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柴房內三個衣服都被扒了個精光的男人明晃晃的躺在一起,甚至其中一個俊美白皙的男子還將另外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抱在了懷裡。這場景——簡直不忍直視!
辰月第一反應就是上前去將蕭世寧弄出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外面傳來一陣丫鬟的驚呼。
“啊!”
辰月這才轉身,發現柴房外面站了不少的下人,他們怎麼會跟來?
辰悅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們王府裡新王妃,但是人羣中根本沒有新王妃的身影,連她的那個丫頭都沒在。
辰月示意了一下,身後的護衛立刻會意,將那些外面的下人們給驅趕離開了柴房附近。
“發生了什麼事?”蕭世寧腦袋還有些暈眩的撐開雙眸,他記得他好像被襲擊了,後腦勺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王爺……”辰月張了張嘴,立刻單膝跪在地上,沉聲道:“都怪屬下護主不力,請王爺責罰!”
蕭世寧只覺得自己渾身涼涼的,這纔看了下自己的身子,又看了眼周圍的兩個男人,眸光瞬間沉了下來,不需要辰月說明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將這兩個人剁碎了丟去喂狗。”
“是!”
辰月一揮手,後面的侍衛們立刻上前將這兩個男人拖了出去。
蕭世寧薄脣緊抿,漆黑如墨的青絲如潑墨一般散落在他白皙的上半身,本就美豔絕倫的容貌此時更多了一種說不出的妖嬈魅惑。
陰鷙的聲音緩緩響起,“敢玩我……左 思 思 。”
而另外一邊已經走回了房間的楚懷風和落秋已經在準備洗漱休息了。
要是她們當時也在那裡,估計蕭世寧就會直接找她的麻煩。
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她這個新王妃新婚之夜就和蕭世寧鬧出什麼,也不是什麼小事。
所以楚懷風選擇了遠觀而離,只要讓府裡的下人們看見,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恐怕明天一早,這九王爺蕭世寧新婚之夜拋下新娘,在柴房與兩個男人廝混的消息就會傳得整個平陽城人盡皆知。
楚懷風雙手撐開,任由着落秋爲她寬衣解帶,其實楚懷風並不想讓人接近,但是爲了套取一些信息,只能多跟曾經左思思最熟悉的人接觸。
落秋一邊打水一邊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小姐,真沒想到這個九王在新婚之夜竟然會幹出這種事。真不是個東西,竟然連那種男人也吃得下!”
落秋的話讓楚懷風心裡有些詫異,這個丫頭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竟然說話這麼口無遮攔,這話要是在被其他人聽見,她可不一定能夠見到明天的太陽。
見楚懷風沒有說話,落秋以爲自己說的不夠,“還是小姐說的對,這個九王爺就不是個東西,除了皮囊一無是處,丞相真是瞎了眼纔會同意讓您嫁給他……”
“等等,打住!”楚懷風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這些話都是我說的?”
落秋只當是自家小姐忘了,“對啊,小姐您可天天跟我說呢。”
楚懷風現在總算是知道左思思爲什麼會惡名遠播了,就這口無遮攔的毛病,不知道得得罪多少人,連帶着把丫鬟也帶成了跟自己一個模樣。
以前在相府有人撐腰,現在已經嫁爲人妻了,要是還這樣,恐怕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還說了什麼?”楚懷風隨口問道。
“奴婢記得,您還說,說九王爺就是個有爹生沒娘教的廢物……”這句話有點嚴重,落秋說的時候也有些小心翼翼。
“您還是當着九王爺的面說的呢……”
楚懷風:“……”難怪這個蕭世寧會這麼對自己,依照蕭世寧的脾性來說,這仇怨可不小,左思思還真是什麼話都能說的出口。
這個丞相到底是在寵女兒還是在害女兒,把左思思教成了這個德行。
“落秋。”楚懷風低聲喚道。
“奴婢在。”落秋放下手下的東西恭敬的走到了楚懷風的身前。
楚懷風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女子,年紀應該不出二十,模樣算是中上之姿,渾身收拾的也算利落。看落秋對自己身體原主人說話的語氣,應該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鬟。
楚懷風雙眸微微的眯起,盯着落秋,沉冷的開口:“記住,以後在王府剛剛那樣的話勿要再說——無論是在誰的面前。”
落秋只覺得渾身驟然升起一股寒意,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小姐,就算是從前小姐發脾氣打人的時候她都覺得沒現在這樣可怕。連忙道:“是,小姐,奴婢知道了。”
楚懷風這才微微“嗯”了一聲,這丫頭不敲打一下,以爲這裡還是丞相府,她不要命,可不能把自己連累上。
說完之後,楚懷風就讓落秋下去了,順便讓落秋留了個心眼兒,注意一下王府內的動靜。
今天晚上出了這樣的事,楚懷風也不擔心有人會來打擾自己休息,準備好好的睡一覺,無論如何,養精蓄銳纔是她現在的第一準則。
可事實好像並不如楚懷風所願,就在她剛脫下上身的衣服的時候,房間的門被轟的一聲踹開了。
楚懷風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進來,心裡一驚,剛脫到一半的衣服立刻旋身一拉,將自己上半身整個包裹了起來,警惕的盯着來人。
剛踹門而入的蕭世寧也沒有想到他一進來就會撞見這場的場景,眼前的這個女人在驚慌失措下還來不及穿衣服,直接將脫下的外衣整個裹在了上半身,長長的秀髮肆意的披散在她的肩頭,一雙鳳眼微眯,警惕的盯着他,冷然絕色中透露出一股不自知的嬌媚。
蕭世寧愣了一下,壓下下腹的一股燥熱,幾步並作一步上前一把掐住的楚懷風的脖子,陰冷的挑起嘴角,“左思思!這場戲看的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