫暖的大手從龍袍的袍袖之中伸了過來,緊緊握住了她的。
而與此同時,整個王府爆竹聲天,沸騰到了頂點。
“吉時已到,新郎新娘行大禮。”
司儀官扯開了嗓門唱喝着。
一身紅色喜服的秦玄牽着新娘的手步入了堂前。
這還是任初靜第一次瞧見他穿紅色衣服,英姿不減半點,反而俊逸逼人。
在場所有女眷無不個個把眼珠子盯在了他身上。
其實,說到樣貌,秦冥的霸氣與強硬更深得女人的歡心。
不過,誰也沒那個膽子一個勁的盯着皇上看。
光是那如冰凌般陰鷙的眼神,就沒有幾個人能頂得住。
所以,如今有一個同樣帥氣又陽光的王爺可以盡情欣賞。
儘管該王爺已經謝絕無數想要登堂入室不惜爲奴爲妾的名門閨秀。
難得有機會飽飽眼福也是不錯的。
看到他,她突然便想到了秦越。
這兩個人身上倒是有那麼幾分相似之處,都帶着一股子邪魅,不愧是兄弟。
新娘鳳冠霞帔,頂着個紅蓋頭。
雖然看不清樣貌,不過任初靜見過她試妝時的樣子,美豔不輸於人。
“一拜天地。”
隨着一聲千古不變的唱喝,新郎牽着新娘欠身向屋外行禮。
“二拜君主。”
新郎新娘轉身,向上座的秦冥與任初靜行禮。
而在萬衆矚目之下,袍袖遮擋住的手依舊緊握着她。
任初靜脣畔不禁漾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