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溫柔中帶有幾多涼氣,月,依舊是那麼的姣潔。
看來,臨近除夕的夜,總是的那麼明亮。
悅心齋裡,柔色一片,紫琉璃與龍璟浩相對坐着,她與司馬逸軒的中間,隔了一個馨蓉公主。
今日的馨蓉公主,打扮的可真的俏,身穿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着珍珠白湖縐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
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盪漾着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綰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髮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
長髮及垂腰,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偶爾有那麼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帶着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帶着一根銀製的細項鍊,隱隱約約有些紫色的光澤,定睛一看,只是紫色的晶石罷了,慢步來到花園。
好美的馨蓉公主,加上這身打扮,馨蓉公主也就更加的嬌美了。
好生奇怪的事,龍璟浩宴請的是靖國大將軍,可令馨蓉公主如何的打扮,所爲何事?
紫琉璃用怪異的眼神望着馨蓉公主,如此精心打扮,不知是爲何的馨蓉公主。
衝紫琉璃,馨蓉公主只是淺淡的一笑,那笑裡,透滿了神秘。
再看司馬逸軒,臉上印滿了深深的心事。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啥,爲啥,今夜的悅心齋,來的這那麼的蹊蹺?
再看龍璟浩,那眼神裡也透滿了神秘!
看來,酒無好酒,宴無好宴,今夜之宴,絕對不是什麼好宴!
馨蓉公主更加的嬌豔了,那滿含情意的眼神,還時不時的往司馬逸軒身上飄,幡然司馬逸軒總是冷漠對之。可是,依舊難減馨蓉公主的熱情。
這是怎麼回事,何時,馨蓉公主對司馬逸軒有了幾份熱情?
一向的馨蓉公主,可是眼高與頂的,以前,也聽宮女們談及過馨蓉公主,還有那英俊不凡的大將軍。
可是,馨蓉公主卻是一個喜歡文才不喜歡武功的人,對司馬逸軒,更沒有什麼意思?
看今日,馨蓉公主倒對司馬逸軒有了幾分愛意?
這到是令紫琉璃猜不透的。
“大將軍,真是謝謝你,要不然,朕的馨蓉可就當真被那強盜給殺害了。”
宴席開始,龍璟浩端起杯來,向司馬逸軒感激着。
“皇上客氣了。”驚恐,司馬逸軒起身:“救公主,乃是臣份內之事,何來皇上言謝。”
“不過,那也要謝謝,要沒有你,焉有今日平安樂泰的馨蓉公主。”
微笑着,龍璟浩對着司馬逸軒。
“是呀,大將軍,你就不要客氣了,要沒有你,我早就被那些強盜給殺死了。”
甩臉,馨蓉公主燦爛而笑着,拿起了司馬逸軒手邊的酒,遞給了司馬逸軒。
“公主,那只是巧合而已,真的是巧合而已。”司馬逸軒,誠慌誠恐,接過了馨蓉公主手中的酒,飲下,坐了下來。
“皇上,公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宴席上,龍璟浩、馨蓉公主和司馬逸軒的對話,倒是紫琉璃聽不明白的。
“是這樣的,璃妃。”微笑着,龍璟浩甩臉,對着紫琉璃,言道:“頭幾天,馨蓉公主去安國寺上香,不想半路遇到歹徒,要不是大將軍路過,恐怕馨蓉公主就被歹徒給殺害了。那幫歹徒,搶了財還想劫色,真是該殺該剮。”
說到此,龍璟浩很是憤憤。
“啊。”驚愕,紫琉璃瞪大了眼睛:“那些歹徒呢?”
“當然,朕一個沒留,全都發配到了寧古塔,永世不得回來。”
談到歹徒,龍璟浩更憤憤。
“說的是,太可惡了,真的太可惡了。”甩臉,紫琉璃望着馨蓉公主:“公主,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了,有大將軍在。”
甩臉,望着司馬逸軒,馨蓉公主的眼睛裡透滿了柔情。
原來如此。
看來,經此一事,馨蓉公主對大將軍,可算是另眼相看了。
也許,龍璟浩察覺到了此事,纔有了今日的宴。設宴爲小,牽線纔是大。
龍璟浩,對司馬逸軒早就欣愛,現在,司馬逸軒又救得了他的寶貝女兒,這司馬逸軒,想逃過這個大駙馬的位置,可真是不容易的事情。
什麼,馨蓉公主相中了大將軍,龍璟浩要封大將軍爲駙馬?
那麼,那麼她呢?
想到此,紫琉璃心驚愕。
如果司馬逸軒當真做了馨蓉公主的駙馬,那麼,她,該如何自處呢?
要知道,她在宮中的一切努力,可都是爲了他司馬逸軒呀。
司馬逸軒也答應,爲她博一個無身無份,然後好帶她遠走高飛。
如果馨蓉公主當真要定了司馬逸軒?那麼,她與司馬逸軒可就當真勞燕又飛分了。
不行,不能讓這件事成?
可是,她一個小小的角色,又豈能阻止得了君皇選駙馬嗎?
難怪司馬逸軒今夜臉色如此難看,也許,他也料想到了這一層。
可惱的上天,豈會把如此緣份送給司馬逸軒和馨蓉公主?
你說,沒人知道她與司馬逸軒的關係?馨蓉公主又是她在這宮中最好最好的姐妹,這種事情,可是斷然不能從她口中說服的,更何況馨蓉公主如此美麗,司馬逸軒如此英俊,他們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呀。
“哎,璃妃,你覺得的馨蓉和大將軍如何?”
正想着,突然,龍璟浩的問話飛來。
“很好,很好。”紫琉璃,也只能這樣回答了,她總能說不好,毀了這對金童玉女吧。
“好就好,朕也覺得的大將軍好,你看,大將軍現在獨自,馨蓉又急招駙馬,朕也覺得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好姻緣。”
龍璟浩,又把臉甩向了大將軍:“大將軍看如何?”
“皇上,臣……”驚恐,司馬逸軒點了起來。
“朕知道,你的心中只有碧家大小姐,可是,她已經死了,更何況,朕從未剝奪過她一品將軍妻的頭銜,公主也不在乎爲小,你總得爲司馬家的後嗣着想吧,畢竟,你是司馬家的獨苗,又是大將軍。”
龍璟浩,當然知道司馬逸軒的心頭之想。
可是,那又如何?就算司馬逸軒心繫碧柔然,可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更何況,馨蓉,身爲一朝公主,都未嫌棄,他一個大將軍,有什麼好嫌棄的?
“皇上,臣……”當初,拒絕碧柔婷,那也是因爲司馬逸軒疼惜碧柔然,碧柔然死的冤。
可是,時過境遷,碧柔然也以一品將軍妻的身份下葬,司馬逸軒又能說什麼?
更何況,龍璟浩現在要指婚的,不是那家千金小姐,可是一朝公主。
如果司馬逸軒拒之,恐怕,整個將軍府都跟着遭殃。
這個旨,難抗呀。
“怎麼,本公主配不得你嗎,瞧你滿面憂愁的。”
這時,馨蓉公主還不高興了,這更令司馬逸軒爲難。
好個司馬逸軒,他把高尊的公主都要下嫁給他了,他居然還如此牴觸。
心頭,龍璟浩火了,真的火了。
甩臉,龍璟浩把目投向了紫琉璃,悶悶地說道:“聽說,你和大將軍很熟,你還是來勸勸他吧,要知道,抗公主婚,那可是誅九族的。”
“皇上,我……”龍璟浩那裡聽說,聽說丞相府的二小姐和在大將軍熟,分明,分明是想把難題甩給她?
這個時候,這樣心情,你說,你叫她如何勸來?
難道,難道要勸自己的丈夫迎娶公主嗎?
紫琉璃的心痛了,真的好痛:“大將軍,公主對你情深義重,更何況,那碧家大小姐已經死了,你就迎娶公主吧。”
說這話,紫充電淚水涌面。
這是多麼難的事情。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你叫她如何拒絕這樣的請求,更何況還是在龍璟浩不知情的情況下。
也是,正因爲龍璟浩不知情,所以龍璟浩才能坦然對待司馬逸軒。
可是,如果他知道,他的璃妃並不是什麼丞相府的二小姐,而是學士府的大小姐,你說,你叫他情何伸展?
也許,他會恨大將軍比太子甚。
不行,這樣的事情不能讓龍璟浩知道,不能!否則,他會殺了司馬逸軒的,真的會。
什麼,紫琉璃竟然勸他迎娶馨蓉公主?
紫琉璃到底在搞什麼?
難道她不知道,此生此世,他司馬逸軒心頭只有她一個人嗎?
望着紫琉璃,驚愕地望着紫琉璃,司馬逸軒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紫琉璃,她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還是他心心愛着的人嗎?
紫琉璃,太傷司馬逸軒的心了,真的。
“好了,既然大將軍如此不情願,不就是一個駙馬嗎,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活人還不好,更何況一朝公主。”
司馬逸軒的冷漠否決讓龍璟浩火氣很大,真的火氣很大。
“父皇!”馨蓉公主驚愕了,你說龍璟浩怎麼啦,他怎麼啦。
平常,他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更何況關係到她的幸福,難道他不知道,她是多麼的愛司馬逸軒,多麼希望司馬逸軒能做她的駙馬嗎?
甩臉望着龍璟浩,紫琉璃心頭也在犯嘀咕。
是呀,馨蓉公主想的不錯,龍璟浩不象這麼容易放棄的人,不象。
可是,這龍璟浩心頭到底在賣什麼藥?
卻是紫琉璃難知道的?
司馬逸軒也是如此,他沒想到,龍璟浩對這件事的了結是這麼的快?
這還真是叫人心頭難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