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看着彼此。
許久之後,時南才緩緩開口:“複合?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聶總憑什麼認爲我會和你複合。”
“就憑你還愛着我。”聶吟知語氣堅定。
他篤定時南還愛着他。
“那又如何。”時南不加以否定。
“我愛你,就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嗎?聶總未免太過自信了吧。”
這四年裡,聶吟知沒有放下,時南也是。
“南南,別賭氣了。”
時南冷笑一聲:“怎麼,聶總認爲我在賭氣?”
“聶總,我必須很明確的的告訴你,我們——沒有可能了。”
她起身離開,不給男人一絲反駁的機會。
時南走的很利落,就像他們當初分手那天她搬離他們的家那樣,決絕。
聶吟知望着她的背影,沒有上去阻攔。
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了嗎?
聶吟知坐在位置上,嘲諷自己。
這四年裡,他給她打過無數次電話,發過無數次信息,製造過無數次的偶遇,卻都沒有迴應。
他知道,她需要靜靜,那他就給他時間,可結果呢,只是把她越推越遠罷了。
窗外車水馬龍,店內愁思百轉。
時南衝出店門,奔走在大街上。
她不知道她要去哪。
她又一次爲了聶吟知情緒失控。
眼淚劃出眼眶,滴落在手上。
現在的情況,又和以前一樣呢。
可是,以前的聶吟知會追上來,現在的聶吟知卻不會。
他只會坐在那裡運籌帷幄,掌控大局。
時南不知道她現在要上哪裡,她現在只能順着道路往前走,一直走。
她想走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重新開始。
她想對着生活說,你好,我叫時南,很高興認識你,以後請多多關照。沒錯,就像小學英語課本那樣老套的開場白那樣。
她想從來沒有遇見過聶吟知,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時南和聶吟知,交往了三年,這件事,是板上釘釘的事,不是嗎?
她轉身走進一家酒吧,喝起酒來。
酒吧很安靜,幾乎沒什麼人,喝起酒來也沒人打擾。
時南是個很有分寸的人,點的酒都是低度數的,不是特別醉人。
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
儘管酒的度數低,但也不是時南這麼喝的,等她結完賬搖搖晃晃的走出酒吧後,已經是晚上了。
她打了輛出租車,把她載到江南府門口。
司機是個熱心腸的,看時南醉醺醺的,還特地叫保安看好她才走。
保安認識時南,準備叫她喝杯茶再回家,被時南婉拒了。
她跌跌撞撞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在樓下,她撞見了陸山。
陸山剛從劇組回來,正準備回家休息。
“陸山......”時南衝過去,一把抱住他。
不知道爲什麼,只要一靠近陸山,時南就會覺得很安心。
“時南,你這是怎麼了?”陸山嚇了一大跳,看見是時南抱着他,他才安下心來。
“我不知道......你借我抱會兒。”時南的腦袋抵住陸山的肩膀,喃喃道。
“咱們回家,好不好,別在這裡,受涼了就不好了。”陸山耐心哄着時南。
“......好。”
陸山扶着時南,走到了家門口。
幸好,這一層的業主只有他們兩個,不會被別人看見。
他熟練的打開時南家的門,扶着她走了進去。
屋內還是像之前一樣,陸山把時南放到沙發上,去廚房給她調了被蜂蜜水。
喝了蜂蜜水的時南,嗓子潤了很多,但腦子還是不大清醒。
她去拽站着的陸山。
他沒有防備,被時南拽的差點倒地。
“怎麼醉了還這麼皮。”陸山看着時南抿嘴輕笑。
陸山準備像上次送時南迴家那樣,讓她回屋睡覺。
可是這次好像沒那麼容易,他把時南放到牀上後,想要離開,時南卻一直纏着他。
時南用兩隻手牢牢束縛着他的胳膊,讓他不能動,只能讓時南爲所欲爲。
“不要走......”
時南坐在牀上,陸山站在牀沿。
“我不走,我留在這幹什麼?”陸山半蹲下來,湊在時南耳朵旁邊細語。
溫熱的氣息傾吐在時南耳朵上,讓她不自覺地打了個顫。
她似乎是被激起好勝心,往陸山身上狠狠一撲。
陸山被她撲了個滿懷,倒在了鋪滿地毯的地板上。
時南眼神朦朧,被酒精支配着頭腦,想要去吻陸山。
在時南就快要接觸到他的時候,陸山偏過頭,致使時南吻在了他的臉上。
陸山身體僵住,感受着時南嬌嫩的雙脣。
等緩過神來,陸山連忙制止時南的動作,再一次的把她放到牀上。
可是世事難料,陸山再一次被時南撲倒。
而這次,不是在地上,是在牀上。
這次,吻不是落在臉上,是落在了嘴上。
雖說陸山拍過不少吻戲,但還是在此刻亂了陣腳。
來自眼前人的味道把他整個人籠罩起來。
不是那種刺鼻的酒味,是那種想要讓人細細品味的酒香。
陸山被蒙了雙眼,他似乎被下了蠱,神色也不再清醒。
他一個轉身,把時南帶到他的懷裡,大手託着她的腦袋,再次吻了上去。
循循漸進,由淺入深,陸山這次把握的很好。
......
直到時南喘不過氣,他才放開那此刻對他來說的甘霖。
但沒給時南多少時間,他又吻了上去。
這天夜裡,時南的媚態,全都被陸山看在眼裡。
這場瘋狂,二人都深深陷入漩渦裡,沉醉其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