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自大,自討苦吃。
在桌邊吃麪的龍璴,擡眼望着紫琉璃,嘴角露出了輕絲的笑容。
夜很快暗了下來,雪依舊的下,龍璴吃完了面,休息去了,紫琉璃,更是被龍璴安排在了一個要攬月閣的地方。
這攬月閣,真是清亮靜雅地,那淡了的裝飾透出了清雅的氣息,令紫琉璃身心清悅。
一開始,在這個的鬼屋,由於心情緊張,紫琉璃還真的睡不下來。
後來,有些困了,更乏了,紫琉璃的眼晴也就閉上了。
也是,今天的紫琉璃,可算是累極了,快馬加鞭,從皇宮來到了赤煉山的紅血谷,拿得這令西域魔蘭開花的赤煉草。
之後,又大雪封山,着急趕路,來到這鬼異靈屋,紫琉璃怎麼能吃的消。
朦朦朧朧間,紫琉璃被帶進了一片玄冰世界,而這玄冰世界裡,有一條很長很粗,而且是玄冰做成的鐵鏈,延伸到很遠處。
如狼嚎的驚悚之聲響在了紫琉璃的耳畔,紫琉璃隨聲行走着,突然,前方,一頭雪狼,帶着鐵鏈向她奔來,這雪狼,直直衝向了她的咽喉,那閃亮亮的森牙,幾乎觸到了紫琉璃的咽喉,紫琉璃驚叫着,玄冰世界消失了,眼瞼裡,卻是攬月閣的景。
原來是南柯一夢!此時此刻,紫琉璃全身都冒出了驚恐的汗。嘆息,紫琉璃起身,來到桌邊,倒了杯茶,坐下輕飲着。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龍璴,就在紫琉璃隔壁的清風樓,聽到這邊動靜才趕過來了。
紫琉璃的叫太嚇人了,真的太嚇人了,可把龍璴給驚着了。
“沒什麼。”在龍璴面前,紫琉璃儘量平撫着自己,她的慌恐她不想被龍璴看到,省得得來他的譏笑。
“還沒什麼,你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定是做惡夢了。”望着紫琉璃的樣,龍璴輕笑着,來到紫琉璃面前,伸手,碰觸着紫琉璃的額頭。
“大膽。”紫琉璃驚愕,推開了龍璴的手,向龍璴怒吼道:“楚王,你太放肆了,不管怎麼說,我是你父皇的妃子。”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也沒說你不是父皇的妃子呀,我只是關心你而已,如果你不想叫關心,我也無所謂,反正害怕的不是我,而是你,好好休息吧,把緊張之色放下,反正,明天天一亮,我們就離開這裡了,心慌內鬼生,現在離天亮還有好幾個時辰呢,小心嘍。”
望着紫琉璃,龍璴嘆息,轉身,朝攬月閣外走去。
“哼。”用不着你好心,難道我自己不會保護自己嗎?
冷笑着,紫琉璃把臉甩到了一邊。
可是,這看似雅溫的房間,怎麼透出了來的全是寒森的氣呢?
龍璴走後,環視四野,不由自主間,紫琉璃全身顫抖了一下。
哼。攬月閣外,龍璴斜眼相望,冷笑着。
打腫臉充胖子,吃虧受罪的除了自己還有誰?
這一夜好漫長,真的好漫長,紫琉璃,從未過過這麼漫張的夜,這一夜,就好象有一世的時間。
這一夜,由於那惡夢,紫琉璃卻不敢再次閉上眼睛,因爲她害怕,那眼睛一閉上,那惡夢又會來找她。
還有,這靖海親王府那上千條鬼靈,想想,紫琉璃就害怕。
其實,紫琉璃並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可是,這裡的氣息,的確可以令人有慌恐之心。
就這樣,紫琉璃坐在桌邊,四野環視着,收緊了神經,一直坐在天亮,內心的恐慌才消消做減。
天亮了,攬月閣的門也被推開了,楚王龍璴端來了早餐,早餐很簡單,但卻很營養——八寶蓮子粥,更是紫琉璃的最愛。
吃罷早飯,本以爲,紫琉璃本以龍璴會離開靖海親王府。
可是,誰知道,龍璴帶着紫琉璃,卻往了靖海親王府的後山。
這靖海親王府的後山?
望着這後山,紫琉璃的心驚悚了,這卻是那夢中景色?
莫不成?莫不成?
這後山裡,圈着一個雪狼之妖?
不由自主間,紫琉璃拉住了龍璴:“楚王,我看,我們還是趕緊回宮吧,畢竟,我們已經離宮一夜了,皇上會擔心的。”
“如果害怕,你就在這裡等着吧,今日是我小姨的忌日,就算沒有取示赤煉草之說,我也會來這裡的。”
斜眼,冰冷,龍璴卻推開了紫琉璃的手。
“什麼,你小姨?”紫琉璃楞住了。
“是,我小姨嫁給了靖海親王,她是靖海親王的王妃。”龍璴說道,沿着這長長的冰道,朝前走去。
靖海親王府的王妃是龍璴的小姨?
這還真是紫琉璃不知道的事情。
既然龍璴在取赤煉草的時候幫過她,既然知道這裡葬着龍璴的小姨,紫琉璃又怎麼可能有不去拜祭,那怕心裡有慌恐?
就這樣,紫琉璃隨在了龍璴的身後,走上了這冰道。
這冰道的盡頭,並沒有什麼雪狼之妖,只是一座墳墓,巨大的用玄冰做成的墳墓而已。
望見這墳墓,紫琉璃舒了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許,也許是因爲自己進了靖海親王府害怕的原因,纔會做下如此驚悚的夢。
其實,細細想來,也沒什麼可怕的事情,人都死了幾十年了,有鬼靈也早已經是轉胎成人的事情,又怎麼會聚集在這靖海親王府呢?
世間鬼靈,都是自己嚇自己的事情。
這般想來,紫琉璃心平穩多了。
啊。
正想着,突然,這用玄冰做成的墓碑上,一頭活靈活現的雪狼映入了紫琉璃的眼瞼,這雪狼,就是墓名之上,那雪狼的眼睛,叧象會動。
而爲雪狼,竟是那夢中之雪狼。見之,紫琉璃驚叫着,身子更不由自主的退出了好幾丈,全身都驚出了汗。
奇怪,這墓碑上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活靈活現的雪狼?
紫琉璃不明白了,真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