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是來對付一個沒什麼威脅的小型邪教組織的,本身就相當於是一個休假的任務,恐怕一天都不用就能解決,
就算自己不需要,手下的那些傢伙肯定也是需要的,如果自己站出來做了這個壞人,必定會影響小隊之中的和諧與穩定,對於以後執行任務不利······
自我說服了一番之後,泊爾瓦掀開了被子,在兩聲驚呼之中站起了身來,發現身上什麼也沒有。
他揮手一招,自身的環之力釋放而出,將數米外落在地面上的衣物攝取了過來,再次引發了兩聲驚呼。
嘖,普通人,沒見過世面,真是大驚小怪。
泊爾瓦心中不屑的想道,但臉上卻露出了一絲享受的笑容。
苦苦的從小開始修行,忍受着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冒着常人無法想象的風險,時時刻刻如履薄冰,常常在死亡邊緣行走,爲的是什麼?不就是這樣的時刻麼?
只要掌握力量,有的時候,真的可以爲所欲爲。
做人上之人,這就是泊爾瓦修行的目的。
他將自己的衣服穿在了身上,不去管身後的兩個人,打開房門,緩緩的走向了樓下。
樓下的豪華長桌上,擺滿了豐盛且精緻的早餐,一名名長相靚麗的少女穿着制服,正在爲桌上的幾人進行着貼心的服務。
泊爾瓦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是最後一個醒來的。
“大人您醒了。”
沙河市的市總督熱巴拿,此時就像一個管家一般,穿着得體的西裝,臉上帶着和煦的微笑,見到泊爾瓦之後,深深的對着他鞠躬,並走到他的身前爲他引路。
泊爾瓦深深的看了熱巴拿一眼:“不錯。”
他自然不會認爲對方是一個好人。
實際上,他很明白,眼前這個一臉笑容,卑躬屈膝的傢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沙河市雖然偏僻,雖然並不發達,遠離省都,但也正因爲這樣,這裡的官員選任,有很大的貓膩,熱巴拿背後的家族,在沙河市的普通世界具有極強的勢力,幾乎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他們廣涉黑白兩道,在普通人面前,熱巴拿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他的一句話,能夠決定很多人的生死,走到今天,他手中沾染的生命,絕對不會少過兩位數。
也就只有在他們面前,他纔會表現出這副模樣。
超凡的是超凡,平凡的終究是平凡。
這一聲不錯,僅僅只是對對方態度的讚賞,只要他能夠長久保持這樣的態度,不要像一些人一樣有着不切實際的野心和慾望,或者像那些無聊的普通人一樣有着什麼可笑的人權或者自尊,願意乖乖的當超凡世界的一條狗,那就是一個不錯的人。
“您過獎了,能夠得到您的讚賞是我的榮幸,希望以後還能有機會爲您服務。”
聽到泊爾瓦的話,熱巴拿雙眼眯成了一條縫隙,眼中露出了一絲欣喜的神色,看來這次自己的付出並沒有白費,只要能夠搭上三大勢力的快車,他們的家族絕對能夠飛黃騰達。
要知道,目前這可是整個麓南省最強大的勢力,據說其中的最強者,一人就可以毀掉數座類似沙河市這般的城市!
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與這樣的勢力對抗的。
既然無法對抗他們,那就加入他們,這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
而且,也許,自己能夠從三大勢力一方弄到一點超凡的修行方法······
如果真的能夠做到這一點,那對於他的家族來說無疑將會是一此階級的飛躍!
“會有機會的。”
泊爾瓦微微點了點頭,以他在三大勢力之中的影響力,要決定一個小小的沒有什麼實際價值的沙河市總督,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越過了熱巴拿,在一名身穿制服的美麗少女微笑的引領下,坐在了餐桌之上。
“隊長,你昨晚可真能折騰啊,隔着三個房間我都能聽到聲音,你怎麼做到的?對面還不得散架?”
“嘿,我也聽到了,我就在他隔壁,我感受到了地面和牆壁都在搖晃,我怎麼就只能輕手輕腳的呢?生怕一不小心將這些脆弱的娃娃撕碎。”
“撕碎了沒什麼,髒的黏的臭的撒了一牀,那就太掃興了點。”
“怎麼樣?隊長,你這有什麼秘訣嗎?給我們透露一下?你們萬物天平在這方面可是行家啊,各種手段層出不窮,和我們這些大老粗可沒得比。”
泊爾瓦剛一坐下來,就迎來了衆人的調笑聲,氣氛十分的輕鬆愉快。
也是,對於他們來說,這只是一此休閒任務,只要以休閒的心態去完成就好了。
“只是一個十分基礎且簡單的穩固儀式而已,就能讓你們得到你們想要的效果,如果你們不知道,一會兒我可以免費教你們。”
泊爾瓦面不改色的坐在了餐桌上,開始享受起周邊的少女送上來的格式菜餚和甜點。
“這可是好東西啊,這一趟任務總的來說不虧。”
衆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就算是其中的女性隊員都跟着笑了起來,顯得葷素不忌。
實際上,她是昨晚唯一一個安安穩穩睡覺的小隊成員,不是因爲其他,只是因爲普通世界的男人實在是太弱了,讓她提不起任何的興趣,如果有合適的對象,她並不排斥泊爾瓦等人這樣的作法。
強者享用弱者,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麼?
“好了,這次我們來畢竟是有任務在身的,稍微放鬆一下沒有問題,但相應的任務我們也要全力完成。”
衆人調笑了一陣,吃了一陣熱巴拿精心準備的早餐,泊爾瓦的臉色重新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擁有極好的任務素養,即使戰略上敵人不值一提,但戰術上卻不能馬虎。
“熱巴拿,昨天讓你準備好的相關情報,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泊爾瓦看向了一旁像是管家般站立的熱巴拿說道。
“我盡全力收集的,已經準備好了。”
熱巴拿趕忙站出來說道。
“給我們說說吧。”
泊爾瓦點了點頭。
“在沙河市,目前的亂想主要來自幾個方面,普通世界來說,混亂主要來源於人權同盟會,他們大肆煽動民衆,組織示威、罷工和遊行,對於普通世界的秩序造成了極大的破壞,他們甚至還組織了訓練隊伍,由一些巔峰格鬥家或是頂尖職業級對同盟會的成員進行培訓,遵從上面的意思,爲了穩定,我們並沒有運用槍炮,同時根據我們的細緻調查,沙河市同盟會背後應該沒有什麼超凡力量在支持······”
熱巴拿快速的說道。
“好了,這個什麼同盟會的事情,既然背後沒有超凡力量的參與,那就歸你們普通世界處理,我們不插手,一羣自以爲是的東西,如果真鬧到了一定程度,我們不反對你們採取一些非常規手段。”
“不過,一定要做得隱秘!隱秘直到嗎?就算不能保證隱秘,能夠找到合理的藉口和理由也可以,當然,如果真的找不到機會,你可以自己創造機會嘛,這些你在這個位置上這麼多年,你應該知道。”
“總之,我們的態度是,死多少人沒關係,重要的是,這件事情不能引起混亂。”
泊爾瓦輕輕敲了敲桌子,打斷了熱巴拿的話說道。
“是是,這件事情我明白了。”
熱巴拿趕忙點頭,心中有些發冷,這些傢伙,確實沒有將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中,死多少人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最後的結果,只要結果是好的,估計連他一起搭進去也沒有關係。
這不禁讓他有些心頭髮寒。
這就是超凡者麼?
“第二個威脅,是我們無法處理的,各地逃竄過來的超凡者,他們有的隱藏在普通人之中,有的暗中已經結成了一個圈子,並且每天都會有新的超凡者進入沙河市,很難把控,之前就因爲這些人使用一些邪法,造成了普通世界的混亂······”
“不過,這個問題現在已經解決了,自從真我會出現之後,他們就一直在暗中派人對整個沙河市進行巡視,大部分的超凡者要不就被他們擊退,要不就直接失蹤,不知去向,也正因爲他們維護了沙河市的秩序,所以發展很快,雖然我們已經明確出了禁止令,但現在民衆根本不聽我們的,大家還是在家中悄悄的立起了神臺,企圖通過祈禱獲得真我之眼的護佑。”
熱巴拿趕忙挑揀一下重要的信息說道。
“這個真我會到底是怎麼發展起來的?有什麼樣的力量?這些我們的情報裡都沒寫清楚。”
聽到熱巴拿的話,維穩小隊中的一名成員說道。
“其實我們也不清楚真我會怎麼發展起來的,他們就像在一夜之間出現,唯一有些蹊蹺的是,真我會以北區的一個大型黑幫勢力爲據點和中心,向外擴張,當初這個黑幫勢力和我們家族還有一點聯繫,但現在這種聯繫已經完全斷了。”
熱巴拿不確定的說道。
“黑幫勢力?”
泊爾瓦聞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是的,這個黑幫勢力的名字叫做三色會,是最近半年興起的組織,據說自從改信了真我之眼後,三色會中的很多成員都突破了原本的境界,特別是一些信奉的普通人,據說有人因爲虔誠的祈禱而獲得了真我之眼的垂青,一夜之間體能翻了一倍,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變成了身體上能夠壓制頂尖職業級的強者,這種神蹟激發了更多人的熱情······”
“諸位大人,說實話,這個三色會還真有些邪門,因爲力量的差距,我們也捏不準他們的實力究竟怎麼樣······”
熱巴拿猶豫着說道。
“都是自導自演罷了,這個我有經驗,我就曾經搗毀過一個小型邪教組織,似乎叫什麼·····飛面教?總之他們的教宗被吹得神乎其神,據說只要被教宗親吻面部,第二天就能夠變美,第三天就會變強,第四天就能一拳打爆牆壁。結果我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砰!炸開得像個白囊西瓜。”
一名小隊成員不屑的說道。
“能夠有本事清除沙河市的野生超凡者,實力也算是不錯了,雖然這些野生超凡者程度參差不齊,但至少說明對方極有可能有頂尖單環的實力,甚至恐怕不止一名,而且,這種邪教組織往往掌握一些邪惡的儀式秘法,出其不意,一不小心也會有危險。”
泊爾瓦淡淡的說道。
“頂尖單環,就算是雙位數,也比不過一名雙環,更何況是沒有獲得完整傳承的情況下,這樣吧,既然這個真我會源自於三色會,那我們就擒賊先擒王,今晚就行動把對方一鍋端了。”
小隊中的唯一一名女子淡淡的說道。
“不錯,稍微試探一下,然後早點解決,我們還能多休幾天假。”
又有成員打着呵欠說道。
“不行,所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我們不能這麼莽,稍微做一些試探吧,真我會不是要維護沙河市超凡世界的平靜麼?那我們就裝作剛來的野生超凡者,到處作亂,引蛇出洞,抓幾個真我會的舌頭問問清楚具體的情況再動手不遲。”
雖然覺得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但一向謹慎的泊爾瓦還是決定先做一些準備,不能就這麼莽過去,任務不是這麼完成的。
“好吧,既然隊長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做吧,抓幾個舌頭,讓他們砸了真我之眼的神像,如果真有邪神,總會做些什麼吧?”
衆人聞言聳了聳肩,有些不置可否。
······
······
另一邊,三色俱樂部中。
砰!!
孟軒一揮手,路娜身上擴散而出的強烈波動瞬間被他的精神力包裹,沒有絲毫逸散到俱樂部之外。
“醒來吧。”
孟軒淡淡的說道。
躺在牀上的路娜猛地睜開了雙眼。
而她睜開雙眼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朝孟軒猛地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