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14 破盧罐子
一聽這話,本已經愣住的年輕人立刻又撲了過來。當然他們的首要目標還是我,一人伸手就準備來摁住我。可哥們雖然沒怎麼練過,但學校的正常搏鬥技能還是學過,迅速地縮腿,擡起就朝那小子的下巴踹去。
“啊呀!”他被我踹個正着,痛地大叫了一聲,連退了三步翻倒在地,同時攔住了後面撲來的兩個。這一下不輕,我趁此機會爬起來,就看到他滿嘴的鮮血。
“想打架啊!”顧梅這妞,端是彪悍,不等他們過來抓她,反而向前跨了一步,抓住了一個想對她出拳人的手腕,反手一擰,就將他摔翻在地。
後面的一個,欲對她偷襲,貓腰撲了過來,似乎想將她撲倒在地。可這妞身手不凡,反而一個弓步扭身迎了過去,擡起胳膊,用肘狠命地擊在對方的肚子上。
一聲悶哼,那傢伙是哭爹喊娘地翻到出門外,躺在地上,硬是爬不起來。而被他擰翻的那個,想爬起來,卻被她又一個回身,借收肘之勢,一拳打在臉上。我能清晰地看到,鼻血橫飛,他的臉,都似乎變形了。
好漂亮的身手!我很讚歎,她的腳幾乎都沒動過,就是身子借腳力來回送了兩下,就把兩個對手打翻在地。
“一起上啊……”胖子又叫了聲,喊道:“抓了人,回去老爺子肯定有好東西送我們,快上。”他自己雖然說的很大聲,但卻不敢靠過來,估計是被我那晚打怕了。
也不知道他說的好東西是什麼,不過聽了這話,本來有點膽怯的幾個人,立刻再次朝我和顧梅撲了過來。
我是躲避着,輪翻了一個,順勢在他肚子上踢了一腳,誰料,這傢伙居然趁勢抱住了我的腿。接着,又撲過來兩個,將我摁倒在地,兩隻手死死地把我的頭按在地上,另有兩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完了,想不到我這麼快就被抓了。丟臉啊!
顧梅這妞,可是比我猛太多,衝到她面前的,是個瘦高個,幾乎張着雙臂,想將她來個大包圍。只見她,一把抓住對方,反身一輪,居然將對方來了個過肩摔,狠狠地摔在後面的牀上,一隻腳,砸到了窗戶上,玻璃全碎,嘩啦地亂響。同時,我也清楚地聽到你瘦高個的一聲“哎喲”,估計是叫玻璃紮腳了。
“你怎麼這麼沒用啊!”顧梅看到我被三個人壓在地上,就咆哮了一句,接着,擡起一腳,就將一人給踢翻在地。
鬱悶噠。對付我的可是三個,俗話說的好,好漢難敵四拳,更何況抓我的是六拳呢。失去一人的壓力,我瞬間感覺輕鬆了不少,彎起一隻沒被壓住的腳,用後跟砸在了抱腿之人的後腦勺上。
堅硬的皮鞋底,還是很痛的。那傢伙叫了一聲,立刻放開我的那隻腳。而與此同時,壓我另一人,或許被顧梅那一腳嚇着,也放開了我。而我,也迅速爬了起來。
“臥槽,怎麼都這麼沒用啊。”胖子有點意外,自己帶的六個人,居然沒把我們兩個抓住。
被顧梅摔倒在牀上的,此刻已經爬了起來,小腿上滴着血。他看了看我,反而朝顧梅撲了過去,喊道:“你麻痹的……”,腿上的傷痛,讓他把目標轉向了顧梅。
此刻的顧梅正背對着他,似乎沒注意。爬起的我迎了上去,直接抓住他的手,然後蹲身死命將他一拉,右腳擡起,頂住他肚子一送,雙手再一放,硬是將他摔出門外。
而那胖子,幸好躲的及時,不然也被壓個正着。
“連女人也打,你們是不是男人啊。”我衝眼前的幾個就吼了聲。說完,我又感覺不對,貌似剛纔是顧梅揍這幾個了。
“我日……”胖子低頭看了眼身邊,自己帶來的六個,有三個都躺地上,**着,罵道:“你幾個,也太沒用了吧,三個整一個,都弄不了?”
“盧罐子,媽的,那女的厲害……”被顧梅頂出去的那個,此刻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說道:“你他媽的別站着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去試下……”
盧罐子?這傢伙叫盧罐子?真特麼的好名字,臥槽!
“去你媽的……”盧罐子罵了一句,他當然不會撲過來,這傢伙雖然胖,但完全不是老楊那種高大的貨色,要不然,那晚也不至於被我踹了。現在我身邊更多了個顧梅,他沒傻到那種程度。
“:快起來……”他再次叫了聲:“我們七個一起上……”
一起上?龜兒子纔等你一起上呢。
這間出租屋,本身就是個單間,等他七人一起衝進來,擠都把我們擠的動不了,別說耍手段過招了。我跨步衝了過去,想抓住盧罐子的頭髮,卻被他躲開,不過,還是被我牢牢抓住了肩膀。
然後單腿跳起,用膝蓋頂在他肚子上。很猛,感覺就有點象泰拳。
我能聽見他悶哼了一聲,然後倒在了地上,面容痛苦地扭曲着。
“走!”我衝顧梅喊了聲。邊上一個,突然張臂抱住了我,單腳將我盤倒,喊了聲:“你走不了……”
尼瑪,這一倒還真有點倒黴,哥們的頭撞到防盜門的把手了,很重就像被錘子敲了一下,眼睛都冒火星了。
“踢死你個王八蛋……”顧梅聽我叫她,明白了過來,擡起她那芊芊玉足,踹在對方頭上,這傢伙慘叫了聲,翻身滾去一邊。而顧梅趁勢拉起我,向電梯跑起。
那幾個傢伙,也不敢貿然追來。主要原因,我想不是怕了,而是懼與顧梅這身警服。
下了樓,我們纔想起:該報警。而這時,我也發現玉兒租的那間房,突然冒出了濃煙。你妹的,居然放火了!
顧梅已經給方大魁打了電話。看着樓上的情形,她有點愕然:“他們……他們爲什麼要放火啊……”
“我怎麼知道?”我說的是實話,確實不知道這幾個王八蛋放什麼火,難道抓不到我,要燒房子出氣。
“我感覺,我們好像特窩囊……”顧梅看着上面的煙,說道:“好歹我們還是警察,被幾個痞子追的跑……”
汗!我無奈地朝她笑了下,說道:“沒辦法,就我們兩個,憑一時的技巧,能打贏他們,可以在拖一會,我們說不定就被他們抓了……”
“抓了怕什麼,我就不相信他們真敢綁架警察……”顧梅厥了下嘴巴。
“有什麼不敢的……”我遲疑了一下,說道:“方大隊長一羣人,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麼……”
顧梅沉默了。這幾天,局裡已經派了很多人去大盧莊搜查,就連附近的山裡,都是地毯式地找了一遍,六個活人、五具屍體,連根毛都沒找到。唯一的方大魁,是他們在那邊古墓羣一個塌陷的墳坑內找到的,而且,還失憶了。
這羣人,如果不是瘋子,就是在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有什麼重大的陰謀,不然,絕對不敢拿那麼多警察來開玩笑。當然,我也無法確定這些同事的失蹤,一定就與這什麼盧罐子有什麼關聯。也說不定,真是他們出什麼意外了。
清城子不是說我們看到的那玩意是鬼崽麼。既然有鬼崽這種東西的產生,同事又有天師印章這種神奇的東西,那其他更詭異的事發生,也不是不可能。
這起案件,似乎已經有點不是警察能處理了的事了。
“哎呀!”顧梅突然叫了聲:“王成,你的頭出血了!”
“出血?”我愣了下,回過神來,擡手在腦殼上摸了一下,黏糊糊地粘了一手,湊到眼前,一片殷紅,一定是剛纔摔的,“馬勒戈壁的……”我皺着眉頭罵了句,傷口不大,但還是有點痛。
“不好!”我心裡猛然一驚,想起黎鵬澗交給我的箱子還忘在房間呢。他們燒房子,難道……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同時再次想起了盧罐子那晚被我踢翻之後說的話:你逃不出什麼詛咒!難道,他們看到了那些書?燒房子就是燒那些書,斷了我自救之路!
擡起腳,快步朝樓上走去。臥槽,那些東西可燒不得啊,剋制鬼崽的方法我都還沒學到,拿什麼救玉兒。我勒個叉叉!顧梅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跟我跑來。
再次回到房間,盧罐子一羣人已經沒了蹤影,或許是走的樓梯,所以沒碰上。門口站了一堆住在這樓上的鄰居,個個端着臉盆、水桶,房間的火已經被他們澆滅。
“王成,你怎麼回事啊!”有個熟人叫了聲。
“這年頭,都無法無天了,連警察的窩也有人敢燒……”
我沒理會這些,他們,其實應該早知道這發生了什麼,只是害怕鬥毆的時候會禍及自己,沒有出來。現在起火,唯恐殃及自己纔來滅火的。
果然,房間內盧罐子幾人並沒有亂燒,而是有目的地把箱子內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放在空曠處燒了。
尼瑪,哥們呆住了。開始還指望能從這些書籍裡面尋找到對付鬼崽的辦法,可能的話,還學那麼一兩招,好在外面顯擺一下。
可現在,看着眼前的一頓灰,我勒個叉叉。估計都被清城子帶走了。
完了!我一屁股坐在被潑的溼漉漉牀上,感覺天都塌了半邊。這些東西說着迷信,可其實都是寶啊!破盧罐子,我日你媽,搞你妹哦,老子的玄術夢,被你燒了個乾乾淨淨。
顧梅則在地上習慣性地觀察,不一會,居然被她找到了一張符,遞給我,說道:“別愁的像個娘們,看吧,他們不是還給你留了一張麼……”
一張?真想哭死,這裡面可是無盡的寶藏啊。可一張總比沒有的好,我接過小心地疊好,與口袋裡的印章放在一起。
十分鐘後,就有附近的警察趕到這,他們快速地封鎖了現場,片刻後,就有熟悉的同事趕來,畢竟,這是一起縱火案,事情可大可小。
隨來的還有方大魁,他只是簡單地問了顧梅幾句,然後把我叫到一邊,連同顧梅,臉色很凝重地說了句:馬上回去,省裡來人了,要找我們幾個開個會。
開會!我想都不用想,是關於大盧莊事件的。畢竟,是七個警察神秘失蹤,和一起四人的兇殺案,這事,足以引起上頭領導的關注。
我和他說起盧罐子想綁架我的事,他似乎有點奇怪,卻又說不出所以然。我纔想起方大魁已經失憶,對大盧莊的事,忘了個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