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話長啊。”迎春嘆了口氣,緩緩講述了馬裡瘋了的緣由。在大約一個月之前,馬芸芸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就在這時,馬裡在宿起市的遠方侄女給馬芸芸說媒來了。
對方是個大款,家裡開着一家房地產公司,但是人今年已經32歲了,說話還有點大舌頭。馬裡一心想搬到城市裡居住,他一聽說對方是個大款便立即答應了。
馬裡沒有把馬芸芸失蹤的事情講出來,在收了人家三萬元彩禮錢之後,馬裡開始瘋狂的尋找馬芸芸去了。一個禮拜之後,馬裡都沒有找到馬芸芸在哪兒。
之後,媒婆帶領着男方過來看親了,馬芸芸並不在家,馬裡無奈下只好將馬芸芸失蹤的消息說了出來。
人不在了,男方便不願再考慮這門親事,在索要彩禮錢的時候,馬裡爲難了,說是錢已經花了,讓人家男方再等兩天。
雙方吵鬧之下爭執起來,馬裡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並且當場昏迷,三分鐘之後,馬裡掙扎着從地上起來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摔壞了腦袋的原因,從那以外,馬裡就瘋瘋癲癲的,整日裡高喊着芸芸快回來芸芸快回來……
等到迎春講完,許強長嘆了一口氣,人生啊,真的是太奇妙了,先前馬裡不同意他和馬芸芸在一起,他一輩子所追求的城市人生活,到最後不僅沒有實現,反而弄得瘋瘋癲癲的……
馬芸芸呢?她又在哪裡?許強的腦海裡又閃出火車站那晚上羞辱她的事情來……
“春子,今晚上我們出去吃飯,明天我把爹孃的棺材起出來,到時候還得需要你幫忙。”臨分別時,許強交代了迎春幾句,他便徑自向家裡走去。
家門還是那個破敗的家門,開鎖進入屋裡,許強便聞到了一股發黴的味道。兩個月沒人有人打掃了,房間裡到處都是蜘蛛網。
在家裡休息了一會,許強從乾坤戒之中拿出手機。手機還是關機的,拿出充電器接上插頭,許強撥通了嶽靈雲的電話。
嶽靈雲很明顯的有一些氣惱,電話接通之後,她一句話也不說,等到許強賠禮道歉了好幾分鐘之後,嶽靈雲抽泣着說道:“許強,下次你要離開的時候,你千萬要告訴我,不要再讓我擔心了,你一聲不吭離開的時候,我連飯都吃不下。”
“靈雲,是我不對,你別哭了,我辦完這邊的事情就回去。”許強說明了一下這邊的事情,再和嶽靈雲再說了兩句情話,看了看時間到了下午的五點多了,他掛掉電話走出了家門。
來到迎
春的家裡,許強把他叫上,兩人一起去了工地上。因爲修建高速路的緣故,村裡有經濟頭腦的就在村口蓋了房子,有的開了小商店,有的開起了飯店。
和村裡人說了兩句客套話,許強點了菜準備晚上就在這裡吃飯。因爲不放心,許強在吃飯前專門跑到地裡看了看,還好,那些工人並沒有偷着幹活。
從地裡返回來的時候,許強從乾坤戒裡翻出100元鈔票。在商店裡買了兩包香菸之後,他返回到飯店裡。
菜已經炒好了,迎春坐在凳子上正等着他過來,“強子,來吃飯吧。”許強答應了一聲,將香菸仍在桌子上,他笑道:“搞兩瓶酒吧。”
迎春笑了笑,道:“那好,兩瓶啤酒吧,反正我們的酒量都不好。”讓老闆上了兩瓶酒,兩人邊吃邊聊,期間迎春問及馬芸芸的事情,“小強子,以前你和馬芸芸在一起大家都知道,現在她是不是和你一起去上都了?”
“靠,哪有的事,我們早就吹了。”許強邪笑着,瞥了一眼外面,小聲道:“其實,我除了摸過馬芸芸的奶子之外,根本沒有對她怎樣。”
“呵呵,你小子,整天就想着這些齷齪事。”迎春呵呵笑着,端起酒杯和許強碰了一下。
喝完一杯酒,許強道:“你現在還在糧行幹活嗎?老闆娘的超重級的女兒你弄到手沒有?”
苦澀的笑了笑,迎春笑道:“哪有,我現在都不在糧行幹了,在家閒着好長時間了,現在錢難掙啊,我想做點生意又沒有本錢。”
自馬芸芸和他分手之後,老家裡唯一讓許強有些牽掛的就是這個好夥伴了。看着迎春苦澀的臉,許強心裡一動,決定幫一幫他。
“算了,不說這些了,喝酒吧。”迎春端起杯子一仰頭幹掉了一杯啤酒,許強端起杯子正要喝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叫喝聲,“許強,誰是許強,給我他媽的滾出來。”
“怎麼回事?”迎春詫異的看着許強。
許強轉臉一看,飯店外面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轎車旁邊站着三個人,其中一個許強認識,正是小三子的損友德標,另外一個白白淨淨的穿着西裝,許強倒是第一次見。
“我就是許強,什麼事?”
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許強大踏步的站起來走出飯店,迎春看形式有些不對,也跟着走了出來。
轎車旁邊圍滿了村人,村長許三多看着德標,小聲道:“德標,事情慢慢商量,不要太沖動了。”
“去你媽的,你算老幾?”德標好
像是剛喝了酒,一把推開許三多,他對許強道:“就是你他媽的阻礙工人幹活是吧?”
“是的,是我,有問題嗎?”許強緊盯着德標,心中卻在疑惑,他一個鎮上的混子,怎麼和建築隊搭上了關係。
許三多眼看事情要鬧大,他忙站在兩人中間,介紹道:“這位是工程隊的經理小馬,這是咱們鎮的德標,現在和馬經理一起承包土方。”
哦,原來是這樣啊,許強點了點頭明白了德標的身份。想不到這傢伙倒是有些經濟頭腦,不過,以他平日裡的行事作風,想必是通過強硬手段才能分得一杯羹。
上次許強和小三子鬧矛盾的時候,他就想廢了德標爲鎮上除去這個禍害。只是因爲他將小三子弄成了植物人,他不想再多事。現在德標又因爲墳地的事情找上門來,許強倒是想要看看他想怎樣。
“許強是吧,我怎麼聽着有些耳熟呢。”德標噴着酒氣,拍了拍許強的肩膀,道:“墳地的事情就放在那裡好了,工程部能停,懂我的意思嗎?”
看着他這幅樣子,許強明白肯定是那個馬經理在背後指使。笑了笑,許強道:“工程必須要停,在墳地的事情沒處理好之前,誰動工我就砍了誰的手,你懂我的意思嗎?”
許三多聽着許強的話,他急得連汗都出來了,德標是什麼人,鎮上的人都清楚。那可是一個作惡多端的流氓啊,現在他承包了土方,一下子賺了不少錢,更是養了一大幫混混,許強雖然有道理,但是也不能和他對着幹啊。
迎春不言不語的看着許強,他已經打定主意,只要打起來,他立即衝到飯店的廚房裡端着菜刀出來……
而其他的村民則小心翼翼的後退了兩步,德標的兇名,他們都知道,他們可不想因爲許強的事情牽扯到裡面去。
“德標,你喝多了。”許三多想要上前拉架,哪想到德標酒勁上來,一下推開他,可憐許三多一個近60歲的老頭被他推來推去的卻不敢還手。
“你們他媽的給我聽着,今天誰敢上,我要誰全家不得好死。”德標揮舞着拳頭,威脅着這些看熱鬧的人羣。
許強微微一笑,看着向後退的人羣,他哼了一聲。
“小比,不服氣是吧?”德標吼了一聲,正要出手教訓許強,馬經理突然道:“德標,算了,小兄弟既然堅持,那我們就隨他的意思吧。”
轉臉看了看馬經理,德標有些不大明白,但是他還是轉臉威脅許強道:“許強,你等着,有你的好果子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