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風看着似乎還不太明白的瀾之,心中閃過一抹了然。
“楚哥哥,怎麼了?”瀾之擡起雙眸,撲閃撲閃的望着楚懷風。
楚懷風嘴角微勾,伸手摸了摸瀾之的腦袋,“沒什麼。以後,你多跟着晚靈和長雪學些武藝纔是,否則,年紀小小,將來又被人給拐了,可就沒我來救你了。”
瀾之這麼塊好料子,確實讓她有收下的打算。但是日後的事,日後再說,她總不能現在就定下他未來的道路。
在這種擁有天玄根骨的先天優勢下,她只有將他一步一步往正軌上帶,以免未來誤入歧途,給天下蒼生都帶來憂患。
“那我,以後武功會變成和你一樣厲害嗎?”小瀾之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
楚懷風忍不住捏了下瀾之的小肉臉,輕聲道:“會。”
就憑他的天玄根骨,只要修爲得當,將來,十年之後,她未必會是他的對手。
聽到楚懷風的肯定,瀾之的眼裡驀地迸射出兩道亮光,幼小的心裡似乎已經做了什麼決定。
在瞭解了瀾之所選的圖之後,楚懷風如有所思的思慮了一陣。便喚了晚靈進來,說了些什麼。
“公子,您真的想……”晚靈清秀的眉毛皺了皺,看了眼在一邊盯着桌案上的畫似乎在想着什麼的瀾之。
楚懷風也回眸看了眼瀾之,輕輕的點了點頭,“有這個打算,但是究竟如何……也看他日後的造化了。”
聞言,晚靈頗有深意的看向了還不更事的小瀾之。
“既然是公子的想法,那麼,晚靈自然照辦就是。”旋即笑了笑,“這樣也好。”
楚懷風也笑了笑,看向瀾之的眼裡,浮現出一絲不明的意味。
平陽城,九王府。
自從九王妃失蹤以後,整個九王府簡直都成了時時刻刻讓人提心吊膽,戰戰兢兢的存在。而整個九王府的人,如今心心念唸的人,莫過於是九王妃了。
幾乎每個下人們的心裡都在禱告着,祈求着九王妃快點兒回來。這樣,九王府纔不會像現在這樣死氣沉沉,每個人都怕行差踏錯了一步就被性情不定的王爺給收拾個體無完膚。
距離九王妃失蹤已經有好幾個月了,這幾個月以來,九王府的每一個下人們都彷彿是度日如年。
幸虧,在府裡,多了一個經常會跟他們說笑的一個叫緋蘿的姑娘。
對於九王府的下人們來說,這名叫緋蘿的姑娘很是神秘,她從來都只蒙着一副面紗,一身異服羅裙,腰間掛着一串鈴鐺。走起路來,丁玲作響。
不對,緋蘿姑娘很少在府中走路,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屋頂上飛來飛去,在看見熟悉的面孔時,她偶爾還會打個招呼。在面對九王爺時,緋蘿姑娘也沒有十分的尊敬,在跟緋蘿姑娘說話間,九王爺也會一掃平日裡的陰戾。
而至於這緋蘿姑娘和九王爺的關係,下人們也不敢多言,九王府的規矩,可是不允許嚼舌根的。這是九王妃教給他們的規矩,想什麼都在心裡憋着,如果說了出來,那可就是要命了的風險了。
可心裡卻都默默的猜測了無數遍,這個緋蘿姑娘,該不會是九王爺的新歡吧?
但是大多數的下人們心中也自己反駁了這個懷疑,九王爺和九王妃之間感情濃深,這是他們都看在眼裡的。緋蘿姑娘又怎麼可能將就王妃的位置取而代之呢。
更有一些下人們曾經九王爺和九王妃的二人之間的感情讓他們重新相信了世間有真情,世間有真愛的小年輕下人們,心中更是莫名的對這位緋蘿姑娘有些排斥起來。
在他們的眼中,這個叫緋蘿的就是個插足的第三者,是狐狸精!
當然,這個下人當中,自然就包括了落秋。
落秋每次見到緋蘿姑娘的時候,總是沒什麼好臉色。
可緋蘿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要是落秋真臉色難看的讓她不適了,落秋也會被她好一頓收拾。
九王府的房頂上空,只見一名穿着異服羅裙的蒙面女子腳尖輕踮着在屋頂飛馳,所過之處,只餘下一串清脆的鈴鐺的餘音。
而此時,蕭世寧剛帶着上官依人,辰月,江 逐幾人剛談完事,從書房中走了出來。
看幾人的模樣,已經是整裝待發,預備離開平陽城。
自從隅關回來以後,上官依人,江逐,辰月,三人已然成爲了蕭世寧的心腹。
本上官依人應該呆在隅關的,但因爲津門關叛亂一事,蕭世寧即刻隨大軍出發,才特意將上官依人這員虎將給召了回來。
“蕭世寧,你就這麼打算丟下我離開了?”
忽然,從房頂上傳來的一陣清脆的女聲傳入大家的耳際。
幾人紛紛擡頭看向了房屋頂上。
只見緋蘿不知道什麼時候像是一隻蝴蝶一般停留在了屋檐上,雖然蒙着面紗,但是從那聲音中便能聽出她此時的臉色,似乎並不太好,可卻帶着一絲絲的詭異的笑意。
看見緋蘿,上官依人英氣的眉毛一凜,看像那女子的眼裡便多了種敵意。
而就在同一時間,那女子身上便立刻釋放出了一股殺意,這股鋪天蓋地的殺意就像是一張巨網,朝着他們鋪了過來。除了蕭世寧之外,另外三人幾乎在這個時候根本無法動彈。
額頭冷汗密佈,渾身上下都生起了一股寒意。害怕和驚懼,彷彿頃刻之間,便襲向了他們的每一根神經。
這是絕對的強者!絕對的威壓!
可他們卻不明白,爲什麼單單是她所釋放的殺意,就足以讓他們繳械投降。
但是上官依人,卻隱隱覺得這股感覺有些熟悉……似乎,她在很多年前,見到的那個恩人,在他的身上,她也感覺到過這種相似的勢壓。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和九王爺到底是什麼關係?上官依人此時心中不免開始擔憂了起來。她可不想九王妃不在的時候,九王爺被有別的女人趁虛而入。
雖然從前自己對九王爺也有那份心思,可長時間下來,她也慢慢明白。這個男人,不是她所能夠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