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夏千落的身子一閃,完美避開了夏星辰的劍,迅速用自己的劍揮了過去,擋開了夏星辰的劍。
夏星辰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醒來,心一驚,瞪大了眼睛。
尼瑪,竟然趁她睡着的時候來暗算她,想打破她的水晶球,那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夏千落的長劍開始攻擊着夏星辰,招招她手中的水晶球。
夏星辰也不是省油的燈,自然不會讓她觸碰到自己的水晶球。
夏千落來了一個聲東擊西,她沒有繼續攻向夏星辰的水晶球,而是直至她的胸口。
夏星辰心一驚,以爲夏千落真的大膽到要殺了她,幾乎是反射性的,她立即想辦法避開。
夏千落勾脣冷笑了下,劍鋒一轉,腿一伸,踢向夏星辰的手,她手中的水晶球也順勢被拋在了半空中。
夏星辰見狀,望着那個從半空中垂直落下水晶球,她什麼都顧不上想,只想着怎樣去接住那個水晶球。
若是這個水晶球掉了下來,定會摔破!
然而,夏星辰最終還是慢了一步,還沒等她接住水晶球,只聽見清脆的砰的一聲,那個水晶球落地的聲音讓夏星辰的心也跟着碎了一樣。
她瞪大眼睛看着地上那碎成一片片的水晶球,具有靈力的水晶球沒一會兒便化成一縷白色的煙霧消失不見了。
夏千落的嘴角掛着一抹冷笑,活該!
她本來就不想這樣做,誰讓夏星辰這麼過分,一次次得寸進尺,她不發威還真當她是病貓了。
夏星辰渾身散發着怒氣,而且是極度的怒氣,那雙慍怒的眸子射向夏千落,握着長劍的手不由得加緊了力道。
“賤人,你竟敢打破我的水晶球,我要你的命!”夏星辰怒聲說道。
夏星辰舉起長劍,像發瘋似的劈向夏千落。
夏千落的身形敏捷靈動,避開了她奪命的攻擊。
凌束見狀,躍身到夏星辰的身邊,阻止了她,“師妹,你冷靜點!”
夏星辰的眼神猙獰,“你要我怎麼冷靜?她打破了我的水晶球,就以爲我被淘汰了。師兄,你別攔着我,我一定要殺了這個賤人。”
她用力想掙脫凌束的禁錮,雙眼掙紅地看着夏千落,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的樣子。
“我勸你最好別輕舉妄動,若是你在這兒傷了我,可就不止是淘汰比試這麼簡單了。”夏千落神情自若,幽幽地說道。
“哼,事到如今,你還敢威脅我!”聽到夏千落的話,夏星辰的火氣就更加上來了。
“師妹!你冷靜些!她說得對,若是你在這兒傷了她,按照第一輪的規則,蓄意傷人者,毀其靈根!”凌束怒吼着,試圖喚醒瘋狂的夏星辰。
夏星辰一聽,渾身一震,手中的劍掉了下來。
她真是瘋了!竟然把這個給忘記了。
可是,水晶球被打破一事,要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夏星辰緊咬住下脣,她胸口的憤怒難平,“可是師兄……”
“師妹,我知道你心裡的怒氣和委屈,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只能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日後有的是機會。”凌束壓低着聲音說道。
夏星辰氣得整張臉都猙獰起來了,她深吸了好幾口氣,好不容易纔點了點頭,可是那雙眼睛還是直直地瞪着夏千落。
“走,我們先出去。”凌束拉着夏星辰,生怕她又做出什麼愚蠢的事情來。
夏星辰經過夏千落身邊的時候,停下了,惡狠狠地說了一句:“賤人,你給我等着!”
“隨時奉陪。”夏千落冷笑了下。
夏星辰和凌束出去後,夏千落倒是沒有急着出去,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比試才結束,她試着去喊醒聶乘風他們看看。
夏千落走到聶乘風的身邊,搖晃着他,喊道:“聶乘風,快醒醒,別再睡了,快醒來。”
聶乘風整個人渾身一震,驀地睜開了眼睛,嚇了夏千落一大跳。
“你可算醒來了。”夏千落捂着自己的胸口嘆道。
夏千落邊走去喊顧天湘和董雪綾邊說道:“時間不多了,趕緊出去吧。”
聶乘風站起身來,並沒有離開,像是在等着什麼。
夏千落喊了顧天湘和董雪綾好一會兒,兩人都沒有反應。
“你這樣喊不醒他們的,這個必須是靠自己從夢境中醒來才行。”聶乘風站在夏千落的身後淡淡地說道。
額,好吧,只能看她們自己的造化了。
夏千落站起身來,呼了一口氣,“希望你們趕緊醒過來。”
“我們先出去吧。”聶乘風說道。
夏千落點點頭,只好先和聶乘風一起先行出去了。
就在夏千落他們出來沒一會兒,臨近比試結束的時間,顧天湘和董雪綾也出來了。
砰!
時間到!
除了被淘汰的夏星辰,夏千落他們六個人則是成功通過第一輪比試,留在了臺上。
彷彿剛剛經歷的幻境都是一場夢一樣,夏千落他們站在臺上,就和還沒比賽之前的感覺一樣,就連環境都是一樣的。
高臺上還是坐着墨塵臨和連亦擎他們五個人,一切都沒有變。
主場的場主起身站在中間宣佈各組通過第一輪比賽的參賽者名字,可夏千落一點都沒有留心聽,她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在墨塵臨的身上。
奇怪了,墨塵臨的眼神不對勁,不同於以往的熾熱,讓她感覺有些寒意。
額,他這又是怎麼了?
“第一輪比賽圓滿結束……”主場場主的話還沒未說完,就被墨塵臨無情打斷了。
“等等!”
墨塵臨這話一出,所有人的心都怔了下,紛紛將目光投向他,尤其是場主,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的。
“帝君可是有什麼話要說?”場主怯怯地問道。
墨塵臨的眸子微眯,語氣慵懶卻不失威嚴,“靈師組的比賽中,赤雲宗的弟子意圖謀害其他參賽者,難道就這樣算了?”
說完,場主看了一眼赤雲宗宗主連亦擎,觸到他那雙陰險的眸子,再看看墨塵臨。他不由得擦了把冷汗。
“不知道帝君所指何人?”場主的心裡其實大概已經清楚了,只是帝君和連宗主,他誰都得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