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把銅錢翻來覆去看了看,然後,非常鄭重地望着吳勇剛,然後說道:“兄弟,是不是出了什麼怪事?”吳勇剛聽中年男子的話,好像感覺他知道點什麼,還有剛纔他那詫異的表情,於是也就不再隱瞞什麼,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地給他講了,在講述的過程中,吳勇剛一直望着中年男子,從頭到尾講完,那男子的臉色也沒太大的變化,這也讓吳勇剛感覺到他一定知道點什麼,於是,說完之後等待那男子能說點什麼。×?s!尐5說5箼5首發。。
中年男子看了看吳勇剛然後緩緩地開口說道:“雖然你說的事情是比較怪異了一點,可是,在我們那裡也曾有同樣的怪事發生過,具體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我倒不記得了。但那事情沒你講的那樣怪。曾經流星鎮。。。”
那男子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接着說:“也就是你要去的那個鎮子。鎮上的一個農民在映空潭邊挖草藥,無意間挖到了一罈古銅錢,數量好像很多,等帶回到鎮上之後,怪事就出現了,經常在月朗星稀的夜晚,會有人看到飄忽的人影在外面遊蕩,下雨打雷的時候,還有異常的聲音出現,人們都說那是鬼叫。據說後來,那農民把那一罈子古銅錢賣給外人了。隨之怪事自動就消失了。但不知道你這枚銅錢是不是那罈子裡其中的一枚。”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其中的一枚。”吳勇剛聽完那男子的話後,無奈地回答道。
“我想你去可能會得到點什麼線索吧。”那中年男子見吳勇剛那無助的樣子,於是安慰道。
“但願吧。”
兩人再聊了點其他的話題之後,一起到餐車上吃晚飯去了。吃過晚飯,吳勇剛一個人先回到車廂裡,躺在自己的鋪位上,閉上眼睛,聽着火車車輪在軌道上滾動時發出的咣噹聲,恍惚間好像進入了夢境。)。。
“嗨。。。。嗨。。。兄弟,醒醒。。”
吳勇剛感覺到有人在一邊推自己一邊叫自己,猛然間醒了過來。睜眼看到的是那位中年男子,這才醒悟自己還在火車上。
“兄弟,你怎麼了?滿臉的汗水。”中年人看了看吳永剛關切的問道。
“呵呵。。。沒什麼,剛好像做了個噩夢。”吳勇剛聽說自己滿臉的汗水,忙用手去擦了擦。
“嗯。。。還以爲你身體不舒服呢。做了個夢,那就沒什麼了。”
“謝謝你,我睡了多久了哦。”吳勇剛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似的,於是隨口問道
“應該沒多久吧,你吃完飯先離開後,我也就耽誤了五六分鐘就過來了,看到你滿臉的汗水,就叫你了。”中年男子一邊說一邊上他中間的鋪位上去了,看樣子也是打算休息一會了。吳勇剛哦了一聲後,望着對面的車窗發起呆來。
五、六分鐘裡,他的夢卻好長好長,他夢到自己出生,上學,工作,和小敏談戀愛,一幕幕是那樣的清晰,還夢到後來結婚,讓他恐怖的是,夢到那天看到那幾個血色大字的人不光是自己,還有小敏,小敏被那幾個字嚇得驚叫,自己本想上去抱着小敏,給她安慰,給她勇氣,讓她不要怕,但自己的腳步卻是一點也邁不動,身體好像有萬斤重,更讓吳勇剛焦急的是顯示器裡伸出一雙滴着血的雙手,正向小敏抓去,而小敏還是站在那裡驚叫着,看到小敏驚恐的眼睛,吳勇剛的心好像被重錘敲打着,特別地難受,就在那雙手快要抓住小敏的時候,自己被叫醒了。|小|說|屋|想到這裡,吳勇剛呼出一口氣,暗暗地想,還好,小敏沒被那雙手拖走,這時的他有那種一旦小敏被拖走,那他將要失去小敏的感覺。
此時的他,有劫後餘生的慶幸,拿出手機,給小敏撥了過去。。。。。。
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了。火車在苗疆車站停了下來,吳勇剛有生以來第一次踏上了這方土地。那中年男子和他相互留了個聯繫方式後,在車站外分手了。此時已經是傍晚六點過了。冬日的天也早已經黑了下來,並不繁榮的街道上被五彩的燈火映照得絢麗多姿。
吳勇剛沒有多少心思去欣賞這異地夜晚的風景,在穿過幾條小街後,找到了一家不是很大的旅館,登記住下了。一夜無話,清晨早早的吳勇剛就醒了過來,匆匆的在街道上吃過早餐,向這裡唯一的一個長途汽車站走去,昨天在和那中年人分手的時候,那中年人提醒過他,每天只有七點半纔有唯一一班車開向流星,有每天下午五點纔會有回來的班車,希望他不要錯過了。。
當吳勇剛上了那輛已經看不出本色的中巴車時,車裡已經有很多人坐在了上面,有各自說着話的,有靠在椅背上繼續打盹的,也有望着車窗觀賞車外風景的,雖然天還未大亮。
吳勇剛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後,也學着別人觀察起車外的風景來了。
五個小時的車程雖然說不是很遠,如果是在國家級的公路上飛馳,那倒很容易度過,可是,如果是在崎嶇不平,蜿蜒盤踞的山路上行駛,那就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了。
吳勇剛感覺自己都快被抖散架了的時候,司機抄着帶有濃濃本地口音的普通話喊叫道:“流星鎮到了,有下的沒?”
吳勇剛再聽了三次後,纔算明白,這裡就是他的終點站了,忙起身叫到:“師傅,有下有下,我要下。)”
“咿呀,早說嘛,嗓子都喊破了,才吱聲。”司機埋怨着停下車,打開那扇可能馬上就要和車身分離的車門,讓吳勇剛下去了。還沒等吳勇剛站穩當,中巴車突突地冒着黑煙絕塵而去。。。。。
吳勇剛也沒心思注重自己的形象了。四處打量了一下,這鎮子看起來很小,就這一掃視,幾乎就把整個鎮子給看了個透徹。正當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樣做的時候,一個小孩子看到他,跑了過來。
“叔叔,需要帶路嗎?”小孩眨了眨黑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地問道
“哦,好呀。”吳勇剛看了看這個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孩子,聽他說的普通話比剛那司機的還標準得多,於是回答道
“叔叔,現在是該吃午餐的時間了,需要我帶你去嗎?”小孩見吳勇剛答應了,立刻高興地說道。
“嗯。。。那好吧。”吳勇剛聽小孩子一提醒,才覺得已是中午時分,肚子好像也有點餓了,就點頭同意道。
“跟我來。”小孩聽吳勇剛又同意了,覺得今天的運氣真的很好,於是,招了招手,然後自己就先一步向前走去,吳勇剛也邁開腳步跟了上去。
一小會,孩子在一家簡單而又整潔的小店門前停了下來,然後對裡面大聲喊道:“媽媽,我帶客人來了。”
吳勇剛聽小孩這樣一叫,不由地笑了出來,看起來這孩子比較單純,可是,就是這樣的孩子,不說把自己帶到其他好點的飯店去,卻偏偏把自己帶到自家開的小飯店裡來了。
“您好,請進。”
吳勇剛正在胡思亂想,一個清脆的女聲從飯店裡傳了出來,吳勇剛忙把目光投了進去,在看到那婦女的第一眼的時候,有一種驚豔的感覺,那婦女衣着簡樸而有種不沾人間煙火的味道,素面對人,雖沒擦一點胭脂水粉,但皮膚白裡透紅,一雙大而有神的眼睛正巧笑嫣然地望着自己。
“啊。。。真不好意思,剛纔失神了。”吳勇剛摸了摸自己的頭,有點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嗯。。。沒關係,叔叔,,我帶過來很多客人,見到我媽媽都和你一樣。。”小孩在一旁呵呵笑着,老練的說道。
這一說,不光是吳勇剛臉紅起來,那婦女的臉色也有如落日前的晚霞泛起一陣紅潮。
“客人,快請進吧。”
那婦女趕快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吳勇剛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放好自己的揹包,然後對那婦女問道:“請問,有什麼吃的?”
“嗯。。。我家這小店只有一些家常小菜,還有一些山上打來的一些簡單的野味。”那苗疆婦女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嗯。那來三個小菜,再來一個山上的野味吧。”吳勇剛想了想回答道。
“好的,要喝點酒嗎?”那婦女在轉身之前又隨口問道。
“酒就暫時不要了吧。下午我還有事情呢。”吳勇剛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本還想喝上兩口的興致瞬間就沒有了。
“好的。客人請稍等。”那婦女說完轉身離開了。
“叔叔,我媽媽釀的酒很好喝哦,平時,媽媽從不主動問客人要喝酒不的哦。”剛還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小孩,這時又鑽了出來對吳勇剛提醒道。
“哦,真的嗎?”吳勇剛聽完,不由地笑問道。一邊還摸了摸那孩子的頭。
“小渡,怎和客人說話的呢?”
那婦女在裡邊的小廚房裡也聽到了小孩所說的話,忙呵止道,小孩一聽,吐了吐舌頭,又跑出去了。
不多一會,那婦女從廚房裡端了一盤菜走了出來,並紅着臉向吳勇剛道歉道:“小孩子亂說話,讓客人見笑了。”
“呵呵。。沒關係,童言無忌。”吳勇剛笑着答道。
“嗯。。。客人請嚐嚐這醃製的山狸鼠。”
那婦女把菜放到了桌上,然後對好奇打量着盤子裡的山狸鼠的吳勇剛說道。
“哦,山狸鼠是個什麼鼠呢?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呢。”吳勇剛一邊用筷子撥弄着盤子裡的鼠肉,一邊說道。
“呵呵。。。客人先嚐嘗,等我把其他客人需要的菜做好,再來給客人說這山狸鼠。”那婦女說着就準備回廚房去,吳勇剛忙說道:“請等一等,請給我打三兩酒來好嗎?”
那婦女聽到吳勇剛的話,嗯了一聲後,改道向一個櫃子走了過去,吳勇剛還怕她沒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酒,忙補了一句
“我要的可是剛那小朋友說的那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