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說話,他索性伸手去捉她手腕。
然而,還不等他指尖碰到她衣袖,一股疾風襲來,巨大的衝勁將兩人分開。
任初靜被這勁道推得朝後一仰,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上。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白影晃過,腰際已被一隻大手攬住,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待雙腳重新落地,才發現抱住她的人竟是秦冥。
另一邊,無畔卻沒有那麼幸運。
那股疾風是衝他而來的,雖然是打中他的右臂,卻仍是讓他一陣氣血上涌。
忙扶住了身旁的樹幹,才支撐住身`子。
“無畔,你怎麼了?”
發現他不對勁,任初靜忙要上前去看看,卻被秦冥一把摟緊在懷裡,頓時回過神來。
“剛纔出手的人是你?”
秦冥並不否認,只是冷冷道:
“他死不了。”
說着,索性一把將她抱起,往回走去。
“喂!你爲什麼打他?他又不會內功,你若打傷了他,雪兒可不會原諒你……”
任初靜努力想要回頭看看,卻根本奈何不了他的鉗制。
而那熟悉的俊顏卻被冰霜封鎖,寒意逼人。
不過,他總算是因爲她的話而稍稍頓住了腳步。
冰冷的視線掃了一眼身後的無畔,道:
“若讓朕再看到你碰雪兒以外的女人,朕就廢了你的手。”
其實,他口中的“女人”,是意指任初靜吧?
看到秦冥抱着任初靜消失在林蔭道上,無畔脣角不由得浮起一絲苦笑。
下一秒,卻因爲胸口的刺痛而皺眉。
好在,秦冥並沒有用幾成功力,否則,他還真的抗不住他這一擊。
小屋內,任初靜的待遇也沒好到哪去。
在檢查過她身上的傷口並沒有被波及後,面對的卻是秦冥一臉的蕭殺。
“你剛纔跟他在說什麼?”
他冷冷喝問,其實,剛纔他們最後說的那些話他一字不漏的聽在了耳裡。
正因爲如此,他纔會難以抑制心底的怒火。
他知道無畔對任初靜的情感,卻沒想到這傢伙有了雪兒之後,竟還來招惹她。
而她對他,也一直有着一份特殊吧?
“你連我們說什麼都不知道,就出手打人嗎?”
任初靜不甘示弱的與他瞪視着,認識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
沒風度。
“你敢說朕沒風度?”
他一把摟緊了她的纖腰,兩人的距離瞬間逼近,黑眸中氤氳着怒意,讓人不寒而慄。
“我沒說……”
至少,她沒有親口說出來。
她只是忘了他有這項異能,不小心在心裡評價了他一下而已。
“不過,你那樣對無畔,的確是有些過份。”
“他碰朕的女人,朕沒將他手砍下來,已經是很仁慈了。”
秦冥字字如冰,修長的指節劃過她削瘦的下巴,突然緊緊捏住。
“你一味的爲他叫屈,朕還沒問你呢,你跟他說那些話,是不是也難逃引`誘暗示的嫌疑?”
那個曖昧的問題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昨晚的事已經讓他心裡怒火中燒了。
如果那還能解釋爲她的權宜之計的話,那末,她對無畔又是什麼意思?
噴薄的怒意像是恨不得將她燒起來,字字指控讓任初靜終於明白過來。
他這算是在吃醋嗎?而且,醋勁還足已淹死人。
她有些想笑,下巴卻被他捏得好痛,哪裡還笑得出來,索性反駁道:
“哦,原來你剛纔躲在後面偷聽我們說話?”
雖然她也有些奇怪今天無畔的反應,不過,她只是跟他閒聊了幾句而已。
哪來的什麼引`誘暗示?
問人家以前有沒有過愛的人,這在現代也是很尋常的話題嘛。
wωω⊙ttКan⊙C〇
秦冥鐵着臉,星眸微斂,語氣依舊不善:
“現在是朕在問你。”
“你這算不算在逼供?”
任初靜吃力的指了指他仍在繼續“施暴”的手,弱弱的望着他,道:
“再怎麼說他也是雪兒的駙馬,你認爲我會對他有什麼非份之想嗎?”
她若愛的人是無畔,當初就不會選擇他了。
而她和無畔的那點過去,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何以今天卻會發這
麼大的火,必然不會毫無原因。
“冥,你實話告訴我,是因爲昨晚的事嗎?”
因爲昨晚,所以他心裡纔會對她存有介蒂,無畔不過是個引子。
她問出這句話時,身子不經意的輕顫了一下,眸中閃過的隱憂讓他心裡也爲之一緊。
其實,他並不是要責備她什麼。
只是,在發生了昨晚那樣的事後,又看到她對無畔說出那樣的話。
再加上無畔的舉動,才使得他變得如此衝動。
是的,以他的修爲,若在平時,絕不至做出這樣的舉動,可這次……
“如果你爲這事生我的氣,我希望你能夠坦承的說出來。
我知道,這件事大部份責任在我,但我不希望因爲這件事,而讓你心裡擱着什麼。”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她希望他能夠像過去一樣,有什麼都能跟她商量。
秦冥眸光幽沉,道:
“既然你想知道,那朕就告訴你,朕要的不是一個對誰都能賣弄風情的女人。”
心裡一陣裂痛,任初靜只覺眼角瞬間酸澀。
明明,之前還對她那麼好的秦冥,原來,他心裡竟然是這樣看她的嗎?
“我知道了。”
短短几個字,卻是用盡了她渾身的力氣才吐出來。
既然他眼裡的她已是如此不堪,她也不想爲自己再解說些什麼。
黯淡的水眸匆匆垂下,似是在急着掩飾些什麼。
而她那似是而非的話更是令秦冥心裡突然有種強烈的不安。
那句衝口而出的話雖然令他有些後悔,但,那的確是他心裡的隱痛。
他不干涉她與其它男人尋常間的交際。
但是,卻絕對不會任由她對別的男人施展她的嫵`媚妖嬈。
終是鬆開了對她的鉗制,想要說些什麼來緩和彼此間的這份僵持,卻找不到更好的語言。
正當兩人各懷心事尷尬的對立時,隔壁卻傳來細微的爭吵聲。
聽聲音,好像是奉九儀已經醒了,正和秦玄爭執着什麼。
“走開!你走開!我不要看到你。”
兩人正分神聽着,爭執聲已變成了奉九儀偏執的嘶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