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轉身來的龍璟浩,用冷色的臉對着馨容公主,甩出了冰冷的一句話:“馨蓉,帶着你的侍女也先回去。
“啊!”馨蓉公主楞住了,他不明白龍璟浩此話到底是何意。
明明是紫琉璃因她而請客,龍璟浩只是捎帶,那有次客轟主客的道理,就算是皇帝,又如何?
“好了,你先下去吧,父皇想和璃妃單獨聊雛。”
龍璟浩沉面,既然紫琉璃想用馨蓉公主靠山,他龍璟浩偏不理這個靠山,看她紫琉璃能如何?
無理由,無厘頭,馨蓉公主不想離開,真的不想,如果她離開了,這紫琉璃可要倒黴了,她來蘭宜院,就是爲了幫助紫琉璃呢,豈會把紫琉璃一個人晾在這裡?
“好了,公主,你先離開吧,我沒事的,皇上不會吃了我的。”
輕笑,紫琉璃對着馨蓉公主,她的心思,紫琉璃最明白。
“璃妃,那你可要小心,要小心。”
雖然很擔心紫琉璃,但是,龍璟浩都下了逐閣令,你叫她還怎麼呆。
無奈,馨蓉公主只得帶着碧玉離開了。
“你們也下去吧。”龍璟浩的臉依舊沉沉,對着月冰心,翠玉。還有他的隨從安順。
安順離開了,月冰心和翠玉雖然看出情況不對,很擔心紫琉璃。但是,龍璟浩發下龍威,她們也只有懼而遠之。
一下子,蘭宜院裡靜了起來,除了紫琉璃,也就剩下威嚴霸氣的龍璟浩。
“怎麼,無話可說了吧,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如果你不是心存惡念,又豈會得來這樣的後果?”
用冷色的眼神望着紫琉璃,冷笑着,龍璟浩坐了下來。
紫琉璃沒有說話,來到了龍璟浩面前,給龍璟浩跪了下來。
“怎麼,認罪了,想二罪並罰?”用眼晴挑着紫琉璃,說道:“那知道了,故意傷人,毀其容顏,惡性不改,欺君罔上,可是何罪?”
“殺頭。”跪在龍璟浩面前,紫琉璃低首語道。
“殺頭!”冷笑着,甩臉,龍璟浩憤憤地說道:“璃妃呀璃妃,你明知道這樣,還來做,是,不錯,是玉妃爲了爭寵陷害了你,可是,和碧小姐有什麼關係,她失去了好姐妹心痛,她說幾句你聽着也就是了,何必鬧出這麼驚天的事情,你讓朕及失望了,真的太失望了,朕原來以爲,你和其它的妃子不同,朕原來以爲,你有一顆如那蓮心的心。可現在呢,朕看,你和那其它妃子沒有什麼不同,都爲了那高臺,不惜一切代價,朕都懷疑……”
憤憤的,龍璟浩望着紫琉璃,噓了口氣,思了三思,最後還是說出了口:“朕都懷疑,懷疑那蘭衫亭事件根本就是你的主謀,玉妃是受陷害的,月冰心是誰,她可是你兒時最好好佳的好夥伴。”
“皇上”擡起頭,用傷了的眼神望着龍璟浩,紫琉璃的心刺痛起來,她沒想到,龍璟浩竟這般說她。來到皇宮後,她傷害過誰,只有別人傷害她的份,她何時傷害過任何人。
就說進這皇宮,還不是她最大是大的屈,只因她無權無勢,難發張狂,她纔會受羣皇壓,還做這憋屈的皇妃。
既然龍璟浩如此傷她的心,那麼,她做這個憋屈皇妃還有什麼意思。
這般想到,紫琉璃的心更痛,眼也難以自控的流出淚來:“好,既然如此,那皇上殺了我也就是了。”
反正,就算琉璃再如何說,再如何做,也難逃龍璟浩心頭那一絲的冷色與反感,身爲皇妃,得不到皇上的倦顧,還不如到地獄去,找機會再個投胎,來活另一世。
“死?”斜眼,龍璟浩望着紫琉璃,冷笑着:“你想的容易,朕還不想那麼容易呢。”
“那皇上……”究竟想怎麼樣呀?真是好生奇怪,這龍璟浩,自遇到她後就遇的怪異,現在更怪異了。
“身爲皇妃,犯下那麼多錯,還引誘公主,迷惑君皇,這個皇妃恐怕是做不成了,宮苑西邊有一個御庵堂,你去那裡做宮女吧。”
說完,冷冷的,龍璟浩起身,踏離了蘭宜院。
什麼?讓她去御庵堂做宮女?
御庵堂,是先朝一個妃子清修的地方,聽說那個妃子很生古怪,一般宮女,最多也呆不了三天。
現在,龍璟浩竟然讓她去御庵堂做宮女,這不明白的欺負人嗎。
可是,欺負又如何,誰叫人家是皇帝,這黑白還不是他說的。
“什麼,皇上讓小姐去御庵堂做宮女?”
龍璟浩走後,翠玉和月冰心踏進了蘭宜院,聽紫琉璃說,翠玉驚的眼睛都大了。
“好個昏君,這麼不明是非,胡亂冤枉人,還做如此懲罰,我殺了他。”真沒想到,龍璟浩竟如此的偏聽偏聽,還對紫琉璃做出如此懲罰,好個極度的無道昏羣,就象相當偏聽嶺南王,誅了她林家滿門似的。
象這樣的昏君,還留在這世上幹什麼。
憤怒的,冷月冰轉身,朝蘭宜院走去,這等昏君,她一定要殺之。
“冰心。”紫琉璃大驚,如果月冰心真如此,不僅龍璟浩沒有下事,而且,龍璟浩盛怒下,還會殺了月冰心。她好不容易纔把月冰心從死亡線上救下來,豈能讓她再鎰冒險?
“小姐,那愉太妃好難服侍,要不然,還是讓奴婢代小姐去吧。”
這愉太妃,並不是自願出嫁的,而是被先皇喝令了出家的,只因她犯了天下的錯誤。
因此,這麼多年來,愉太妃心頭一直憋着這口氣,對無論是舒服她的太妃,又或者宮女,非打即罵,有時候,還用帶油的鞭子抽,拿烙鐵烙。
好多宮女,不是逃了,就是被愉太妃折磨死了。
這個龍璟浩在想什麼,爲什麼,爲什麼要讓紫琉璃去做愉太妃的宮女。擺明了,這不是想把紫琉璃往死路上逼嗎?
龍璟浩真過分,寵的時候可以捧上天。現在,不想寵了,就把紫琉璃一鞭子打到了地獄。
“不是,皇上說了,只有一人去御庵堂,你們仍然留在蘭宜院。”微笑着,紫琉璃對着翠玉和月冰心:“好了,不要爲我憂了,我沒事的,不就是一個古怪的太妃嗎,我還能應付。”
“是嗎?”翠玉卻不相信,紫琉璃真的能應付那怪異的太妃。
“如果真的應付不出,那我就殺了那太妃,反正,對這個皇帝,我早就失望透了,我林家的冤屈,恐怕真的無有昭雪之日,大不了,我依舊做逃犯。”
憤憤的,月冰心說。
“好了,不準動這個念,否則,我紫琉璃可就不把你當朋友了。”
喝完月冰心,紫琉璃又把目落到了翠玉的身上:“翠玉,銀屏的身體還沒好,你就好好的呆在蘭宜院,照顧銀屏吧,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便能回蘭宜院,到那時,我依舊是這蘭宜院的主子。”
她就不相信,她對付不了一個怪妃,她更不相信,那龍璟浩會讓她做一輩子的宮女。
不就是想折靡她嗎?
好,她紫琉璃接這個招,她倒要看看,這個一朝君皇,會用什麼樣的招來對付她!
就這樣,紫琉璃收拾了一下自己,換上了宮女的衣服,沒有人做陪,隻身一人,前往了御庵堂。
再說紫鳳樓,碧柔婷依靠在鏡前,觀望着自己額頭那漂亮的水透梅花妝。
這麼一妝,這麼一眯兒,碧柔婷比以前更美,以前更俏了。
龍璟浩說,這是紫琉璃的功夫。
但是,碧柔婷卻知道,這是馨蓉公主告訴紫琉璃的。
到現在,龍璟浩心頭還向着紫琉璃,還在爲她說好話,就算把她貶到了御庵堂做宮女,那也是爲了讓她躲這是非。
哼。她碧柔婷纔不想讓紫琉璃躲是非呢,打從紫琉璃揭穿了她姐姐碧柔婷的死後,碧柔婷早就對紫琉璃恨之入骨了,不把她折磨死,碧柔婷豈會甘心?
現在,還真是一個好機會,一相絕佳的好機會,既然現在的紫琉璃,再也不是什麼丞相府的二小姐,再也不是什麼皇宮得寵的皇妃,而只是一個低賤的宮女,那麼,她碧柔婷就算做不成皇妃,對付紫琉璃,也綽綽有餘。
不過,還是做皇妃的好,只要把龍璟浩服侍到心坎裡,只有讓龍璟浩離不開她。那麼,在這皇宮,她想對付誰就能對付誰,如果她想爭個皇后做做,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冷冷哼笑,碧柔婷甩眼,對她身邊的輕煙說道:“怎麼,我讓你找的東西找到了嗎?”
“找到了,奴婢可是費了好大的勁。不過,還是被奴婢找到了。”
輕笑着,輕煙把一個舞譜交給了碧柔婷。
碧柔婷拿過舞譜,撫摸着舞譜上的字,臉上的笑容更甚。
驚鴻舞:唐玄宗早期寵妃——梅妃的成名舞蹈。
《驚鴻舞》着重於用寫意手法,通過舞蹈動作表現鴻雁在空中翱翔的優美形象,極富優美韻味的舞蹈,舞姿輕盈、飄逸、柔美、自如。
聽說龍璟浩最戀驚鴻,可別說後宮,恐怕就連天下,也無人會得此舞,因爲舞早已經失傳許久。
還好,被她尋到,如今,她便用這早已經失傳已久的驚鴻舞,來博得龍璟浩的歡心,然後好好的對付紫琉璃,只到把她對付死。
南國有佳人,輕盈綠腰舞。華筵九秋暮,飛袂拂**。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越豔罷前溪,吳姬停白紵。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低迴蓮破浪,凌亂雪縈風。墜珥時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
今日,她便要做這輕盈綠腰的南國美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