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的劍,便是刺入了他的護體。
噗的一聲輕響,護體破裂。
但那魔修卻飛快離開原地,沒有讓青陽的仙劍刺入他的身體。
兩人隔了很遠的距離,這樣的距離,速度的優勢就發揮不出來了。
“不宜近戰,只能遠攻!”他眸子飛快的閃過算計。
不得不說,他想得還是對的,近戰他根本快不過青陽。要是他沒有算錯的話,青陽方纔還沒用出巔峰的速度,他是在熱身。
想到這裡,此人便最嘴角僵硬起來,他面色不改的說道:“好了,我熱身結束了,如今,該讓你見識化神期和元嬰期的天塹之別。”
衆人聽到這裡,便不客氣的罵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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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青陽毫髮未損,卻破開了他的護體,命都快沒了,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什麼熱身,真是猖狂!”
“不不不,這不是猖狂,而是死要面子。愚蠢的魔修,總是幹這樣的事,兄弟,你不記得了咩?”
“看來我們都小瞧了青陽,他未必不能將化神期修士抹殺!”
……
那魔修聽到這些侮辱的話,便是面容一寒,顯得越發陰鷙了,目光盯在青陽身上,恨不得將在他胸口盯出個洞來。
青陽絲毫不動容的掃了他一眼,袖子裡握着的仙靈力開始慢慢轉化。
從方纔開始,他就開始慢慢煉化這仙靈石了,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這東西,果然和他並不算很和諧的相容。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煉化,只是更加麻煩一些。
若是對手可以說更多的話,而不是瘋狂攻擊,他應該能騰出時間煉化仙靈石。
而他無疑是幸運的,今日他的對手,在暗魔界是出了名的話嘮子。打鬥都要說上半天的話。
此人在暗魔界的化神期圈子裡並不受歡迎,因爲他實在是太嘮叨了,沒有人願意花寶貴的時間在和他陪練的時候,還要聽那麼多可以讓人長出老繭的話。
而如今,他的毛病又開始發作了。
“混蛋,我一定會殺了你,把你的脖子割斷,將你的首級呈給上魔。”
“可是,究竟從哪裡隔開比較好了,上魔給我的這把仙器,比你的脖子還大,我擔心會一下子將你正顆頭都打爆,要是那樣的話。”
“要是那樣的話,上魔一定會怪罪我的吧,我之前可是發誓說要把你的首級取下了。”
“男子漢大丈夫,既然我說了,就要辦到。”
“如果辦不到,我就不會說出口了,既然說出口了,不論有多大的危險我都要努力做到,這是我的魔心!”
……
顏如玉張大嘴巴看着戰場,她的聽覺極爲敏感,所以那魔修喋喋不休的話,全都進了她的耳朵。
她腦海裡,如果只有裝下兩個字,那便是,奇葩!
如果能裝下三個字,那便是,豬隊友!
她撲哧一笑,饒有興趣的看着那人,又看了看方緞。
果然方緞的臉色已經黑成了墨水。
“給我閉嘴!”方緞怒吼道。
那魔修一怔,看向方緞,道:“上魔,怎麼了?”
怎麼了……
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你在幹什麼,還知道自己在迎戰嗎,你是用嘴巴殺人嗎?”方緞幾乎急火攻心,他已經許久沒有這麼生氣過了。
簡直怒極反笑,要是此人出自雲瀾界,他估計要笑瘋了,但是他是出自自個兒這邊,真是太丟臉了!
顏如玉便哈哈大笑起來,還裝腔作勢的抹了抹眼角,彷彿看了一場多麼好笑的戲。
“真是要多謝道友了,我許久都沒笑得這麼開心了,你們成功逗笑了我。”她感嘆的說道。
那魔修便面色一沉,對方緞拱了拱手,道:“不是的,上魔,你聽我解釋。方纔我之所以說得不停,是因爲我在採取戰術……”
“狗屁!”方緞怒指着他,“這是什麼戰術,你是在逗我,還是在逗她!”
那魔修面色一僵,道:“我說話,可以影響他的神智,擾亂他的決心,這一招,在暗魔界屢試不爽,不信您問問靈舟上的人。”
方緞幾乎不敢置信,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這麼蠢的戰術,於是他木然的朝靈舟的方向看過去,希望他們能給出一個讓我相信的理由。
“上魔,其實都是因爲他太囉嗦了,沒有人能受得了,所以大家都故意輸在他這種策略下,這樣就能很快結束戰鬥了。其實,並沒有多大的用處,而且,很浪費時間……”有化神期魔修便看着方緞的臉色,便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方緞無語的看向戰場的那魔修,像是在看一頭蠢豬。
這世上,竟有如此蠢笨之人。
“什麼,你們以前都是合夥騙我的,而不是我還沒出手,你們便被我的話語繚亂心神,不攻自破?”那魔修受不了,憤怒的喊道。
他這麼多年來,對這個招數很自信,卻沒想到,是整個暗魔界的化神期修士聯手耍了他一把。
他們一定在背後笑他蠢笨了,說得多難聽的都有,這令一個自尊心龐大的高手無法接受。
他的眼睛忽然變得煞紅起來,像是入了魔。
隨之,他的氣息陡然陰冷下來,實力看着要拔高了不少。
方緞冷哼一聲,這才悠悠道:“這纔像話。”
魔修的入魔狀態,就和道修的頓悟一般,能令人實力拔高不少,如今這魔修怒極之下,竟是進入了這樣的狀態。
說回來,此人真是太搞笑了。
不管是先前的策略,還是如今的入魔,統統都太讓人想要大笑出來了。
他,難不成是個天生的笑話?
“還不殺了他,還在等什麼,還是,另有笑話要說出來逗我們嗎?”方緞喝道。
那魔修握着仙器,還保留的一絲神智,讓他還記得不能靠速度取勝。於是,他用仙器在手心上一劃,再一翻手,將血液滴在仙器上。
“以吾之名,血祭仙器,開!”他冷冷的說道。
只見他的血液,飛快的融合進仙器中,而仙器中,便是流竄了一條條紅色光線,看起來異常邪惡。
方緞面色一僵,恨不得立刻去手撕了此人,他竟敢對他的仙器用這樣的血祭之術。
用上了血祭之術後,仙器取回來,對他來說幾乎就沒什麼用處了。
這個蠢貨!
這一刻,方緞覺得,他又給他講了個笑話,不過卻是冷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