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你就這麼小看我嗎?”君御軒嘟噥着小嘴,粉撲粉撲的小臉煞是可愛。
“不,我一點也沒小看你,我是不敢高看你。”夏千落神情十分認真。
噗!
陸天昊很不道德地笑出聲來,惹來君御軒一記怒瞪。
“咳咳,我倒是覺得,你帶上這位小祖宗,確實不錯。別看他小,他的靈力可一點都不輸給那些一般的修煉者,說不定哪天你還真的需要他幫忙呢。”陸天昊說道。
夏千落想了下,說得也對,而且放着他一個人在這兒,她心裡也是牽掛的,還不如帶在自己身邊呢。
“那好吧,孃親帶你一起走。”夏千落答應了他。
君御軒雀躍地跳起來,“真棒,那孃親,我們現在走吧。”
他牽着夏千落的手就要離開,身後的君臨出聲喊道:“落兒,你真的要走?”
“對!”夏千落堅定地應道。
君御軒來回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挺着小小的身子站在夏千落的面前,像護犢子一樣張開雙手,揚起臉看着君臨,“一定是你惹我孃親生氣了,你這個大壞蛋。我現在很嚴肅地告訴你,現在我要帶孃親離家出走了,你就孤家寡人地留在這裡,好好想想法子,怎麼哄我們開心,等我們氣消了,再考慮要不要回來。”
這話一出,除了君臨,全場的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下人們自然不敢笑出聲,只能努力忍着。陸天昊、顧洵還有夏千落三個人,都笑出了聲,陸天昊最誇張,竟笑出了鵝叫聲。
君臨眯起了眸子,危險的眸光盯着君御軒,這次很意外,他竟然沒有推開君御軒,只是他的臉色十分難看,佈滿了陰騭。
“哼!”
君御軒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和夏千落作勢就要走。
“主人,還有我呢。”
紅葵趕緊追上來,主人在哪兒,它就要在哪兒。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紅葵的身上,剛剛它喊主人,喊誰呢?
只見紅葵飛到夏千落的跟前,“主人,要帶上我啊。”
原來它喊的主人是夏千落!
聖獸紅葵竟然都認她爲主了,天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君臨眯起了墨眸,千算萬算竟然算漏了這隻紅葵!
他現在終於知道,爲何落兒會知道時空機的事情了。
都是紅葵告訴她的!
該死的!
君臨在背後的雙手忍不住緊握成拳,他還真的想殺了紅葵泄憤。
“那走吧。”兩人一獸並排走出王府大門。
“落兒!”君臨在身後喊道。
夏千落停住了腳步,但是沒有轉身。
“本王會如你所願,風風光光娶你進門。”
夏千落沒有回答,然後便離開了王府。
君臨看着她離開的方向許久,直到都瞧不見人影了,他還是這樣一動不動地站着。
陸天昊見狀,先是揮手讓那些下人趕緊各忙各的,要不然等會兒君臨還不知道會不會發飆呢。
本來夏千落走了,君臨都一肚子的火氣了,這些下人還在看好戲似的,難不保君臨火氣一下子上來了,來個殺無赦。
陸天昊暗自吁了口氣,用肩膀輕撞了下顧洵,給他拋了個眼神。
兩人走到君臨的身邊,陸天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擔心了,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就算出了王府,也不成問題的。再說了,神獸之王是她的契約神獸,還有誰敢欺負她?又不是不要命了。紅葵和那小祖宗也在她身邊呢,我覺得你應該擔心你自己,你答應的聘禮可不是輕易就能找到的,這最後一個條件就太容易了,畢竟你……”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君臨一個犀利的眼神給逼了回去。
咳咳,不說這個就不說嘛,終於這麼看着他嗎?
“最難的是時空機啊,你自己也知道,時空機早就沒有了,上哪兒找去。你也是的,竟然用這個騙人家。”陸天昊睨了他一眼。
什麼不騙,偏偏用這個騙人家,難怪夏千落氣得要出走。
“那就再造一個。”君臨的語氣很淡很淡,像是在說着一件無比平常的事情。
聞言,陸天昊和顧洵互視了一眼,紛紛瞪大了眸子。
“君臨,你是說真的嗎?如果你要造時空機,後果……”顧洵沒有繼續說下去。
君臨的眸子看向遠處,有些縹緲,“這是她想要的。”
短短一句話,蘊藏了不爲人知的深情。
就因爲是夏千落想要的,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兌現給她的承諾?
“我看你就是瘋了。”陸天昊無語地看着君臨。
君臨沒有繼續說這個話題,而是喚來了傅磊。
“王爺,有何吩咐?”傅磊恭敬地問道。
“從今日開始,你的任務就是暗中保護王妃和小王爺的安全,想辦法幫她們安頓下來,但是不可以讓王妃發現是你的安排,每日向本王報告。若王妃少一根寒毛,你便提頭來見。”
“屬下遵命!”傅磊領命下去了。
交代下去後,君臨轉身徑自走在前面,背對着陸天昊和顧洵說道:“先去書房吧,把剛纔說的事情落實下去。”
陸天昊氣得鼻子都要冒煙了,而君臨還是一貫的淡漠,簡直讓他七竅生煙。
“你說他這人是不是、腦殼被門夾了,他、他竟然……”陸天昊氣得說不出話來。
顧洵暗歎了口氣,“行了,別說了,你也知道,他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君臨永遠都是這樣,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勸得了他。他們相識整整十年了,顧洵的心裡很清楚這點。
“可是……”
“別可是了,走吧,去書房。”顧洵跟上君臨的腳步。
陸天昊看着他們,行吧行吧,他也就不操心了,誰讓他認識了一個瘋子呢。
另一頭,夏千落和君御軒以及紅葵離開王府後,兩人一獸就在街上游蕩。
她們沒有回去夏侯府,同樣的,也暫時找不到地方落腳。
“孃親,我們要去哪裡啊?總不能這樣一直走吧,我都累了,而且肚子還很餓。”君御軒一臉倦態的模樣。
他們已經將這幾條街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都走了一個多時辰了,可是孃親還在走着,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