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此時的心情猶如臨江渡河的那一種期待愉悅之感,但又深深地感到擔憂。
前面的五行塔層自己已經是竭盡全力方纔探索出門道,只是這五行塔層一層一層似乎還給予人以心裡準備但是這第六層究竟是什麼?
秦天此時所處的環境和他所思慮的問題一樣渾濁。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充斥着迷霧。秦天臉眼前半米遠的地方都難以看清。
“這是什麼地方,這第六層好生奇怪。炎龍?炎龍?”秦天不斷呼喚着炎龍,可是炎龍也只是閉聲不答。
突然秦天眼前一閃,頓時覺得滿眼昏花,疼痛難耐。
“怎麼回事,不會瞎了吧。”秦天閉上眼的雙目逐漸感知到亮光襲來。
他緩緩睜開雙眼,只見眼前是一件屋子。窗外鳥語花香,涼風襲襲。秦天掙扎地從牀上坐起,詫異萬分。
“怎麼?這裡是?”秦天環顧四周,熟悉的房間構造,傢俱擺放,這裡赫然是秦天在秦家所居住之處。
“我怎麼回來了?我剛纔不是在七星塔嗎?”秦天看着眼前的一切,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難道我一直在做夢?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在夢中想象出來的?”秦天難以置信。真真實實,虛虛幻幻,究竟如何分辨。
現在的必須得確認一下,秦天的心裡開始有點慌張了。
“炎龍!炎龍!你快醒醒,這是怎麼回事?”秦天不斷向內心處吶喊。可是自己的內心處猶如深谷一般,漆黑無望。
“炎龍難道還在沉睡?”
秦天瞬間聚集靈力:“炎龍戰刀,顯!”
可是身上的任何一處都沒有靈裡涌現的跡象,手上也沒有器靈顯示的痕跡。
“怎麼回事?我爲什麼沒有靈力,我的炎龍戰刀呢?”秦天正在納悶。突然房門被一個人用腳踹開。
“廢物東西,你他媽還要睡多久?趕緊起來去收拾少家主的屋子!”爲首的是一個秦家管家
“怎麼?你不認識我了?”秦天突然被這麼喊着,一臉詫異。
只見管家一臉詫異,隨即就是一鞭子:“媽的,老子當然認識你了,你以爲你誰啊,區區廢物還擺起譜來了。”
管家一臉蠻橫,隨即又是幾鞭子,秦天疼痛難耐。馬上就跑出屋去。背後還不斷傳來叫罵聲:“媽的,反了天了,一個家奴不服管教了!”
秦天邊跑邊思慮:“不可能啊,我是秦天少家主!怎麼會這樣?怎麼變成過去那副模樣了?趙日天呢?他在哪?”
秦天因爲思慮竟然不注意撞到了迎面跑來的人。二人相撞,秦天感到一陣柔軟,原來是秦琴,
“秦琴,你告訴我,趙日天在哪?”秦天不顧一切,趕緊抓住秦琴的香肩問道。
“什麼趙日天啊,你在說什麼秦天,哎呀,你抓疼我了。”秦琴一臉埋怨。
秦天現在確信,自己似乎成爲過去的那個家奴,一無所有。
“這難道……一切都只是我幻想出來的一場夢嗎?”
秦琴看到秦天失魂落魄,馬上掙脫開秦天,躲得遠遠的。生怕被秦天這股傻氣傳染。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一定是出了問題。”
秦天甩了自己幾巴掌,可是疼得厲害,也就停手了:“不是幻境?”
正巧前方庭院來了幾波人,秦天定睛一看,是雪國老城主和雪月小姐,身旁的秦天虎父子在招待着二人。
秦天不顧一切跑到人羣前邊擋住去路。
“秦家主,這位少年是……”雪國老城主一臉懵然,轉向身旁的秦天虎詢問。
“你難道忘了我嗎,雪國老城主!”秦天一臉期待地看向他,希望他能告訴自己這一切不是虛幻。
“滾開,區區家奴膽敢衝撞貴客!給我拖出去打鞭子!”
秦天虎沒有回答雪國老城主的話,一腳就把秦天踢飛很遠,秦天砸到一座假山上鮮血淋漓,渾身的骨頭都彷彿斷掉了。
遠處雪國老城主和雪月小姐看他的表情極爲冷淡,彷彿目光一刻都不願意在他的身上停留!
“咳咳!”
秦天劇烈地咳嗦起來,嘴角滿是鮮血。
七星塔的第七層中,一位白髮老者正盤坐與此,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道泛着波紋漣漪的水幕。
水幕之中他看到秦天被拳打腳踢,被作爲家奴凌辱虐待。
“年輕人的心性終究是差了一層,不夠堅定啊,不過也已經非常了不起了。”白髮老者輕微點頭,目光彷彿能看透世事一般。
“還是關閉幻陣吧,再這麼下去,這孩子會死的,能破前面五層終究是個人才,可以收爲記名弟子再觀察一下。”白髮老者的腦海裡閃過了這樣的想法,正結手印準備關閉幻陣卻看見水幕之中突變陡生。
秦天滿身是血地喘息着,突然他閉上了雙眼,停止了咳嗽,一臉的莊嚴肅穆。
他想到了自己如何與李遠風周旋,設計在街市爭搶中戰勝了王家,解放了家奴!
想到了自己遠走他鄉,前往混亂之地,結識趙日天和顧小白,在黑龍會闖出名堂,力戰會長離開雙龍城。
又想到了自己回到秦家參加試煉,橫刀立馬斬殺秦天虎,再以一己之力改變了秦家。
這一切怎麼可能會是虛幻?而眼前的這些,纔是心魔,纔是虛妄!
內心堅定所見皆爲虛,那幻象終究只是幻象!
“啪啪啪!”再一頓鞭子抽來的時候,秦天卻絲毫不躲,果然如他所想當鞭子抽來的時候,詭異地穿過了他的身體,但是他精神上卻感覺到劇烈的衝擊,不過秦天不禁反喜,這證明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秦天承受着精神上的衝擊,面不改色地看着一條條鞭子抽來。
“秦家之內,我爲家主!”秦天堅定的信念彷彿一把鋒利地尖刀,直接把這虛假的幻境給完全刺破,第六層中的秦天坐下的蒲團突然冒出一陣柔和的光芒籠罩了秦天,於是秦天臉上原本痛苦的表情突然又重歸於平靜。
“有點意思,破關的速度很快,那麼容我加試一場如何?”白髮老者見狀嘴角勾起了一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