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時回頭的,君臨快步走進了內室,見到夏千落已經醒來,他走到牀畔坐下,看着她,“落兒,感覺如何了?”
夏千落搖搖頭,“我沒事。”
其實前兩天他沒在府中的時候,也昏了兩次,就當時會覺得胸口痛,但是醒來後,倒是不覺得怎樣了。
“這兩日你在府中好好休息一下,本王有事要出去兩日,陸天昊會留在府裡。”君臨說道。
“放心,我沒事。”夏千落說道。
雖然不知道他要去什麼地方,但是她知道,他定是爲了她身上的毒。
“嗯,你好好養着,等本王回來。”君臨俯身在她的嘴角印上一吻。
一旁的陸天昊見狀,挑了挑眉,說實話,他還真的不知道這個夏千落有什麼好的,竟讓君臨這般着迷。以前還好,起碼也是個清麗佳人,可現在單單是看那張臉,真的不明白他是怎麼能親得下去的。
果然啊,情人眼裡出西施,真是沒錯。
反正他是不明白君臨的審美觀和擇偶觀了。
君臨起身,看向陸天昊,“替我照顧好她。”
陸天昊點點頭,“放心吧,我會的。”
再看了一眼夏千落,君臨轉身離開。
“君臨!”很意外,夏千落喚住了他。
聽到她的聲音,君臨驀地頓住腳步,轉過身來,那雙墨黑的眸子看着她,“嗯?”
夏千落的眸光微閃,輕舔了下脣瓣,然後應道:“沒什麼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下意識地喊住了他,對上他的墨眸,額,有點尷尬。
君臨勾起嘴角,又走向了她,彎下身子,伸手輕撫着她的臉,打趣道:“捨不得本王了?”
夏千落瞪了他一眼,一把揮開了他的手,“去你的。”
“落兒,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粗魯了?”君臨竟然也不生氣,只是薄脣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的模樣。
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本小姐向來如此。”
君臨很滿意她現在有力氣跟他擡槓,“好了,你好好休息,本王走了。”
陸天昊倚靠再牀柱旁,看着君臨離開,無語地搖搖頭,“嘖嘖嘖,也不知道君臨到底看上你什麼了?”
“你可以去問他的。”夏千落應道。
“問他?開什麼玩笑!”他又不是嫌命長了,故意去捱揍,他還得留着命爲他的師父和師兄弟報仇呢。
夏千落笑了笑,然後撐着自己坐起身來,她感覺好多了,想起來走走,這麼幹躺着也不好。
君御軒見狀,想去扶她起來,可是等他扶,夏千落已經坐起身來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本神醫去給你配點藥,放心吧,你身上的毒很快便能解了。”
“有勞陸先生了,說實話,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只是希望我的毒解了之後,靈力恢復,小御軒和紅葵他們的靈力也能解開封印。”
“那也需要一個過程,即使解了你身上的毒,你的靈力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恢復,需要半年的時間吧。”陸天昊說道。
夏千落微微頷首,“這事就辛苦陸先生了。”
另一邊,君臨隻身趕往蒼海,可是剛到蒼海附近,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結界,將他抵擋在外。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結界就是鳳洵設下的。
君臨來到結界前,那張臉如千年寒冰一般,墨眸看着前面閃着白光的結界,他記得,蒼海一向沒有設結界,怎麼突然就設了起來。
君臨的手緩緩擡起,意圖打開結界,可是還沒等他動手,突然,伴隨着半空中一聲鸞鳳的叫聲,一個四十歲上下年紀的男人坐在鸞鳳的背上從遠處飛了過來。
君臨擡眸看過去,沒有急着去打開結界,而是雙手負後,等着那個人過來。
鸞鳳在地面上落下,那男人從它背上下來,站在君臨的面前。
男人身穿黃色華服,雖然只有四十歲上下的年紀,可是兩鬢之間已經染上了白霜,身軀凜凜,兩彎眉渾如刷漆,他緊繃着臉,豎起的眉毛下,一雙被怒火灼宏的眼迸射出兩道寒光。
他就是鳳族家主鳳洵,也就是安歌公主的舅舅。
“君臨,你我之間多年未見,今日你到我蒼海來是做什麼?”鳳洵略顯粗獷的聲音響起。
他敢直呼君臨的名字,瞧瞧他那氣勢,可是一點都沒有將君臨放在眼裡,或者說,他對君臨可是恨到了骨子裡,可是又沒有辦法能徹底扳倒他。
當年若不是君臨,他何須只守着蒼海這片地,祁國的君主定是他鳳洵。在潼關口之時,若不是君臨威脅他,他又怎會撤兵?
這些年,君臨給他受的窩囊氣,他已經受夠了。
“鳳洵,本王也不繞圈子,今日本王來你蒼海,是找你借碧海環一用。”君臨說道。
聞言,鳳洵大笑起來,一臉的得意,“真是沒想到啊,不可一世的攝政王君臨,竟然也要來求我了?”
知道君臨是有事相求於他,鳳洵自然是一副高高在上很了不起的樣子了。
君臨微微蹙起眉宇,眸子微斂,冷冷地看着他,鳳洵的態度其實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鳳洵止住笑聲,那雙寒眸看向君臨,勾起嘴角,冷冷地說道:“我爲何要借給你?君臨,你我之間這麼多年的恩怨,你憑什麼以爲我會把碧海環借給你?且不說當年潼關口一事,單單是前不久,你打傷我外甥女安歌,這件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倒好,今日倒是送上門來了,還開口就問我借碧海環?君臨,你以爲這三界之人都要唯你獨尊嗎?我告訴你,別妄想了,我是絕對不會把碧海環給你的。”
君臨眯着眸子,寒冽如冰的眸子看着鳳洵,直接問道:“說吧,什麼條件?”
鳳洵的性子他很清楚,也很瞭解,要他給碧海環,那就必須要有交換的條件。
鳳洵冷哼一聲,“條件?君臨,恐怕我開出的條件可不是你能做到的。”
“能不能做到是本王說了算。”君臨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