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比武招親

離開樹海,兩人都有彷彿隔世之感,在丁神照的堅持之下,君天邪不得不連夜趕路,往“生死峰”的方向出發,這次自然是不敢再玩什麼迷路的花樣了。

愈往地頭走,君天邪腦中不對勁的意念就愈強烈,終於忍不住在路旁攔下一個看似同道的武林人士,問道:“這位仁兄,請問你可知道‘生死峰’……”

還沒等君天邪說完,那人就道:“你一定也是要到‘生死峰’去看龍大俠和天下第三的決鬥對不對?勸你不用白跑一趟了,因爲決鬥已經延期了。”

丁神照訝道:“延期?”

那人橫了兩人一眼,似乎是責怪他們的無知。

“這已經是武林道上最轟動的消息,你們不知道嗎?”

君天邪打哈哈笑道:“我們兩兄弟只顧着要早一點趕到‘生死峰’,卻忘了要留意最新的消息。”

那人看君天邪和丁神照的外形還算順眼,耐着性子解釋道:“龍大俠在和‘地府’的七獸交手時受了傷,天下第三知道這個消息後,便主動宣佈這次決鬥順延,直到龍大俠完全恢復爲止。”

丁神照聽得眼睛一亮,喃喃道:“好一個天下第三……”

君天邪卻是聽得心中暗笑,只有他才知道龍步飛受傷的真正原因。

但是天下第三這一手也非常漂亮。

決鬥順延,不但顯出天下第三的氣度,表示自己不會乘人之危,更讓龍步飛從此欠下一個人情,就算在心理方面不受影響,氣勢上已然輸了一籌。

天下第三果然是天下第三,“閻皇”君逆天並沒有找錯傳人。

君天邪從往“生死峰”路上的人潮不如預期之多,而推測到事情有變,而事實也證明他的推論並無錯誤。

看來幸運之神仍是與他同在。

兩人各有心思,被他們攔住的路人則不耐煩的皺眉道:“問完沒有,我可要走了?”

君天邪連忙道:“我看老兄也是消息靈通之人,如今行色匆匆,必是哪裡又有大事發生。不瞞老兄說,我兩個兄弟初出江湖,一心只想乘人多熱鬧之處討點油水喝喝,還請老兄不吝指點一條明路,我兩兄弟感激不盡。”

那人聞言笑道:“你這小子倒機靈得緊,也罷,就告訴你也無妨,‘京華堂’的大小姐正在‘無錫城’比武招親,看你背後的小兄弟也像是練過幾天武功,建議你們可以去那裡試試運氣,就算當不了駙馬爺,如果能被選上‘京華堂’的護院,也足夠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君天邪聽了眉笑眼開的道:“原來如此,多謝這位大哥指點。”

君天邪千謝萬謝的送走了那人,轉頭對丁神照興奮的道:“兄弟,你成名的大好機會來了。”

丁神照濃眉微皺,不解的道:“什麼大好機會?”

君天邪擊掌道:“當然是比武招親啦,‘京華堂’可是武林中排入前三的權貴世家,如果你能在擂臺中勝出,還愁不能大大露臉嗎?”

丁神照搖頭道:“萬一我成爲優勝者,豈不是非得娶對方的小姐不可,我現在可沒有成親的打算。”

君天邪鼓動三寸不爛之舌道:“就算你打贏了擂臺,也並不一定要娶那個大小姐啊,你可以假託功名未成,不願耽誤人家的青春云云,總之一字曰‘拖’一字曰‘賴’只要是能達成出名的目的就成。”

丁神照還在猶豫:“這樣……不太好吧?”

君天邪拍着他的肩膀道:“放心,萬事都包在作兄弟的份上,到時我們見機行事,總之不會讓你吃虧便是。”

丁神照想了一下,終於下定決心道:“好吧!就依你之見。”

君天邪露出陽光般燦爛親和的笑容,道:“這樣纔是我的好兄弟。”

武林中是一個到處充滿機會的地方,每天都有人浮起,同樣的,也有很多人沉下。

“唯纔是用”是每一個幫派生存壯大的不二法門。

“京華堂”能在短短的三年間便迅速崛起,成爲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一方勢力,其堂主“金主”羅復貫絕對功不可沒。

他以接近巧取豪奪的手法,透過與地方勢力的結合,廉價買入鹽、鐵、酒等民生必需品,再以超過原來十倍的價錢,賣給需要這些東西的其他城市,在短短的時間內,累積了大量的財富。

可想而知這樣的生財手段一定會惹來詬病和窺伺,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以羅復貫出手之大方,建立起一支不輸給官府的私人軍隊,並非難事。

不過人多並不一定能勝過真正的武林高手,所以腦筋動得快的羅復貫又想到了一計,那就是“比武招親”藉此名義,羅復貫可以輕易網羅到各方聚集而來的高手,而其中最出類拔萃的一個,就將之招爲自己的女婿。

這真是一石二鳥。

從四面八方聞風而來的人潮,將原本不小的“無錫城”擠得水泄不通。

就算不爲當上“金主”羅復貫的乘龍快婿,能有看熱鬧的機會,是一般正常人總不會錯過。

這樣的心態讓“京華堂”所搭起來的宏偉擂臺四周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潮,彷彿整個“無錫城”的人也被濃縮集中至此,後來的人想要擠入中心,怕比登天還難。

望着不知延伸到何處的人牆,君天邪此刻正有這樣的感慨,只能無奈苦笑。

丁神照也是面色凝重,要他擠入這樣的人潮裡面,還不如一劍將他殺了乾脆些。

君天邪對着丁神照苦笑道:“我們好像晚來了一步。”

丁神照差點沒把“廢話”兩字罵出來,沉住氣道:“是你說要來碰碰運氣的,辦法當然是由你想。”

君天邪心道自己何時成了狗頭軍師,就在他苦思對策的時候,一道悅耳好聽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

“兩位小兄弟想要到擂臺邊去嗎?”

兩人愕然回頭,只見一名輪廓深刻、脣邊帶着兩撇美須,嘴角掛着三分灑脫笑意的藍袍人,正對着他們打招呼。

竟是“風流刀”蕭遙。

蕭遙的一舉一動仍是那麼灑脫好看,朝兩人淡笑道:“我也要到擂臺邊去觀戰,順便送兩位兄弟一程好嗎?”

君天邪表面不動聲色,心底卻在暗暗叫苦。

碰上這個哪裡有美女就有他的“色狼”是他計算之外的變量。

蕭遙目光來到君天邪臉上,微露訝色道:“這位小兄弟認得蕭某嗎?”

君天邪忖道三英之一果然不是簡單貨色,自己的一點異樣也逃不過他的眼光。

君天邪把思緒維持在“止水明鏡”的境界,開口以極自然的口氣道:“我們當然從未見過,只是這位仁兄的氣勢非凡,讓我一時看呆了而已。”

蕭遙微笑道:“兩位小兄弟纔是英氣過人,否則蕭某也不會一見便生起結交之心了。”

丁神照冷冷的道:“你是‘風流刀’蕭遙?”

這些日子來,丁神照在君天邪的“調教”下,對武林中較出名的人物也有了一定的認識,再非初出道時的無知。

蕭遙一點也不把丁神照的無禮放在心上,反而露出欣賞的笑意道:“不敢,在下正是蕭遙。”

丁神照目中精光一閃,冷然道:“你也是我要挑戰的目標之一。”

蕭遙兩手一攤,態度自然好看的道:“何必挑戰我?我只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浪子而已。”

丁神照以認真的口氣道:“因爲你很出名。”

蕭遙露出感興趣的表情道:“你想出名?那你應該去找龍大俠,或是天下第三挑戰纔對。”

丁神照淡淡道:“我本來就要挑戰他們,只不過現在碰上了你,又何必捨近求遠。”

如果換成是別人,此刻必會把丁神照當成瘋子或白癡,但是蕭遙沒有這麼做,他只是微笑的打量了丁神照好一會,然後道:“難道我就不能和你當朋友,而不是敵人?”

丁神照瞥了君天邪一眼,淡淡道:“我已經有了一位兄弟,再不需要朋友。”

如果是別人,此刻必然會感動不已,君天邪也是感動,不過卻是感動這幾十天來在丁神照身上的功夫沒有白花--孺子可教也。

蕭遙聳肩道:“那真是遺憾。”

丁神照竟出奇的附合他道:“確是遺憾。”

君天邪於這時插入話道:“遺憾遺憾,遺憾這裡並不是一個好分勝負的地方。”

蕭遙擊掌道:“小兄弟一言驚醒夢中人,這裡是比武招親的擂臺,可不是生死決鬥的場所。”

丁神照仍不肯放過他道:“地點場所,並沒有多大的差別。”

蕭遙微笑道:“那就算我有差別好了,過了今日,我隨時歡迎你的挑戰,今天就讓我們當一天的朋友如何?”

丁神照沒有說話,但目中戰意大減,顯然蕭遙的風範已引起他一定的好感。

蕭遙道:“是了,還未請教兩位的大名?”

君天邪搶着回答道:“我叫君三,他是丁四。”

君天邪假裝沒看見丁神照訝異的眼光,蕭遙畢竟是“白道聯盟”的一份子,如果席春雨已經透露名單是在他的手中,那麼“君天邪”這個身份就不宜在現在曝光。

蕭遙微微一笑,對君天邪明顯是胡謅出來的名字毫不在意的道:“兩位還想靠擂臺近一點看嗎?”

君天邪和丁神照想都不想,就異口同聲的回答道:“當然想。”

以蕭遙三英之一的身份,要人羣自動讓一條路出來並非難事,也讓丁神照看了之後,更堅定他成名的決心。

三人魚貫來到擂臺旁,出衆而各具特色的氣質,一路上自是引來不少觀望,蕭遙依舊灑脫從容、丁神照視若無睹、反而是君天邪最不自在,畢竟成爲衆人的眼光焦點,並不是他原先的計畫。

蕭遙負手走到擂臺旁,往臺上看去,眉頭一皺,心道:“他也來了?”

擂臺上一名全身黑服、神色冷傲的青年,已連勝五場,正戰着他的第六名對手。

君天邪看到黑衣青年衣胸上有一隻以銀線繡成的蜘蛛,立時認出這是聯盟七派中“修羅堂”的獨門標誌,眼前人不可能是三英之一的“冷修羅”獨孤冰心,那麼應是他的弟弟“小修羅”獨孤寒心了。

“修羅堂”在白道聯盟的七派中,算是爭議性較大的一個門派。

堂主“暗修羅”獨孤碎羽早年爲殺手出身,憑着狠辣實用的殺技,和可以排入天下硬功前三名的“修羅不死身”而自立門戶。卻不屑與邪道同流合污,嫉惡如仇的性格反而讓他成了極讓魔門頭痛的大敵,是“必殺榜”上年年不動的前五名。

獨孤寒心雖然不及他那排名三英之一的“冷修羅”獨孤冰心,但所修練的“修羅不死身”也有五成以上的造詣,算是新一代的菁英好手。

和他對戰的那人明顯不是獨孤寒心的對手,不到十招便被後者打落擂臺,一臉悻然的敗下陣來。

“還有誰要挑戰?”

獨孤寒心的語氣高傲,雖讓人聽了易生不滿之心,但礙於實力之差,和“修羅堂”的金字招牌太硬,雖然裁判在臺上連續宣佈了三次,仍無挑戰者敢上擂臺。

“我來!”

丁神照早已看得手癢,一個縱身飛起,落在擂臺上,讓君天邪想要攔住他都來不及。

獨孤寒心眼中精芒一閃又逝,顯然看出丁神照和之前的挑戰者不同,冷笑中道:“乳臭未乾的小子,也來學人比武招親嗎?”

雖然是最老套的激將法,但卻不失爲試探敵人虛實的好方法,尤其獨孤寒心一眼便看出丁神照的江湖經驗不足,更易收到成效。

沒想到丁神照一點也不爲所動,沉穩如山的道:“我上來只是爲了向你挑戰,跟招親一點關係也沒有。”

獨孤寒心眉頭一皺,但他畢竟是名門之後,很快便恢復冷靜道:“好!報上名來。”

丁神照沒好氣的回答道:“丁四。”

獨孤寒心顯然沒有蕭遙那麼好定力,對“丁四”這假名的反應是微微一愕,雖然是極細微的反應,但已給了丁神照想要的出手機會。

手掌在胸前劃過一個半圓,循一道暗含天理的玄異軌道,往獨孤寒心斬去。

蕭遙一震道:“手刀?”

一般所說的“手刀”並非什麼了不起的功夫,但是要做到像丁神照這樣能以肉掌發出刀氣,真正到運手爲“刀”的地步,就不是一般的刀客所能做到的,何況丁神照又是那麼的年輕。

獨孤寒心連臉上最後一絲輕敵之色也退去,換上的是無比慎重的表情,顯然已把丁神照當成真正的大敵。

在丁神照的“手刀”即將劈到面門之即,獨孤寒心的身子忽然伏低,像蜘蛛那樣的四肢都貼到地上,跟着就迅速轉動起來,連消帶打,車輪一般的爪勢反捲過去。

君天邪看了心道:“是‘修羅地劫爪’!獨孤小子出真功夫了,乘這機會正好看看我這兄弟的真正實力。”

丁神照動容道:“好!”

反手握上背後刀劍,“鏘”的一聲同時出鞘,樹海異人所贈給他的“結草劍”、“銜環刀”握在手中就像多了一對刀劍生成的翅膀。

丁神照心中涌起奇異無倫的感覺,這對刀劍就像是他肢體延伸出去的一部份,握在手中毫無不適,他甚至感覺不到應有的重量,好像它們已經和他結爲一體了一樣。

灑然一笑,刀起,劍動。

劍爲羽,刀爲翼,在空中幻化出比‘地劫爪’更玄更密的刀影劍網,像天河倒瀉般往獨孤寒心灑去。

獨孤寒心大吃一驚,卻能臨危不亂,爪網回收重整成一護盾之勢,心道就憑你那一對破銅爛鐵,休想能斬破自己的“修羅不死身”刀、劍、爪,正面衝突。

“當!”

獨孤寒心吃驚的看着自己的兩臂被劃出一道由虎口延伸至肩膀的傷口,面對丁神照的刀劍,“修羅不死身”竟像是紙糊一般的不堪一擊。

更吃驚的是君天邪,那對外表毫不起眼的刀劍竟真的是絕世神兵,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獨孤寒心臉色鐵青的封了雙臂穴道,避免繼續流血,不過這樣一來也等於宣告放棄戰鬥的能力。

“我輸了。”

此言一出,衆皆譁然,“小修羅”獨孤寒心竟然會輸給了一個毫無名氣的少年,這是事前沒人會想到的結果。

丁神照臉上毫無衿喜之色,淡然道:“我是倚仗兵器之利,勝之不武。”

獨孤寒心表現出名門大家的風範,微曬道:“敗就是敗,我獨孤寒心豈會多找藉口?”

丁神照聞言一愕,正不知該說什麼纔好的時候,獨孤寒心已背對着他走下擂臺。

臺下觀衆這時纔回過神來,報以震天掌聲。

丁神照第一次以勝利者的身份接受衆人的歡呼,一時心裡五味雜陳,也不知是何滋味。

君天邪特別注意身邊蕭遙的反應,只見他臉上始終掛着微笑,卻無法讓人猜透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還有人要向這位……呃……丁四公子挑戰嗎?”

裁判依照慣例的徵求下一位挑戰者,但在看過丁神照輕易擊敗獨孤寒心的表現之後,自然不會有人再敢上去自取其辱。

“那麼我在此宣佈,丁四公子就是比武招親的最後優勝。”

衆人又是一片轟然,能成爲“金主”羅復貫的乘龍快婿,等於是飛上枝頭做鳳凰,讓人又稱又羨。

沒想到丁神照卻在此時搖頭道:“我只是上來比武的,對於什麼招親一點興趣也沒有。”

裁判聞言立時愣在當場,好一陣子才懂得反應過來的道:“這……這怎麼可以……”

丁神照歉然道:“相信羅大小姐一定能找到比我更適合的對象,真的很抱歉,對不起。”

說罷就施展輕功,人如大鵬般掠過人羣頭頂,幾個起落,便再也不見蹤影,留下錯愕不已的羣衆,和擂臺上面如土色的裁判。

蕭遙笑着對君天邪道:“你這位丁兄弟實在是很有個性。”

君天邪只能報以一個苦笑。

比武招親在像是一場意外的鬧劇中落幕了,“京華堂”可說是顏面大失,陪了夫人又折兵,對於“丁四”這個始作俑者當然是恨之入骨,雷霆大怒的羅復貫立刻發出公告,只要有人能把這個“丁四”抓到他面前,不論死活,一律賞金千兩。

丁神照竟在一夕之間變成了身價千兩黃金的“通緝犯”只怕是他始料未及。

君天邪在騷動開始前,就已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人羣,蕭遙應該有看到他的舉動,卻沒有阻止的意思。

他並不急着去找丁神照,除了他還有一點事情想辦之外,以後者的野性本能,應該是讓他來找自己比較容易。

他也有好幾天不知腥味了。

正當君天邪在街上游目四顧尋找“獵物”之時,入目而來的一個婦女,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婦人的年紀約在三十多歲,有着豐腴的體態和姣好的五官,正應了那句“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細細的腰肢,渾圓的臀部,乳房豐而不垂,君天邪幾乎已經感覺到自己的下半身某部位,正在迅速的充血挺立。

因爲某種原因,他對這種年紀的女性特別有“性趣”婦人感覺到灼熱的視線投注在自己臉上,擡頭望去,恰和君天邪的眼光四目相投,芳心一震,慌忙別過頭去,想道:“這少年的眼光怎麼這麼邪氣?”

但想歸想,她的心卻不爭氣的“噗通”跳着,臉兒也羞了些紅。

君天邪微微一笑,邁步往婦人的方向走去,讓後者緊張的一顆心都要提到喉嚨上來了,他卻大剌剌的從人家身邊經過,跟着便沒入了人羣中。

只留下婦人一個人愣在原地,心裡也不知道是放鬆還是失落。

君天邪就這樣一個人在大街上走了好一陣子,臉上的笑容始終掛着不變。

街上人來人往,沒有人注意到,他此刻的五指緊握,而在拳心之中,竟有血絲滲出。

君天邪仰首望天,白雲在思念的推動下,逐漸變幻成一張絕世清麗的臉孔。

那是她孃親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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