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多生事端。若是兄長知道了,是龍潔琳的暗器傷了我,肯定會找龍家算賬的。我是爲救四小姐受傷,兄長恩怨分明,自然不會怪到四小姐的頭上,可是我的父親……那可就難說了。”
夏千落也早就聽說過,慕家家主有多寵愛慕璇,不管是非對錯,但凡是傷害到慕璇的,他都不會放過。
“既然你不願意告知家裡,那這幾日就在我這兒好好養傷,等體內的毒素全部去除了,再回去吧。不過,你這麼沒回去,定然是不妥的。”夏千落說道。
“無妨,等會兒我讓雪晴喚人走一趟,就說我這幾日與雪晴住在一起就好了,兄長不會起疑的。不過也就要雪晴跟着我一起在這兒叨擾四小姐數日了。”慕璇笑道。
“我很高興你們的叨擾,我弟弟和兒子都不在,我一個人正愁着無聊呢,你們來了,正好可以陪陪我,一起做個伴。 ”
兩人相視一笑,夏千落扶着慕璇躺下,“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就不吵你了。”說完,她便走了出去。
是夜,夜色如墨,幾許寒風透入屋內,夏千落不禁攏緊了被子。
嘶,好冷!
偏偏這個時候,竟然有一個很不識趣的男人掀開了她的被子,一陣寒意侵襲入內。
殺千刀的!
夏千落還沒在心裡罵完,一雙強壯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緊接着,封住了她所有想說的話……
激情過後,夏千落累極地躺在墨塵臨的懷裡,有些昏昏欲睡。
墨塵臨摟着她,大手輕撫她光滑的後背,另一手則是撫弄着她汗溼的發。
“你怎麼來了?”夏千落的聲音有些沙啞,睡意漸濃。
“我若是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瞞着我了?”墨塵臨沉聲反問。
夏千落睜開了下眼睛,從他的懷裡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躺回到他的懷裡,慵懶地說道:“纔沒有呢。我知道你很快就知道的,就算陸天昊不說,傅磊估計早就去幻音谷找你請罪去了。”
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她不說龍潔琳的事情,自然會有人告訴他的。
墨塵臨沒有說話,房間內一片寂靜得嚇人。
過了好一會兒,夏千落都快要睡着了,墨塵臨那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明天開始,陸天昊會過來這兒,爲你調理身子,我問過他了,三日後,你便能回去幻音谷了。”
額,他金娃就是特地來告訴她這個事情的?
可是如果她回去了,慕璇怎麼辦?
“不,我還不能回去。”夏千落拒絕了。
墨塵臨緊抿着薄脣,抱着她的手臂收緊了些,可以感覺到他有些不悅了。
“傅磊跟你說了吧,慕璇爲了救我中毒了,需要七日的時間才能徹底清除毒素,她考慮再三,覺得還是不要讓慕家知道,所以這七天她都會在我這兒。如果我回去幻音谷了,她怎麼辦?我總不能做這麼一個忘恩負義之人吧?”
本來想跟他開口讓慕璇去幻音谷的天凌泉治療的,可是不用問也知道,墨塵臨不會肯的,那既然這樣,她總要在這兒等到慕璇的傷好了之後才行。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你回去幻音谷,陸天昊留下。”墨塵臨說道。
那怎麼能一樣!
“可人家是爲我受傷的,我怎麼可能將她交給別人照看啊。”這可不是她的爲人作風啊。
墨塵臨勾脣笑了笑,“董雪晴也在這兒住不是嗎?這個建議還是陸天昊自己提出來的,我記得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撮合他們二人嗎?現在機會來了,你怎麼又想要留下做電燈泡了?”
聞言,夏千落錯愣了下,擡起頭來在黑暗中看着墨塵臨那雙深邃的眸子閃着光芒。
她輕眨了幾下眼睛,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瞭然於心。
原來是這樣!陸天昊和董雪晴,這兩人還真是般配。
“你不早說嘛,如果是這樣,我當然同意了,我現在恨不得明日就能回去幻音谷呢。”
要是陸天昊和董雪晴真成了,那也是天大的好事。
“夜深了,睡吧。”墨塵臨抱着她,將被子拉上了一些,蓋住她的香肩。
翌日
夏千落醒來的時候,墨塵臨已經走了,她甚至連他何時走的都不知道。
她睡得還真夠沉的!
看到窗戶有些半開,她掀開被子準備下牀,想去將窗戶關上。
一股寒意襲來,夏千落打了個寒顫,索性裹個被子下牀去關。
剛站在窗前,從半掩的窗戶剛好看到院子裡的陸天昊和董雪晴,兩人一大早的就在擡槓了。
不過看他們的神情,更像是情侶在小打小鬧,增進情趣。
這對歡喜冤家,她很有預感他們兩人能成。
關上窗戶,夏千落回去繼續睡,一個時辰後,她才很不捨地起牀更衣洗漱。
剛想去看看慕璇,就在院子裡遇到了董雪晴。
“雪晴,怎麼了?腮子鼓鼓的,誰又惹你了?”夏千落問。
“還能有誰?就是那個小白臉唄。”董雪晴一說起陸天昊就生氣。
夏千落差點笑出聲來,陸天昊雖然長得俊美,那張臉偏女子柔和的美,可是也不至於是小白臉一枚吧。
“行了,你也知道陸先生這個人,就是嘴巴壞,人還是不錯的。”夏千落爲陸天昊說着好話。
說話也是緣分,陸天昊一向高冷不羈的模樣,可是唯獨對待董雪晴,是和旁人不同的,這個不同或許陸天昊這個當局人還不知道吧。
董雪晴當然知道陸天昊也只是想逗逗她,可是她是真的生氣了呢。
“好了,彆氣了,我們去看看慕璇。”夏千落拉着董雪晴去看望慕璇。
剛進房門,就看到陸天昊爲慕璇逼毒完,拿出絲帕擦拭了下自己額頭上的薄汗。
他見到夏千落進來,臉上並未有什麼樣的表情。反倒是見到董雪晴的時候,臉色變了變,嘴角不由得勾起笑意,像是在尋味着什麼。
這一幕,正巧落入夏千落的眼裡,她膽小不語,也沒有拆穿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