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如果是柔然,你會不會因爲我而舍下大將軍之名,隨我遠走他鄉?”
怔怔的,紫琉璃望着司馬逸軒。
“荒唐,不可理喻。”
這個紫琉璃,真是腦袋長蟲子了,深更半夜的,跑到大將軍府府,戲弄他司馬逸軒。
憤怒的,司馬逸軒望着紫琉璃,轉身,朝柔然居外走去。
“大將軍!”真沒想到,司馬逸軒是這麼冷酷無情的人,紫琉璃好心痛,真的好心痛。
可是,皇宮的事情卻更令紫琉璃驚慌,自打她踏出皇宮的那一步,紫琉璃可是從未想過再回去了,因爲那皇宮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她真的預感到,如果她繼續呆在皇宮裡,那麼,她的下場將比愉太妃慘?
她何其無辜,只是太子有些喜歡,她就要遭受這等非人的待遇。
紫琉璃不可,真的不可。
用傷了的眼神望着司馬逸軒,紫琉璃想起了小時候司馬逸軒曾經教過她的一套劍法,這可是除了司馬逸軒,只有她會的。
於是,紫琉璃從腰間拔出了軟劍,握緊,飛身向司馬逸軒刺來。
好怒,這個紫琉璃,竟然……
因爲他不願意帶她私奔而對他大動殺戒?
怒上來,司馬逸車一個轉身,腰間的御龍軟劍也落在了手。
這可是龍璟浩賜給他的劍,以表戰功赫赫的他,曾是龍璟浩的佩劍,只因喜歡司馬逸軒,才做相贈。
這把御龍軟劍,可是無堅不摧的至尊好劍,可以吹毛斷刃。
“你……”迴轉身來,司馬逸軒和紫琉璃對劍着,這紫琉璃,竟會他教與碧柔然的仙逸劍法?
仙逸劍法,是一種很柔軟帶着絲絲情愛的劍法,是司馬逸軒所創,取名負逸,有碧柔然和司馬逸軒之意。
碧柔然,美貌如花,自然稱仙。
司馬逸軒,名爲逸字,自然合得。
“你怎麼會仙逸劍法?”用了一招火箭飛喉,司馬逸軒的劍尖指向了紫琉璃。
“當然是你所教,在那處桃花林處。”
淚傷傷,紫琉璃望着司馬逸軒。
“胡說八道,本將軍只教過柔然一人。”
怒然,司馬逸軒收劍,轉身朝柔然居內走去。
就算紫琉璃會仙逸劍法又如何,可她現在的身份卻是皇妃。
司馬逸軒,怎能起下殺皇妃的念頭?那個是誅九族的,爲了紫琉璃,一個品性不端的紫琉璃,值得嗎?
“將軍,我和碧柔然並不認識,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我會知道她是冤枉的,難道將軍對此當然無疑濾?”
擡眼,紫琉璃悲傷傷的說。
司馬逸軒無語,卻停下了腳步。
說沒有疑濾,那是假的。
可有又如何,也許是天然巧合罷了。
這已經不再是司馬逸軒所追究的事了,他只要知道,碧柔然和一樣,深深愛着他,也就夠了。
“我不是神人,呆在丞相府內,便能知道學士府的事情。”
悲悲的,紫琉璃望着司馬逸軒,說道:“大將軍,你知道嗎,碧大小姐被害的那天,我也進過一道生死門。那日,我被嫡母與嫡姐陷害,身中奇毒,喪生在了亂葬崗。”
“你說什麼?”驚愕,司馬逸軒迴轉過了頭,這卻是司馬逸軒不知道的事情。
他只關心他的碧柔然,豈會關心其它女子?
“我說,紫琉璃早已經被她的嫡母嫡姐害死了,而活過來的,卻是披着紫琉璃面容的碧柔然。”
望着司馬逸軒,紫琉璃早已經淚水滿面了。
“怪力亂神。”冷冷的,司馬逸軒對着紫琉璃,這世間,人死了就是人死了,那有這麼新奇古怪的事情發生,就算有,那也是尋談小說中。
紫琉璃,竟想用這個騙他,讓他覺得她是其它人,她是他曾經娶過門的妻子?
紫琉璃,真是荒唐可笑的事情。
“是,亂力亂神,可這事情就是這麼發生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可是,它就是這般神奇的發生了,要不然,我又豈會如此清楚,我又豈會在你接到皇上再次賜婚,而且相娶的是害死我的人的時候跳起來,因爲我就是不希望,你把一個害互我的真正凶手娶回家,我就是難以容忍害死我的妹妹,嫁給我癡愛一生的人。”
望着司馬逸軒,紫琉璃悲悲地說道,地眼中的淚水更多。
“你說什麼,害死你的不是白成剛,而是碧柔婷?”
驚愕,這真是令司馬逸軒十分驚愕的事情,那事情不是早已經結束了,白成剛也因此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不,這事不是白成剛所爲,如果是,那也是次犯。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妹妹同時也愛上了你,她容不得我這個姐姐嫁給你,成爲高尊無比的一品誥命將軍妻。因此,她設計了我,然後毒害了我,在我的腦後釘入了七寸長的大鐵釘。我本以爲就這樣死了,可是,我卻沒曾想,靈魂轉到了丞相府的二小姐身上,那個時候,二小姐被她的嫡母嫡姐下了很嚴重的毒,早已經沒有了呼吸,是我的靈魂轉生,她纔會平安無事。要不然,那索命毒藥下,豈會有活命?”
紫琉璃,依舊悲切切地說道。
“這太匪夷所思了,本將軍不信,永遠不信。”什麼鬼什麼神,曾是司馬逸軒相信的,他可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大將軍,豈會對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加以相信,就算親眼所見又如何?
“那麼,你如何才能相信?”紫琉璃問道。
“除非……”司馬逸軒腦海轉動着,想着沉沉往事,只他和碧柔然知道的,絕對第三者。
“除非你說出十三年前的事情。”司馬逸軒想到了,把眼擡向了紫琉璃。
“十三年前?”望着司馬逸軒,紫琉璃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十三年前,本是她親身經歷,她豈會不知:“十三年前,我們相遇在鐵狼山,遇到了最兇悍的黑狠,是你,用你的青鋒寶劍刺死了黑狼,保護了我,而自己,卻因此和黑狼博鬥而傷在腰部,至於你的腰部至今還有黑狼的瓜傷之印。”
聽着紫琉璃的說,司馬逸軒把手落到了腰部。
不錯,這事情,只有他和碧柔然知道。
那一次,是他們的相遇,也是他們的情定,他十歲,碧柔然七歲,他們都是爲了尋找血靈芝救醫各自的母親而去的鐵狼山。
這可是極度危險的事情,因此,尋得血靈芝後,他們對誰都沒有說,只當他們心頭的秘密。
“你,你真的是柔然……”把手落在了腰部,司馬逸軒怔怔地望着紫琉璃。
用力的,紫琉璃點着頭。
“我還以爲你死了呢,我還以爲從此以後,我們就陰陰相隔了呢,真沒想到,你還活着,還知着。”
悲聲中帶着幾多激動,司馬逸軒奔向了紫琉璃,把紫琉璃擁在了懷裡,緊緊的擁在了懷裡,因激動,司馬逸軒的眼淚流了出來,傷喜喜的流了出來。
“我也沒有想到我還活着,我更沒想到,今生今世,我還能再見到你。”
此時的紫琉璃,也很悲痛,因爲,司馬逸軒,他的司馬逸軒終於相信了她,終於。
之後,司馬逸軒把紫琉璃扶起了柔然居,與學士府碧柔然的居所一模一樣的柔然居。
“真沒想到,你如此用心。”
環視着極度熟悉的地方,紫琉璃感動,真的很感動,真沒想到,她即便回不了學士府,與能享受着這溫馨。
“當然,因爲你,所以用心。”
微笑着,司馬逸軒扶扶住了紫琉璃,讓紫琉璃坐了下來,並送上了一杯熱茶,一杯紫琉璃極度喜歡的茉莉花茶。
“冰水。”一種熟悉的味道進入了紫琉璃的心頭,紫琉璃微笑着。
“當然,這是你的發明。”用冰水著茶,的確是碧柔然的發明,那也是十三年前他們相遇的時候,這一點兒,司馬逸軒可是一直記在心頭,並一直用喝用冰水泡的茶。
微笑,紫琉璃低頭,臉上有了幾絲羞色。
伸手,司馬逸軒撫摸着紫琉璃的臉,盯望,喃喃:“說真的,突然之間,成了別人的臉,我還真有些不適應,不適應。”
是呀,有着碧柔然心的紫琉璃,這豈是司馬逸軒覺得熟悉的。
“慢慢就習慣了,只不過了一副皮囊。”挹眼,望着司馬逸軒,紫琉璃嬌語道。
“是,說的不錯,慢慢就習慣了,只要是你就好。”
司馬逸軒伸手,把紫琉璃擁入了懷裡,深深的擁入了懷裡。
“現在,你知道隱的身份,可否,可否帶我遠走高飛。”
沉默了少許,紫琉璃擡眼望着司馬逸軒。
司馬逸軒卻怔住了。
“怎麼,你不願意?”司馬逸軒的表情讓紫琉璃有些傷情。
“不是不願意。”司馬逸軒嘆息,推開了紫琉璃:“問題是,你現在已經授封於皇妃,雖然名字是紫琉璃,可是,這事,就算我說破了嘴皮子也沒人相信,還會給我扣上一個拐帶皇妃的罪名,這罪名,可不輕呀。”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帶我走,是不是,不管我是紫琉璃也好,還是碧柔然,你寧可相信我已經死了,也不要活着,有下名份。”
憤怒的,紫琉璃站起,奔到窗前,傷淚再次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