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心齋的雅間果然不錯,儘管烈日高掛,這裡還是隱隱有一絲涼意。喝着可口的花雕,聽着如花嘴裡吐出來的江湖,許強一怔,暗想這兩個字幾乎幾年沒有聽到了,是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美女,有美女的地方就有爭鬥。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如花一舉一動間無不散發出一股媚惑,一般的男人自然不能逃脫媚惑的勾引,會乖乖的上鉤,當然這些人中也不乏達官貴人,若是遇到達官貴人的糾纏,那她該怎麼辦?
“如花姑娘,你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舉杯一飲而盡,許強哈哈的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米白色的牙齒。
如花看得心裡一動,不知不覺中,許強的男性魅力被散發出來,而且深深的吸引着她,讓她欲罷不能,只恨不能痛快的撲到他的懷裡,任他恣意憐愛。
自第一次見面一直到現在,許強雖然沒有流露出厭惡之感,但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的興趣來,這讓精通男女之事的如花很是詫異,在她看來,只要不用正眼看她的人,似乎就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偏偏許強將這種矛盾完美的體現了出來。
以往她所遇到的男人,無不變着方法討好她,企圖能做她裙下之臣,但她對那些男人卻無法生出興趣來,只是因爲工作需要強顏歡笑,現在的許強,就像是她修習媚功之中遇到的挑戰一般,如果不能過關,那她將會更上一層樓的機會。
嘆了口氣,她道:“因爲奴家背後的勢力,就連當今皇上也要忌憚三分。”說出這話之後,她心裡一嘆,暗道這許強實在太過怪異,竟然讓她主動吐出這10多年來都未曾說過的秘密。
“哦?”許強哈哈一笑,道:“當今皇上?”這個時代不屬於許強認知中的任何一個朝代,只是逍遙子用無上法力開闢出來的虛擬空間,所以,對於皇上姓甚名誰,他倒是一無所知,更沒有什麼興趣去打聽。
但是現在聽如花說就連當今皇上也要忌憚她的組織,這倒讓許強有了一些興趣。沉吟了一下,他看如花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們的組織有什麼能耐,可以讓皇家也懼怕你們?”
“這個就是秘密了。”如花嫵媚的笑了笑,站起來趴在許強的肩膀上,頓時那兩座充滿了彈性以及火熱力度的雙峰便抵在了許強的背脊,輕輕晃動摩擦了兩下,她道:“公子,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的要好,你在江湖中過,應該知道這個道理。”
背部傳來了異樣的火熱感,許強的原始慾望被激發出來,自離開馬芸芸之後,他就沒有再接近過女色,如花媚功頗好,僅僅是這簡單的挑逗,就將他的慾望激發起來,甚至有一種想要撕開她衣服將她扔在桌上狠狠蹂躪一番的想法。
但是想到還不明白她接近自己的目的,許強呵呵一笑,微微轉身便躲開了她的糾纏,“既然如花姑娘不方便說,那我也就不再多問了。”
如花臉上閃出一絲失望,當然若是許強堅持要問的話,她肯定會說出來
的,可偏偏許強的態度就是我不問了,她這才覺得自己在這場角力比賽中,始終是站在下方的。
許強端起酒杯,一邊小口品嚐,一邊吟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如花的臉上頓時升起了一抹紅暈,對於許強剽竊的詩詞,她有一種驚豔的感覺,這充滿了豪氣的句子,是眼前這個俊俏邪異的公子吟出來的嗎?
……
許強買的新房內,寶兒一覺起來覺得神清氣爽,正要叫曉蘭打來洗臉水。門便打了開來,緊接着曉蘭便鑽了進來,“小姐,爺不見了。”
“不見了?”寶兒頓時一愣,隨即問道:“都找過了沒有?”
“找了,不過,沒有找到。”曉蘭低下了頭小聲回答着,她和寶兒一樣,最怕的就是許強會不辭而別。
“你這個丫頭,我都給你說了,讓你時刻跟着大哥,你怎麼就忘了呢?”
就在寶兒訓斥曉蘭的時候,李香蘭走了進來,聽了兩人的話之後,她淡然一笑,道:“放心吧,寶兒姐,大哥他不會不辭而別的,估計就是無聊出去玩耍去了。”
寶兒點了點頭,看了看曉蘭,道:“曉蘭,你先出去吧,我和香蘭妹子有些事要說。”哦了一聲,曉蘭轉身走出了房間,臨走的時候也沒有忘記關門。
等到她離開之後,寶兒看了看李香蘭,道:“妹子,你猜大哥去了哪兒?”
“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哪裡知道他在哪兒。”李香蘭坐了下來,手指敲了敲桌面,笑問道:“寶兒姐,我和你的事,大哥他不知道吧?”
“我可是沒有跟大哥說起你去煙花樓的事情,妹子,說起來也怪難爲情的,你那天晚上……”寶兒臉上升起了一抹紅暈,其實要說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倒也頗爲搞笑。
那天寶兒正在牀上小憩,老鴇翠紅給她帶了一位顧客上來。原本寶兒以爲來的是個大男人,可沒想到竟然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公子哥。之後就是按照程序,先喝酒,接着聊天,之後便到牀上調情,最後就是歡愛一番。
做了那麼多年的煙花女子,寶兒自然知道半推半就對男人的誘惑力,你得主動,但是你也不能太過主動,需要拿捏一個分寸,特別是對這樣看起來就像是雛兒的公子哥,要不然,你太主動了,人家嚇跑了,你就再也不能賺到人家的回頭錢了。
就這樣半推半就的上了牀,寶兒主動的脫去了外衣,只留下粉紅色的肚兜。哪想到衣服剛離身,這李香蘭假扮的公子哥便把她推倒在牀,緊接着就是調情愛撫。
寶兒被她生澀的技巧挑逗出慾火來,哪知道雙手一摸,竟然發現她原來也是有胸的人,大驚之下,她連忙檢驗一番,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公子是個西貝貨,是個如假包換的女孩子家。
寶兒這輩子經過無數次的男歡女愛,遇到李香蘭這個女子,還是第一遭。她的性取向是很正常的,當然不願意和一個女孩子家玩那種雙鳳的遊戲。
李香蘭其實來煙花樓也是第一遭,她雖然是個女同,但也是沒有任何經驗的雛兒。在經過了一陣沉默之後,她和寶兒便在一起聊了起來,當然,和寶兒一起,她也訴說了喜歡女人的苦悶,以及找不到真愛的煩惱。
……
時間不知不覺中過去了,轉眼間夕陽落了下來。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許強和如花兩人興致卻卻的走了出來,此番在玉心齋的相聚,許強簡直要落荒而逃了,當然,若不是天殘變魔氣的壓制,說不定他早就被如花這女人給弄到牀上去了。
索性天殘變對清除慾火倒也有着莫名的作用,只要慾火上來,許強運起天殘變魔氣,那股邪火便會在不知不覺中消散。
出了玉心齋,兩人告了個別之後便各奔東西。等到許強一路向西離去之後,如花輕輕一揮手,一個看起來十三四歲的叫花子來到了她的身邊。
“主上,有什麼吩咐?”小叫花看到如花,神色間很是恭敬。
“去盯着和我一起出來的男子,把他住的地方告訴我,記住,小心些,他有些古怪,別讓他發現你了。”如花吩咐了幾句,那小叫花點了點頭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許強此時正走在護城河的岸邊,就在這時,後面傳來了陣陣腳步聲。他心內一動,信步離開護城河鑽進了一個巷子裡。
其中一個漢子看了看許強離開的方向,對身邊的一個光頭道:“大哥,點子跑巷子裡去了,要不要繼續追?”
光頭顯然是這裡的頭頭,聞言道:“那還不追上去,愣在這幹嗎?”幾個混混點了點頭,摸了摸腰間的武器,慢慢的跟了上去。
當幾個人來到小巷子的時候,許強正站在那裡發呆,似乎在想着什麼心事。混混頭辦事倒是乾脆,發現巷子裡沒有別人之後,他召集手下快速的跑了過去。
在看到許強之後,他二話不說一棍削向他的腦袋。
在動手之前他就聽張四說了,這眼前的小子根本不是本地人,只要不出人命,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再說了,出了狀況還有張四在前面頂着,他們可是一點也不害怕。
許強似乎被眼前的陣勢搞蒙了,就在鐵棍帶着呼呼的風聲砸向自己腦袋的時候,許強突然笑了起來。
“咦,這人難道神經病?被嚇傻了嗎?”這光頭心中生出了這個念頭,但是那一棍卻是絲毫沒有停頓的趨勢,撲哧一聲,棍子打在了許強的頭上。
撲哧一聲響,他只覺得棍子一震便碎裂開來,正準備招呼手下一起上去圍毆的時候,他卻發現許強竟然笑着朝他走了過來。
“額?他竟然沒事?”
光頭有些不可思議的在心內叫了一句,他對自己一棍的力道可是清清楚楚,普通人腦袋捱了一棍,就便不是當場暈倒,也不會連皮也沒有破。
可偏偏這人捱了一下一點事情也沒有,有古怪,這個念頭剛剛生出來的時候,他覺得脖子一緊,緊接雙腳便離開了地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