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的唐賽兒,王聰兒,王囊仙,林黑兒都是陳碩真的跟屁蟲裡面比較著名的人物。
因而說完了王聰兒,接下來說說王囊仙了。
王囊仙(1777—1797),女,布依族,本名王阿崇(又作阿從),自幼習武,能以巫術爲人治病,以宗教形式組織布依族人民起義,民間稱爲囊仙(布依語,意爲仙姑);嘉慶二年正月初五(1797年)起事,號稱皇仙娘娘,其軍最多時達數十萬衆,義軍先後攻下普坪、貞豐、興仁、興義,直撲紫雲、長順、織金等地,各地的布依族、苗族、彝族人民紛紛揭竿而起,直指省城貴陽;清廷派大軍鎮壓,使布依軍漸陷困境,逐步退守;攻陷布依軍根據地,生擒王囊仙等;用囚車押送北京,於農歷十一月初七(1797年12月24日)將王囊仙凌遲處死,時年僅二十歲。
王囊仙(1777—1797),原名王阿從,生於南籠府(今貴州省興義市安龍縣)城南鄉洞灑寨,其平時用草藥治病,深受百姓尊重,人稱爲“囊仙”,意即“仙姑”。清朝統治者在貴州推行“改土歸流”政策後,加劇了階級剝削和民族壓迫;清代官吏、地主、高利貸者紛紛進入布依族居住地區,與當地農村中的土目、亭目、把事勾結起來共同剝削、壓迫農民,霸佔了大量土地的土司,不僅強迫農民種靠“印田”,而且平時要強迫農民爲其服各種勞役。以供其婚喪、宴客、住、行及一切吃喝玩樂使用。封建地主、官吏、甚至差役兵士也利用一切機會敲榨勒索人民,連穿民族服裝也被指爲“違制”而受罰。在殘酷剝削之下,清嘉慶二年(1797),暴發了以布依族爲主體,有苗、漢各族人民參加的反清起義——南籠布依族起義——起義鬥爭歷時8個月,震驚清廷,是清朝黔西南一次震動面大,影響深遠的農民革命鬥爭。乾隆六十年(1795),南籠鎮總兵花連布率鎮軍前往鎮壓石柳鄧在鬆桃發動的起義,南籠防守空虛。王囊仙、韋朝元便伺機策劃起義;次年(1796)冬。以木刻爲信號輾轉通知各地羣衆到洞灑、當丈集中,布依族農民“翕然從之”,苗、漢、彝族貧苦農民也紛紛趕來響應,兩寨陸續聚集了數千人。公推王囊仙、韋朝元爲首領。同時建立組織。按軍、政、巫三類給予封號和職銜,接着在洞灑、當丈兩寨修木柵、石城,又聚集糧草、器械。由府城閤家投入義軍的漢人桑鴻升任主謀軍師並起草文告,部署起義。嘉慶二年(1797)正月初,韋朝元命府屬北鄉馬房寨的黃抱良(大王公)領先起事,黃在北鄉殺塘兵,點燃了起義的烽火,起義爆發的當夜攻下普坪,切斷了南籠官兵北逃的去路,翌日,義軍迫近南籠城郊,包圍府城,知府曹廷奎驚惶失措,觸楹柱而死;因守城官兵人數不多,府經歷(官名,知府的助手之一)金淳、把總楊文海急調鄉勇入城據守,由於城池堅固,官軍器械精良,加之憑藉有利地形,居高臨下,並用大炮轟擊,義軍雖勇猛攻堅,用火把城門上的鐵皮都燒紅了,仍攻不下。在圍城戰鬥中,大王公頭部中彈陣亡。南籠起義後,府屬之永豐州、普安、冊亨、新城、黃草壩、捧鮓城皆被起義軍包圍,安順府之永寧州(今花江)、歸化廳(今紫雲)及貴陽府之廣順州、長寨廳(今長順)、定番(今惠水)、大定府之威寧州(今威寧)、黔西州(今黔西)、平遠州(今織金)等地的布依、苗、彝各族農民也揭竿而起,響應起義。義軍各圍其城,“儲城告警”,清朝駐軍一片慌亂,義軍一時風起雲涌發展到數萬之衆。義軍聲威震驚了清廷,嘉慶皇帝恐貴州巡撫馮光熊“一人照料難周”,特命正在銅仁鎮壓農民起義的雲貴總督勒保“輕騎減從,馳赴南籠”,又命珠隆阿、張玉龍等將領帶兵“前赴南籠,星速剿捕”。各處義軍與勒保等帶領的官軍進行了長達數月的浴血奮戰,紛紛失利。嘉慶二年8月15日,勒保調齊各處鎮軍圍剿洞灑、當丈兩寨。義軍奮起抵抗,揮舞大刀、長矛與敵展開肉搏。兩寨皆被攻破,義軍點燃沖天烈火,紛紛投入火海。王囊仙、韋朝元精疲力竭,在烈焰中被俘,後與王化明、韋抱堵共四名義軍首領被押解到京城凌遲處死,桑鴻升等大小首領及義軍被勒保就地“全行斬決”。義軍村寨成片成片變成廢墟,白骨隨處可見,百業凋蔽;此後,嘉慶清廷將南籠改名爲興義府,把義軍的各式武器運往貴陽,鑄成一根大鐵柱,樹立於貴陽甲秀樓旁。
王囊仙是否習武與臨陣作戰,有兩種不同說法;在勒保奏摺和王囊仙自己供詞中均未提到她習武及上陣殺敵,但民間傳說均說王囊仙武藝高強,殺敵無數。在《興義府志》中記述見到她在女將環侍下指揮攻城;在《中國少數民族文化大辭典》中稱她自幼習武,近年國內研究文章也說她臨陣作戰,奮勇當先;以一個青年女子行走江湖,又能組織武裝起事,會武藝應是可能的。但她的主要作用應是用宗教發動羣衆,鼓舞士氣與堅定信心,在此點上上法國青年女英雄貞德有相似之處。王囊仙的容貌在民間傳說中一致認爲是年輕美貌,在民間敘事長詩《王仙姑》中對她的容貌有生動的描寫:“阿從(王囊仙小名)長大象花樣……長得更比山茶花漂亮。後園竹葉好看,沒有阿從眉毛彎。盤江河水清又清,抵不上阿從眼睛明。”
王囊仙被擒經過有多種不同說法,在勒保奏摺中稱在清軍攻陷洞灑時,王囊仙見大勢已去,在內城舉火自焚,被都司王宏信等從火中將她(己燒傷)拖出生擒。在《興府縣誌》內則稱王囊仙是被郡人馬韜與張定邦,劉紫玉等共擒,近年周春元在《貴州古代史》中有關南籠布依族起義的的專著中則有不同說法:稱當勒保圍攻洞灑時,王囊仙奮勇當先,指揮義軍,包圍勒保軍。在王囊仙痛擊下,清軍大敗,勒保幾乎被擒,倉皇撤退。但義軍放鬆了警惕,以致當夜被勒保偷襲得手,“王,韋夢中驚醒,衣不及衣,赤身接戰”,結果王囊仙被土司龍躍之妹所擒(原文引自《興仁縣誌》。民間傳說《南籠兵反歌》中說在洞灑大戰時,王囊仙披甲率軍迎戰,首戰告捷。以後清軍用火攻擊潰義軍,王囊仙改裝男子脫走,被地主武裝識破,乘其不防將她生擒活捉,捆送大營。另一布依族民間長詩《王仙姑》則說是清軍逮捕了王囊仙父母,將她誘入城內,王囊仙殺傷多名清軍後負傷被擒(此說似不可信);總之,王囊仙應是在洞灑之戰中兵敗被擒的。
王囊仙被擒後檻送北京,清廷將她鐐銬加身,緊鎖囚車中,用重兵押送,還下令她經過各州縣的知府,知縣連同當地武官必需“親身接替受解,以貼慎重”。她每進出一省,總督,布政使還必需專摺奏明她進出的日期及交接地點,可見對她的重視(見河南布政使吳璥十一月初四日《王囊仙過境日期專折》與直隸總督樑肯堂的《王囊仙入境日期專折》。
王囊仙之死無疑是以極刑凌遲處死的,按清朝刑律,對她這樣“謀反大逆”的重犯,凌遲是唯一的處死方法。史書上也說她與其他幾名布依軍領袖,“入都獻俘,盡磔之”(磔即指凌遲),可見這位青年女英雄之死必定是被凌遲處死。民間傳說《南籠兵反歌》中說她是在京城用五馬分屍的酷刑處死,此說法似不可信,因清朝己無此刑,即或在邊遠地區會有法外施刑,在京城必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